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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瞎了眼 ...


  •   爱而不得,是一种沉重的痛。

      你爱着一个人,他却爱着另一个人。你付出所有、日夜等候、坚贞不渝,你伤害自己,你放下面子、抛开一切苦苦哀求,都没有用。因为他不爱你。你爱他,所以你在乎他的每个眼神动□□好传递出来的信息,想尽办法让他高兴。然他不爱你,所以他即便不讨厌被你爱着的感觉,他也不会给予你对你本身带着爱意的在乎。妾有情,你不忍让他蹙眉,郎无意,所以他舍得让你难过到不能自已。

      你爱着一个人,他却是个花心的人。说不爱你,他也是不愿舍弃你的,说爱你,却又不能将你当作唯一的。也许你恨这个多情随性的男人。你把他爱到了骨子里,又把他恨到了骨子里。你觉得你无法与别人共同分享他,但你又不能因为这个就义无反顾地去过没有他的生活。你爱,你爱他的甜言蜜语温柔多情,你恨,你恨他那并非独家的甜言蜜语温柔多情。如果这样,恭喜你已经领会了“占有欲”技能。话说,爱是什么?词典上本义有四:①对人或事物有很深的感情;②喜欢;③爱惜、爱护;④常发生某种行为、易发生某种变化。虽然这只是我临时从电子词典上查的,但已可以看出:四项都是从自身出发的仅能把握自己的。回报是可能有的,但就象正受着相思之苦的你,即使与某些爱你的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你也不会放弃你的爱人爱上他们一样,它不能太过强求。爱是两个人在相爱时签订的契约,但并不代表你们就完全拥有了彼此。你们是自由的,只有当你们自愿付出真心,彼此才有了拥有对方的可能。纠结的时候,想一想,你还爱他吗?爱到无法离开,就留下,继续无悔地付出。若是有了抽身的能力又不想再忍受他的不专了,那就离开吧。很多时候,没有付出便无所谓得到的。付出可能会让你受伤,但它也客观地让你成长。

      你爱他,他也爱你,但你们之间存在着许多阻碍:婆媳啦,生活中不能忍受的小习惯啦,不如别人会赚钱啦,买不起房生不起孩子啦等等等等。这些或鸡毛蒜皮或关系成家过日子的事儿,琐碎得让人心烦,却又让你无处可逃。有时候反而羡慕那些竞争压力没有现在那么大的古人。很多人的爱情在这些温水中慢慢麻木死去,对对方都开始以市场经济的眼光来打量,加上对方烦人的毛病,靠,这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得,一拍两散吧。没结婚的还好,结了婚那就麻烦了,财产怎么分?债务怎么分?家庭和孩子怎么分?家里怎么交代?在XX和XXX他们面前岂不是……得,懒得离了,先凑合着过着,看看实在过不下去了再说。所以说:婚姻如股市。股市有风险,入股须谨慎。咳咳,跑题了。话说,面对这些问题,很多人觉得我爱你就爱你了,又不是爱你妈,热恋期过了还想让我为你赴汤蹈火?美得你!我爱你就爱你了,又不是爱你脚臭打呼死心眼,没房没车还有脾气,拽得你!……如是等等。但是没办法。人不是孤立的,你爱他,连带着就得接受那些与他密切相关的人、事。至少也拿出对他的五分热情,反正家人一年也就见几面,再看不过眼,忍了;脚臭,买药;打呼,捂耳朵;有脾气?得,您发着先,我还有事,给你记着了!这也就完了。做得更好些的,找它们存在的根本原因对症下药。妈为啥针对我、不高兴?她在的时候收敛收敛,或者和她谈谈心,也学学处理婆媳关系的技巧;脚臭,常换袜勤洗脚并辅以XXX牌臭立去;打呼,督促他常运动,预防可能由此引发的疾病;坏脾气?由何而来?买不上房?换位思考:嫁你买不上房,跟别人也照样买不上,在你这儿好歹也得了个人,要我嫁个台湾老头……我还真不乐意……面对问题,能解决的解决了,无能为力的放下了,就得了。有很多时候,很多人认为结婚了爱情就有了绝对的保障就可以不再为它注入新鲜血液就可以肆意挥霍漫不经心了。这样的人,爱没了,也只能怪自己。

      至于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爱的人,凑合着过日子的人,可以理解,不很认同。

      表过,爱情,不论是什么模样,都少不了付出。即使没有美满的结果,也该感谢生命给过你一段美好的时光吧,至少它让你爱过。至于那些连有名有分地付出的机会都没有、无望而热烈爱着的人,这是人生一场毫无转寰的拒绝。它告诉你,感情这东西,执着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正如郭襄爱杨过,太无望。但爱他不是他人强求,你若乐意爱着,爱着便好了,只是不能要求别人一定接受并予你满意的回馈。若是被无心的他伤到无以复加,也只能恨自己不乖而对他动心的心。
      仔细说来,爱而不得除了单相思、被自己消磨,更有一种惨痛的可能:死亡。
      死亡是最绝决的坚贞,也是最彻底的背叛。
      死亡凝固了一切。他被尘封在倥偬的岁月之中,那些你爱的、你恨的、你情有独钟的、你们携手共游的一切,都被永远留在了无法触及的以前。当你在岁月中渐行渐远风尘满面时,他依旧站在最美的当初,成为你心中一份永远的殇与光,没有任何人事可以替代。爱未必永恒,死亡却能恰到好处地将它凝固在你心中最深最软处。

      前不久听到河图的《倾尽天下》:
      回到那一刹那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突然就想到某些场景,某些人。

      <<关于我的女孩
      可以说那是一段契约引发的爱恋,一个谎言埋下的阻碍。
      当幼琳哭倒在座椅之下,功灿在机场中茫然地寻找,他们的绝望,深深地打动了我。都是因为爱情啊,都那么了解对方啊。其实已经深深地知道,只是不愿对方为难。那一瞬他绝望蹙起的眉,茫然的表情,脱力的情绪,实在美极。

      <<关于不到最后没有结果
      一度很喜欢李歆的《独步天下》,以及步悠然和皇太极。
      自悠然接生他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便纠缠在了一起。分离、重逢,她身不由己,仍然不屈;他无能为力,依旧竭尽所能。七年生死别离,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他也终于有了给予她全身心爱的能力,但不过短暂几年,他们四十多年的缘分就被死亡彻底割裂。
      当病危急报传到前线,当他日夜兼程鼻血不止,当他被告知“宸妃一时辰前……已薨”,当他放声长哭药石不进,当他恨到要斩断青天劈开地府夺回他的悠然,当他抱着装着她骨灰的紫坛,他想起了多年前悠然心绪复杂问过的一句话:“皇太极,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简单一句,我们全不能言。
      很多事情,不是必然艰难,而是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足够的认识和努力让事情变得更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性格决定命运?)。正如很多时候,不到最后,不到事到临头,我们总是难以做出选择。甚至于因为想到可能的可怕结果,连抗争捍卫的勇气都没有——而正是这样的不够坚定强悍和舍不得付出代价,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可是,更糟的是,人生,竟然就是这样一个不能回头的过程,任你悔不当初呢。
      不过,也许当我们认识到这点,事情就开始变得更好了吧。因为有了觉悟,反而就会无畏了呢(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

      <<关于……离开你是个解脱
      最悲哀的感情,应该是离开才能说爱的那些吧?
      就拿沧月的《镜》来说,个人觉得其中就有不少离开你是个解脱的。比如苏摩和白璎,比如飞廉和碧,比如云焕和慕湮。
      不同于他们的,是难得的,凌和罗袖夫人。在那样矛盾激烈而毫无转圜的设定里面,凌和罗袖这两个为了生存已是竭尽全力没有办法更好的人,对于他们来说,爱情应该是奢侈的无用品吧。一个是复国军的一枚被抛弃的死棋,被自己效忠的同胞抛在严刑下,又阴差阳错做了老女人罗袖的面首。另一个,曾经有着一个真心相惜的爱人,因为门第和骄傲,两人夜夜夜夜,相近却相离,相爱却相厌,虽是夜夜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却也无关幸福。这样的两个人,这样不纯粹的过去,那时的沧月竟然能给他们一个在帝都血变的时候相拥离去的结局,当时可真是令我十分惊讶而欣喜的呢。他们都不是很坚强的人,渴望着确实的温暖,没有对过去太过强烈的执着,比那其中的任何一些都更像个“红尘男女”,只是要爱,只要现在。也许正是都被自己的国家抛弃的人,最后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吧?至于最后,他们在水底游着,亮光出现的时候,凌失去了意识。而到了结局的部分,沧月交代了那么多人的结局,却似乎是有意没有说到他们。这两个人,真正消失在了那个恩怨交缠的世界,无论生死,他们都将永远脱离这样糜乱痛苦的过去,也许还会有一段单纯短暂的未来吧。
      至于以上三对里的任何一对,都是三言两语难以写起的。如果要说,只能说,在沧月刻意营造的那样悲凉尖锐的世界和设定里,他们只有到死去摆脱了自己的时候,才能真正找到自己。

      ……………………………我是看到沧月被扒抄袭证据累累很幻灭的分割线…………………………

      也许也是因为他们,才发现能没有牵绊地去爱,是多么可贵的事情。不必像罗密欧和朱丽叶,我们能在这样繁华的世界里拥有这样去爱,尽情沉浮的自由,不是该偷笑的事么。受着伤,犯着傻,流着泪,这样的痛,才能让我们在怀疑自己存在的时候偶尔真正感受到纷繁世界中那个小小的自己。
      一直都觉得,快乐,就如同幸福,就如同失败和痛苦,都只是一瞬的东西。真正一直感受的,是那些平淡的生活,它们累积酝酿着情绪,喂饱着自己的身体,或自发或自觉地感受到自己的成长。
      而我们的长大,成熟,或者是人生的感悟,也就是要让我们平淡的生活更加美好,而已的吧。若没有那些淡淡如水的生活作白布,绚烂的颜料,拿之何用。
      所以,去爱吧!(耶?这其中……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儿逻辑的……吧?)

      爱中的人是盲目的。常常听到,也劝过身边的人:你要理智一点,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爱又不能当饭吃,不要谈个恋爱就变成小白!
      但其实,我觉得,爱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吧。若是有机会遇见这么一个人,爱一爱,也没有什么关系。很多时候,所谓结局的悲喜,只和本人的承受力有关系的,把自己当做一个独立的、可以为自己负责并懂得为自己负责的人,关于爱情的话,何惧?
      有人说热恋是人瞎了眼。若是有机会,真想瞎一次。
      因为,感觉太过防御的清醒不如无畏的小糊涂,似乎只能显出自己内在的软弱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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