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春翅晓香

2、有关海象鱼的灭绝

　　五

　　可可的身世到底是什么？！这个是大家都想知道的。这事情还得追究到林妹妹那时候，关林妹妹什么事啊。传言有一颗珍珠在当铺里，因为女主人到死都没有来赎，就被当铺老板送给了他女儿，他女儿看着这件稀世奇珍，就用银子锻了一条链子串起这颗大珍珠，给它挂在脖子里，有一次当铺老板的女儿被马车撞了，就此一命呜呼，准确的说因为强烈脑震荡，外加身体虚弱，流血不止，抢救无效死亡，当铺老板伤心欲绝，将他女儿的遗体，装入棺材，准备好遗产分配的事情，准备自杀。就在这时候……
　　哎，就是在这时候，不差一毫一厘，这方圆十里都大名赫赫这个一丈青霍三娘，又关霍三娘什么事啊。（说书似的）重来，这方圆十里都大名赫赫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谁来着？哦，对了，就是那隔壁姓周的寡妇，关姓周的寡妇什么事啊，那隔壁姓周的寡妇的表亲——梁　　可可像仙女儿似的来了。梁可可？这名儿怎么就那么熟呢？哎，其实啊，这梁可可啊，就是和咱可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说鬼说啊。是那梁可可身后的她的侄女范可可，我还范冰冰呢。范　　可可冷冷地说：“我救她。”两边的人哭的哭，闹的闹，谁也没注意她，可可就钻进了棺材里，夹着鼻夹，因为有尸臭味道，念着“临兵斗志接阵列在前”，这是那时候的咒么？然后，　　可可把珍珠从银链子上掰下来，放在手中搓了搓，塞进小姐有口臭的嘴巴里。
　　“你这孩子，怎么在棺材里呢？”这一下子，当铺老板哭得更凶了，说是女儿都死了还不放过她，姓梁的把可可抱了下来，责骂了几句。
　　“我把棺材里的老太婆救活了。”这话一出口，老板哭得更是天崩地裂，连连要把可可赶出去，“那到时候，等老太婆醒了，看你怎么拜我。”姓梁的正要骂这毫无礼数的臭丫头，可可喊了声：“切莫留恋，我知道鬼门关的守卫是小白，长得很帅，可是我手上有小黑，比他帅多了，劳小姐，你只要付我一颗珍珠就能和天下第一帅哥相处，如果让我走了，你不觉得可惜么？”当铺老板的女儿，在棺材里动了动，棺材一摇晃，周围的人都动弹不得，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劳小姐，你要再和小白亲热，小黑这帅哥可要走了，他比黎明、刘德华帅多了，媲美陈冠希咧。”一说陈冠希，老板的女儿从棺材里爬出来，下面昏倒大片，而老板的女儿一出来就问：“小黑呢？小黑呢？”现场昏倒无数，惊吓无数就不于描写了。
　　后来，老板女儿把他们家的宝贝珍珠洗了三天三夜，送给了可可，老板呢，抬着大箱子小箱子来可可家拜谢，甚至按照可可的要求给可可磕头。
　　可可成了当时极富盛名的女巫。她自己说，为了生态平衡，不做起死回生的业务。但是，历史为了尊重科学，可可的轶闻就被埋没了。
　　可可自己呢，活的时间太长，腻了，就投胎转世，跟孟婆商量，不喝她难喝的汤，其实没有商量的余地，因为可可在孟婆的更衣室里装了SONY的数码摄象机，明白了吧。
　　再补充一句，这些故事中还有丰富的爱情、武打，就在此省略了。最后补充一句，这些前世的事情纯粹是可可自己说的，大家不要轻易相信哦（二度被暴扁）。

　　六

　　话说啊，说到哪里了？哦，那个鱼缸，那个能叫鱼缸吗？缸里面捞出来一封书信…各位看官就奇怪了，捞出什么不好，捞出封书信来，其实，这是普通的书信，真的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其中的猫腻就要卖卖关子了。
　　小黑：“这什么破玩意？”
　　可可凶凶地瞪着小黑：“没轮到你问。”才一眼，小黑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接下来，可可又阴了，这才是本性，“咳咳…听好了，明天有一群女的会来找你，说要和你打Kiss，从早上8点开始，你不要在面对客人之前就挂了。”
　　小黑：“上帝啊，你在想什么啊，你就是这样对待一只可爱的小鱼的。上回是第一个抢到我咏裤的，那帮女的简直就是恶魔，居然居然……”小黑两腮通红。
　　“我接着说，居然闯进男子更衣间直接夺取。我觉得蛮英勇的嘛，这就是人类的本能嘛。”可可仍然只是带着阴笑。
　　小黑疑惑：“难道，难道？你不是人类？”
　　可可阴阴地说：“我没有否认。”
　　小黑：“你这个恶魔！”
　　“错了，我是女巫。对了，上次那条咏裤是什么颜色来着？”
　　“蓝…蓝…蓝色。”
　　可可手里拎着一条蓝色咏裤，旁边一条蓝色内裤，在小黑面前晃呀晃，“这样子啊，我一块搭卖出去好了。”她完全不顾及恼羞成怒的小黑。
　　小黑：“你这个臭女人，还我，还我内裤来！”
　　可可黯然一笑，拿出DV里面赫然在放今天小黑和班花亲热的内幕，“这个可是明天的头条，我一定卖个一千万什么的。”
　　小黑依然冲上前去，一边喊着“我和你同归于尽，臭女人”，这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对面卖肉的牛阿姨走进来，正准备要说：“小可啊，你要的牛肉我送来了。”迎面出现一个帅小伙子刹不住车地往自己这里倒，牛阿姨正在眼晕，小黑刚才可是侔足了劲，这下完蛋了，“啊啊啊啊啊啊！！！”“怦”得一下，可可眼皮子却动也不动一下，眼见着小黑这么一个年芳17的小伙子，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无敌狂帅的一个小伙子往一个更年期妇女牛阿姨脸上撞去，还，还撞了一个满怀，关键的是，撞了个，撞了个嘴对嘴，这可是小黑的First Kiss啊，　　可可不慌不忙地拿出照相机，卡嚓得拍下来了，阴阴地说：“明天的竞赛取消了。”
　　好了，在这一无敌悲惨的英雄牺牲的这一幕，结束以后，接下来……小黑呆住了，牛阿姨一副捡了便宜还卖乖，电死你不偿命的表情，害羞地说：“人家，人家的First Kiss都给你了，你可要负责任啊。”
　　小黑继续呆着。
　　呆着。呆着。呆着。开始掉眼泪，一声不响，眼睛睁大着让眼泪划落下来，比琼瑶还琼瑶，琼瑶得不行咧。牛阿姨如春风般地说：“啊呀，别感动了，你不要感动了，不就是和人家那个了嘛，算了，俺还要回去陪家里的死男人，你就勉强做个情人吧，你不在乎名分对吧，俺那个男人到现在还没和俺那个过呢，就知道卖大饼，哼，算了，俺还等着拿贞洁牌坊呢，就算给你捡个便宜吧，就当作没有发生。” 牛阿姨好象自己做了什么重大牺牲似的，其实，损失惨重的大有人在。小黑则泪流三尺地往屋里冲去，一条鱼的自尊彻底崩塌了。
　　可可平静地说：“哎，阿姨，我的牛肉。”
　　牛阿姨得意得简直忘了自己是个卖肉的，“小可啊，这肉就给你了，不用给钱，就算是给你那个小子面子，俺要回去了，叫他别给俺写情书，送礼物啥的，俺男人要生气的。”
　　可可阴笑一下：“阿姨，总得给点那个…”
　　牛阿姨一下子爽快得不行，眼睛都冒上帝了，“封口费是吧，这点钱算什么，俺马上给你。只要你别告诉俺男人，其他贼婆娘说说也没有关系的。”说罢，抽出三百人民币，刷亮亮的，可可也算鱼翁了，这可赚了不少啊。这下，牛阿姨这个老妇女可春梦无限，活力焕发了，可可觉得这件事情真是积德。
　　可可阴阴地笑，“阿姨，哦不，姐姐”这姐姐的一叫，什么都好办了，“你在这证明纸上签个字。”
　　牛阿姨：“妹子（都叫妹子了），这是啥呀，俺从小不读书，不认识字。”
　　可可：“姐姐，就是证明封口的事情，省得以后妹子我赖帐。”其实是为了防止牛阿姨事后觉悟了来要钱。
　　牛阿姨：“这客气什么，妹子啊，俺信你，就不用签了。妹子你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赖我呢？”
　　可可：“亲姐妹还要明算帐呢！”
　　牛阿姨：“好好好，姐姐俺说不过你，俺签，俺自己的名字俺还是会写的。”这纸分明就是前面占卜出来的捞出来的书信，就是封合约。可可拿出签字笔，真是算计好的，什么都准备好了，牛阿姨寥寥草草地签了字。
　　“妹子啊，俺走了哦，有空来串串门，一定好酒好菜招待你。”
　　可可一边心怀鬼胎地暗笑，一边向门口喊，“姐姐慢走，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七

　　小黑眼泪流得是，我看就差给就哭瞎了。哎，年轻人就是脆弱哦，经不起打击啊，想当年啊，村里面儿有个翠花，那个漂亮，就把初吻献了。哎，那大妹子，完了就不认人了，不，不就是，不就是瞅俺是穷小子么，穷，穷怎么了，穷得有骨气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就欺负俺动了心的，呜呜呜呜呜呜呜，什么世道这，能经得起这打击么。刚才还说什么年轻人脆弱，自己倒哭上了，真是丢脸，现在都新新人类了，还土老冒呢，“呜呜”都写“55”。
　　小黑流得是瀑布泪啊，差点把房子淹了，隔壁林家小弟还以为又要地壳运动什么的，就要发大水了，指指点点的，“你看你看，大嫂啊，这年头，多灾多难，范家小妹和哥哥家里都没大水了，我们离他们近，怕是就要没到这里来了，赶紧着得通知村里干部，干部干部不就是得在关键的时候干呗，可不能袖手旁观。”
　　“别，林家小弟，我看淹不到咱这里，就别麻烦村干部了，这水好象不涨了，真怪，什么事情啊。”李大嫂说。
　　“大嫂，平常平常，这种怪事，范家还少么？兴许是他们家里那个哥哥闹的，分明是他们家里的客星，龙王见他都火气旺，他和谁都过不去。现在，他们就兄妹俩过，父母都离家远出，都上什么奥塔利亚去了。”
　　“哎，是啊，范家小妹可水灵了，特别文静，人缘好，那么多姑娘都老往她那凑活。又特别会说话，成绩又好，才女啊，多少年头才出一个。就是脾气有点怪，不过，我都更年期了，她还叫我姐姐呢。” 这哪儿跟哪儿啊，可可那么阴。他们大概早忘了当年，可可剪他们家养的白鼠尾巴那事了。
　　“听说，哥哥张得俊俏，就是脾气不好，老折腾妹妹。”这是冤枉小黑了。
　　事实上，屋里，可可坐在床上，地上的水都快没到床垫了。
　　可可目露凶光地喊：“你想找死啊，快给我拖干净。听到没有？那里那里，这里这里。你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是不是啊？爸妈走了，你就这样啊，你这个可恨的鱼。”
　　小黑一边强压泪水，一边拖地，说：“你这个巫婆，臭女人！”
　　可可阴阴一笑：“你跟我斗，嫩了点哈，早了一万年了。”说罢，举举底片、录象带、咏裤、内裤……小黑摆出一副以后我要你好看，等着瞧的表情。
　　小黑不服气：“你真是比日本鬼子还冷血！”小黑还没吃晚饭，强耐肚子不断传来的信号。
　　“少废话！还不拖地。”可可取出一条五尺长鞭，地主似的。
　　小黑眼见被折腾得半死，琢磨着这么制服坐在床上的这个女巫，明明自己比她重好几斤，身高比她高13厘米，看上去也就是一个暴力冷漠女的模样，离自己120厘米远左右，一步就能跨上去。这么想着，小黑就想“夺过鞭子打敌人”，把她反绑，两天不给她饭吃。想着想着就真的扑上去，“呀！！”
　　可可看见小黑向自己扑来，“找死！”可可双手交叉，眼睛几乎变成红色，头发舒展，镜头瞬间定格，止水术！然后，十字锁腕摔！最后，把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小黑一顿暴殴，“叫你反抗，啊？叫你反抗！给我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寒……大寒，冻死我了。
　　明显的一个情况是，可可恢复本性了，而小黑似乎在最不该惹可可的时候做了最不该做的事情，然而，惨遭暴打，鼻青脸肿，彻底缺氧，肋骨应该也有断，身上内伤无数，晕了。
　　然后，惯用手法，可可背着狼狈不堪、生死不明的小黑，洒点眼药水。看上去就像一个哥哥打架而归，妹妹把他背着送医院，没有钱付药费，但是兄妹情深，还安慰哥哥，卖血也要给哥哥赚医药费，无限贤惠、无限悲惨、无限善良的好妹妹——可可，这么一个形象，眼泪依依，仿真效果百分之百，同情指数百分之百，保险公司老板看了都要捐款，美国总统都要抹眼泪，作为社会品德榜样……而小黑，变成不体谅父母、妹妹，不遵守守则，游手好闲，不努力学习的社会小混混这么一个形象，被世人所唾弃，但是，好象只有某些脑袋发昏，可爱的女孩子们对这个国家一级帅哥当回事，无论结局怎样，可可都是好人，小黑都是坏人，钱都是可可赚，还是一票大的。
　　果然，可可上电视了，流芳百世。记者果然也是如上述方法采访报道的。而小黑，因为可可的解释没有得到社会的唾弃，当然这是为了她的财源，而且还有一些社会混混主动承认殴打正直青年小黑，他们太感动了，其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打的到底是哪个倒霉鬼。
　　不仅医药费全免，还换来一个好名声。不晓得多少节目、广告商找可可，可可因为殴打小黑，落得如此结局，真是太拽了。
　　但是，哎，故事总是有个但是，否则，作者靠什么吃呢。事实上，美梦并没有实现，因为，小黑在意识到会有如此结局之后，停止了他无谓的行动，他自我安慰：我不能倒下。

　　八

　　可可阴笑着，对小黑说：“我逮到你了！”
　　小黑不知可否地摆摆手，“大小姐，”他转身就走，“你就不能换句台词。”
　　可可跺跺脚，阴阴地看着小黑的背影，“你…给我，站住！”
　　小黑：“如今这世道男人真吃亏。”小黑站住了。
　　可可扬扬扫帚，“怎么今天那么乖，肯定有猫腻。”
　　小黑：“反正我也给弄了几回了，斗不过你行了吧。”小黑又摆手，“不过，我们五五分。怎么样？你可是一点力都不出，我还给弄那么惨，现在就好好陪她们约约会什么的。”
　　可可平静如常：“没商量，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凭什么？”
　　小黑怒目而视：“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可可假装在思考的样子，手拍拍脑袋，“这样子好了，我决定少折磨你几年。可能你是被我弄的很惨。”
　　小黑松口气，可可又接着说：“到你七十岁吧。为难啊，原来我还想利用到你死呢。”
　　小黑昏，“太过分了。”
　　“好吧，给你半小时自由。”可可冷着脸说。
　　“半小时？！！”小黑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他脑袋里想些什么，给一个写真一下，“别以为我好欺负，啊，你这个臭女人，我是鱼啊，总有一天，我会逃出你的魔掌。啊，我鄙视你啊”，然后看着她的脸，“狂扁ING。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上钩拳，下钩拳，打飞。啊，我刺你一剑，你说一句大侠饶命；刺你第二剑，你又说一句大侠饶命；最后又刺了你一剑，你说了几个字，九个你不知道吧，最后你都死了只能说“啊”了，哇哈哈哈哈。我绝对可以活着站在最高的塔上看着你范可可哭。
　　等等，刚才她说什么来着，‘半小时’，这怎么可以？”
　　“我知道九个字。”可可眉毛挑了一下。
　　“……”小黑的脸开始扭曲，她不会都知道了吧。小黑变成石头了。
　　“这样好了，再顺便带点东西，什么千年人参拉，千年灵芝，买个五六斤，反正你难得上回街，再给我带只大熊猫，四川的；安徽的熊掌鹿茸；辽宁海岸的珍珠半磅就行了，带点珍珠粉好了。”
　　“你这个女人！”
　　“我想要个新的碗柜，松下的，不是进口的不要。”
　　“大小姐，你就放过我吧。”
　　“不可能。”
　　“喂，那么不讲理。”
　　“还剩二十分钟。”可可顺带从左手口袋拿出那条蓝色泳裤。
　　小黑逃得比老鼠还快。

　　连载中～～～

作者有话说

　　写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