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生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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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甚好影影疏疏，戚少商的心情更好。一路哼着上小调往回赶，要问他为何心情如此好当然是他做了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好事免去了那些弱女子的一场劫难岂不快哉！此番折回去取马月光又如此之亮也给他行了个方便岂不乐哉！虽然没有马匹但终归是走的第二遍了自然是轻车熟路再加上没有那群弱女子的牵制，戚少商自然是一路驾着自己日以长进的轻功不出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山门前。他在山门前立了一会儿并没有动作，他必须得谨慎，本就耽搁了些时辰。他不能再耽搁更多的时间了。所以戚少商小心的俯下身来将耳朵贴与岩壁之上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可结果是除了风吹来的呼呼声什么动静也没有。喜忧参半，这一来没有动静说明是歇下了是好事；但这二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很奇怪了这晚上总要有个巡夜的脚步声吧？结果确是什么也没有，这很有可能是圈套想要来个瓮中捉鳖。戚少商低头想了想决定来个投石问路，他敲了三下岩壁后便迅速的躲到了躲到了洞口的右边贴墙而立。可是等了好一会门是开了但却出奇的安静，这时候戚少商朝里面探了探头洞口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戚少商又不能点燃火折子照路引人瞩目，他探着身子向里面慢慢移动着。的确很慢因为洞内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戚少商只能凭着直觉用手一寸一寸摸着洞壁前行。不知道为什么戚少商之前的大好心情已完全荡然无存了，也许是无法适应的黑暗让他的心整个提了起来；也许是一进洞里便迎面而来的铁锈味这味道他在熟悉不过了，还带着腥味那是什么？他不敢想象，只希望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可惜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因为他的脚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阻止了他的前行。他蹲下身子用手慢慢沿着自己的脚往前伸，先摸到的是一条腿。戚少商安心了许多，接着沿着腿往上移。嗯！戚少商惊讶的把手缩了回来，他又触到一片冰凉戚少商分辨的出那是人的脸。他此刻刚放下的心又加速跳动起来，他又伸出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戚少商把手在空中僵了会儿又才收了回来，正如他所料想的死了！而且尸体都僵了。这下他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当即取出怀里的火折子吹了吹火折子便燃起了火星子亮起的火红的光映亮了整个整洞口。戚少商掰过尸体的脸使尸体翻了个面正面朝上，一看正是几个时辰前还和他喝着酒侃侃而谈的瘦高个。
此时的瘦高个尽管从口里再到前胸流的全是血，但却是笑着的牙齿上都是血。眼睛是圆睁着死不瞑目，似乎带着惊喜之色但又有些要转换到惊恐诧异之色的意思。可能是已来不及就已去了，所以连眼睛都未能阖上。再看他的双臂早已被人卸了只留下两滩血迹，这样的惨状晓是一般的捕快见了只怕早该吓得腿软呕吐不止了吧？虽然现在大家都尊称他一声“戚楼主”但别忘了他是谁，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叱咤风云顶天立地的九现神龙戚少商戚大侠。所以戚少商敛了敛心神继续掀开死者的衣襟。掀开以后便见但死者的左胸之上有红色手掌印最致命的就是这一掌，死者是被一掌震碎心脉而亡。戚少商不明白的是当今武林上能够一掌就要了人性命的人寥寥无几到底是谁一定要跟这几个山林土匪过不去。戚少商晃了晃了脑袋让自己不在去想，用手自上而下的拂过死者的眼睛让死者瞑目后便站了起来。他拿着火折子四周晃了晃见墙壁上有火把，便取下一个点着了瞬间四周更亮堂了更方便他前行。
再往里走终于来到了当初还热热闹闹喝酒的大厅门前，只是戚少商站在大门前再听不到一丝一毫的人声反而只有细细微风呼呼的吹着使他踌躇的立在门外迟迟不肯推门而入。
那是因为在戚少商的火把唯一照亮的大门上是一片漆黑，还有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本该是本该是原木色的大门竟烧的如此焦黑，可想这场火灾烧的是如何惨烈。但戚少商还是用掌风一掌便震开了大门，大门还在来回晃荡着的同时戚少商的心也在震荡着！
他看到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一片狼籍，首先闯入眼帘的便是正门的房梁悬着的一具烧焦到面目全非全身乌黑的尸体正一瞬不瞬滴着尸油。尸体的腰间还系着的锁链都被熏黑了虽是如此他还是从烧焦的衣着看得出来那正是青龙大哥穿的虎皮此刻烧焦后还有着一股动物独有的腥臭，在往上看尸体的手臂也没有了。不禁有些诧异，在往前走四处一照发现死的不止这一两个而是寨子了三十几号人都被烧的焦糊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这让戚少商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诡异的灭门让戚少商不寒而栗。他再往后走了走四处都看了遍，原来这大厅早被烧的只剩下空架子了只好在门厚实才没被化为灰烬。要是没烧以前还得从大厅出来绕到后面柴房，现在反倒方便了戚少商直接穿堂而过来到了后院。还好后面和前院不是连着的没有殃及鱼池，他在后院寻了半天也没寻着个活口。虽然他知道大概有个三十来号人但保不起会有人藏起来或溜了，他又不知道确切的数字所以还是不死心的找了找可还是没找到不禁有些气馁便直奔马厩而去。来到马厩戚少商的心情总算是明朗了些，至少这无辜的马没给烧死。他走过去还差一步就到马跟前时，“马踏飞雪”似乎很通人性仰天长啸了声看来很是高兴。当然戚少商也很是高兴的走过去隔着栅栏摸了摸“马踏飞雪”的头安抚了下它。他们就像经过生死的兄弟一般亲昵的头拱着头，其实也的确是这样这马虽然没给火燎着但想想这密闭的空间恐怕熏也熏的够呛！接着戚少商打开栅栏便兴冲冲的进去准备牵马走人了，没想到一进栅栏像自己突然长高了一般比“马踏飞雪”都高出了一个头。戚少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感觉脚下踩的地很软低头一瞧，原来是自己在吓自己他踩到了具尸体。他连忙往前跳了下来，他用火把隔近了一瞧只见尸体趴在地上但头还是像马的方向使劲瞥着睁着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马踏飞雪”颇有些可怖。此刻戚少商看着他，又有些像是在盯着他似的让戚少商很不自在就用手抹了把他的眼睛令他惊讶的是就是这样他也不肯瞑目可见怨念之深呐！所以戚少商也只好放任之，当然他也还记得他是谁。他不就是那能说会道的机灵鬼嘛！为了查明他的死因他还是掀了机灵鬼的衣服前胸并没有掌印也没有伤口，最后是在背部找到的掌印可见此人内功之深厚从背部照样能将人劈死。他伸出手准备把尸体拖到旁边去因为他正好堵住了出口，但想了想他还是不要破坏犯案现场的好万一有人发现了报官也好查明真相。所以他收回手悻悻的拍了拍手，走到里面把马的缰绳解开将马往里推了推。自己则走到栅栏外面拔出逆水寒往前砍了两刀，栅栏便应声而倒戚少商便大剌剌走进去顺利将马牵了出来。他转回头看了一眼几个时辰前还一起喝酒的机灵鬼却躺在了马厩里不禁有些唏嘘，他知道此事与他们说的金国人脱不了干系他也察觉的到金国人的事比无情的事牵涉更多也更加严重所以他不能在耽搁必须马上赶到苏州后赶回汴京。
戚少商牵着马又来到了山洞路过瘦高个的尸体开了山门便头也不回的驾马奔离，是的任谁也不会想再在一片狼籍中多待一刻的即便那个人是“戚少商”。一路奔行中戚少商一直都在理着自己的思绪，最后理出的也只是个大概：凶手一定是早就埋伏在附近或者隐匿在土匪中间，听到了他们的议论知道那货土匪起了杀人灭口之心。然后乘着我等着他们喝醉之际动手救人走了之后，然后放火行凶一点蛛丝马迹也未曾留下。此人果真是沉得住气策划的一丝不差谋略一点也不逊色，出手之狠绝武功之高强绝对在自己之上。只是让戚少商感到纳闷的是既然是杀人灭口为何还要斩下瘦高个的双臂如此折磨他一番，即便他差一点就快逃出去了。而那青龙大哥则更惨被人掉在房梁上给活活熏死后火焰才烧到他的高度将尸体烧的面目全非不露痕迹，那比在地上被烧死恐怕还难受千百倍况且还要忍受失去双臂血流不止的伤口带来的痛楚。想到这戚少商不禁背脊一阵发凉也有些同情那青龙大哥了，虽然他们是罪有应得但这样的死法不免有些残忍了吧！～可是为什么其他人没有遭到虐待呢？包括那个想要骑我的马逃跑的机灵鬼。又想到青龙大哥死的样子不禁有些唏嘘到底是谁能想出这么精绝古怪惨无人道的死法呢？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人影，吓得自己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他抓住马鞍悬空在马侧一蹦又蹦了回了马背上。他稳住心神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心道应该不是他吧？毕竟铁手送来的信笺里说他大约在半个月前在宋金的边境线附近见到过他一晃而过的身影，算算日子应该是在自己见过他后的十天后此刻不会这么巧就在汴梁郊外才对？虽然这事的作风的确像他的作风，但他还是极力的不把瘦高个描绘的那个金国头领和顾惜朝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可是戚少商的整个眉毛都快皱的绞到了一起去，可是这个顾惜朝没事跑得到宋金边境去干嘛？经商？这种事就不像他的作风了。
甩甩头戚少商自己对自己激励道戚少商你振作点，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先把无情的事解决了再来想其他的吧！！～戚少商决定不能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决定从陆路改走水路。一来无需翻山越林弯来弯去还要找客栈歇脚，而来不必再遇到一些不平的事使得自己想管。这样岂不大大的节省了大把的时间还可以好好歇息下了，随着日映朝霞烫红了云彩我们的戚大侠总算是躺在了一艘大的货船的船舱里呼呼大睡睫毛都在轻轻颤动。而“马踏飞雪”则在船尾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毕竟这匹千里马也跑了一整夜了。只可惜戚少商错过了日出映红霞马踏飞燕此等难得一见的大好风光，醒来若是知道又该扼腕叹息了吧！！～经过许许多多风风雨雨戚少商未变分毫，却也是越来越感性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生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