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耶利米

11、第11章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
　　从家里面收拾了一堆东西之后又来到蜘蛛尾巷为伊迪做了全套检查的庞弗雷夫人放下了魔杖，一脸无奈地看着斯内普。
　　“我检查不出来伊迪身上有什么问题，不，应该说，伊迪的身体完全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出了营养不良、发育不正常、魔力不平衡之外。”
　　说着，庞弗雷夫人忍不住狠狠瞪了她眼中“不负责任”的家长一眼，继续道。
　　“但是照你的说法，你收养伊迪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那么那些魔药到底给伊迪造成了什么伤害我们谁都不知道……中和剂可以喂给伊迪了，西弗勒斯。”

　　“……真是麻烦的小在西。”
　　斯内普紧紧皱着眉头，在脑海里面思索着自己的魔药柜里面放了些什么魔药，这些魔药混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后果，但是手上却是平稳地将石化药剂的中和剂“灌”进了伊迪的嘴巴里面。
　　——显然，经过伊迪逃避营养魔药但是被抓住灌魔药的“历程”之后，斯内普这方面的业务极其熟练。
　　“可恶的小崽子，从今天起再也不准进我的魔药室！管好你那双打人柳一样不受控制的爪子！”

　　“西弗勒斯。”
　　庞弗雷夫人为斯内普粗鲁的动作皱眉，换回来了对方的一记“死亡射线”，只能无奈地边收拾带来的工具一边说道。
　　“看样子这些‘混合魔药’没有给伊迪带来什么……但是不能排除一些隐性后果没有发作。”说着庞弗雷夫人停下手看了一眼斯内普僵硬的侧脸，叹了口气，“不过西弗勒斯你放心，就算把孩子送到圣戈芒也不会得出另一个结论——那帮无用的医师当年全的成绩完全不够看。还有……伊迪要是有什么异状了你随时联系我，邓布利多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揽着。”

　　“我知道。”
　　斯内普坐在沙发上，过长的黑发遮住了他的双眼，看不清他的神色——仅露出了紧紧抿着的薄唇。
　　然后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
　　“谢谢，波比。”

　　“不要怪我多嘴，西弗勒斯。”
　　庞弗雷夫人看着躺在沙发上眼睛黏在斯内普身上的伊迪一眼，叹了口气道。
　　“你才29岁——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年纪。你应该有些年轻人的生活，而不是像一个老人……抱歉，像一只吸血鬼一样整日窝在地窖。”这位眼神柔和的女士笑了起来——应该是想到了霍格沃兹小动物们在背后编排斯内普的种种猜测，“更何况，你现在有了一个孩子……好好爱惜自己，西弗勒斯。”
　　话音一落，庞弗雷夫人利落地朝着壁炉撒了一把飞路粉，在一片绿光中消失不见——没有给斯内普喷洒毒液的机会。

　　“……”
　　斯内普看着庞弗雷夫人小时的裙摆干瞪眼，将嘴巴里面即将“喷射”而出的毒液咽了下去，然后迁怒地瞪了伊迪一眼。
　　——狡猾的斯莱特林！

　　“爸爸……难受……”
　　终于能够稍稍掌控身体的伊迪可怜巴巴地看着斯内普，瘪着嘴挣扎着挪动手脚朝着他蹭过去。
　　——小崽子知道自己可能闯祸了，加上身体里面的魔力翻滚不休让他很不舒服。因此学着德拉科做错事情想要逃过家规抄写惩罚的表情求安慰……

　　显然，这招很好使。

　　“哼！”
　　斯内普的眼睛里面透出“活该”的意味，站起身粗鲁地将小崽子提在手里带进了卧室，然后丢到了“自己”的大床上——显然，这里比那小木床可舒服多了。
　　随后斯内普挥动魔杖，招来了一瓶魔力稳定剂和一瓶营养魔药毫不客气地倒进了伊迪的嘴巴里面，然后将之塞进了被子里面，恶声恶气道。
　　“别打扰我的时间可恶的小崽子！我还得浪费研究魔药的时间去收拾你毁掉的魔药室！真是可恶的小混蛋！看你给我造成了多少的麻烦！”

　　“才不是麻烦……这里是我的……我的……嗯……我的领地！我要保证爸爸的安全！那些不属于我领地的东西统统都要……呜呜……‘扫’出去！”
　　伊迪挥舞着细瘦的双手，满脸不满地“据理力争”——虽然他的语句中有多处语法和用词的错误。
　　——男孩儿的思考回路依然停留在罗马尼亚没有“拿”回来。在他的印象中，居住的地方就是他的领地，一切除了他以外的生命除非得到了他的允许，否则都不能出现在他的地盘儿上。而蜘蛛尾巷的房子现在就是属于他的领地，他要每天巡视才不会被其他的入侵者“趁机而入”！
　　——当然，这些来自魔狼妈妈的教导。

　　“……”
　　斯内普的脸色一沉，在心里面默默诅咒那只罗马尼亚魔狼。
　　——高贵的巫师居然像一只愚蠢的魔法生物一样思考！该死的罗马尼亚魔狼！

　　“闭嘴，小子！”
　　眼看着床上的小崽子还要说些“领地”什么的鬼话，斯内普眼睛一瞪，强制性地喝伊迪闭嘴，然后维持着一身愈发高涨的怒火大步走出了卧室。
　　——可恶的小崽子！领地？这房子是我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领地……该死的！难道我也被那只愚蠢的小狼崽子同化了吗！

　　“……爸爸真是太独/裁了……”
　　伊迪撅嘴，偷偷抱怨着。
　　——说的话和小动作与德拉科被他的爸爸罚抄写马尔福家规的时候一模一样。
　　然后，喝了含有安眠作用的魔药的小崽子慢慢被涌上来的困意“征/服”，在一片熟悉的魔药苦香中合上眼睛睡去。
　　——唔……爸爸的味道……

　　而就在伊迪安心睡在“斯内普味儿”的大床上的时候，斯内普本人正在魔药制作室里面紧紧皱着眉头研究地上混成一片的魔药“们”，并且“挑灯研读”以期能够找出这些魔药混合在一起的功效，如果伊迪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还不得气死！
　　到时候他不但得负责那只麻烦的小崽子惹出的各种各样的麻烦，还要为他“破破烂烂”的身体浪费时间熬制魔药，最重要的是……他还得伺候小崽子吃法、穿衣、沐浴……！
　　——这简直就是噩梦！
　　——为了保证这一天不要到来，斯内普持续着提取——分解——沉淀然后再重复的动作，几乎将所有洒在地上、残留在魔药瓶子里、被长袍吸收的魔药统统都收集了起来，方便分析出到底有多少种类的魔药掺和到了一起，会发生什么变化……

　　很快，天色大亮，第二天又开始了。
　　斯内普皱着眉头走出了魔药制作室，眼睛下面再次出现了淡淡的阴影——显然是一夜没睡并且长期集中精神造成的。
　　——不过，这个晚上还是……不值得的。
　　——完全没有收获。

　　斯内普走到自己卧室的门口，站了半响还是没有推门进去。
　　——他最近没有时间“管教”这只“黏糊糊”的小崽子……还是把他丢到马尔福庄园给卢修斯制造一点儿麻烦吧……反正伊迪的正常对话已经没问题了……

　　所以，当伊迪睡饱了起床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大一小两只闪亮闪亮的铂金贵族摆着一模一样的“造型”站在客厅里面——穿着考究长袍，扬着下巴，一脸假笑。

　　“小龙！”
　　伊迪眼睛一亮，直接从楼梯上蹦了下来朝着德拉科扑过去——不过没成功，“天外飞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着走进了魔药制作室里面的小浴室里面。
　　——整理某只小崽子的“仪容。”

　　“西弗勒斯……没想到你还有做一个好爸爸的潜质……”
　　在看到斯内普再次出现在客厅，并且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整齐、亦步亦趋的“小绅士”时，卢修斯颇为意外地挑眉，露出了揶揄的假笑，然后毫不客气地开始调侃好友。
　　“瞧瞧这个漂亮的小绅士……”

　　“卢修斯！”
　　斯内普同样露出一个万分“虚伪”的假笑，眼睛里面闪过一道恶劣的寒光，道。
　　“看样子你塞满了美容魔药的大脑已经不记得……当初小龙出生没多久之后……你……的事情了……看样子需要我来提醒一下你……当年那副蠢样子……”

　　“西弗勒斯，我的朋友，你这次叫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讨论……我当年的那些……好爸爸模样？”
　　卢修斯看着斯内普满脸不怀好意的模样，果断地转移话题，微微示意身边在看到伊迪出现之后就满脸放光的德拉科可以“自由活动”了——显然，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转移话题。
　　“说吧，身为你十几年好朋友的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帮助你的。”

　　“哼。”
　　斯内普冷哼，任由身后的小崽子偷偷瞄着他的脸色然后慢吞吞地挪到了德拉科身边，然后两只幼崽低着脑袋亲密地凑到了一块儿开始嘀嘀咕咕。
　　“卢修斯，希望你的耳朵还没有失去它应有的功/能……我想我在之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了……”

　　“好吧好吧，西弗勒斯，我不应该调侃您‘英明神武’的男人形象……”
　　卢修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摊摊手表示自己“错了”，然后看了一眼贴在一起的两只幼崽，然后道。
　　“放心吧，伊迪放在我那里没事儿。不过西弗勒斯，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吧，我什么都没有说。”
　　——看到斯内普的脸色瞬间黑下来的卢修斯“识相”地改口。
　　“那么，我们就去对角巷逛逛吧……小龙应该去买两本初级魔咒训练了……”

　　“小崽子。”
　　斯内普俯视伊迪，挑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威胁”的扭曲笑容，道。
　　“管好你过分‘活泼’的双腿，小混蛋。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跟在那只发情孔雀的屁股后面……哼。”

　　“是！”
　　伊迪满脸兴奋——就在刚才，小龙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教父答应让他爸爸带着他去对角巷逛逛街。
　　——虽然伊迪不知道什么叫对角巷什么叫逛街……但是不妨碍被困在蜘蛛尾巷这么多天已经快憋坏了的伊迪感到兴奋。

　　不久之后，闪闪发亮的一大一小两个铂金贵族连带着一个黑发碧眼满脸兴奋的小崽子出现在了对角巷繁忙的街道上。

　　“小龙。”
　　闪闪发亮的大铂金假笑着，浑身散发出“求勾搭”的“魅力”，然后带着身后的两只小崽子朝着丽痕书店走去。
　　“身为一个马尔福，要时刻维持完美的形象。”

　　“是的，爸爸。”
　　德拉科满眼崇拜的看着街上的巫师——不管男巫还是女巫——几乎全部朝着自己“容光焕发”的爸爸投来了“爱慕”的视线，然后努力维持自己的马尔福家独属的“贵族风范”，顺便将自己搂着伊迪的右手收了回去。

　　“小龙，那个是什么？”
　　被德拉科牵着手的伊迪满脸的兴奋——就像是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野狼回到了丛林里面一般欢脱，并且看到什么都觉得很好奇。
　　“唔……扫帚？”

　　“那是飞天扫帚！”
　　德拉科顺着伊迪的眼光朝着那里看过去，眼睛瞬间闪闪发亮。
　　——飞天扫帚！
　　——魁地奇！

　　“……飞天……唔？”
　　伊迪满脸茫然——为这个没听说过的单词。

　　“飞天扫帚就代表着魁地奇！魁地奇知道吗？就是……”
　　一说起魁地奇就情绪高涨的德拉科拽着伊迪的手，开始为自己“无知”的弟弟普及巫师界最“伟大”的运动——魁地奇的起源与发展，并且忽视了身边男孩儿正在转着蚊香圈的眼睛。

　　“小龙。”
　　到达目的地之后，一路上都对身后两只小崽子采取“放养”政策的卢修斯开口打断了德拉科喋喋不休的话，然后扬起下巴指着面前的丽痕书店，道。
　　“待在这里，爸爸要去一趟别的地方，我相信……我的小龙能够看住这只小崽子。”

　　“是的，爸爸！”
　　接到了自己无所不能的爸爸的任务的德拉科应到，紧紧地攥住了身边小孩儿的右手。

　　——不过不幸的是，这个誓言在不久之后就“破灭”了。

　　“呜呜……嗷？”
　　乖乖跟在德拉科身边的伊迪抬起头，小脸上透出一抹疑惑，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儿嗅了嗅，然后不自觉迈开脚步朝着这“味道”传来的地方走去。
　　——而德拉科则是沉浸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中，没有发现伊迪已经离开了他的“势力范围”。

　　伊迪仰着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味儿传来的方向，欢快地蹦着走出了丽痕书店。
　　——嗷嗷嗷！是“森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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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困了……
PS：依然存稿箱……几号来着？忘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打滚要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