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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   姜谨说归说,到底要走也没那么容易,只能是常常回家,免得安氏和言娘在家中受欺负。袁氏不是她亲娘,好多话不好跟他说,姜老太太就叫姜老爷去劝劝姜谨,给他好好说说纳妾的好处。

      姜老爷觉得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就跟姜谨去说各种的女人有各式的美好,安氏那模样不出众,身材又圆滚滚,姜老爷很纳闷姜谨怎么就好这口?姜谨板着脸等他说完,将他撵出门去。

      秀娘叫厨房熬了一碗花酿丸子,言娘闻着味道好,就过来看看在吃什么。秀娘叫再拿一个汤匙来给言娘:“这是我最爱吃的,既然你来了,这一碗咱们一起吃吧。”

      言娘尝了一口,满口的花香,但里头似乎有点奇怪的味道。言娘又吃了一口,皱着眉头道:“里头加了酒吗?”

      秀娘笑了:“是啊,我嫌酒气重不好吃,特地叫厨房加了花瓣盖住味道,怎么样,特别吧?”

      言娘脸色一白,彤玉已经慌张的乱叫着大事不好的去找姜谨去了。

      姜谨来的时候,言娘伏在桌上痛苦不已,好在没像上次一样直接死过去。姜谨恶狠狠的瞪了秀娘一眼,吓得本就惊慌的秀娘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姜谨不理会她,呵斥彤玉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彤玉也是吓傻了,忘记大夫并不是只有周大夫一个,迟疑的小声道:“可是……去哪里找神医啊?”

      姜谨喝道:“我管你们去哪里找,找不到都不用再回来了!”

      彤玉再不敢吭声,连忙叫人出去找人。

      姜谨呵斥抽泣不已的秀娘一句,抱起言娘将她送回她自己的房中,焦虑的在床边走来走去,却又对浑身发烫辗转受苦的言娘束手无策。姜老太太听说了言娘又不好了,虽然之前也都习惯了言娘病死病活,但现在碍于姜谨不同以往,总归得来看上一看。

      安氏安慰着姜谨道上之前那样凶险言娘都熬过来了,现下这一次,肯定也不碍的。姜老太太带了姜老爷的妻妾一起过来,谢氏的存在让姜谨想起秀娘的过错,等谢氏一眼,哼一声,仍旧没好脸色。

      那眼神吓得谢氏直冒冷汗。

      大夫总算是来了。仍旧是周大夫。

      姜老太太带着女眷躲出去。姜谨看着周大夫十分的惊讶,半晌道:“想不到……和恩公如此有缘。”

      说的周大夫脸都绿了。

      姜谨缓过神来,一把拉住他往床边牵,急迫道:“你快看看我妹妹怎么样,要不要紧。”

      周大夫把过脉,皱眉:“我说过多次不可让她沾酒。”

      姜谨不好对着周大夫抱怨什么,只好道:“要不要紧?”

      周大夫摇了摇头。姜谨正吃不准这是不要紧还是没救了的意思,就听周大夫道:“你出去。”

      姜谨知道这是他打算救人了,心想既然有的救,那就是不要紧的意思了吧,因而松了口气,痛痛快快的出去了。

      上一次言娘是直接神鬼不知,这一次却意识还在,只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心口如焚,抬眼看了一眼周大夫,想说什么,却连开口的气力都没有。

      周大夫看她一眼,见她醒着,也没什么表示,径直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将她的衣服脱了下来。言娘动弹不得,说不出话,唯有心里老大的惊讶,竟然还是色狼。周大夫将她翻过身去,自袖中拿出一个细长的小木盒子,打开来取出内中的一根比起针灸用来的针粗上一些,比绣花针细上一些的针来,探手摸了摸言娘背上心脏的位置,一针扎下去。

      言娘侧着头,看得到他在做什么,本以为不过是针灸一类,浅浅插在穴位上而已,谁承想他不光插入皮肤,更是长驱直入的插进心脉,登时疼的言娘挣扎起来呜咽着想逃。周大夫忙用另一只手按住她,奈何言娘浑身都在用力想要挣脱,周大夫一只手按不住她,无奈只得栖身上床,骑在她的腰上压住她,一手按住她的头,确保手中的针不会刺破她的心脏。

      因为手按着言娘的头,周大夫顺手在她脖子上试了试脉息,较之之前的虚浮无力好了许多,于是将针拔起,这自然又疼的言娘死去活来。

      周大夫收好针,微微松开言娘,想了一想,拉起她的衣服想帮她穿回去,此时突然秀娘破门而入,声音喑哑,急切而紧张的闯进来,边走边道:“四妹妹怎么样了,为何叫的这么恐怖——”待她一眼瞧见周大夫骑在衣衫半褪的言娘身上,手里还握着言娘的衣服时,登时一声尖叫,“快来人啊,有采花贼!”

      周大夫恍若未闻的仍旧将衣服给言娘拉起,自床上下来。

      姜谨急忙赶来,看见只是周大夫,呵斥秀娘不许她再叫,看了一看昏睡沉沉的言娘,问周大夫言娘如何了。周大夫道:“不碍。”

      秀娘满眼委屈的眼泪,咬着嘴唇不甘道:“明明是他非礼四妹妹,方才我明明看到……”

      “住口!”姜谨喝道,“若不是你,言娘今日也不会躺在那里,你还在这里中伤恩人,出去,这屋里没人想听你嚼舌根。”

      秀娘呜咽一声,跺着脚跑了。

      周大夫打点妥当后道:“方才我对令妹的举动,确实十分失礼。”说着将方才做过的事说姜谨知道。姜谨听的脸色都变了。周大夫只是说了方才的经过,便再不开口。这让姜谨闹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说无奈之举,想要致歉,也没见他说过一句抱歉对不起对不住这样的话,要说想要弥补负责,更是没提。姜谨窘迫无语的看着泰然自若的周大夫,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周大夫看了他一眼,道:“此事既然被那位姑娘撞破,我就应当实话告诉你知道。”

      姜谨皱眉:“你这意思像是要是秀娘没进来,你就不打算提?”

      “不错。”周大夫理所应当道,“前番我也是这样为令妹诊治,只不过之前不用我那样按住她。”

      姜谨呆呆的无话可说的功夫,周大夫告辞离开。

      此事秀娘果然告诉了姜老太太。女子名节何等重要,何况是还没出门的黄花大闺女,姜老太太甚至等不及言娘醒来问过经过,叫来姜谨,问那大夫身家背景,语气态度俨然不论周大夫是什么家世,言娘都得嫁他。

      姜谨正气愤周大夫趁着喂言娘治病趁机非礼,但想起周大夫那一脸的慨然,觉得他倒不像是这种人,要说将言娘嫁他,姜谨虽说不是没想过,但总觉得哪里不合适,到底哪里不合适他也吃不准,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号称喜好游历四方的神医,总这么及时的出现给言娘诊病,这不正常。

      姜谨想把言娘嫁个好人家,并不是嫁个怪人。

      姜谨道:“他是大夫,情况紧急之下治病救人,也没办法,我们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这种事还不值得大惊小怪,那什么事才值得大惊小怪?”姜老太太怒道,“那个大夫对言娘做出这等事情,传出去别说嫁人,就算是做人也不难,趁着现在赶紧将言娘嫁过去要紧。这是什么大夫,竟然做出这等害人丢尽颜面的事来!”姜老太太说着剜了姜谨一眼。

      姜谨不愿意,但也懒得跟姜老太太争论,敷衍两句离开去看言娘。

      言娘已经醒来,总觉得背上隐隐的疼,但实际感受下又不疼,正想脱了衣服瞧瞧呗戳成什么样子的时候,姜谨来了。姜谨见她醒了,很欢喜,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言娘微微动了动肩膀,道还好。姜谨问彤玉,周大夫给留下的药方按着煎了没有。

      彤玉道正煎着,还没好呢。

      姜谨就问言娘对周大夫感觉怎样。言娘暗自觉得这个问法奇怪,答道还好。

      姜老爷从外头的花天酒地回来,就被姜老太太叫了去,姜老太太说了言娘的事,提了提姜谨并不上心,叫姜老爷去找找那个周大夫,不管怎么着也得逼着他娶了言娘不可。姜老爷比姜谨还不乐意:“老四模样又好,又是个宝,就算皇亲国戚说不定也能攀得上,非嫁给那么个穷大夫,不是倒赔嫁妆吗。”

      “你知道什么,女儿家的名节多重要,没了名节,管你是皇帝的女儿也难嫁。”姜老太太道。

      “那些个寡妇和改嫁的,不一样过的好端端。”姜老爷不置可否道。

      “没出嫁就失了贞节的和死了丈夫的能比吗?”姜老太太不由骂道。

      姜老爷心疼以后少一个女婿来供他吃喝,转念想起白日里狐朋狗友提起的一件事:“娘,按说老大也算是大官了,安氏配他是不是低了点?”

      姜老太太正纳闷怎么突然儿子嫌弃起安氏的门楣来,就听他又道:“儿子听说有个富商家的女儿十分想要进咱们家的门,听说只要我们给她腾出妻的位置,她们家愿意陪一大笔的嫁妆进门。”

      姜老太太不以为然道:“女人家的嫁妆又花不得,陪多少有什么用。”

      姜老爷就笑了:“娘你真是老糊涂了,进了咱们家的门,还怕她不拿钱出来花,那安氏家里穷的那样,说不定早从我们家搜刮着贴补娘家,休了正好。”

      姜老太太摇头:“看姜谨的意思,很中意这个安氏,恐怕休她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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