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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負けっぱなしだって やめたくはないんだ ...

  •   两个容貌相同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很快又再精神世界见面了。
      这个“很快”是真的很快,一天都没到的时间。
      “哟,脸色不是很好呢,王。”
      可惜黑崎并未留意到与往常不同的称呼,只是目光游移四周后皱眉:“斩月大叔哪去了,为什么一直都没看到他?”
      “你问我斩月在哪里是么。”白色少年站起身,微眯的眸中闪烁着冷冽的暗金,他抽出背上的大刀纵身跃起狭带着凌厉的刀风向黑崎劈来,嘴角张开极度夸张的嗤笑,“我就是斩月啊!”
      对于黑崎犟问着斩月在哪里的态度,少年是很干脆地用纯粹的殴打来解决。
      “我和斩月,都是属于你的力量。”在黑崎已经无数次从废墟中爬起身时,白色少年扛着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越是想引出斩月的力量,我就越容易支配你的灵魂。”他微微扬头,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还想再试试么?”
      -看看平时所依赖的斩月,会不会在你濒死之时舍生救你。
      “那么,如果我打败你的话,斩月大叔就又会回到我的力量中心来了吧。”橘发少年这么说着缓缓站起身,摆出一副卍解的预备动作。
      白色少年收起笑容眯起了眼睛,然后摆出了一副一模一样的动作:“想要打败我?没可能的。”
      -不过是自顾不暇的败寇而已,你究竟是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
      然后是在弥漫了这个世界的烟雾后,两个同样卍解了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种眼神,在战斗中还敢心不在焉的眼神。
      缠斗中的白发少年伸手就将对面飞驰过来的月牙天冲划开,瞬间出现在黑崎面前。紧贴的刀刃,他轻抚在交织的地方一脸恶意的笑。
      暗红色的灵压膨胀开来形成更为有力强大的月牙天冲,将橘发少年远远的冲击出去。
      白色的刀身上涎下血色,他嗤笑一声缓步逼近:“我说过的吧,你是个废物,一护。”
      -什么都要教你,你却将只模仿了两三成的垃圾向我示威。
      他身形一晃转瞬出现在黑崎面前,举刀就钉向了他的腹部。还未反应过来的橘发少年被强大的灵压一直冲飞到了身后的建筑物。
      -将战斗视为仁慈的游戏,未免也太过自大幼稚了。
      白色少年把玩着黑崎的黑色天锁边向他走近:“手里有了武器就底气十足了么?”他怪笑着示意给被钉在墙上的橘发少年看自己手中逐渐变白然后齑粉化了的天锁,金色眼瞳中放大的嘲弄意味愈发清晰,“你是斩不了我的。”
      正低声痛苦呻吟的黑崎费力地抬头,明明是看着眼前的人可是瞳孔却没有应有的焦点。
      “武器都没了,还在发什么呆。”白色少年也失了兴致一般伸手握住自己的刀柄,将刀从橘发少年身体中缓缓抽出,“一护,王和坐骑的区别是什么?”
      “你说…什么…”大片的粘稠血液随着向外抽出的刀身喷洒在地上,黑崎脑中一阵阵晕眩连说话也费力起来。
      刚抽到一半的刀被白色少年再次狠狠地推进了进去,橘发少年的身体痉挛起来,脸也因疼痛而扭曲的分外可怖。
      “如果有不论姿态或能力以及力量,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白色少年上前凑近了他的脸,扩大了嘴角恶劣而笑的弧度,“我要问你成为王的一方支配战争以及剩下的一方则成为坐骑增加战力,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在哪里?”
      白色少年伸出苍白的手指抹去了黑崎嘴角的血迹,伸入自己口中一副品尝的姿态:“我来告诉你吧……就是本能!”
      黑崎微微一怔。
      “不顾一切追求战斗与力量,毫不留情摧毁敌人,透彻无比的杀戮反应。”他笑得癫狂,瞬间就将自己的刀从橘发少年的身体中抽了出来,“你的刀还裹在刀鞘里,砍得了谁呢!”
      黑崎腿一软,硬生生地跪了下去,眸中却忽然跳跃起了耀眼的明蓝色光芒。他伸手抓住了白色少年还未收回去的白色天锁,一道黑色的波纹就从自己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向了对方的手甚至染黑了他的白色袖口。
      他抬头,双眸中充满势不可挡的凶狠战意,举起失而复得的刀直直捅入了白色少年的胸膛。
      “嘁。”终于有觉悟了么。
      黑崎看到对面的白色少年在染上自己的黑色时微微挑了眉又沉下眼,嘴角依然是恶劣的笑。可他还是发现隐匿在这底下的居然是一份畅快的轻松。
      “你……在笑什么?”
      白色少年被问的微愣了一下,随即扩大了嘴角的弧度露出更为夸张的笑容。
      “笑你是个白痴。”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消失在了他面前。
      “你丫的才是白痴啊喂!”橘发的少年莫名地挨了一声骂,举起刀开始暴走。

      -就这样完了?
      在黑崎少年的背影消失在精神世界后,斩月的声音隐隐地从四周响起。
      白发少年晃着脚坐在高楼边俯视着脚底下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暗金色的瞳孔中流转过一丝莫名的情愫。
      -管太多小心被驴踢。
      世界安静了下来,只剩风声鼓动着衣袖猎猎作响。
      云气开始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最终将他的身影渐渐吞没。

      成功地解决了身体内那个白色家伙的黑崎原以为事情都结束了,但奇怪的是自从那家伙消失之后,他在睡觉时总会梦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有时是坐在高楼边看着极为单调的风景,有时是抱着白色的斩月发呆,有时是枕着双手仰躺在地上睡觉。
      梦到他在做的事情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总是一个人以一副孤零零的姿态。
      做梦的时间多了他也去精神世界打算质问原因,可在那里等他的只有斩月那张中年大叔酷酷的脸。
      他偷眼张望四周不见其他。
      在很单调的精神世界几乎是放眼就能将所有东西都收入眼底,然而黑崎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个白色的家伙正躲在哪个角落里蠢蠢欲动。
      几次空手而归后,黑崎一护似乎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因为他想见一见那个白色的家伙。
      因为他对自己梦到的情形很介意。
      至于究竟在介意什么,黑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放弃了探寻。他拼命的进行修行延长自己戴上假面战斗的时间,但另一方面也其实是想自己不断使用那家伙的力量好把他再次引出来。
      至于引出来后要说些什么……管他呢,等到时候再说不就行了。
      可惜,那家伙似乎很守承诺,在被自己打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做梦时经常看到他那些让人有些在意的场景,去精神世界找又不见他这人。黑崎对此有些恼火,恼火恼火着也开始渐渐习惯起来。
      然后在梦里,他甚至有时会让自己坐到那个白色的身影旁边,一起晃着脚看奇形怪状的云在底下缓缓而过。
      或者盘坐在一旁看着他无所事事地甩着白色斩月。
      他自说自话地叫他白,原因很简单啊,因为他浑身都很白。
      直到有一次的梦境很意外的是乌云密布地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黑崎突然想起白天因为再次被葛力姆乔打败而无法保护身边的人的那种无力感。
      他和白并肩站在雨中,偶然间侧头却看到那家伙张了张嘴好像是在喃喃地说些什么。
      -守护。
      只有这个口型,他发誓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白色的少年撑着脑袋盘腿坐在高楼边上,天空中不断掉落的雨丝让人不由得憎恨至极。甩了甩头发上黏黏糊糊的雨水,他向后一仰躺了下来。
      无趣。
      没有时间的世界无趣至极。
      斩月已经很久没有让他出去帮忙了,也就是说,那个橘发的少年在外面应该没有大碍。
      过得很好?
      他一挑眉,一滴雨便直直地落下来掉入他金色的瞳中融化而开,漾出一圈圈的波纹。
      有些生涩的微痛,而他毫无反应地依然睁着眼睛仍由自己全身被淋得湿透。
      一般而言,这样的雨没下多久就会停,可是这次似乎不仅在时间上没走寻常路,就连雨量也渐渐大了起来。
      白色少年闭上了眼睛,转为豆大的雨点啪啪地砸落到他的脸上。
      有些麻木,谈不上难受。
      -出事了。
      斩月的声音刚晃晃悠悠地从世界的上空飘落下来,少年就听到自己身边不远处出现了局促又匆忙的脚步声。
      他眯开眼睛侧头看去,一袭黑色的死霸装正停在不远处的地方。
      “白?”
      少年的表情微微有些困惑,但很快用露牙的大笑给遮掩下去:“哟,一护,很久不见了。”他爬起身面对同样带着困惑的橘发少年,微眯的金眸藏在氤氲的水汽后,朦胧的好像是一个梦。
      “你……那个……没有伞吗?”被浑身淋得湿透的少年这么看着,黑崎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漫天雨幕没有降落到自己身上,仿佛就像自己和这个世界是隔开的一样。
      反而少年伸手拨了拨浸透了水而贴在额头上的刘海,无所谓的口气听起来更像是有些无聊:“习惯了。”他看向茫然的黑崎一护,禁不住嘴角边又带起了戏谑的弧度连说出来的话也开始恶劣起来,“为什么每次看到你都是被人打得像丧家犬一样,我早说了的吧,如果不想见到我的话就不要死。”
      黑崎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的死霸装有些讷讷地张了张嘴,又合了起来,想了想后又开口道:“你想……怎么做?”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白色少年嗤笑了一声后越笑越放肆:“就算是求人也找错对象了吧一护。”他紧盯着橘发少年的褐色眼睛,嘴角嘲笑未消,“斩月不就在外面,你为什么不求他反而千辛万苦跑进来找我?”话音刚落,他瞬间欺身到了黑崎面前,右手贴上了他袒露在空气的胸口慢慢游走下去:“还是说……”
      暗金色的眼眸混合着周围升腾的水汽折现出了隐隐跳动的火苗。
      “还是说,你想我想的不得了。”
      下沉的尾音停顿之后就立刻拔高成刺耳的笑声。黑崎顿愣在那里,片刻就恼羞地一巴掌拍开他有些肆意的手,涨红了脸吼道:“想你丫的想啊!”
      少年不以为意,身影朦朦胧胧的像要融化成水:“有时间发脾气不如找办法出去管好你的身体。”他语调一转,戏谑道:“你说胸口被穿了洞的行尸走肉会做出些什么事。” 黑崎微愣,继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缩了瞳孔急急忙忙地转身准备离开。出乎意料的是一只苍白的手臂自后勒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恶狠狠的拖倒在地。身体受到撞击的黑崎吃痛地瞪起眼睛看着自己脑袋上方正俯视自己的金眸,焦躁的挣扎起来:“你这家伙快放开我!”
      奈何他挣扎的越厉害白色少年就禁锢的越紧。 “放开我!”几乎是撕吼而出的嗓音带着些许破碎,黑崎目光发狠地瞪着轻轻松松压到自己身上的少年,紧紧地咬着牙关。 “成王败寇。你要我背着你到处跑受到连累一起被砍,还有什么资格要回身体。”少年压下嘴角的笑,冷冽的目光逼迫的黑崎不敢直视,“就算是侍宠而骄也该稍微收敛一下了吧。” 一句话说的橘发少年气血翻涌再度死命挣扎:“侍宠而骄你一脸啊混蛋一天到晚觊觎我身体的人到底是有什么资格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啊啊啊!” 天然的黑崎还没发现自己究竟说了多么暧昧的话,觉察到禁锢着他的少年倏地一僵便奋力挣扎得更为张牙舞爪。于是锃亮的刀刃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深深地没入他脑袋旁边的地面上,让他一瞬间惊得停止所有动作。少年压下自己的脸,有些粗暴地迫使身下的人和自己对视。黑崎看着他氤氲了水汽的金色眼眸不知不觉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而且这种紧张甚为怪异。不是对生死的担忧而更像是…… 莫名的阴寒游便全体,他突然回过神来对着自己上方看不出情绪的少年狠狠的磨了磨牙。几乎是同时的,一声嗤笑从白色少年洁白的牙齿中毫不吝啬的倾泻而出甚至还盖过了黑崎傲娇的磨牙声。 “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会直接将你抹杀。”白色少年这么说着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终于瞥向了别处。黑崎有些解脱般的在心里松了口气,而下一秒有些冰凉的柔软擦过了他的嘴唇让他再次像是天打雷劈般的石化在了原地。
      -一眨眼的功夫是发生了什么哲学的事情啊喂! 震惊的黑崎心里瞬间来来回回奔腾了好几万头草泥马。
      在即将暴走之际,白色的少年飞起一脚将他从高楼边踹了下去:“你该出去了。” 你妹啊!……未骂出口的黑崎随着漫天的雨滴一路坠下。他愤懑抬头,看到少年正站在楼边目送,清清冷冷孓然独立,漠然的姿态仿佛刚才对他做出可憎的亲昵行为的不是他。
      就如在他坠落的一瞬间里,两人之间筑起了高墙分割在两个世界。
      -原谅。
      被雨水糊了视线看不清最后的口型。
      黑崎怔怔地看着少年一撇袖子,转身的背影毫不违和地融入雨中。而他跌落在黑暗里,片刻出现在眼中属于虚圈的独特风景让他一时缓不过神。
      有支离破碎的声响像什么裂成无数,还没有诀别就消匿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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