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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赌上一把 ...

  •   贤德宫,是郝灵七岁时皇帝老子赐予她居住的宫殿,即便她已嫁作人妇,在宫外也有了自己的府坻,但这贤德宫皇帝老子还是为她留着,方便她有时在宫中歇宿。郝灵帮司徒云盖上被褥,吩咐跟在身旁的玉嬷嬷等人好生照料着,便起身,离开贤德宫,这宴席还没结束,她可不能提前离席。
      在路过昏暗的假山时,突然从假山上跃下一身影,从背后将郝灵环抱住,跟在郝灵身后的婢女盼惊呼了一声,侍卫苏昊下意识的握住手中的剑炳,在看清来人时,盼儿与苏昊皆歇了口气,朝那身影福身/拱手‘见过驸马爷。’
      郝灵听靠在她肩膀上的那人懒懒的应了声,却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便开口让盼儿与苏昊先行离开,见苏昊两人离开后,对邱锦明淡淡道‘驸马还要抱着本宫多久?此举若让他人见了,怕是要笑话驸马不识礼数,有失体统了。’郝灵话虽这样说,但语中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声音也与以往冷淡的语调不同,反而多了几分连她自己也没发觉的柔意。
      邱锦明将脸埋在郝灵的玉颈,深吸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美人儿,带着点醉意不悦的道‘锦明不过是抱抱自家娘子,如此小事都要说三道四,那定是殿下太过于宠纵他们,以至他们如此清闲。’
      若是在自家闺房中,此举自然无碍,可若这在大庭广众,便另当别论,可这驸马却连她也上怪上,郝灵不禁淡淡一笑,转过头抚了抚邱锦明紧皱的眉头,没在刚刚的话题多做争议‘可是喝多身子感到不适了?’
      邱锦明抓住郝灵的手,将头抵向郝灵的玉手,闭上双眼不语,而郝灵也不急于回手,任由邱锦明抓着,静静的等着邱锦明开口,半响,邱锦明才睁开双眼,顿时双眸少了那份蒙胧的醉意,多了几分清明,邱锦明把玩着郝灵的玉手,漫不经心的问道‘方才入席时,锦明见郑将军是跟随在殿下身后入宴的。难不成这庆喜之日 ,郑将军还有何要紧大事等不及要与殿下商讨?’
      郝灵一愣,有些不解邱锦明怎么会突然将话题转到郑全民身上,眉毛一挑,淡淡一笑‘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郑将军年少有为,甚得父皇器重,故父皇宣郑将军入宫对弈了几盘罢了。’这驸马棋艺也不错,若是被父皇知道,定也会拉着对弈几盘。
      邱锦明突然将郝灵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直视着郝灵的双眸,邪邪一笑‘父皇真是英明,这算盘打得可真响,把文官武官玩弄于手股之间还不算,还想着为自己的女儿再招面首。’
      郝灵听言,连忙动手推开邱锦明,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去,斥道‘驸马休得胡言,本宫与驸马成亲不过数月,父皇又怎会为本宫物色面首?且郑将军乃将门之后,又是嫡出,怎会屈身做本宫的面首?’郝灵说些最后时,不禁感到有些心虚。若说父皇也有那意思……
      邱锦明取出折扇,摇晃了几个,邪邪一笑‘难道殿下敢说殿下不知那郑将军对殿下有意?殿下敢说完全没察觉圣上的意图?圣上有意坐大郑国公之势,不是因为郑国公护的是太子,而是因为那郑全民心向于殿下,郑国公已年迈,撑不了几年,他的一切,日后自然都会由郑将军继承,而殿下想站在这朝堂最顶尖的位置,想要揽住政权,最好的法子无外乎是联亲!……锦明可有说错?’如今公主的面首,他日女皇的皇夫,又怎会委屈?
      郝灵不禁倒退了一步,直视邱锦明的双眸不语,好一会,郝灵收回视线,将视线投向于邱锦明身旁的假山,缓缓道‘驸马又何必捅破这墙纸,这是本宫的命,本宫别无他选!但本宫可以应允驸马,即便他日本宫与郑将军有那花好之日,那也只是迫于无耐,本宫与他注定只会是有名无实之份。’
      邱锦明摇着折扇的动作一顿,或许是讶异于郝灵的坦白,又或许是讶异郝灵的承诺,邱锦明收起了脸上的邪笑,折扇一收,幽幽道‘殿下可知除去敌人的最好法子是什么?——在他羽翼未满时,彻底的折断他的翅膀!’
      郝灵听言不禁有些惊乱,随即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意‘驸马今夜定是喝多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郑国公在朝中的势力非同一般,若是郑将军有何差池,别说本宫,就连父皇也护佑不了!驸马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本宫今夜便在宫中歇息了!’郝灵说完便拂手朝宴会而去,心中起了从未有过的恼怒,恼邱锦明能看破皇帝老子的意思,却看不破她的难境,怒,她已作出诺言,邱锦明却还不思退步,即便今日除去了郑全民,乱了父皇的意图,他日她照样难逃联亲之命,只因她手中的权力不足,若不如此,以她女儿之身,即便是父皇也无法将她推上九五之位,安稳一生。
      看着郝灵消失的倩影,邱锦明突然对着天上那半圆的月亮温温一笑,喃唔道‘怪锦明贪心也好,……今夜赌上一局如何?’

      邱锦明回到席位时,见郝灵坐在皇帝老子身旁,与皇后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只见郝灵时不时点了点头,那动人的双唇时不时的一开一合,对着皇后,脸上虽没有带满笑意,但却也少了那分冷意与距离,一股清雅之意浑然而发,更加能晃动邱锦明的心弦。邱锦明温温一笑,收回了视丝,顺手拿起席桌上的酒坛学着郝祥之前的动作,仰头痛饮了起来。彼有不醉不归之势。
      邱瑜愣愣的看着邱锦明,有些讶异的开口喊道‘二哥…如此喝法伤身……’而在邱锦明坐回席位时,也有一注哀怨的目光直直的追逐着她。
      突然郑国公嘹亮有力的声音响起‘陛下,借今日陛下的寿诞,老臣斗胆想请陛下做一回媒人,不知陛下能否应允。’邱锦明放下酒坛,看了眼拿着酒杯朝皇帝老子拱手的郑国公,不明深意的笑了笑。
      皇帝老子撑起有些迷糊的双眼,顿时也来了几分玩性‘媒人?好哇,爱卿是想让朕为郑将军赐婚?可是看上了哪位大臣的千金?’
      郑国公坐着微微拱手,轻摇了摇头‘自古男人自当立业再成家,民儿还年轻,在朝政上也还无建树,谈何成家?不急不急。’郑国公摸了把脸上的胡腮含笑又道‘老臣今日是想为小女请婚,小女已到出阁之日,借着陛下寿诞,老臣就厚着脸皮向陛下请婚了。’
      ‘哈哈哈……’皇帝老子捋着胡须爽朗一笑‘自当,自当,女大当嫁,朕也算是看着令媛长大的。’ 皇帝老子说完,转头打量了郑娴意一翻,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亭亭玉立,确实到了出嫁之龄,朕也算是你的世伯,给朕说说看,钟意哪家王孙公子?让朕也好为你做做主。’
      郑娴意从郑国公身旁起身,朝皇帝老子行了个大家闺秀的标准礼‘那娴意就唤陛下一声皇世伯了。’说完佯装羞意,不满的道‘皇世伯也净会取笑娴儿,不过娴儿乃一介女流,也没多学过孔孟之道,也不怕皇世伯笑话娴意不知礼仪,就斗敢向皇世伯讨个夫君。’
      郑娴意见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便佯装选婿的模样,朝在场的王孙贵族公子环视打量了一回,突然狡黠一笑,顺着顺胸前的发丝朝皇帝老子道‘皇世伯觉得邱王府的公子如何?’
      郑国公听言僵住,谁人不知,他与那邱王爷不对盘,又怎能结为亲家,自己也是老糊涂了!竟就顺着那丫头的性子,向陛下请婚,而没问那丫头看上的是谁家公子!而邱非铭也愣住,他有四个儿子,大儿邱诚安是庶出,如今被贬往边缰就不可能会是他,而幼子邱望又未到弱冠之年,自然也不可能,而二子邱锦明是仪玉公主的驸马,别说郑娴意有没有那个胆量敢跟公主抢驸马,就凭邱锦明如今废残的身躯,郑娴意又怎会将终身幸福交待在邱锦明身上?而三子邱瑜……
      邱非铭刚想到邱瑜,便见郑娴意纤指指向邱瑜,朝皇帝老子坚定的撒娇道‘皇世伯,娴儿就看上他,皇世伯可不能食言,不为娴儿赐婚。’
      皇帝老子爽朗一笑‘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确实匹配,不过……纵使朕是天子,但赐婚也得两情相悦才行,这还得看邱家三儿意下如何?朕方才能赐婚。’皇帝老子说完双眸闪过一丝异样。
      明眼人率先看出了皇帝老子不乐见此婚,朝中两大权贵结亲,那无疑是坐大了臣权,减弱了皇权。邱非铭在心中暗自比较了一番,起身朝皇帝老子拱手,正想替邱瑜回绝了这场婚事,反正他与郑国公不和,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也不在乎多上这么一桩,而皇帝老子便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可还没等邱非铭开口回绝,便听邱瑜朝邱锦明问道‘二哥觉得这婚事如何?’邱瑜声音不是很响亮,但在众人安静凝视着他的此刻,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邱非铭身子僵子,脸上倍感无光,虽说长兄如父,可他还健在,邱瑜不问他,反而问向邱锦明,这不是当面掌他耳光吗?
      邱锦明又饮了口酒,双眼迷糊,用略带醉意的口气缓缓道‘娶妻当、当娶称心……三弟若、若喜欢,娶了又何妨?’
      邱瑜听言一笑,好似得到鼓舞般,侃侃道‘自小我便喜欢从武,不喜文人般的武文弄墨,若真让我娶一个知书达礼,文邹邹的回来,那不是折腾我吗?而郑小姐方才一举一动皆显爽朗与率真,倒叫人生了几分喜欢。’邱瑜说到最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也好,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邱锦明温温一笑,喃语道。说完便学着郝祥,抱着那喝完的空坛子,靠在护栏边睡着了。
      邱瑜见样,吡嘴一笑,起身出列,朝皇帝老子单膝下跪,抱拳‘郑小姐率真动人,微臣斗胆恳请陛下为微臣与郑小姐赐婚!’
      皇帝老子脸上一僵,不过很快都被遮掩了下去,扬嘴爽朗一笑‘即然爱卿也有意,那朕便做回月下老人为你俩赐婚。’
      ‘微臣/臣女谢过陛下圣恩。 ’邱瑜与郑娴意齐齐拱手/福身道,而郑娴意在福身低头时,脸上的那丝笑意也随之消去,转换成深深的落寞……
      皇帝老子在赐完婚没多久便嘱咐郝灵代他与臣子继续普天同庆,然后便下去歇息了,而与此同时,邱锦明与郝祥与让皇帝老子着人送回府歇息。

      郝灵那辆朴素又不失高雅的马车人公主府的大门停住,侍耀跳下车,撩起车帘,朝里面睁眼小憩的翩翩公子轻喊道‘爷、爷…醒醒,公主府到了。’
      邱锦明缓缓的睁开双眸,轻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眼公主府的大门,淡淡道‘回驸马府。’ 说完又闭上眼小憩。
      侍耀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将车帘放下,向出来迎接的家奴打了声招呼,便驾着马车朝驸马府去,邱锦明回到驸马府时,已是半夜,府里除了几个守夜的家奴外,其余的人都歇下了,虽说邱锦明自搬入公主府后,便没回过驸马府居住,但驸马府内却照常养着五十几个家奴,而那几个守夜的家奴,见邱锦明回府不禁有些惊讶,连忙上前向邱锦明请安,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将其他人也叫起来……
      邱锦明右手让侍耀扶着,左手按了按有些作痛的太阳穴,那股酒后的难受感已消去了许多,邱锦明双眸半开,温温问道‘秦叔与秦婶可歇下了?’
      那名领事的家奴俯身有些紧张的回道‘秦老爷与秦夫人早已歇下了,要不,小人叫人去唤醒秦老爷,告知他们驸马爷回府了?’
      ‘不必惊扰他们,’邱锦明挥开侍耀扶着自己的手,站直了身子,淡淡的吩咐道‘本宫要去温池沐浴,无本宫传唤,不许外人进内。’说完便自顾的朝沐房而去,那温池是邱锦明专叫人打造引入室内的沐池,一年四季,那水都是温的,故称温池。邱锦明走后,侍耀也按照往前邱锦明沐浴的习惯,叫了几个家奴,一同在沐房院外守着,以备邱锦明有急事传唤,虽说邱锦明从不在沐浴时传唤过他……
      邱锦明走后约半个时辰,郝灵也离宫,来到了驸马府,顿时把驸马府内的家奴吓得不轻,连忙朝郝灵下跪请安‘见过公主殿下。’说完便低着头,等着郝灵的吩咐,心里不禁嘀咕,这半夜是刮了什么风,竟把这两位祖宗都招来了?
      本来郝灵今晚是要在宫中歇着的,可连她自己也弄不清,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宴席还没结束便离宫回公主府,得知邱锦明回了驸马府也跟着来到了驸马府,这还是她自成亲来第一次踏入驸马府,或许是邱锦明整夜喝着闷酒牵动了她的心弦,又或许是之前与邱锦明的争吵使她放心不下…她想见的是那个不管何时都是笑靥满面的驸马,奇怪的是她心情竟然萌生了一种想法,若是她能得三皇兄与五皇兄相助,再有邱王爷手中的兵符,她或许可以不必靠联亲来巩固自己的政权……

      郝灵缓过神来,斜了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家奴一眼,淡淡的问道‘驸马呢?’
      那领事的家奴,低着头拱手恭敬的回道‘驸马爷在沐房……’那家奴话语刚落,郝灵便看向跟在她身后的侍琴,侍琴会意,连忙向郝灵福了福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走在前头领路,她曾在这驸马府当过管家,自然知道沐房在哪。而跟在郝灵身后的贴身婢女盼儿也连忙跟了上去。
      ‘见过公主殿下……’见到突然走向自己的郝灵,侍耀双眸闪过一丝惊讶,连忙朝郝灵行礼。
      郝灵轻拂了拂手,示意他们起身,双眸看着那透着灯光的屋室,对侍耀他们吩咐道‘你等在此候着,无本官吩咐不得打扰。’
      ‘殿下……’侍耀连忙拦住要进屋的郝灵,低着头拱手道‘还是容小的先去通报一声吧。’
      ‘爷一向不喜在沐浴时被打扰,还是让侍耀去通报声吧。’侍琴也开口道。
      郝灵还未开口,她身后的盼儿便有不满的开口道‘侍琴姐姐,你们这说得是什么话,公主与夫妻乃是夫妻,夫妻间还用什么通报?又不是外人!’
      ‘这……’侍耀/侍琴齐齐犹豫道。
      郝灵紧了紧眉,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家爷可有说,如果本宫来也得通报才能进去?’见侍耀迟疑的摇了摇头,郝灵才又道‘即是如此,那本宫为何进不得?让开,若你们爷追究下去,本宫替你们担着。’郝灵说完便推开侍耀朝内院走去。
      而侍耀与侍琴对望了一眼,也没再多加阻挠,恭敬的在院外守道,公主不算外人,且爷也没说不让公主进去,还是不要惹公主不快的好,毕竟爷是那么的在乎公主……
      郝灵推开房门,反手关门,动作轻柔,没弄出多大响声,入眼的是比普通屏风还要大上两倍的屏风,那屏风上还挂有邱锦明的衣物,一股热雾正从屏风内涌出,郝灵不禁嘴角微翘,这驸马等下看到她,会是怎般的神情呢?郝灵放轻脚步,朝屏风走去。
      入目的景象不禁让她僵住,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逝转换成冰冷与怒意,邱锦明身无一物的泡在了沐池里,身子靠在池边上,好像睡着了,许是泡久了,又许是今晚酒喝多了,邱锦明脸上多了几分醉人的红晕,衬托得她整个人更个的温和、俊俏,可她那身无着一物的身体却让郝灵不禁握紧了拳头,虽说她的驸马双峰比起其他女人的浑圆要小得多,但那□□上明显的女性标志,却在告诉着郝灵,她招的驸马不是太监而是一个女人……
      好一会,邱锦明丝毫没有苏醒的意思,郝灵看着邱锦明,手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究是没上前,将那熟睡的人儿晃醒,没有上前向那人儿质问,即是女儿身,为何对她做出轻浮之举?即是女儿身,为何要表示一副对她深情之样?郝灵闭了闭眼,便转身离开,如来时轻悄悄……
      郝灵刚离开没多久,房外便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随即便听房外的侍耀气喘喘的叫喊道‘爷、爷……’
      邱锦明这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抚了抚有些额头,有些不悦的回道‘何事?’
      门外的侍耀明显的歇了口气,恭敬回道‘小的见公主刚刚冷着一张脸离开,还以为是爷出了什么事了?若爷无碍,那小的便先退下了。’
      邱锦明扶着额头的手一顿,对门外的侍耀应了一声,示意他退下,而后便起身,将那衣物穿上,双眸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待邱锦明穿好衣物后,突然从郝灵刚刚站的那个地方的房梁上悄然无声跃下了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手中还握有锋锐得令人感到寒意的剑,那名男子神情冷若冰霜,双眼虽然被一块黑布遮住,但仍能让人感到惧意,可想而知,若刚刚只要邱锦明开口一声,他手中的剑便会毫不犹豫的朝郝灵招呼去……
      邱锦明半躺在卧椅上,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普洱茶轻吮了一口,温温道‘墨影,北方那边,萧谨可有什么消息传来?’邱锦明说完看向那名三十而立的男子,双目清明,哪还有半点酒后的迷糊之意?
      知道邱锦明说的是北方霸主萧谨,那名叫墨影的男子,将那遮住眼睛的黑布取下,握着剑朝邱锦明拱手微微俯首道‘回爷,北方那边一切安好,萧少主让属下带句给爷,说他已修书信靠知万家粮王,称很满意万小姐的处事之道,希望下回还能与万小姐合作。’
      邱锦明听言,喝茶的动作一顿,不禁淡淡一笑,这万惠心倒是有几分本事,连萧谨那么严谨的人也认可了她,能与马皇合作的只有粮王,怕是下回合作时,那万惠心也是好事将近了,邱锦明轻摇了摇头,将话题带开‘明日着人给那戚家老员外送去五千两白银,也算是替我那不成器的兄长寥表歉意。’
      ‘是!’墨影拱手应道,见邱锦明也无别的事要吩咐,本是应该退下,但还是拱了拱手缓缓‘其实爷不必出这下策,以爷的睿智,定不用害怕公主殿下会发现爷乃……’
      ‘墨影!’邱锦明喊道,打断墨影没说完的话。
      ‘属下多嘴了。’墨影歉意的低了低头,拱手,做了个告退的手势,凌身一跃,屋内便不见他的踪影了,也不知那墨影隐藏到了哪个角落去了。
      许久,邱锦明才放下手中的的茶杯,喃喃自语道‘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与其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等待着他日被揭穿的惊慌,不如就此赌上一把……’邱锦明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温池,而在邱锦明走后,那墨影也从房梁上的跃下来,看着邱锦明离去的身影淡淡一笑,随着便不着痕迹的跟了上去。倒是他多心了,爷做事何时要他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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