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ght me up》Silent-Sky-Skipper

26、refuse

　　走出医院，十一月末带着露气的空气让露琪亚打了一个冷战。白哉脱下风衣披在她身上。
　　“大哥……”露琪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事务所的事情，有什么头绪吗？”
　　“放心吧，没问题的。”白哉为露琪亚拉开车门，“不是敷衍你的。你帮不了什么忙，也不想你和一护被搅和进来，才没跟你仔细说。”
　　“嗳？？”
　　“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露琪亚欺身趴到白哉耳边，摆出耳语的样子却故意用恋次能清楚听见的音量说，“就是你突然这么坦率让我有点不习惯，好像被红毛狗附体了一样！”
　　恋次想说点什么反驳的话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只好恶狠狠瞪了得意洋洋的露琪亚一眼。
　　回到家恋次听到日番谷的电话留言，约他明天出来见面。
　　“日番谷打电话来了！”恋次兴奋地冲进书房。
　　“恋次……这样合适吗？”白哉合上书，犹豫了一下。
　　“我们都知道，蓝染对雏森根本不是真心的，那个孩子，也绝不是雏森以为的那样。雏森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蓝染一定会毫不犹豫丢掉她们的。与其让她到了那一天难过得要死，不如让雏森早点自己明白过来这一切！她还有日番谷，只要她想明白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会幸福的。”
　　“真的可以这样就好了。”白哉点点头，“我只是担心，有时候感情会让人变得宁可相信谎言。”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谎言呀！蓝染这种人的谎言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的天气难得的晴好。吃过早饭，白哉开车载着恋次到了雏森家茶室的路口。
　　“我在对面书店等你，完了过去找我。”白哉从车窗里探出身说。
　　“知道的。等我好消息！”恋次甩甩头发，给了白哉一个飞吻。
　　“恋次！”白哉把车窗摇了一半又放下来，“别勉强她！”
　　“放心吧！给我买份章鱼烧！”恋次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他是第一个到的。过了两分钟吉良到了。
　　“实在是……太抱歉了……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吉良深深鞠了一躬。
　　“没关系的！你也是不得已嘛。而且现在事情一定会过去的，没必要这么自责的呀。”恋次笑着给他拉开椅子，“快坐吧。”
　　服务生刚给两个人到上茶，日番谷和雏森就到了。雏森黑眼圈很重，加上皮肤苍白，眼下的一小片青更显突出了。
　　“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日番谷把雏森让进里面的座位。
　　“哪里的话。喝什么茶吗？”恋次难掩的高兴。
　　日番谷询问的看看雏森，雏森看着窗外，摇摇头。
　　恋次一时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咳……那个，雏森……小光最近好吗？”
　　“没必要寒暄了。朽木老师的事情冬狮郎已经告诉我了。我非常理解你因为爱他想要保护他的心情，可是，同样的，我对蓝染先生。所以……很抱歉不能提供什么帮助了。”雏森平静的看着恋次。
　　“……雏森……嗯……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可是……虽然这话可能有点伤人，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银……”面对毫无表情的雏森，恋次突然觉得说话有些吃力。
　　“我知道。他喜欢什么人是他的事情。我做的是我的事情。”雏森依然说得十分坦然。
　　“雏森……你一直这样对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小光吧。”吉良突然插话，“小光是你们的孩子，蓝染虽然跟你已经撕破了脸，可一直在小光面前维持着父亲的身份。他偶尔回来看小光，给小光买东西……让别人以为，虽然你们感情破裂，可他还是承认这个女儿的。”
　　“吉良学长，请不要这样说蓝染先生。”雏森的声音虽然平稳依旧，却略略高了一些。
　　“你会这样回答，说明我猜得对——你根本不知道蓝染对小光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为了让你在你家人面前继续维护他罢了！”吉良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市丸银来威胁我，要我给他博物馆的绝密图纸，说如果我不帮他就对小光不利，我跟他说‘不可能，蓝染不会让你利用自己的女儿的’，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哦？你大可试试在蓝染心目中是这个根本不在计划范围的女儿重要，还是他这次要做的事情重要！’你以为那次小光真的是放学迷了路被市丸银送回来的吗？你以为……”
　　“不要说了！”雏森甩给吉良一记耳光，“你为了洗清自己的负罪感，而你，”雏森转向恋次，“你为了自己的爱人，你们觉得有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揭别人的伤疤，达到自己的目的了是吗？”
　　“雏森，你怎么想我都可以，我承认我有自私的目的，可是这并不是全部！我们同学一场，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不希望小光长大后发现自己是一直被欺骗着的！”恋次对雏森这样反应并不是没有预期。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你岂不是成了我的恩人？”雏森冷笑一声，“收起你们那些过剩的同情心和拯救欲吧！我雏森桃愿意怎么过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们请回吧。今天不营业了。”
　　“小桃……”日番谷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雏森，“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拒绝别人的好意。你在你自己的小世界里还没呆够吗？你以为蓝染还会允许你做梦到几多时？坐下。”
　　雏森没料想日番谷会如此强硬对自己说话，怔怔凭他将自己按回椅子里。
　　“如果……如果你今天不想谈这些也没关系……我知道，这种事情，谁都很难接受……”恋次有点尴尬的说。
　　“恋次，你们有那么多时间等来等去吗？”日番谷蹙紧了眉头，“大概一周之内，你们应该就会收到法庭的传票。雏森你很清楚吧，这件事对蓝染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赚少赚多的问题，对朽木老师的事务所，就是还能不能开下去了。你从来都不是个蠢人，为什么偏要在这件事上做鸵鸟呢。是一定要看到蓝染和市丸银的激情画面才肯明白他根本不爱你，还是一定要听听吉良的录音才知道你这样任性对小光有多不负责任？”
　　“冬狮郎……别逼我……”雏森泣不成声。
　　“从来逼你的都只有你自己。”日番谷递给她一张纸巾，“这件事你自己做决定。我们走吧。”
　　他们三人走出茶室，甫一出门，日番谷便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吉良想过去拍拍他肩膀，恋次拉着他走开。
　　“别说对不起了。事情这样子，谁也没错。回去吧，总会有办法的。”站在路口，恋次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吉良说。
　　“……我好想突然有点明白朽木老师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吉良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一句。
　　“啊？！”
　　“我不说对不起。谢谢你恋次！有什么需要的赶紧告诉我。再见了。”吉良对他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