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散去》李晴城

18、第 18 章

　　“雯，我在云赏买了房子，十九层，大的窗可以看到半个市区，还有南湾的沙滩，你……，你帮我管理一下房子好么，我短期内忙没时间住进去 ，”兰兰去世后许雯每天呆呆的，向学校请了假，按病假请的，整个人拖相一样，扬升知道许雯需要大且安静的空间释放自己的灵魂，扬升买了这房子以许雯的名义，日子是再流淌，许雯每天依在落地窗边看风景，看最小的弯月落下，看殷红的太阳从海里升起，灰蓝色的的天空里烂花一样的朝阳，让人烦躁恶心，地上乱乱的到处都是零食，袜子，照片……家当都在地上，门边的那双高跟鞋胡乱的被甩在那里，和许雯一样安静而孤寂，扬升每天来送饭，看见那张精致消瘦的脸，扬升真的不知到该说什么，只是把她从地上抱回到床上，哄她吃饭，然后哄她睡觉，然后悄悄离开，门关上的那一刻，许雯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好似那样可以回到过去，和兰兰，安泰，扬升再一起的日子，不要安泰，不再要安泰，天又一次亮了起来,扬升回来把许雯从地上捡起来,重新放回到床上,哄他吃饭,离开……
　　“什么，？？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扬升脸灰的难看，商场上的游刃有余一瞬间只剩下抖动，几年来所有生意都经他的手，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公司属于他，而那个老头子只是到处玩玩而已，这次出了事，“怎么会？”扬升坐在软皮黑椅上，呆呆，对面3等待不耐烦的刑警催促着，带他离开了这华丽的大厦，似乎跑了半个世纪警车停下，扬升跟着下来，走进去，暗而长的廊，只听见皮鞋踏地的声音，不知多久，进了一个不大的屋子，门关上 ，前面三个人，目光如炬，似乎看穿了一切，“坐下”突然的指示，吓了扬升一跳，但是外表依然冷静，只有冷静才清醒，才有机会洗冤，“认识这个人吧？”墙上出现一个图片，一个大概是泰国人，深色的皮肤，短发，圆黑的眼睛透着利光，“不认识”扬升自然的回答，“你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会不认识，我们既然逮捕你，旧有了充足的证据，不要和我们周旋，坦白点，也许还有机会。”扬升知道这次决没那么简单，他只有慢慢听刑警介绍他所犯下的罪行，一天一夜的循环审问后，扬升才知道公司内部走私军火，从他到公司的第2年，那个泰国人叫巴颂•乍仑蓬，这里人叫他巴祖，母亲是中国人，15岁来中国，没有固定职业，他做军火转手的中间人，从中国运出有他在泰国脱手，而中国和他合作最多的公司就是蓝宇,而蓝宇所有项目都经扬升的手,巴祖招认出扬升就是他们的合作伙伴,扬升不知到说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到了绝路，“麻烦，给支烟好吧！”扬升接过烟平静的吸了一下。突然抬头吼到“我什么也没做，他们害我”两侧的刑警按住发狂的扬升，凌晨三点，扬升在黑暗的小屋子里反省，明晃的手铐反射败月的残光，似乎一切都如同梦境，回想毕业，和租，应聘，重用，许雯……，没有力量反抗，铁证面前无力反抗，扬升的资产被冻结，除了雯的那所房子，老头子到处散播扬升让他寒心的行为，又恨又痛，也忙着找律师帮他降低罪刑，可是如何降低都是死路一条，不过老头子最仁义的做法就是给扬升父母500万养老……
　　许雯瘦的不成样子，扬升看了难过，“我没有，雯，你信我么？我没有做”许雯用手摸着玻璃用力的点头，没有，再没有肩膀让他依靠，安泰每天醉到在路边，扬升再她对面半米距离中间透明却坚韧的玻璃，扬升边回头边被拽进去，许雯爬在那里哭，这次是真的哭，像个迷路的孩子，扬升的疼爱又悲哀的眼神让许雯心痛，为什么事情都在这一时间发生，难道上天不相信许雯的坚强，要用这种挖心刨肝的方式带走她身边两个最重要的朋友，回家的路怎么那样漫长，旧像和租那天的尴尬，旧像思念安泰时的日子，旧像回避兰兰微笑的目光，旧像扬升牵扯再半空中的风筝，都那样深刻，许雯知道现在唯一能帮助扬升的只有自己，她要扬升活着，“喂，晓枫么？我，许雯，来我家坐坐好吧？”许雯再这没什么认识人，认识的人中也只有他还算有些地位，关晓枫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许雯的请求，“我说么？怎么今天主动找我聊天？”他半讽刺的语气让许雯难受，但倔强的她现在什么锋利都没有了，一切都不重要，和扬升的命比起来，“好，我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律师帮他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找人帮他调查一下，不过这算你欠我的，还有我不敢保证救的回他！”许雯知道他一切都讲究利益，“我知道，只希望你救回他，花销我可以打个借条给你，我将来一定会还你的，你放心！”关晓枫一笑“钱不钱的我不在乎，你知道我这份心就行了”说着站起来凑近许雯低声说“我要你从心里在乎我”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许雯一个人发呆，没有办法，眼看着扬升离她越来越远，许雯回到学校，每天无精打采的工作，“哎，小许，别人说你朋友走私军火?我都不信，肯定不是真的”刘老师一贯打听隐私的方式，退而进之，许雯没心情理他“麻烦你不要理我好吧，我怕把持不住杀人！”许雯消瘦的脸上，如炬的利光从眼中射出，燃烧着一切包括刘老师的胆量，他无趣的离开，嘴里嘟囔着什么，许雯听不清，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