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光与影 如影如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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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受委屈，你真的受了委屈。”他很肯定的说。
“我原本想着也许你以辛扉的姓名生活会平凡而幸福，我不想打破你的习惯，打扰你生活。可是你因缘认识了林家，不可避免的接触他们圈子里的人。那些人，会因为你背后没有靠山，会排挤你，你会受到委屈，这一些不是你该承受。”
“辛扉，让外公做你靠山，不说在中国呼风唤雨，但绝对没有人敢欺负到你的头上。你要的，外公都会帮你争取，我会好好补偿你。我要帮你正名，你以后就叫付辛扉，我付光曜的亲孙女，光明正大的出场。”老先生眼中光芒四射，周身气势磅礴，那是浸透血风腥雨沉浮更迭后的睥睨光芒。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
“妈妈离开之后，你有没有后悔？”
老先生低下头，帽沿遮挡住他的面容。
我双手握住他的手，他对上我的眼睛。“妈妈很想念你，挂念你。”
原本我还想要加上，为什么没有找到她。但往事已矣，无需多言。
“那个，那个丫头有提到我。”他的眼中冒着水汽。
我看见有颗眼泪在他眼眶打转。
“爸爸和妈妈非常宠爱我，并不舍得打骂我，只好搬出你来，吓唬我，让我乖乖听话。”
老先生发出大笑，我觉得笑声中带有着沧海桑田时过境迁，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试问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什么感觉。
“我不想刻意去宣布，也不想刻意去隐瞒，让一起顺其自然吧。”
老先生看了我一眼，“行。”
我们都有很多话想要问对方，但都止住了。
“你现在是不是住在林梓涵的四合院里。”晚餐到尾声，老先生问我。
“是啊！”
“他要是不好好对你，你就告诉我，治这个小子我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他不会欺负我的，而且我和他没有关系。”我温顺的回答他，与他告别。
我看着他拄着拐杖，由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搀扶着，坐上车。
林姨走到我的身边，“那个人是他早年收的子弟兵，现在退位了，一直跟着他，照顾他。”
“走吧。”天气非常寒冷，对来自南方的我来说，实在受不住。
回到四合院，林姨告诉我四合院大门的密码，看着我进去后，才开车离开。
我全身包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我看着林梓涵房间透出的灯光，站在回廊下，想了想，哆嗦的往他房间走去。
我站在门外，敲敲门，没过多久，他打开了门。
我快步的走到暖烘烘的里面，让他关上门。回过头看他，只穿着短袖。
“要不要喝茶。”他坐到茶几椅上，迅速的将茶冲泡，再倒上茶水递给我。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方位，他顺势放在那边。我将身上的厚装备褪下，放在红木椅上，然后坐在茶几椅上。
我轻吹茶的热气，喝下。我对茶的认知有限，只饮红茶，贪好眠。
在这样的氛围，这样的环境，外面下着雪，我们在里面品着茶，难得安静。
我喝着喝着，困意一袭一席涌来，我甩甩晕沉沉的脑袋，“我走了。”
我简单的披上外衣，看见林梓涵起身想帮我开门，“你呆着吧，外面很冷。”
“那，晚安。”他站着，看着我离开。
我倒在床上，立即入眠，一夜无梦。
当我醒来，看着时间的时候，不得不佩服冬日的好眠，已经日上三竿了。我收拾衣服，在卫生间洗澡。这种便利舒适性与我上次租的四合院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那间四合院并没有修建地下水系统，我须得到公共浴室。我想，我以后宁愿住酒店，也并不会再住那里。所以人云：由奢入俭难。
我擦干头发，准备去找林梓涵，解决我空荡荡的胃。
林梓涵对北京熟之又熟，开着他的越野车，寻找街头小吃，有时也穿梭各大顶级餐厅。海陆空只要能吃又好吃他都带我一一吃到。林姨见我与林梓涵似乎将每一日的时间都安排好，便鲜少与我见面。
晚上，我在房间穿着短袖短裤，坐在书桌上浏览网页。觉得坐着有些不舒服，伸手一摸，竟发现成了千层糕。我回顾这段大半个月的暴饮暴食，再想到新年还会有各式的吃喝，决定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我发短信给林梓涵：明日我要吃点简单清淡的，我要减肥。
北京城中权贵圈里传起各式谣言，林梓涵正与一位发小通着电话。
“林梓涵，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先不管你是不是甩了欣宜，你真的认为你跟你那位真的有可能吗？”
“冬瓜藤，说句实话，何欣宜算什么。”林梓涵颇为冷静的说。
“何欣宜当然不算什么了，何家也不算什么。可是你知道的，她是不可能进入我们的圈子的。”
“我是帮他们娶还是帮我自己娶，你们是跟我混还是跟他们混。我问你，她除了背景问题，她本身有没有问题。”
“她是没有问题，可是她会受到排挤孤立，你们在一起她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梓涵如果你是认真的，在最后，你就不能抛弃她，要不然就不要开始。”司徒腾告诫林梓涵。
“我知道。”
林梓涵与司徒腾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看见辛扉的短信。
林梓涵的短信：明天我煮粥加烙饼给你吃。
我对这个建议很是满意，安心的继续逛各网址。
我有一爱好，就是藏书。我在网上搜索时，知道有一条街上有许多旧书店，会有很多值得收藏的书。
当我表示要出去逛书店看书时，林梓涵也要跟着我。
我一再的强调，我看书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在我身边说话。他很认真的点头，“我又不是话唠。”
堂而皇之的成为我的司机，我的跟班。我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走进一家非常狭小，但看起来很有韵味的旧书店。
里面的过道只容人侧着过，我从里面开始看起，有些书几乎叠到墙顶，似乎带有一种毁灭性。里面夹杂了很多历史野史书籍，我对这些也非常该兴趣，拿着一本关于清朝野史，便站在那里翻阅起来。
狭窄的空间，静谧的时空，时间在书页翻飞中流逝。我不知不觉把这本书看了十之八九，又将一些读着书名有意思的顺带取下购买。
当我侧身走过过道时，看见另一面墙上，有署名杜素蘅的书籍。我走过去，将那本书取下。翻阅起来。
画面的一开头，是一个女生的自拍照。张大的五指遮挡着脸，指缝间隐约的透着那女生精致漂亮的脸庞，她留有一头栗黄色的微卷长发，照片间光与影配合的完美无瑕。照片下面标注着一个小小的文字，素蘅。
我继续的翻下去，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她写的一小行字。这是一个别具一格摄影风格，拍摄了一卷光与影的画面。
我爱不释手的翻到了最后一页，惊讶的小声呼出是他。
那是青涩年华的他，大约还在16岁左右，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一座山头上，想必在他回头的瞬间，她，素蘅用相机定格了那一幕。
那时的他脸上因为笑容有着一个轮廓，有着我从未见过的风采。
我稍定神，看下面一贯的文字。
My lover——我的爱人。
我将素蘅的这本书，连同我找的那些书一同递给书店老板。
书店老板，打着计算机，计算价格。他看见我选购素蘅的书，对我说：“这个摄影家拍的摄影作品可是得了很多著名的奖项，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做一套关于自然天气的摄影集。我这里还有一些她的摄影书，你要不要买全。”
我点头。
书店老板，在书店中翻找起来。
“这个摄影家是我们北京人，去世的时候才22岁，在最好的年华。非常的可惜，本来她还准备跟一个很著名的画家结婚的，那个画家也是北京人，他们不知有多登对。”
我五味陈杂，接过书。准备将钱递给他的时候，林梓涵冒了出来，比我快一步的将钱递给书店老板。
林梓涵接过我抱着的一摞书，问我：“还要看吗？现在快到六点了。”
我摇头，“我们去大吃一顿，让减肥去见鬼吧。”
林梓涵将书放到后车座的时候，看见许多素蘅的摄影集，他看了一眼辛扉，那双栗色的眼睛下掩藏着他的情绪。
我不知道林梓涵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他向来是个易懂，无须猜测的人。可是他安静的开着车，不复以前与他相处的样子。
他在半途接到一个电话，期间回看了我一眼，似乎答应了什么。
当他的车开到长安街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我们是去俱乐部。”
“嗯。”他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况，脸绷的紧紧的。
我不好说什么，也就由得他去。当我们停在俱乐部的门口时，林梓涵并没有如以往那样走过来帮我开门，而是将车钥匙抛给侍者，然后不管不顾的往里面走。
我坐在车上，看着他几乎消失的背影。那个接过他钥匙看着我还坐在车里，捉摸不透该怎么办的侍者，他站在我的车门边，焦急的等我的反应。
他的异样从来不会无由来，肯定是因为我什么而生气了。我终还是下了车，走进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林梓涵静静的站在那里，冷漠森然。他终还是没有丢下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光与影 如影如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