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耶利米

15、第15章

　　霍格沃兹校长室

　　“坐这里，哈利。”
　　在斯内普的“死亡射线”中解除了德思礼一家的石化咒并一忘皆空了他们的邓布利多笑得满脸褶子，坐在校长室办公桌的后面，招呼着局促不安的哈利。
　　“不要紧张，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来点南瓜汁怎么样？”

　　【嘿，蠢货你有点儿出息！】
　　汤姆撇嘴，并且指挥着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的哈利坐到了……校长室里面唯二的一张金红色沙发上——离斯内普不远不近。然后，伟大的汤姆化身“八卦女王”，在哈利脑海里面碎碎念着。
　　【这里是巫师界！是霍格沃兹！你将来的学校！不过我怎么就这么不喜欢这个笑得像一只橘子一样的老头儿呢……？难道……伟大的汤姆在蜗居在你的脑袋里面之前……就是那个被打败的魔王？】
　　汤姆沉思，并且开始“发散思维”。
　　——忘了说，最近汤姆迷上了“一千零一夜”，尤其是喜欢那些勇士与魔王的故事……并且始终认为魔王是不屑于杀掉那些“蝼蚁”一般的人类勇士才不断的被勇士打败！

　　“谢谢，先生。”
　　哈利僵硬地坐在金红色的沙发边上——只沾了半个屁股的姿态显示了他的紧张——然后哈利间断地偷偷瞄着坐在斯内普身边的伊迪，在被斯内普发现的时候又会“飞速”转过头犹如被抓包的小贼。
　　——虽然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但是身边的冷气好足啊……

　　“不要这么严肃啊，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满脸显而易见的阴沉，无奈地敲敲桌子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直瞪着哈利会把这孩子吓哭的。然后他在斯内普冷哼一声将刺人的视线从哈利身上移开之后，才笑眯眯地道——满含欣慰的眼睛盯着伊迪。
　　“这就是你的孩子了吗西弗勒斯。我听说他叫做……伊迪。他真漂亮。”

　　“邓布利多……”
　　斯内普饱含恶意的视线极其缓慢地将坐在他的身边的哈利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几乎将胆子并不是那么“肥厚”的哈利吓得叫出声来——然后才满意地收回“冻人”的眼神，继而直刺邓布利多。
　　“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一个波特……”斯内普露出一脸吞了鼻涕虫的嫌恶表情，“……哦，和蔼可亲——就像校长阁下您的……脸皮一样……？”
　　斯内普意味深长饱含某种不能说的“含义”的视线在邓布利多“皱巴巴”的脸上扫过——一脸嘲讽。

　　“爸爸！”
　　原本安分坐在斯内普身边的伊迪伸出手拽了拽自家饲主的衣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在得到了斯内普的注意之后，口水滴答着看向了休憩在校长办公室角落里面的凤凰——福克斯——露出了一脸垂涎欲滴的表情。
　　“茶茶做的烤鸡……”

　　“……”
　　斯内普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沉默不语。

　　“那是凤凰，我的孩子。”
　　邓布利多僵硬了一瞬，凭借着“丰富”的惊艳扛了过来，然后露出一脸的无奈笑容，圆眼镜之后的眼神极为隐秘地将伊迪扫视了一遍。
　　——这个孩子……怎么看起来像是不怎么聪明的模样……
　　“不是……烤鸡，那是不能吃的魔法生物。”

　　“呜……”
　　伊迪眼巴巴地看着斯内普，间或“惋惜”地瞄两眼站在梧桐木上的福克斯，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并且小肚子还应景地发出了几声轻响。

　　【……那是巫师幼崽嘛！他居然想吃掉一只凤凰！】
　　汤姆目瞪口呆——伊迪刷新了他的认知。

　　“……伊迪还没有吃早饭，先生。”
　　哈利担忧而“克制”地看了伊迪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
　　——早上起床没多久伊迪就被达力表哥发现了，那时候他还没来得及给伊迪送食物……然后这个看起来很严厉很不好惹的先生和……那个疑似病人的老爷爷就出现在了姨妈家里面……
　　——哈利到现在还处于“迷迷瞪瞪”的状态。为这两位成年巫师，为魔法，更为汤姆口中这位据说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校长……

　　“瞧我都没有发现，果然人老了就容易忘记事儿啊。”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敲敲桌子招来了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并且让应声出现的小精灵带上两份早餐——当然，还有牛奶。
　　“想必孩子们都饿了，尝尝霍格沃兹的早餐——小精灵们的手艺不错。或者，你更愿意来一些兹兹蜂蜜糖？”

　　“谢谢，先生。”
　　哈利看着邓布利多手上那“坨”看不清楚原料的不明物体，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屁股挪动了一下，更加靠近了斯内普。
　　——这个老爷爷的口味好奇怪……还有，这种奇怪的名字又是什么东西……吃了之后真的没有事情么？果然还是那个嘴硬心软的黑巫师先生比较靠谱吧……

　　“邓布利多！回答我的问题！”
　　斯内普不耐烦地敲了敲沙发扶手，几乎是用暴躁的视线看着面前一直在打马虎眼儿的老人。
　　——他可没有时间听这个老蜜蜂谈论到底是什么该死的糖果好吃！
　　“为什么！波特家的小崽子身上会有灵魂稳定剂的味道！我要回答！”
　　然后斯内普在邓布利多堪称惊讶的眼神中将身边的伊迪提到了一边，并将面前突然出现的食物塞进他手里，咆哮着道。
　　“可恶的小崽子！给我吃掉！不然就别想吃肉！”

　　“……”
　　伊迪撇嘴，手上拿着一份儿奶油面包，用仇恨的眼神儿瞪了许久之后才闭着眼睛犹如吞下的是一份儿毒药一般将它吃了进去。
　　——爸爸真坏！

　　【汤姆，伊迪的爸爸真好。】
　　哈利默默地咀嚼着嘴巴里面的食物，几乎是食不知味地看着“斯内普训儿记”，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身为一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哈利对人的情绪几乎有着本能的“敏/感度”。他能看出来虽然那个一看脾气就不好的先生虽然是恶声恶语动作粗暴，但是完全没有伤害到伊迪&唔……也许这就是汤姆说的不会表达温柔的别扭？

　　【哼！伟大的汤姆每天都监督你吃饭洗澡睡觉！不知感恩的小崽子居然还敢在伟大的汤姆面前说真好！】
　　汤姆感受到哈利心里满满的失落，感同身受一般也觉得难受起来——但是伟大的汤姆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一只格兰芬多的鲁莽的狮子影响了情绪。
　　【果然是格兰芬多！哼！】

　　【当然，汤姆你最好了。】
　　哈利补充，脸上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的，但是如果没有汤姆一直陪着我的话，姨妈他们肯定会狠狠地欺负我的——不过汤姆，你还是不要继续教训达力表哥了……不然我们又有几顿饭没得吃了……】
　　——汤姆果然又害羞了，真是别扭，关心就说嘛。

　　【哼！】
　　汤姆仰起头，做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伟大的汤姆陪着你，你当然不用羡慕其他人！那些蝼蚁怎么可能比得上伟大的汤姆一根手指头！】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一口气，用着让哈利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立的怜惜眼神儿看着他，然后说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去年的时候，哈利频繁的魔力暴动。小巫师的魔力暴动极其危险，他们的魔力体系并不稳定，更何况哈利十个有天赋的孩子——我想应该是继承了詹姆斯的血脉。那段时间，由于不间断的魔力暴动……哈利的灵魂受到了损伤。”
　　说着，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蔚蓝色的眼睛里面一片暗沉。
　　“是的，哈利的灵魂不稳定了。所以我才向你索要灵魂稳定剂，因为你是当代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至于凤凰社……”老油条校长开始扯开话题，“这不是……你平常要研究魔药……要是知道是哈利的身体……”
　　——与詹姆斯波特是“宿敌”的斯内普肯定说让他去对角巷买魔药……可是他的小金库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多么……令人惊讶的体贴，校长阁下。”
　　斯内普挑眉，露出一副极其……刻意的惊讶表情，然后假笑道。
　　“我想，那段时间……每天一封的猫头鹰和几乎……啊，能用来洗澡的灵魂稳定剂……就被那只暴躁的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小崽子……浪费掉了？”
　　——知道他西弗勒斯斯内普要研究魔药还天天猫头鹰他让他熬制灵魂稳定剂？邓布利多你真是……体贴！

　　“……”
　　邓布利多无言。
　　——脸皮厚如霍格沃兹城墙的校长阁下终于想起来了当时他几乎能令人杀他几百遍的骚扰……和那些堆成小山一般的灵魂稳定剂……

　　【灵魂稳定剂？】
　　汤姆惊讶，在哈利的脑海里面到处转悠了一会儿。
　　【也就是说，伟大的汤姆是因为灵魂稳定剂才出现在了你的脑子里面？哦，这真是不怎么体面的“出生”。唔，不过普通的巫师就算是灵魂不稳定也不会出现想伟大的汤姆一样的存在。果然啊，伟大的汤姆就是梅林的恩赐啊！】
　　汤姆说这，又开始洋洋得意地晃着脑袋夸奖自己。

　　“先生……？”
　　哈利畏缩着举起手——就像是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一般。
　　“我能问一下，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到姨妈家里面去么？我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做好……我很感激您的早饭，但是我真的应该回去了。”
　　——要是不趁着时间还早赶紧回去做饭的话，到时候姨妈一生气又会把他关在碗柜里面不给饭吃了……

　　“……哈。”
　　斯内普闻言，朝着哈利露出了饱含嘲讽的笑容。
　　“这是没想到……救世主阁下……的爱好居然是将自己变成一个愚蠢的家养小精灵？”

　　【真是一个不礼貌的黑巫师！】
　　汤姆跳脚咆哮。
　　【什么叫做“把自己变成一个愚蠢的家养小精灵”？虽然那些不华丽的东西确实很愚蠢&但是伟大的汤姆绝对是最完美的小精灵！】

　　“哦，哈利，你还是一个孩子，不用这么早起床做饭。”
　　邓布利多怜惜的眼睛再次放到了哈利身上，然后将手上的巧克力蛙放到了哈利的面前。
　　——瞧瞧这孩子身上的衣服……难道德思礼一家没有照着他的话好好照顾哈利吗？

　　“不，先生。”
　　哈利皱眉，开始觉得眼前这个老爷爷脸上的笑容有些刺眼。
　　——瞧啊，富有同情心的绅士！
　　“听我说，先生。虽然我很感激您今天的早饭——还有您帮我挡住了姨夫的一顿揍。”哈利绿色的眼眸认真地盯着邓布利多，“但是我必须回去，您不可能天天照顾我，您没必要这么做也没有这个义务。但是姨妈一家是我的亲人，我必须用劳动换取我想要得到的，这很公平。”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让他想起了几年前住在姨妈一家隔壁的那位……善良的女士。她看不惯姨妈一家指挥他做家务的事情，总是会跳出来指责姨妈一家并且保护他——但是这为他带来的并不是温暖的床铺和食物而是愈发痛苦的打骂和挨饿时光。
　　——但是他感激那位女士，虽然这并不意味着喜欢那位女士，相反，他不会再接近这些人。

　　因为他们只是一时之间的同情心泛滥，并不会彻底“解放”他的生活。
　　——而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姨妈。虽然他们对他不好，但是起码养活了他，让他有了……一个家。

　　“哈利……？”
　　邓布利多几乎是震惊地听完了哈利的解释，蔚蓝色的眼睛里面只剩下呆滞。
　　——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想法！
　　——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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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最新更新。【困】
PS：依然是存稿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