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某猎人》素雪尘

15、双子×人愿×死生者

　　“啊啊——！！怪物，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把奇犽还给我！”
　　“别过去！”席巴一把拉住就要向少女冲过去的基裘，然后神色不动地向少女沉声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早就有下地狱的觉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刚才开始就神色淡淡的少女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有若一滴黑墨坠落一池清水，稍纵即逝：“我希望你们能自愿支付复活琪琪双子的部分代价。”
　　“复活？”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好吧，就算你有这样的能力，但为什么是两个，复活一个就够了吧？”
　　桀诺看着心爱孙女摸样的非人生物，心下五味杂陈。

　　在这样匪夷所思的场景当中，面对如此诡异的少女，也只有两代当家仍然能镇定应对了。
　　在场的人当中，伊尔迷和糜稽等后生一辈已然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了，再听到少女接下来所说的话，他们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

　　“双胞胎是很特别的存在，特别是拥有古老血脉的双胞胎。只是一起活着就能拥有相牵的命运，相连的命脉，相共鸣的灵魂，还有不是相通就是相反的个性；如果他们不一起活着，两人份的不幸就会全都降临到其中一人身上；好比是天平，只在其中一边放上东西的话，不管是哪边都只会得到一边倒的结果——如果双子只剩一个的话，不管是哪个都只会得到下滑的运势。所以必须两个都活着，就算两人的运势会因此而起伏不定。听明白了吗？”

　　“还真是听到了让老头子我觉得不枉此生的话，请问，你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是想问借尸还魂的那两个孩子能否算是揍敌客家的孩子吗？”
　　“？！”

　　桀诺活到现在怪事没少遇，导致他老来再难对事产生什么惊讶之情，以致他活得十分没有干劲，这才天天在身上挂一句警醒自己不要服老的话；然而今晚遇到的事每一件都惊奇到让他闻所未闻的程度，单是少女所说的话就足够他在剩下的生命里用来回味到寿终了，心血翻涌的他觉得自己似乎突然年轻了好几岁，所以他很高兴地笑了——
　　“烦请解惑，老头子我正洗耳恭听。”
　　“我只想反问你一句：如果揍敌客家的血脉任何灵魂依附后都能成活，那这个墓园里众多死婴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桀诺先是一愣，随后心思豁然开朗：“还真是让老头子我哑口无言的反问，想必你把我们弄来墓地的原因也没那么简单吧？”

　　少女默了默，盯着众人一会终是缓声解释道：“第一，我需要琪琪双子的尸骨或细胞；第二，墓地是离异界最近的地方；第三，这里的土地残留有无数揍敌客血亲的念力；第四，我需要你们全部人的念力；终上所述，复活琪琪双子的条件已经达成，就差你们的觉悟和愿望。我体内的琪琪还好说，双子中的另外一个灵魂将由你们来呼唤——你们希望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这是能由我们来决定的事吗？”
　　“没错，因为她是会成为你们家人的存在，我也不能随意选择的东西。我可以得知的是，她不会是个能给你们带来好运的人。”
　　众人沉默了。

　　盯着少女臂弯中的奇犽，伊尔迷捏紧了手中的念钉：“我能在她刚复活时就杀死她吗？”
　　少女漠然地看着伊尔迷一会，忽然诡异地笑了：“可以，如果到时你做得到的话。”

　　“非要灵魂不可吗？”桀诺隐约明白了什么。
　　“万物皆有灵，再生的身体里也会自然长出灵魂来，只是普通的女性灵魂根本无法在这个家族里存活，所以必须召来既成的强大灵魂。
　　“我之前说过，你们杀孽太多，招致怨恨无数，从古到今，揍敌客已成为被诅咒的一族，孩子都是被诅咒着出生的，所以柔弱的女灵通常还没长大就被咒死了，而灵魂一死身体亦会自然死亡。”

　　“既成的灵魂？据我所知，这个世界里可没有被称之为‘黄泉’的地方。”
　　“现在是没有，但曾经有过。不过，与黄泉无关，我们这次要召的灵魂来自异世界；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你们当那对双子拥有前世的记忆就好。”
　　“……”

　　“那么，复活仪式可以开始了吧？——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合作，他们将会一点事都没有。”说话间，少女手上的奇犽和亚路嘉竟又突然消失了。
　　不知为何，众人毫不怀疑地相信了少女的话，全都做好心理准备只待听候吩咐。
　　在少女的身形缓缓飘起悬于半空的刹那，连刚刚还在揪心着奇犽安危的基裘也安静了下来，电子眼呆呆地看向那个全身被柔和光芒笼罩的飘渺身影，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不止基裘，此刻少女那透出神圣气息的形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有点呆——有若朝圣者亲眼目睹了神迹一般，忘却了思考的他们连地面开始颤动都没有半点反应。
　　而半空中的精灵少女连意识都已处在非人所能达到的境界，可缓缓合上双眼的她却似人类祈求着什么般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口中念念有词……

　　熊和替身琪琪刚进入枯枯戮山的领空，就忽觉一阵胸闷，坚持继续前进后更是有头晕目眩之感，不多久，他们身上的力量就被无形之手抽走，就连他们身下的飞龙都因为脱力而迅速坠向地面。
　　觉察到什么的替身琪琪即刻满脸凝重地发动作为念兽被赐予的能力——变身成鸟人、最大限度地发挥吸收念能的能力，一爪抓住下坠中的熊极速飞往自然能量聚集过去的方向。
　　几乎在同时，空气中的浓重能量被什么吸力巨大的东西瞬间吸走，然后，在那个吸力的中心，有什么诞生了。

　　鸟人念兽的速度很快，可当他们赶到墓地时一切还是结束了。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我需要你们的愿望。”
　　横抱着一个人的少女面向同样身在半空的鸟人念兽轻声道，声音清越而悠远，听不出悲喜。
　　地上是倒地不醒的揍敌客族人们，在他们中间唯一站着的赤|裸少女目光呆滞地一动不动，犹如无魂的人偶。

　　“琪琪…吗？”
　　被放下地面的熊霎时就被赤身的少女吸引了目光，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然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完全陌生的。
　　熊不禁疑惑地瞪向半空中同样与他熟悉的那人气质相异、但样貌相同的少女，随后注意力被她怀里身形相同的人影吸引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要复活‘王’？她应该死而无憾了才对。”
　　不同于熊的疑惑，念兽琪琪更在意其它事。

　　少女面无表情地瞥了熊一眼，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面向念兽琪琪道：“因为‘永远活着’是她梦想成真的代价，而且，我希望她活着。——如果她有擅自创造我的权利，那我也有自主复活她的资格。你应该明白，凡事…可都是有个‘相对而言’的。况且，你和他不也希望她活着吗？”
　　“……”念兽琪琪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喂，‘永远活着’是什么意思？”满脑子疑问都得不到解答的熊脑门开始青筋凸显。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知少女做了什么，她说话的同时其怀里的人忽然平平“飘”向念兽琪琪：“我出现在人前的时间已到极限，接下来她就拜托你们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会托梦说个明白的。”少女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形就开始迅速变得透明。
　　而念兽琪琪只是沉默地变回人形接住那呼吸微弱、且样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昏迷之人，待她落回地面时半空中的少女亦完全失去了踪影。

　　“我们必须尽快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安置‘王’。”
　　没再看四周一眼，念兽琪琪把怀中的人交到满头青筋的熊手上，然后在一跃而起中变身成便于骑乘的兽形飞鸟，鸣叫着示意熊坐上去。

　　看了不远处的赤身少女一眼，熊迟疑了一瞬后才跳上念兽琪琪的后背，然后紧了紧怀中的人道：“我们走吧。”
　　一声嘹亮的清鸣响过，在巨翼带起的旋风中，念兽琪琪猛地冲天而起……

　　当四周归于死寂后，软身倒在地上的赤身少女缓缓合上了不知何时变得清明的双眼，嘴里喃喃着什么，声音隐去后她的眼角无声地溢出泪水……

　　当晚，所有知道或认识琪琪·揍敌客及其一家的人都做了一个十分真实的梦，或长或短，全都融入了他们的真实记忆和经历；梦醒后，除了一小部分人，其他的都忘了那个梦原来是梦。
　　第二天，本应沉睡在墓地里的揍敌客族人全都从他们被召到墓园之前的地方醒来，要不是他们全身虚软无力，昨晚发生的事大概会被他们当做一个奇怪的梦，从而一笑置之吧。

　　而事实上，他们中一部分人已经忘记了那个妖精少女的存在，只莫名于自己一觉醒来后，为何会有如念力透支过度般精疲力尽。
　　就算是还记得妖精少女的揍敌客族人，在回到家看到那个在极具个性的房间里熟睡的少女后，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那间房之前应该是客房吧？

　　更让人觉得恐惧的是，他们居然对睡在房间里的少女抱有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横生的感情——或讨厌，或疼爱，或又爱又恨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真切得让他们完全无法下手捏断她的喉咙。

　　“我能在她刚复活时就杀死她吗？”
　　“可以，如果到时你做得到的话。”
　　在想将少女的喉咙捏断的手不自觉地松开时，伊路迷终于明白了妖精少女话里的深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
　　此时，在他脑海里盘桓的全是有关他手下这个“妹妹”的梦境记忆，其中最深刻的莫过于他们两人偶尔独处时，她将自己完全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情形，还有那一次她醉酒后撩拨他时的情态和所说的话……
　　明明都是假的，为什么他连她最细微的一颦一笑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有这胸中汹涌出来的情感……竟是如此真实。

　　回想起“昔日中”他与她之间的种种，伊路米此刻内心竟有了几分真实的悸动，就在他忍不住想用拇指抚|摸少女的脸颊时，一声低低的梦呓立即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姐姐，别走……”
　　“——！？”
　　——对了，另外一个琪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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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5-08-30：
　　本章删掉了双子妹妹与伊路米有不纯洁jq关系的描述，改为他们俩之间只有兄妹之情。
　　将近一年没写文，思想已经和刚开文时完全脱节，所以神展开是必然的。
　　而且，本来文笔就不好，现在更不好了，总觉得写起东西来词不达意，有点狗屁不通……
　　话说，还有人在看这个文的话，给我拍个砖或吐个槽什么的吧，不然我真的有点写不下去了。
　　本来就没什么人看了，还一个评论都没有，我要从哪里得到码字的动力呢？Q皿Q
　　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自己前面都写了什么，前后文哪里有不搭啊啊啊！！！！！！
　　我要是自己去看前文，肯定会想修文，然后越修越写不下去，然后导致坑文的。
　　哪位好心的读者，帮帮我吧。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