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鬼随行》霄峰

1、缘起

　　2012年的春天，中原省平顶山煤矿的开采区内一点都没有地面上的清凉。闷热的开采面上，当班组长已经抄起了袖子，直接操作钻孔机打着洞眼。一大片的煤层垮塌下来。幽暗的巷道灯光下，煤层中隐绰露出一只胳膊。对的，人类的胳膊。

　　煤层里有一具人类的尸体。不是化石。是一具虽然干枯但是仍可以辨认的人类尸体！

　　这一消息瞬间就随着被吓得惊魂失魄的煤矿工人传遍了整个平顶山矿区，乃至整个中原省省政府。当天下午中原省省文物局会同中原省大学的文物、地质和人类学专家们，就已经聚集在狭窄污浊的巷道里。啧啧的看着这一段煤层里的手臂。

　　“煤层里不可能有动物的遗骸，我即便是亲眼看到了。我还是不相信，是不是有人作假？”地质学专家边看边摇头。旁边的人类学专家却不以为然：“你看看，这煤层还没有清理呢。分明就是煤层里藏着的遗骸。我看先别轻下定论。我们先做记录，把整个遗骸挖出来再说吧。”

　　这个提议，大家都还赞同。于是，文物考察队的几个学生充当煤矿工人。用着文物铲一点点的剥离周边的煤层。逐渐掩埋在地下百万年前的可谓破天荒的重大发现。一寸寸暴露在这个世界。

　　尸骸很明显是人类。但是似乎是穿越到百万年前的人类。他居然有衣物的痕迹，很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但是谁也不能否认他来自文明的另一端。他是男性，表面皮肤已经呈半腐烂化。在胸前似乎被野兽啃咬过，直接可以看到胸腔和部分肋骨。嘴唇残缺不全，露出森森白牙。现场的人觉得颈后阵阵凉意袭来。

　　两个学生将专业的真空设备放在地上。准备把卡在煤层中的遗骸掏出来放进设备中。两个学生一左一右，刚刚靠近遗骸，就感觉似乎遗骸动了一下。大家都注意到了。顿时所有人都集中目光，屏住呼吸。一个颤抖的声音说：“好像他在动？”文物队带队的专家，举着强光手电凑到遗骸面前。边凑过去边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慢慢得仔细地把头凑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只见沉睡着的遗骸突然张开利齿。一口咬住了专家的面颊。一只还半埋在煤层里的已是白骨腐肉的手，一把抓住专家的头发。拖了过去。血和死亡的气息，刹那间充盈着整个巷道。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大家都哇哇大叫。一个个屁滚尿流地爬着没命逃向巷道出口！

　　中都

　　今天的国务特别会议是临时召集的。国防军司令部秘书处的王秘书急忙通知了还在番禹视察的国防军司令部常委、主持工作的张副司令。又赶到西苑机场接到刚下飞机的张副司令。

　　在车上，王秘书简单汇报了今天的国务特别会议议题。

　　在昨天中原省平顶山5矿在1027号作业面发现了煤层中有一具史前人类遗骸。随后，中原省政府组织专家进行了勘察。在勘察中，遗骸突然复活。当场咬伤中原省考古队成员。事故发生后，现场协调的驻地国民警卫队立即封锁了整个巷道。截止到今晨，已经控制了复活遗骸。同时，被咬伤感染的考古队成员也进行了灭活处理。今天的国务会议就是研讨下一步的应对方案。据说国防军司令部元首，指名要您参会。是因为87年在回鹘您有相关经验。

　　“87年的回鹘”张副司令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到20多年前。

　　难道是“丧尸爆发”？

　　王秘书没有回答。只是说机要处刘秘书已经准备了回鹘事件的相关资料。因为涉及最高机密。他也不了解具体情况。

　　国务会议由首相主持。相关部门包括医疗相、国土相、国防军司令部总参谋部及内务相等部门。

　　首相简单介绍了背景情况。内容和王秘书汇报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些影像资料。张副司令看着那具“遗骸”摸样和攻击活人的动作。基本确定和87年回鹘事件可以归并为同类事件。翻看着刘秘书整理的资料。档案袋上鲜红的“最高机密”提醒他，曾经他已经假装遗忘的往事，其实一直深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包括那骇人的恐惧一起。

　　“张副司令！张司令！”刘秘书小声提醒。原来首相在问话：“老张；听说我国在1987年曾经有过类似情况。甚至当时小平同志都现场临阵指挥。那时侯你是105集团军的师长吧。我记得就是抽调你们部队去处理。你给大家说说当时的情况。今天的会议是最高保密级别，你知无不言吧。”

　　张副司令挺直了腰杆。干练的回答：是！然后配合着刘秘书的PPT画面开始了曾经的回忆。

　　1987年在回鹘罗布泊的古楼兰遗址。当时由彭加木同志带队，主要是总参情报九处的同志们参与对古楼兰遗迹进行了科学考察。考察的原因就是据当地的牧民说，发现了不死僵尸。后来我们把它们命名为：饿鬼！这个还是小平同志后来取的名字。因为这类生物很类似于佛教里说得饿鬼道的样子。

　　科考队在罗布泊果然发现了几只饿鬼。据后来收集的情报。他们怀疑这些饿鬼来自史前的人类。我们有理由怀疑，在现在的人类文明之前的百万年前还曾经有一个发达的人类文明。但是就是因为这个饿鬼造成了文明的消亡。而古楼兰国也是无意中，可能也类似于今天我们的无意发现。触发了某一个遗留下来的饿鬼。导致了链式反应。

　　“什么是链式反应呢？”有人发问。

　　“这个我一会解释。彭加木同志提出，古楼兰国就是因为无力抗拒饿鬼的链式反应而放弃了整个国家，举国逃亡到中原。后来罗布泊也就成了无人敢去的真正的鬼城。

　　可叹的是。彭加木的科考小组希望能抓一只活体回来做研究。在这一过程中，不小心被饿鬼咬伤。导致了链式反应。所谓链式反应，就是只要你被一只饿鬼抓伤或者咬伤。通过血液循环，大概1个小时到12个小时之内。人就会死亡。死亡后，它就会变成一具新的饿鬼。往复循环。这一过程不可逆。也就是除了进行灭活。没有可能治疗，没有可能恢复。

　　当时，彭加木科考小组有人被咬伤。为了照顾受伤的同志，当然当时也没有那么多认识。导致整个小组感染。然后当地驻军和和田县派人搜寻。结果当地驻军也被饿鬼咬伤感染。最严重的时侯整个和田县被咬伤感染的达到千人以上。

　　最后我们疏散了整个和田地区的所有居民。并直接空投了我们部队一个团到和田县外围。进行了灭活。灭活个体2000多人。

　　“怎么会多出1000多人呢？”首相发问。

　　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和靠近。最后小平同志直接下令。对于未疏散的和田县内一切活着的生物都进行了灭活。随后，司令部考虑到可能整个沙漠地区还有游荡的饿鬼。于是在87年到89年。我们秘密或者公开的进行了50多次核武爆炸。就是确保整个沙漠地区不可能再有任何活着的生物。从效果来看，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再出现类似情况。

　　“难怪我们内务相在回鹘□□困难啊。一直都说国防军司令部下令屠杀反叛的少数民族，无论老幼格杀勿论。原来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不公开呢。这些年我们的压力太大了”

　　“刑部长！不是我们不公开，我们也有苦衷啊！”这一点，可以让总参负责情报的二部小刘说说。张副司令看到首相点头，便把发言交给了总参主管情报的二部九处刘处长。

　　总参情报九处刘处长是个生面孔。虽然是一个处长但是挂着上校的军衔。而且在座的谁也没有听说过二部有这样一个处。

　　刘处长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自我介绍说：

　　“各位首长，我是总参情报部也就是二部九处的刘云贵。我们部门就是专门研究饿鬼或者按国际通用说法“丧尸”的部门。”

　　听到这里，大家一片哗然。原来我们国家还有这样的专门机关研究这些东西。

　　刘云贵看了看大家，接着解释：“刚才张副司令说到有苦衷。是因为我们必须要考虑到美国的因素。对的！美国也有丧尸。不过他们有的只是理论，没有一次活体丧尸爆发的经历。

　　根据我们的情报，美国和前苏联在上世纪50年代冷战高峰时，都开始了生物武器的研究。其中一个重要方向就是研究是否可以使阵亡的士兵转化为可以战斗的生化武器。因为他们都发现在人类的过去几千年的历史里，都有类似丧尸的记载。当然也有专家曾经提出过假设。可能在史前存在被丧尸攻击导致文明灭绝的情况发生。但是这些都没有直接的证据。直到87年我们发现罗布泊丧尸。

　　根据我们情报了解。美国在过去50年中，使用流感病毒和狂犬病进行结合已经培养出来了代号为"T"的新型病毒。该病毒可以通过流感方式爆发。大概造成30%左右的致死率。关键在病发到死亡的大概1-7天的时间内，病人会产生疯狗一样的发狂症状。会去撕咬周边的活体人类。并可以通过唾液感染被咬伤者。咬伤者一般在24小时内发病。在发病后1-3天死亡。在发病后，他也可以通过咬伤传播病毒。产生类似丧尸的链式反应。所不同的就是，T病毒不可能让死人复活。但是，假如美国获得了丧尸样本。以美国的科技，不难想象很快他们就可以造出新型的丧尸病毒。这对于我们国家安全是重大的挑战。所以，87年的事件我们极度保密。还可以透露一点的是，其实87年之后的连续核武爆炸。也是在剿灭秘密空投到回鹘的美国特种部队。目前我们可以肯定的说。美国也许知道我们国家曾经有发现过活体丧尸。但是，绝对没有获得任何标本和研发的重大突破。”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研究该病毒呢？”医疗相部长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陈部长。是因为我们第一没有获得过活体标本，第二我们当时也没有这样的病毒实验室。从回鹘发现丧尸到彭加木同志罹难再到和田县的大规模灭活。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取得标本。”

　　“张副司令刚才不是说在和田县围剿过吗？难道一个标本都没有留下来？”

　　“对的！”张副司令在旁发言。“实际上，当时我们一个团已经没有办法守住阵地了。我们最后使用了一枚百万吨级的□□一次清除。”

　　“那么和田县呢？”

　　“曾经的和田县在现在的和田市东北500公里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曾经的和田全部毁灭了？”

　　“可以这样说……”

　　与会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为了安全，甚至不惜毁掉一个城市。看来，丧尸的威胁不单单是一场病毒那么简单。

　　首相打破了沉默。

　　“情况大家都已经了解了。现在的新问题来了。下面由内务相刑部长介绍下情况！”

　　“各位首长、同志，过去的都过去。我们现在有新的难题了。相信大家都看了会议简报。到今晨的最新情况是。本次丧尸或者是饿鬼。”

　　“我看以后就叫丧尸吧，国际都这样叫，群众也熟悉些”首相打断说。

　　“是！本次丧尸事件造成2人感染。一名是考古队的同志，一名是他的学生。为了照顾他，不幸罹难。从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丧尸是史前人类。大家可以看下画面。

　　刑部长示意打开资料。

　　这具丧尸一直藏在煤层中。证明一点，这种生物具有休眠性。而且代谢可以停止。大家注意看他的耳朵两侧还有两处类似鳃的东西。我之前问过专家。很可能史前的人类水陆两栖的。也同时证明这个所谓人类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

　　丧尸在接触到新鲜的人类开始复活。因为在发现有一节肘关节后，当时的煤矿工人就停止了生产，长达16个小时，没有人靠近。丧尸也一直保持在煤层的状态。直到有人把它从煤层挖出来。露出头部后，大家注意录像片段。

　　刑部长放了慢动作。可以明显看到，丧尸头部露出的时侯。鼻翼抽动了下。带动整个身体也稍动了一下。

　　“所以，我们怀疑它是靠嗅觉发现人类的。然后，它攻击了1号罹难者。大家看，它攻击后没有继续攻击他人。只是在一旁饕餮大吃。而罹难者被咬后，明显有中毒的症状，大家看，他只跑了不到一百米就昏倒在地上。而且步履蹒跚。所以，我们怀疑丧尸的唾液含有剧毒或者是病毒的感染性很强大。”

　　面画满是血腥的画面。丧尸蹲在罹难者旁连啃带咬的吃着罹难者的尸体。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小平同志会叫它饿鬼了。这种吃法，也只有饿鬼能匹配它的身份了。刑部长快进了画面。

　　“大家注意，这个丧尸的胸口部分。我们怀疑它曾经也是这样给其他的丧尸吃掉了胸部的部分。大家注意到没有，他的这一侧手臂力量性很差。所以，他们还是要依靠残存的肌肉组织发力的。”

　　现在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被吃的罹难者突然坐了起来。茫然着看着肚子上俯身大嚼的丧尸。似乎在开始嚎叫。这一段已经是巷道里的摄像头。画面模糊。但是也正合适了现在的场景，至少黑白画面看起来没有那么血腥。听到嚎叫。开始的丧尸也停止了进食。两具丧尸摇晃着站起来。蹒跚步履的走向出口。

　　画面里出现了罹难者的女学生。一路跑过来。似乎在查看罹难者的伤口。但是，罹难者却扯住女孩子的头发。一口咬向了她的喉咙。

　　大家都恶心的看不下去了。首相挥了挥手，说”你关了吧，直接说。”

　　刑部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嘲的说，“我们干警察的看惯了。”

　　然后补充说：

　　“当地的文物部门在勘察前通知了国民警卫队部队。所幸，国民警卫队部队派出了一个排负责巷道的出口封锁。在发生丧尸变故后。又马上增派了一个中队的兵力进行了三层封锁。幸运的是，丧尸忙着吃尸体。没有马上出来。给了我们1个小时的宝贵时间。

　　封锁了巷道后。当地就报告给我。我觉得事情蹊跷，就通知了总参二部。二部派了刘云贵同志过来协调。他当时就指导我们国民警卫队部队打头。所以，在之后的突击行动时。没有伤亡。直接爆头。消灭了三具丧尸。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名战士，冒着危险。用刀解决了史前人类那具。给我们留下一具珍贵的全尸。

　　然后，刘处长到了现场进行了后续处理。云贵同志。你说说吧。“

　　刘云贵接着介绍情况：

　　“我们到了以后就对现场进行了大范围的消毒。并永久的封闭了该巷道。同时，我也建议各位首长，为防止意外。即日起停止该地区的煤矿挖掘。”

　　“有这个必要吗？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国土相部长不屑的说。

　　“首长，既然小平同志之前可以不惜毁掉一座城市。我觉得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这个问题一会说。你先继续"首相打断争辩。示意刘云贵继续说。

　　“好的。我们将巷道全面封堵。并将三具已丧失活力的丧尸真空保护起来。现在已经专机投送到战略导弹部队的一处秘密基地。在地下的一个洞穴里。严密看管、严密保护。等待后续处理。后续的处理意见，我们有三个建议：

　　1.立即火化处理。之前回鹘事件，证明火化可以完全消灭此生物。

　　2.进行科学解剖处理。研究病毒。但是有较大的风险。这一种病毒或者是生物，我们了解太少。不知道风险到底有多大。

　　3.转移风险，邀请各国进行协调科研。我们的情报显示，美国在此方面有大量的积淀。应该可以控制风险。

　　请首长决定！“

　　会议开到现在。情况已经基本明了。各部首长意见多样。医疗相希望可以进行科研、国防军司令部坚决反对与国外共享，尤其是美国；国土相一直纠结中原省的煤矿关闭问题。内务相希望马上火化，减少风险。总之，各自的位置决定了各自的思维。

　　该下结论了。首相站起来，环视左右。

　　“同志们。我知道风险很大。87年我还在办公厅工作。当时，我在小平同志办公室外等侯最后的决定。小平同志整整抽了一夜的烟。决断难下啊。

　　但是，今天我们居然在一个正常生产的矿井里发现了这个生物。同志们。我们现在全国到处都在建设。多少隧道涵洞要探挖。今天发现了这个生物。我觉得很幸运。我们是在国有大矿发现。工人煤矿的管理人员还知道通知文物部门。还可以采取保护措施。如果是在一些民办小矿中发现。后果不堪想象。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基本情况。如果87年我们能够保留一些样本进行研究。恐怕今天，我们面对它，底气能更足一些。我们的未知能更少一些。

　　刚才云贵同志说。当时是实验室条件达不到。我刚才问了医疗相陈部长。他告诉我，现在全国可以到达BSL4级也就是全球最高级别的病毒分离实验室全国就有五家。光是我们军队系统就有两家。对吧？“

　　国防军司令部张副司令点头示意。

　　我觉得只要我们胆子大一些，做事细一些，组织全国全军的专家进行重点攻关。一定可以发现或者解决这个生物的来源问题。甚至为人类的进步做一些有益的科学探索。我主张还是以科研为主。

　　刚才会议间隙我请示了下元首。他也持同样的意见。同时也由我转告张副司令，这也代表国防军司令部的意见。张副司令朗声说，“是！刚才已经接到元首命令！我们坚决服从命令！”

　　好的。我先宣布几条原则。明天我会和元首召开内阁专题会议。随后工作布置以明天的专题会议纪要为准。

　　第一，成立总参二部九处为主导的"T"病毒研究工作小组。我们也采用T字代号。混淆美国视听。

　　第二，该小组由刘云贵同志负责具体实施，请国防军司令部张副司令挂帅统一协调。地方上的有王副首相负责协调。主要利用现在国防军司令部两个BSL4级病毒实验室进行病理、病毒研究及史前人类科学研究。

　　第三，相关的后续事故处理工作。一切以九处处理意见为准。

　　大家如果没有其他意见。就按此执行吧。“

　　走出会场，张副司令眉头紧锁。看到刘云贵。招招手"云贵、你以前也是105军的吧。”“报告首长，我以前是105集团军的军医。”对的，我还记得你是华西军医大的博士吧。“是的，首长，我是毕业渝州。”

　　"怎么叫云贵呢？”

　　“呵呵，爸爸云南人、妈妈贵州人。”

　　“难怪，你们华西军医大就有BSL4级实验室？”

　　“是的，首长。还有番禹的华南军医大也有一间。我正打算请示首长，把史前人类那具放到渝州，女性那具放到番禹。保留一具备用。”

　　“行啊。这些你决定吧。”张副司令突然停下来。凝视着刘云贵。“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首长，都已经决定了。我的意见……”

　　“说说看！”

　　“我还是担心，当你了解的越多，你越是害怕！虽然害怕这个词不应该从我军人的嘴中说出来！”

　　“是啊！”张副司令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说。“害怕！枪林弹雨，我从来没有怕过，不过87年，我是一直都没有敢回忆过。今天啊，回忆起太多！太多了……”

　　“小刘啊，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任务关系着人类的存亡！在这个任务面前，多少的害怕和谨慎都是应该的。你一定要牢记！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