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龙之介的妄想》湖蓝阁

28、第二八件艺术品

　　据说，在圣诞节的夜晚向天上的圆月许愿，会有圣诞老人从月亮上坐着驯鹿拉的雪橇送来礼物。

　　尽管很多人对此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但还是有人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好比说住在冬木市里的一位极为普通的名叫雨生龙之介的十八岁少年。

　　他深信这个事情，于是在今天……也就是在十二月二十四号的夜晚对着天上仅有的那一抹亮光许下了心中最殷切的愿望——希望在今晚过后这世上会出现令他觉得有趣的东西。

　　十八年的人生过去了，他从未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吸引着他的。如果说唯一能引起他情感上波动的，或许唯有走在马路上看着别人因各种原因而被车子撞到在地上时的拼命挣扎以及那充满痛苦的呻×吟了。唯有那时候，他才会觉得这个黑白的世界竟然也有了点点美丽的鲜红存在。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会在这么无趣的世界上活了十八年有余，或者是为了总有一天能看到有趣的东西吧……呐，若不看到点有趣的东西就死去，那么出生于此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对对，就是因为这个看起来并不顺眼的原因，他，雨生龙之介也奇迹般的活到了现在。

　　不过，不管如何，既然对月许完了愿望，现在都该是上床睡觉的时候了。

　　龙之介伸手准备将窗户关上，可这样的行为最终也没能完成——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终于也没将窗户关上，而是任由它打开着——十二月的寒风很冷，从窗户外吹进来几乎将屋内的暖气全部卷走了。他却恍若未觉，抬眸看了眼大开的窗户，甚无所谓地爬上了床，盖上被子睡觉去了。

　　熟睡的他最终是被奇怪的呼唤吵醒的，龙之介、龙之介的……吵得人睡不得觉。

　　睁开眼睛天还未亮，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隐隐照亮了房内站立的身影。

　　窗户……关上了？而且……还有人？

　　这两条讯息闪过他的脑海，使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因为太过震惊的关系，他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站在床边的身影。

　　“……谁？你是谁？”他呐呐地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好在对方还是听懂了他的询问，“噗嗤——”笑了声后，竟直接坐到了他的床沿上，“不是你向我许愿的吗？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龙之介一愣，没怎么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先是伸手指了指自己，又将手指指向他：“我？向你许愿？”

　　那人点了点头：“是啊，你不是许愿说希望今晚过后这世上会出现令你觉得有趣的东西吗？”

　　龙之介惊讶地张嘴：“圣诞老人？”

　　那人继续满意地点头：“是的，圣诞老人，在听到你埋藏在心底的愿望后，特来此替你完成。”

　　龙之介有些不可置信，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人……如果他是人的话。对方穿着属于比较夸张的类型，但可以确定并非世间常见的圣诞老人装，反而有点类似于暗黑魔法师的装扮。假设他并非自称圣诞老人，按照他出场的方式以及此刻不用渲染都显得极为诡异的环境，他有百分百的理由相信眼前的人不是死神就是疯子……当然，也可能是传说中那些神奇的魔术师。

　　那人见他没回应，自顾自继续说道：“我叫吉……哎，还是算了，既然是这个时代的话，那用个比较符合时代的称呼吧，我叫蓝胡子，到此是为了来完成你的愿望。”

　　“蓝胡子？”龙之介砸吧着嘴重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蓝胡子一定是那个故事里的蓝胡子吧……不知为何，只是一想到这里，心脏便鼓捣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到几乎无法控制了。他深吸了口气，勉强抑制了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指问道：“那你要这么完成我的愿望呢？”

　　自称蓝胡子的人笑了下，“这个不是很简单吗？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的地方。不过……”他顿了下，站起身来，并伸出藏在袍子里的细长苍白的手臂，“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先给你样小礼物吧。”

　　龙之介接过他放到手上的东西，低头一瞅，是一个迷你版的娃娃。他身上套着一身显然与身材不符的圣诞老人服装，从帽檐下显露出的金色发丝与大红的帽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那金灿灿的发丝更加耀眼夺目了。精致的脸上还镶嵌着一双不管怎么看都让人爱不释手的犹如红宝石般的双眸，正直直地盯着他看。正当他以为躺在手上的不过是个普通的娃娃时，那小人竟然眨起了眼睛。一如天上的星辰般耀眼夺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接着大约是看清楚了此刻在他面前的人，他蓦地跳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指着他大喊：“龙之介？”

　　龙之介呆了下，愣愣地问道：“你认识我？”

　　那娃娃咬牙切齿，“当然。”他又抬手向他勾了勾手指，让他低下头来。

　　尽管觉得奇怪，但龙之介还是低下了脑袋，下一秒，他只觉眼前一花，脑门上扎扎实实地挨了一拳。

　　“哎呦——”他甩手将娃娃丢了出去，双手捂着略有些红肿的脑门，郁闷地瞅着正慢慢从床单上爬起来的人。

　　“都是因为你的愿望，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那娃娃双手环胸，直接盘腿坐在龙之介的被褥上，“真是麻烦，要不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我也不会被这家伙施下诅咒变成这副样子。雨生龙之介，你听到没，你要负全部的责任啊。”

　　“啊？”

　　“啊什么啊，你要负全部的责任，在我没变回原来的样子，没消去诅咒之前，你要负责照顾我，直到我变回原来的样子。”

　　看着别人气愤的样子，龙之介觉得自己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信息。他手指着对方假设道：“所以说，其实你才是圣诞老人？”

　　对方重重地点了点头，脸色不愉地闷哼了声。

　　龙之介顿悟了，他又抬头看向依旧站在床前的蓝胡子：“那你……不是圣诞老人。”

　　蓝胡子笑弯了眼眸，露出异常可亲的笑容：“我是不是圣诞老人有什么关系吗？龙之介，你不是觉得这个世界无聊吗？那我正是来带你脱离这种无聊的人，你不觉得这样的我更适合圣诞老人这个称呼吗？而且……是仅属于你的圣诞老人。”

　　“我的？”龙之介显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啊，你的。我是为了回应你的愿望，才会降临此地的。”他眼神格外认真，一如是在说着最古老的誓约般，“只要是你的愿望，龙之介，我都能替你完成哦。”

　　听到蓝胡子的话语，盘坐在床上的娃娃不淡定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手指着蓝胡子骂道：“杂种，你开什么玩笑。我才是圣诞老人……不对，是圣诞王啊。你算什么，连见习生都算不上的你，竟然敢和本王抢愿望，等我恢复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蓝胡子不理他，显得格外柔和的视线只注视着眼前的呆愣的少年，“龙之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龙之介歪了下脑袋，“是要去可以让我觉得有趣的地方吗？”

　　蓝胡子勾起嘴角，泛出意外惊喜的笑容：“啊，你的理解能力真是太强了。是啊，我们去一个会让你觉得有趣的地方，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了你的愿望不是吗？”

　　龙之介“啊”了一下，似模似样地点了下脑袋，嘴里念叨着：“似乎是这样的……”

　　蓝胡子向龙之介伸出手，“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龙之介惊讶地眨着眸子：“出发？现在吗？”

　　“是啊。”回答的时候，他还不忘向窗外瞥了一眼，“天快亮了，在天亮之前我们得离开这里才行，不然……”

　　“不然？”

　　“……被人发现的话，圣诞老人的魔法可是会失效的哦。”

　　“咦？是这样的吗？那我们快出发吧。”

　　蓝胡子露出满意地一笑，“嗯，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件事没做呢。”

　　龙之介准备起来的动作顿了下，僵着身子问向对方：“什么事？”

　　蓝胡子蓦地凑近龙之介，并低声说道：“契约之吻……”

　　话音还未落下，蓝胡子已经亲上了龙之介的唇。

　　契约成立后，蓝胡子二话不说将龙之介带上了自己那由黏糊的海星和章鱼所组成的雪橇，并向着天空飞去……

　　这个圣诞节，真的很美好呢。

　　圣诞闪闪：“喂，你们不要无视我的存在啊！竟然连最后的结束语都不说就走了……算了，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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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历时一个月左右，终于完结了，真是抱歉，后期更新有些不给力啊。
最后，希望大家支持偶的新文啊，现耽的。
嗯，是真的希望大家支持一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