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辰星辉》兮何

34、第三十三章

　　老者三下五除二就毫不费力的把凌野烨给绑了起来，可怜凌野烨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
　　凌野烨一脸悲催，乖乖低头认错：“师傅……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哼！”老者冷哼一声，“你小子胆子变大了，竟敢……”
　　老者还没说完，凌野烨就一脸乞求，苦着脸大叫：“哎呀，师傅，你嘴好臭，别说话了，熏死我了！”
　　“活该！再臭你也受着！自作孽不可活！干脆熏死你这个不孝徒儿算了！省的我再操心！”
　　凌野烨一脸无辜，刚想说什么，突然嗞牙咧嘴的大叫起来：“师傅，你先放了我吧……伤口好疼！”
　　“哼！装吧你！”老者狠狠踹了凌野烨一脚，大怒，“还想骗我！？你以为为师那么好骗么！……”还没说完，凌野烨就眼一黑倒了下去。老者见状，看是不妙，连忙抓起凌野烨的胳膊，把脉，心里大惊：这小子身体怎么这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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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野烨不知昏迷多久，朦朦胧胧的感到背后一阵暖流袭来，暖人心脾，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说道：“师傅……？”
　　“干嘛？你小子终于醒了啊！”
　　凌野烨刚想回头看老者，就老者被骂了一句：“死小子别乱动！帮你疗伤呢！”
　　“哦……”无奈，凌野烨继续闭上眼，享受着背后的暖暖真气。自己也渐渐运功，疏导着气流遍全身，此股气流似乎激活了全身的肌肉，感觉全身充满力量，而且伤痕也渐渐痊愈，虽然没彻底痊愈，但疼痛缓解了很多。最重要的是，老者的真气，似乎会净化心灵，温暖人心。凌野烨此时心中没有一丝杀戮，心灵清净，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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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看凌野烨好得差不多了，老者收手，略带怒气的对着凌野烨说道：“小子，转过身来，为师有话问你！”
　　“是！师傅！”凌野烨立即转身，他再也不敢惹师傅了，不然最后倒霉的就是自己了，这是屡试不爽的。
　　“你这浑身伤痕累累不会是你爬悬崖爬的吧？”
　　“恩，师傅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到！”
　　“你没脑子啊！找死啊，爬悬崖！？”说着，狠狠敲了一下凌野烨的脑袋，疼得凌野烨大叫。
　　“是师傅你让我去拿衣服的啊！我又不像你功夫那么高，飞不过去！只能爬了……”
　　“……”老者一脸无奈，叹息道：“你个傻小子！”宠溺又心疼的摸了摸凌野烨的头。
　　“嘻嘻……”凌野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突然感觉胃里反胃，连忙跑到旁边呕吐了起来，脸都绿了，一脸痛苦，一边吐一边说：“师傅……你……你嘴实在太臭了！……呕……”
　　老者气得咬咬牙，忍了。果然，果然还是应该宰了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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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凌野烨静静的坐在药缸里，满脸不情愿，身上被药汁浸得生疼，哭着脸哀求道：“师傅……好疼，这药汁真的能治好黑枯蛊么？”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找来这些要做什么？”
　　“可……可好疼啊！能不泡药汁澡么？再说，我都泡了一个时辰了，应该够了吧！”
　　“再疼也给我受着！为师帮你输真气还没怨言呢！你坐那里啥事没做，光泡澡还唧唧歪歪的！……而且，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忍忍就彻底痊愈了！”
　　“呜……”凌野烨一脸无奈，“师傅，真的很疼啊！……要不你陪我说说话，分散我注意力吧！”
　　“说什么？”老者一脸无语，真被这小子烦死了！刚见面不熟悉，不说话冷得跟冰似的，现在热乎起来，怎么这么粘人，这么烦人啊！？
　　“师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然”
　　“好奇怪的名字啊……”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师傅你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
　　“当初我眼瞎，以为你是个好苗子，可以继承我的武功。现在后悔了，原来是捡了个累赘，不仅蠢到爬悬崖拿衣服，而且中个破蛊，还要我东跑西忙活的‘擦屁股’垫后！”
　　“额……师傅，你说话真伤人！”凌野烨顿了顿，继续问道，“师傅，你认识澜山大师？”
　　“交手过一次，也略有耳闻。你记不记得他怎么给你下得蛊？”
　　“不知道，想不起来……”
　　“蠢！”
　　“……”凌野烨一脸无辜，“师傅，你是什么身份啊？像你武功这么高强，一定是世外高人或武林盟主之类的吧？”
　　“你小子想象力能别这么丰富么！？老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记住，我只是你的师傅，其他不要乱问！”
　　“切！装神秘！”凌野烨撇撇嘴。算了，管他呢！师傅是谁都无所谓，好人坏人也都无所谓，反正他对我好，其他的我就不管啦！嘿嘿，从师傅身上一定能学到不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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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野烨刚刚还沉浸在美梦里，下一刻突然全身钻心的痛，痛苦的大叫：“师傅！”
　　白然一脸凝重，沉声道：“快要逼出来了！烨儿，我知道接下来很痛苦，但你一定忍着！”说着，大喝一声，加重真气，源源不断输入药缸。
　　凌野烨早已听不清白然的话，浑身痛的好像快要裂开，锥心刺骨的痛，不停的撕心裂肺的大叫：“啊啊啊啊！好痛！啊啊！……”脑袋一片空白，感觉快要炸开。全身红的沁出微微血丝，混合着汗水，就像身体在源源不断出血。凌野烨疯狂的大叫，痛苦的声音响彻山谷，惊得鸟兽都四散奔逃。凌野烨抱着头大叫，双眼血红，七窍流血，恐怖的犹如地狱修罗。处处，全身处处都感觉要炸开，身体里面也是深入骨髓的痛。
　　白然大惊，自言自语：“不，不可能，怎么会这么痛苦！？这不是一般的黑枯蛊么？按道理怎么会痛苦成这样！？……”说着，渐渐想到了什么，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瞪大着眼睛，有些绝望的望着已经快要疯了的凌野烨，顿顿的说道：“难道……难道烨儿身体里的黑枯蛊不是用死人血养的，是……是用澜山自己的毒血每日喂食的？”
　　黑枯蛊，虽然是澜山所创，但寻常人知道的，都是用死人血养的，只要抽出身体的小虫，依然可以康复。而且，只是让被施术者不断杀人，但偶尔还会恢复本性。但极少的人，包括白然，知道真正黑枯蛊的威力：真正的黑枯蛊，会在身体里不断啃食被施术者的心，直至完全占据身体。最后，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不仅不断杀人，喝人血，直到杀光最后一个人。然后自食——自己吃了自己。
　　而炼成真正黑枯蛊的最重要的配方就是澜山自己与身具来的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