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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中的银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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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么?
碑前站着一个人。
当风吹过时,他凌乱的银发随风飘逸。
不知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他,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好乱的头发。
第二个念头是:睡出来的还是做出来的?
我不禁狠狠地摇了摇头。想什么呢?!他可是你下个一目标!
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在雨中站了一个早上了。我也在树丛中观察他多时了。
他到底在干吗?我感到有些不耐烦。
旗木卡卡西,上忍,二十六岁,五岁毕业于忍者学校,六岁升级为中忍,B级任务413次,A级276次,S级38次。
“没有问题?”那个叫兜的忍者看着我。
兜给卡片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的确会是个很强的对手。
兜的眼镜片后,眼睛的颜色浑浊不堪。
看不懂这个人。我对我自己说。
身旁的一个女忍者开口了,“你到底什么时候下手?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
“金一,X744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兜对她说。
那个女忍者不作声了。
兜笑笑。“这种程度的刺杀,对于X744你应该是轻而易举吧?金一你在这里协助。我先走了。”说完他就不见了。
“呦,你们还挺有耐心的。”那个人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墓碑前,却很随意地扔出这句话。
我从树丛后走出来,“你早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什么现在才叫我们出来,旗木·卡卡西?”
他还是背对着我。“因为你们来时,我才看了他几分钟。”
他?
那个碑……
为了一块碑而这样无视身后的敌人!我想。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那个……”他转过身。“你的服饰品位太低了,小姐。别人会以为你是只乌鸦的。”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黑色格斗装,手不禁摸了摸包住我大部分头部的黑纱。“你凭什么说我?你自己在镜子里照照你的头发!”
“嗯……对了,话说回来,你是干什么的?”
经他一问,我忽然反应过来---完全跑题了。
我不是要杀他的么?!
和他争论起视觉品味的问题干什么?!
“我是A级刺客。你是我的这一次目标。”我恢复了冷静,压低了嗓门说。
“真的?不会是谁在跟我开玩笑吧?”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你怎么一点杀气都没有?”
“哼,我这种程度的高手,你感觉不出杀气来的。”我心虚地答道。我很清楚自己的缺点¾杀气太重,在有经验的人前根本隐藏不住。以前,我掩盖杀气还来不及,这次竟然因为没有杀气而被人取笑了。(流行:汗~我也怀疑你是不是刚才那个杀了那么多人的臭名昭著的X744!你不会是冒牌货吧?!X744:人还有假的么?!)
两人互相僵持着。气氛相当古怪。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
作为刺客,照常理我得先出手。“看招!”
几个苦无飞速掷过去,全被他接住了。
他把那几支忍者专用的利器环在手指上,很悠闲地转着。
嗖!
我拔出一把剑,趁他看似没防守时,冲过去就是一击。
他侧身躲过,剑锋擦到了他身后一棵树的树皮。
哗!
不只是那棵树,而他身后的近十颗树都倒下了。
(流行:X744,破坏绿化~可恨啊~)
“那剑……”他似乎在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哼,见识一下我的新剑吧。这把剑曾经是光之国的国宝。任何物体只要被这剑轻轻一擦,就会毁灭。”连我自己都讶异于这剑的威力。
“一块偷来的废铁,有什么可炫耀的?”不屑的口气。
哼,好大的口气。
“开道·水之怒!”不知是因为感到被轻视了,还是为什么,我竟然还没过第二招就把这么消耗chakra的忍数用上了。“只要被我的水形成的漩涡困住,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在这种无水的地方,这个人竟能够用这么大规模的水的忍数?卡卡西一边躲开迎面冲来的洪水,一边分析着:其中一定有奥妙。
他拉起盖住那只神秘左眼的护额。
“你终于认真了?”我从兜那里已经知道他那只写轮眼的功能。“准备copy我的忍术吗?Copy忍者?哼,没那么容易!”
我冲入刚才被我召出的洪水形成的漩涡口。
就在那里!我看见一个影子,胡乱地劈了下去……
当我看清时已经晚了---那个影子是碑投下的影子,而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出丑了!我愤愤地想。居然把一块碑错当了一个人!这真是X744前所未有的耻辱!
在空中即将落下的剑锋已停不下来了,眼看着就要劈到石碑了,我只好顺着剑势……
铛!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怎么回来了?!
他用来抵抗我的一支苦无已被我的剑劈断了,剑顺势延伸,接着擦到了他的衣服……
就在同时,他另一只手上的苦无向我划了过来---
好快!我暗惊。
我巧妙地躲开,不过还是感到血从脸颊上滴下来。
我的剑已经快碰到他了。
我完全可以钻到这个空子,继续让剑延伸下去。
可是,我没有。
我收回剑,跳出三丈,怔怔地看着他。
他明明已经避开了我放出的洪水,而且还成功地避开了我的视线,接着应该就利用这一点占上风,可是……
他为什么又回来?
这不是刚逃离陷阱又跳进去么?
看来,他为了保护那个碑。
那块碑究竟是什么?
虽然那剑没有直接碰到他的身体,我已经看见了他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衣服。
这剑气,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我怕自己是否够格,使用这把嗜血的剑。不禁,稍许有一点后悔当初为什么冒着危险从光之国的国库内偷来这么一把连自己都不会使用的兵器。
我看着他流出的血,又看着我手上还粘着他的血的那把剑,心里一阵发寒。
我收起了水,周围平静下来了。
我和那个人互相对视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又一阵风吹过,银灰色的头发飘过,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只是看着他的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淌着。
看不清他的表情。
读不懂他在思绪。
看我没有再次进攻的意思,他也按兵不动。
忽然……
“喂!你在干什么?”不知何时加入战斗的一金冲我大喊,然后跃向卡卡西。“看我的!”她用忍术掷出了可以装满整整一个房间的苦无。
“开道·冰!”我冻住了那些苦无。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一金瞪着我吼道。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如何回答她?
忽然---
“兜!”在石碑前的那个人影一闪,跳到了附近的一棵树上。“雷切!”
兜?他什么时候回来了?我竟全然不知。
全身摇摇欲坠。没想到用这个剑的副作用是这么的强烈。
早知道,我刚才不该因为自尊心和好奇心,把它拿出来乱炫耀。
看来我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霍地,右肩膀和腰间一阵剧痛……
有两把苦无插了进来。
凭着刺客的直觉,那两把凶器上涂有剧毒。
我转过头,看见那个女忍。“一金,看不出,外表这样不起眼,实际上却这么阴险。”
“既然背叛了我们,你就别想活了!”她狞牙咧齿地笑。“这是药师兜制作的毒药!”
我把手中的剑掷向她。
偏了。
被她溜了。
不过骇人的剑气还是多少伤到了她。
看她那样,也要养至少几个月才能来找我报仇吧?
我在想什么呢?
这时,那个头发乱乱的旗木卡卡西已经对兜使出了雷切,那蓝光真的好刺眼。
我又想起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时候,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不可能是因为想接我的剑吧?
不,不可能。没人笨到那种程度。
那只剩下一种解释了。
那个碑,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正想着刚才的一幕,我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视觉正慢慢褪去。
我就这么倒下去了,不过不是倒在生硬的土地上,而是一个人的身上。
最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的,只有在那风中乱飘的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