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某猎人》素雪尘

4、初遇×西索×竞技场

　　虽然早就有会碰到剧情人物的心理准备，但第一次碰面就在天空竞技场190层的擂台上，琪琪一时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由于念兽分|身只是琪琪肉|体的翻版，虽然拥有与本体一样的体力和自理能力，而不用琪琪跟在身边操纵。但无法使用念，体力消耗过度或个体损毁严重时便会消失，并替换本体到场。因而，当穿着睡衣拖鞋的琪琪代替被打趴在地上的分|身出现时，全场霎时间安静得鸦雀无声。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被西索选手一手刀砍倒在地上的琪琪选手，竟然在眨眼间变换成另一副装扮站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随着女主持人兼解说小姐高亢的报道声，琪琪终于反应过来地举起手：“我认输。”
　　一旁的裁判还没反应过来，笑意愈浓的西索便一手扣向琪琪的脑门，而琪琪几乎是下意识往一旁躲开，西索则立即紧随其后。一时间，两人便你追我逐起来——或者说一追一逃起来。

　　擂台边上的裁判愣了一会后，望着两人倏忽来去的身影便当琪琪刚才说的“我认输”是幻听，然后边退到台下边说了句看似多余的话：“目前比分1：0，比赛继续！”
　　“好快好快！琪琪选手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是不是因为换穿了睡衣拖鞋的关系呢？！”
　　听闻女主持人的话，琪琪差点没一个踉跄摔成狗吃屎，当即她便止步、转身、同时具现出两把小刀朝身后的西索横削了过去。趁微惊的西索退身避开的刹那，即刻便消去具现出来的刀，再退身站定后往台下踢掉拖鞋：既然你那么想打，那我就奉陪到底好了。

　　“琪琪选手快速的反击过后脱掉鞋子了，这是否意味着她要认真起来了呢？！”
　　女主持人和裁判显然没看清琪琪刚才的动作，而好战的西索为免她因犯规而输自然不会揭穿她，这时他只是笑得更……诡异了。
　　琪琪实在没法说清楚西索的笑容属于哪一类，说浪荡猥琐不像，说是纯粹的玩味或兴味盎然更不像，反正只要她对上他的笑脸就会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让琪琪觉得庆幸的是，在场的人包括西索在内没几个是萝莉控，她这副被维尔的客人们形容为可爱的打扮才没让她觉得难堪——反正她现在是小孩样貌，行为和穿着怪点也没什么。之后要是有人探究她的武道服为什么突然变成睡衣了，她只要保持沉默，说不定还能增加她的神秘感。
　　问题是西索，通过她刚才的那一下，他大概已经猜到她的能力范围了吧。
　　不过，就算琪琪的前世没怎么看过漫画，在杀手之家受训了十多年，实战训练的对手还是经验老道的桀诺，对上西索这样的高手她也知道该如何保护好自己。只是，她怕就此惹上西索这个大麻烦。
　　但西索既然已起战意，琪琪也不好退缩。更何况，她也想增加自己的实战经验，也不讨厌战斗；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自己与西索的实力差距。

　　“琪琪小姐是吗？冒昧问一下，你的实际年龄是？◆”
　　西索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一些，而他那特有的抑扬声调让吵闹不已的观众都安静了下来。本来就有许多人对琪琪的实力抱有怀疑，这会儿众人都竖起了耳朵——世人面对所谓的天才或奇才，比起敬佩和羡慕等正面情绪，人们更容易产生诸如妒忌和排斥之类的负面感情，琪琪自己就是那多数人中的代表。
　　从前看漫画，琪琪最喜欢的角色是奇犽，然而现在，她最不想与之相处的人也是奇犽，只因从小到大，天纵奇才的他不止一次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当然，琪琪现在想到的不是奇犽，而是惊讶于西索的敏锐，好半晌她才收起自己的愕然微笑着反问道：“西索选手为什么这样问？我看起来不像小孩子吗？”
　　“也不是。”西索露出有点困惑的神色，其略带轻浮的视线上下打量了琪琪好一会才继续笑道：“现在像你这样早熟的孩子很多呢~但是，只有你给我的感觉最像大人。可你明显也很青涩……”
　　“你就实话说自己看不透我这个人好了。”琪琪不动声色地打断西索的纠结。——不同于其他进入战斗状态的人，此时的琪琪几乎心如明镜，没有任何过大的情绪起伏。

　　“嗯哼~？对啊，你应该是那种不做没把握之事的类型吧？为什么你现在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还要打下去呢？”
　　琪琪顿觉无语：“刚才不是你打断我认输的吗？”
　　“有吗？……好像是呢，因为你那样就认输太无聊了嘛~★”
　　“……”
　　从来不知“无聊”为何物的琪琪沉默了。只能说，她和西索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不可能有共同话题，虽然她觉得西索这种个性的人挺有趣的。但是，这种人只适合远观，而不适合接触。

　　“西索选手大概是想找个有趣的对手吧？——很抱歉，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无趣的人，所以你要是不想我认输，那我们就快打快散好了。”
　　“嗯~？”像是没料到琪琪会这样说，西索愣了一瞬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张扑克掩住嘴，很欢乐地笑了：“嗯哼哼哼……你不够自觉呢~会说自己无趣的人其实都是很有趣的人哦~”
　　“呼——”感觉对话会越来越无厘头，琪琪深呼吸了一下便往旁迈开半步道：“这种事怎样都无所谓，你不动手的话我可要先出手了。”
　　“了”字音刚落，琪琪的身形便从原地消失，下一瞬，她的手刀就出现在西索的后颈边。

　　只见，西索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便迅速矮身回旋，同时一拳往后砸去，可是砸了个空，而四周皆无琪琪的气息，正错愕间，就听闻身后有扫腿之声传来，他再次毫不犹豫地伸手后抓，然而手刚要抓实，身前竟出现了琪琪的拳头。
　　理所当然地，西索用空闲的手抬起一挡。出乎他意料地，两手同时落了空，待他回过神来，下盘就已被琪琪的单腿扫中，一个趔趄中眼看他就要仰面倒地时，下坠中的他突然以手迅如闪电般抓向琪琪那想要给他后背补上一脚的小腿。
　　这一次，如他所料地，琪琪刹那间便退身缩腿，而他则以腰腿之力硬是直起上半身，再次迎上琪琪那忽如其来的腿脚拳头……

　　西索知道，琪琪不敢与他拳脚相交地战斗，多半是因为她从分|身那儿得知自己的体力、身体素质远不及他。加上他的念力强度，她的手足要是被他抓中，就算他不刻意加重力度，女孩那细小的胳膊腿脚也要受伤，之后更不要说什么从他手里挣脱了。
　　女孩应该是具现化系的，“坚”的强度理所当然无法与他的相比较，但她不用“坚”就算了，居然还用“绝”把念力都封存在体内，以保存自己的体力和增加对攻击的感知敏感度，兼消去自己的存在感，配合上她的速度、身高、及灵活的战斗技巧……不得不说，这女孩既聪明又大胆。而且——
　　应该能让他好好享受一番。
　　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下虽然不让使用武器，但没说不让用念能力，所以从女孩在那之后就再也没用过具现化系的能力看来，她无疑是个很有原则和坚持的骄傲之人。这样的话，只要他先对她使用“伸缩自如的爱”，她肯定也会用念能力来还击自己。

　　然而，西索什么都算到了，却没算到琪琪念能力的强度。所以当他费了一番功夫用伸缩自如的爱黏上琪琪的手，以为可以削减她的速度和灵活，正想说什么刺激她使用能力的话时，停顿下所有动作的琪琪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变了。
　　感觉到危险的西索自然不会有紧张或恐惧之类的情绪产生，更不会在琪琪发动能力的过程中阻挠她，反而满心期待着，热血上涌，情绪激动得就差没放声感叹。
　　在西索和琪琪的背后，观众在叫嚷，而女主持人则自以为是地解说着什么，但擂台上的他们此时眼里只有对方，听不进其他人的声音。

　　“既然你那么想见识我的能力，我就如你所愿好了。”说这话的期间，琪琪那漆黑如墨的眼眸慢慢地转变为魔性的血色，而她身上也开始有暗红色的诡异纹印浮现，随即就见她全身都开始出现肌肉痉挛。
　　顷刻间，伴随着筋骨错位般声音，琪琪露出强忍痛苦的表情，低呜声中，她渐渐失去了人类该有的外表。最后，形变完成的瞬间，琪琪自己一把扯去身上残破的睡衣——完全暴露出来的身体基本上看不到肉色，只有覆盖在体表贴身铠甲般的黑色骨质，还有向上的犄角、尖耳、利爪、尾巴……
　　这是变身能力！
　　这只非人生物是以琪琪的肉身为形壳、幻想为筋骨、思想为脉络、念力为血肉、执念为灵魂，用热情和努力构造出来的新生命。一言概之：这是只属于琪琪的幻想具现化。

　　“哼哼哼哈哈哈……”这时，西索已经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了，连笑声都是一抖一抖的。下意识地舔着嘴唇的他露出恶/饿鬼般的表情，全身散发出比异形的琪琪更骇人的杀气，连坐在最远处的观众都不禁毛骨悚然。
　　【冷静冷静冷静……这还是一只没长成的小兽……】
　　西索双手交叉地抱住自己的胳膊，并相互用力抓捏着，试图以自虐平复自己的杀意。
　　【但是，偶尔吃一只青涩的果实也不错…】
　　西索脚下的地板开始龟裂下陷。
　　【可是，也好期待这颗果实成熟的样子呢~】
　　西索慢慢弓起身体，看起来十分难受……抑或难耐。

　　不远处，琪琪单爪撑腰，好整以暇地看着自我斗争中的西索，觉得甚是有趣。而西索周身萦绕着的不祥之念在她看来就像无害的情绪波动，而他的杀气也只能让她觉得如浴冬风。
　　看了好一会，琪琪觉得够本了，便再次打断西索的纠结道：“西索选手你是在克制自己不要杀我吗？要是你介意我是个小孩那大可不必，因为我已经三十五岁了。”——当然，我说的是心理年龄。
　　“嗯？你刚才说什么？”只在顷刻间，西索的杀气和不祥之念就消失得踪影全无。
　　“我在回答你之前的问题——我的实际年龄是三十五。你明白了的话，我可要先出手了。”琪琪说着，便慢慢走向西索。

　　情绪平复了不少的西索明显不信琪琪的话，但随着两人间的距离缩短，他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状态，并开始分析和猜度琪琪此时的实力和能力范围——
　　从其腰部和手足关节处的灵活程度来看，这只小兽能用的攻击手段明显是体术，考虑到她是具现化系的能力者，利爪化的手虽然不适合用武器，但刃化的指甲说不定可以伸长……

　　仿佛在印证西索的战斗经验的确很丰富那样，距离他只剩五米的琪琪骤然俯身前冲的瞬间，他即时以伸缩自如的爱粘向她的头部，而她竟似毫无所觉那般继续前冲，同时右爪朝前一挥，距她还剩两米的西索立时往旁一闪，顺带扯动已黏上琪琪那朝天犄角的念。
　　感觉到琪琪体重超常的刹那，左手和腰侧有冷冽的疼痛传来，他还来不及感叹“果然如此”，差点就被伸缩自如的爱扯摔出去的琪琪猛地站直身形，而后往与西索躲避方向相反的右方一歪头。
　　西索只觉被人用千钧之力一拉，他那将近一米九的健硕身形，居然就被人用歪个头的力度像拉风筝似的反扯了回来，其速度快到他连消去伸缩自如的爱的机会都没有，待他回过神来，琪琪那如射线般伸长的指刃就分别洞穿了他的腹部和胸腔……

　　“你输了。虽然我避开了你的要害，但为免伤势加重，你还是不要马上站起来的好。”
　　面对被她两爪甩在地上的西索，琪琪从容依旧。然而，即便轻轻松松地就赢了这个强悍的男人，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因她利用了西索的名气——
　　确认普通状态下的自己没有半点胜算后，琪琪特意用了这种不适合在人前使用、且会产生强烈副作用的能力，让人以为她远比西索厉害，从而一举成名，好让挣钱的工作自己找上门来，只因天空竞技场高层的战斗都会拍摄下来在网上和电视台里播出，某些需要竞技高手的人应该会长期关注。
　　很显然，琪琪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西索，四周有一秒的静寂，下一瞬，观众们就爆发出仿佛能引发地震的高呼。

　　“KO！西索选手战斗不能，琪琪选手胜出！”
　　“天啊！三年前打上两百层后仍然战无不胜，只因没有满意的对手才失望地离开天空竞技场西索选手，今天刚升上190楼就败在了疑是魔兽后裔的琪琪选手手下！是琪琪选手太强了，还是西索选手变弱了呢？！——啊，琪琪选手变回人形了！但是好可惜，居然转瞬间就变出之前的睡衣穿上了……”

　　“喂，魔兽也可以参加竞技吗？这也不太不公平了吧？”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判定她对人类无害就可以了。人家从十楼打到现在都没杀过一个人，比那些自称格斗家、却没有半点武德的人好多了。你看，西索这就可以自己站起来啦，他肯定也没有半点生命危险。至于公平问题——大部分没锻炼过的魔兽比普通人厉害不了多少吧？”
　　“也是……”

　　“白痴，那只是一只超能力啦。”
　　“……一群念能力都不知道的笨蛋。哼，两百层以下的解说员也就这点素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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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崩了，但我尽力了。
　　此外声明：我嫖的不是猎人世界里的某个人，而是猎人的整个世界观——我喜欢猎人的整个世界，因为它成就了各种各样我喜欢的人物。没有这样的世界观，就不会有我喜欢的奇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