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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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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他其实是不喜欢去当兵,也不想要按照我爸的安排走他的路。但是因为我爷爷一直以来的期望,还有我爸爸的紧逼,所以他只好去当兵然后读军校了。”
“其实他应该也不完全对军事不感兴趣吧,我看见过他的书柜上有一些关于军事的书。”我想起四合院里他书柜上的书,和梓非说道。
梓非摆着手势说:“我不知道咯,我也是差点被我爸送去当兵的人。”
林梓涵的房间,与四合院不同,是简洁清爽的单调色系,风格是偏现代。书桌上摆着他身着军装与邹誉明合照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皮肤不像现在那么白皙,偏一点点麦色。笑容灿烂的与邹誉明搭着肩,身后是一所军校的名字。
他的房间里最多的东西是船的模型,摆在他房间的四处。
“我哥以前是海军。”梓非看见我在看船的模型和我说。
我点点头,半蹲着,看着房间里这个最大的船模型。
“哥。”
我听见梓非在喊,转头看见林梓涵站在门口。
“我……”我指了指梓非,表示我是被梓非带来的。
“没关系。”
“我下去泡茶。”梓非找着借口,闪人。
“我也下去了。”我想跟上梓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往门口的方向走。
“辛扉。”林梓涵见我想要从他身边经过,抓住我的手腕。
我抬头望他,不知他想要说什么。
“嘿,新年快乐。”他尴尬的说着,显然是无话找话。
“新年快乐。”我轻微挣扎,见他松开我的手,往楼下走去。
我重新坐到捷文的身边,听着林姨正在说:“加拿大的确是个舒适的地方,我去年去加拿大的时候也在考虑要不要买下一套房子,以后在那边养老。”
“加拿大的确挺适合……”捷文接上林姨的话。
我端坐在那边,灵魂却已出窍,我对开水一般的对话并没有兴趣。
他们都在客气的说话,交谈,祈求不要冷场,谈论的都是一些完全不必开口的话题。老先生此刻已经在打盹,靠在沙发上。
梓非在不断的泡茶,喝茶,似乎已经将耳朵关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又一年来临了,我向着二十五岁迈进。
“当初你不是在H市发展的很好吗,怎么会突然想要去移民。”林姨将话题转向这里。
“其实那是个人的考虑的因素,而且那时候辛扉已经十八,我觉得是时候要让这个奶娃娃独立一下。”捷文微笑的回答这个问题。
林姨怔怔的望着捷文,但很快又收起了她的想法,继续开水一般的一对一答。
听了一会儿,受不住困得我最后睡在梓非的房间。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墙壁上那一双双眼睛,吓的寒毛竖起。飞快的将被子一掀,跑下楼。
“正想上去叫你呢,没想到你倒是挺及时。”梓非手上端着菜,在饭桌边,调侃我。
我走下最后几级阶梯,走到饭桌边,看着圆形餐桌上摆满了各色令人垂涎的菜肴。林在宗问何捷文:“来不来点酒。”
“好。”捷文也起身,准备就坐。
“给我来瓶白酒。”老先生拄着拐杖坐到主位。
“老先生。”林在宗想要劝解,让老先生不要喝。
“新年啊,无酒不欢。”老先生夹起一块鸡肉,吃起来。
林在宗颇为无奈,还是在酒柜中拿出一瓶,倒了一小杯放在老先生手边。
老先生仰头一口喝下,放下空杯:“别磨磨蹭蹭的,整瓶放下。”
林在宗只好再把杯子倒满,转向何捷文:“白酒,行不。”
“不行的,捷文有胃炎。”我抢在捷文前对林父摆手。
“没关系,来一点吧。”捷文拿起空杯,让林父将酒倒在他的杯上。
林姨与林梓涵自厨房出来,将最后的菜端出来。大年三十的晚上七点,落地玻璃外白雪纷飞,林家在暖意洋洋的室内度过一个历年来最特别的大年夜。
晚上九点的时候,众人都是的七七八八,只是仍旧坐在餐桌上交谈。经过了下午的磨合,晚上的话题稍显熟络,话题扯向了中国的经济政治。
林梓涵接到电话,是他的发小打电话来表示属于他们的时间到了。
梓非兴奋的对我:“走吧,我们那些人每一年差不多这个时候在家里吃完团圆饭都会出去聚会。”
我想起之前的那糟糕的见面,并不想去,我稳稳的坐在凳子上,不让她拉我起来。
林姨看到我的样子好笑的说:“辛扉去吧,我看你对我们这些话题不感兴趣,还不如跟他们去玩。”林姨转向林梓涵,“照顾好辛扉,别把她弄丢了。”
我顺着梓非的力道站起来,出到外面,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把我全身细胞冻的复苏。
在林宅大门外的主通道里,停着五辆车,挂上了军牌。
林梓涵开着他的车,尾随在五辆车的后面,小心的在雪地驾驶。
“去哪里。”我问坐在前面的梓非。
“辛扉你没见识过北京的庙会吧,我们带你去白云观,那里超级热闹的。”
白云观位于北京西便门外,到达时车辆堵塞,人群涌动。在那边指挥交通的交警,看见五辆挂着军牌的车辆,纷纷吹动口哨,快速的指挥人群,让出一条道来。
四辆车并排的停在门口,一下车,看见周围着一群男女老少,打量着我们。不知由谁开始发出一声尖叫,一声接一声的尖叫如浪潮般涌来。我回过头,看着那五个男士,都穿着黑色长外套,仪表不凡,并肩的站在我和梓非后面。
我突然想起大学的情景,宿舍大多四人一间,上学的时候常常看见四个四个并排走在一起。我与舍友走在一排排的人群后面,舍友笑嘻嘻的说F4F4。看见五个人并排在一起就笑着戏谑五月天。
梓非撞了一下我的肩,“笑什么,是不是觉得他们气场太大了。”
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我们顺利走进观里。
“Hallo辛扉。”后面的四人凑在我的周围,笑脸在我眼前放大。
“没有想到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刘浩鑫干脆对着我倒着走。
“大名鼎鼎付光曜的孙女。”
“那次聚会后我们这些人都闷声吃了些苦头,被我们查啊查,查到了付老先生那里。我们还在奇怪什么时候惹上他了,我们的爸妈就已经抄起棍棒打我们说‘你好的很好,居然去动付先生的人’。这下我们才知道,原来你身价不菲。”
“这下我们是同道之人了。”司徒腾在后面慢悠悠的说,边说着边笑着觑林梓涵。
“辛扉要不是是付先生的孙女,就做不成你朋友啦,辛扉还不屑呢,辛扉你说是不是。”梓非挤开走到我旁边的邹誉明。
“虽然不至于做不成朋友,但是融洽不了我们的圈子。”司徒腾解释道。
“我们都给下了死命令,不说巴结,但绝对不能惹付家的人。”文仲翔重重的在绝对字眼上强调道。
我笑笑的低着头,看着影子。
灯火通明的石板路上,那五个在京城势力鼎盛的男子聚在一起,相互嬉笑,搭肩,呼出的白气在空中飘扬,驱走了冬日之夜的寒冷。
“我们去烧香拜佛吧,求佛祖保佑我们七人心想事成,这一年平安康泰。”梓非在殿前买了香,一马当先的走上通往庙的石阶。
“还真的咧,要是这样,我怕世界都被我控制在手。”文仲翔慢悠悠的走在最后。
“佛说不可语。”司徒腾站在原地等着文仲翔。
梓非恭敬的拿着三支香高举过头顶作揖,然后插在香炉上。回过头,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望着佛像,默念,再摊开双掌,掌心向上,上身拜倒三次。
我看着梓非的动作表情,放佛有些求而不得的东西存在,所以寄望于佛的保佑。
梓涵将点好的三支香递给我,我也走上前,恭敬而虔诚的敬拜。
“唉,好啦。”梓非拜完佛,带着我四处的逛这个千年古寺。
“其实我挺想去雍和宫的,我是雍正迷。”我凑在梓非的耳边说。
梓非看着我哈哈大笑,“不会吧,你肯定是看清穿看太多了,我一直以为你看的那些书非名著古典不读呢。”说完她兀自又笑起来。
“我上次来北京的时候常常混雍和宫附近呢,感觉心特别宁静。”
“好吧,我告诉你,我也是四阿哥党。这么多皇子中我觉得他夺魁,绝对是实至名归,什么十四和八阿哥都一边去。”
“我喜欢《步步惊心》,你呢。”
“当然啦,写的最好的就是步步了。”
“雍正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他的子子孙孙,他的老百姓将他编成这样,说不定会吐血呢。”司徒腾本职是历史研究,受不了这种流行倾向。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他本来就是一个深情党。”
“你都看的是什么书。”林梓涵原本走在后面,和发小们走在一起,听到这些,跑上来拽着我的手。
我斜斜的抬着头,看着他,装着电视剧里的表情,“你管的比沙滩还宽。”
林梓涵的脸色变了变,拉着我手跑起来,跑到人群隔开了他们。
他低下头,吻住了我。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脸,他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挨得我极近,温润的呼吸扑撒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