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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暗藏心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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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寅呵斥道:“在想什么,又动心了吗?”
严适叹气道:“殿下,若说忘记以往所有的事,那是臣在骗你,不管是曾经的爱,还是现在的恨,臣都无法忘记她。可是那些往事只是曾经,对于太子妃,臣已遥不可及,不敢心存奢望,有非分之想。只希望她好,珍惜得到的一切,珍惜殿下赐予的真情,也求你不要因为臣对她有所疑虑,伤了你们的感情。”
李寅拍拍他肩:“你当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可是你告诉我,如何得到她的心?”
“这个、”严适为难的看着李寅。
李寅道:“这可是我要求你来的主要目的。”
严适想想:“要获美人心,殿下就要像个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
李寅脸一沉:‘你说我不像男人?”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殿下应该干出一番事业,有所成就,这才会令女人倾心。”
“哦?”李寅点头:“你就是这样得到如玉和芙妹的心吗?”
“殿下又取笑臣了。”
“这点有道理,还有吗?”
严适犹豫一下:‘殿下不要怪臣。”
“直说无妨。”
“欲擒先纵,殿下想得到美人心,应该先疏远她,让她有若即若离的感觉,最好以别的女人令她有危机感……”
听着严适的说法,李寅不禁笑道:“严适,你也不是纯情种子,原非善类。不过这道是个好办法,值得一试。”
严适一笑:“殿下真要尝试,太子妃恼怒下来,臣可担当不起,臣不过说说而已,不过,殿下既有烦恼忧愁,臣陪驾来了,自然有责任要为殿下解忧。”
“你?”李寅不信,疑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既然出来,就索性抛开一切,尽情玩耍。”
“哦,你会玩什么?”
“喝酒聊天,弹琴下棋,听歌观舞,行令掷骰,狩猎游戏臣都会。”
“呵!看不出你有这雅兴,好啊,不过,哪来的歌舞啊。”
“殿下还想骗我,您的侍卫中宫女不下十人,车上不是带着乐器吗?”
李寅哑然失笑,起身走进帐篷。
严适随着进来,亲自斟上茶道:“今日天色不早,殿下不如早些休息,明天我们在入林狩猎。”
李寅却是对他一笑:“我们马上摆上酒宴,我要玩乐。”他随即吩咐人摆酒。忽闻外面一阵吵嚷,有女子的哭救声。
李寅皱眉道:“什么事?”
一个太子护卫闻声进来:“回太子殿下,我们巡视时在山谷里发现一名女子,来历不明,带回来请殿下发落。”
严适道:“殿下,臣已吩咐属下,为确保殿下安危,见到可疑人立斩不赦,殿下小心为妙。”
“不是一个女子吗,见见再说,带进来。”
护卫带进一个素衣女子,这女子不到二十岁,普通村姑的打扮,长的玉面娇颜,柳眉杏眼,皓齿朱唇,秀气温婉。婷婷柔弱的身材,明眸内泪光晶莹,愈发显得楚楚可人,令人生怜。
见她胆怯,李寅柔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因何来在这里,不知本太子在此狩猎么。”
女子扑通跪倒泪流满面:“小女子实不知内情,求太子殿下饶我性命。小女子名唤姬芸,家在山谷对面的村庄,只因爹爹的坟墓在谷里,今天是他老人家的忌日,小女子才过来上坟烧纸的。”
“噢?”李寅怀疑的看看护卫。
护卫答道:“山谷里的确有很多坟墓。”
“求殿下绕过小女子吧,我不是有意来此的。”
严适厉声质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你家住在山谷对面的村庄,你爹的墓为何葬在这里?你一个弱女子能翻过山来上坟?”
姬芸流泪道:“小女子的爹是上山打柴摔下来的,他的同伴将他就地安葬,家里再无亲人,爹只有我一个女儿,在难我也要来呀。”
严适注意道她的衣服划破几道口子,沾满着尘土,带着伤痕。,他有心再问些什么,李寅已不耐烦了,上前拉起姬芸道:“起来,别怕,我不怪你就是,你还要翻过山回家吗?”
“不回家,又能去哪呢,殿下谢谢你不杀之恩。”
“本殿下是不随便杀人的,他们也是吓你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嗯姑娘,你说你没有亲人了?”李寅细细打量她一番。
“小女子孤身一人。”姬云垂颈道。
李寅煞有介事的瞧瞧严适。
严适恍然,道:“姑娘,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家孤身一人如何翻山回去,不妨在这住上一宿,休息安顿,明天在说。”
“这、只怕有所不便,我只是一个民女,如何打搅太子殿下。”
李寅忙道:“不妨,我这有宫女,有她们陪你就是,我这不差你一个人,你放心,不会有事。”
姬芸感激万千深施一礼,道:“谢太子殿下。”
李寅叫进宫女带她去安置休息,回头看看严适扬眉一笑。
酒宴摆上,严适陪着李寅喝酒聊天,观看歌舞,身边除了一个书童侍奉别无他人。
李寅身后却站着八大护卫,横眉立目。
严适知道他对自已有防范之心,但并不在意,谈笑自若。
李寅心道:都说严适的八大护卫各个武功高强,对他忠心不二,如果有事自会助他逃脱,却不知严适对我到底是否忠心,不如就此机会试试,看他有无异常举动?
他又喝杯酒,摆手对歌女不耐烦的道:“下去,下去。”歌女忙停舞退下。严适不解道:“殿下,这是何意?”
“陈词烂舞看腻了,严适,听说你的护卫各个超凡脱俗武功高强,不如叫上一人舞剑助兴岂不新鲜。”
“殿下,护卫的剑是杀敌保主的,有血腥杀气,不亦做舞助兴,而且会惊吓到殿下。”
“不会,我一项喜欢刺激,你就随便叫个人好了。”
严适无奈,看看身后书童:“菱儿,你来。”
书童装扮的菱儿怔怔:“我?”
李寅目光一扫,那个眉清目秀却单薄矮小的书童,脸色一沉:“严适,你这是何意?”
“殿下不用怀疑,不妨借剑给他,看过便知。”
“哼,你的书童都会练剑,我到要看看,来人,看剑!”李寅觉得严适在戏耍自己。
小菱儿接过剑,看看太子,看看严适,有些紧张:“公子,我、不敢。”
“没关系,平时练剑一样,只要专心,全当没人。”
小菱儿迟疑着走过去,深施一礼:“殿下,奴才献丑。”
“慢着。”李寅注目打量他,觉得好似眼熟,心中惊疑,道:“你是什么人?”
“奴才小菱儿,是相爷的书童。”
李寅微微颔首,看着严适道:“丞相身边书童都如此出色,令人惊羡。小菱儿,好可爱的名字,你会舞剑?”
“会,只是、害怕殿下有些紧张。”
“没关系,你只管舞来,舞的好,殿下有奖,够你吃喝一生的,你就不必为奴了。”
“奴才叩谢殿下 。”小菱儿不得已,宝剑出鞘,一招一式运转起来,却是不可避免的错乱。
这丫头跟我吵架顶嘴的能耐哪去了,平时也没见她怕过谁,怎么太子面前就这样。严适暗气,沉吟一下令人备过一副瑶琴。
李寅笑着奇怪道:“相爷还会弹琴,真是多才多艺。”
“为殿下助兴,臣献丑了。”
严适看看小菱儿,双手拨动琴弦,弹起一手节奏明快的曲子。随着乐曲的旋律,情况瞬间转变,小菱儿舞起宝剑,仿佛被注入了神奇的力量。只见身法轻盈灵活又矫捷如风,剑法娴熟变化莫测,时若轻风拂柳般温柔,时若大漠狂沙般疾劲,时而令人赏心悦目,时而令人胆颤心惊,一会儿只见剑光缭绕不见人影,一会儿又见娇驱如燕直冲云霄。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李寅忍不住连连拍手叫好,但是一曲已终,只留下回味无穷。
小菱儿气归丹田,交还宝剑施礼道:“殿下,奴才献丑了。”
李寅余兴未尽,叫道:“你近前来。”
小菱儿走进,恭身又是一礼:“殿下有何吩咐?”
“小菱儿,你多大了?”
“奴才十五岁。”
李寅含笑道:“你跟丞相多久了,他对你好吗?”
“好啊,我跟相爷快三年了。”
“三年?那不正是他刚中举人的时候吗?”李寅终于想起,严适身边那个小小的瘦瘦的书童,如今长高了,长大了,也更加俊俏了。
“原来是你,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小菱儿不遐思索的道:“是公子,他教我自保的。”
李寅暗自吃惊:“你功夫且如此,那丞相……”
“公子的功夫,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严适一声断喝:“菱儿,太子面前休胡说八道!”
菱儿一吐舌,这会她已不似先前有所畏惧,微带调皮的道,“那不是公子,是张飞。”
李寅瞧着她的样子,不禁噗哧一笑,心中不知不觉居然有些疼惜喜欢:“你公子还教你什么?”
“读书、写字、下棋、画画很多,反正他教我的我都会,可是我教他的他总学不会。”
李寅好奇:“你教他什么?”
“做饭,洗衣,栽花、种菜。”
“他是富家公子,这些当然不再行,他也不用做这些。”
“那,还有说笑话、绕口令、歇后语,他都学不会,还说我庸俗。”菱儿一脸正经,显露着少女的天真。
“你还会说笑话,那说一个听听。”
“好啊。”小菱儿想也不想,巧嘴如簧,连说三个笑话,惹的帐内众人都哄堂大笑,初时冷淡、紧张的气氛完全松弛下来。
李寅连连叫好,笑道:‘好一个活波可爱的书童,也算的上多才多艺了。”
“谢殿下夸奖,殿下,你要赏我什么?”
李寅道:“我赏你黄金百两,珍珠两颗。”
小菱儿跪倒:“奴才叩谢殿下,可是奴才在相府,衣食不愁,要金银珠宝无用。”
“那好,你随便要,我能赏的都赏。”李寅此时格外开心。
小菱儿冥思苦想摇头道:“奴才暂时想不到要什么,不如请殿下答应奴才一个请求。”
“你说。”
“现在还没有,奴才有事时再说,比如那天公子欺负我,我就求殿下帮忙治他罪,让他不敢轻视我这奴才。”
李寅又是一笑“好一个机灵有心机的菱儿,想的够远,好,我答应你,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任何事都可以。”
小菱儿喜道:‘殿下金口玉言?”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过来。”
小菱儿已经贴近他的桌子,李寅又道:“抬起手来。”
小菱儿眨眨眼,慢慢的抬起左手。
纤细白嫩漂亮的手指令李寅心一晃,眼一扫,菱儿耳唇上明显的耳眼印入李寅眸内。
一个突兀的想法串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