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湖》动物生物学

33、第三十一章风止于乾四

　　让众人措手不及的是，云思空猜拳很厉害，这主要得益于绿莲的悉心陪玩。对于怕苦怕累怕受伤的云思空来说，猜拳无疑是最好的游戏。
　　“小辰，为什么你的眼睛一只蓝一只黑？”孤北辰再次冷着脸喝下一杯酒。
　　云思空看向君莫求，君莫求苦着脸道：“不能换一个问题？”
　　云思空果断摇头道：“不能。”
　　花映景打了个酒嗝，“微……神麽（为什么）？”
　　“你们会回答的问题都没有问的价值，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你们多喝几杯酒。”云思空看向花映景，“小花，为什么小辰的眼睛一只黑一只蓝？”
　　花映景差点将答案脱口而出，不小心对上孤北辰的视线，缩了下头，默默喝了杯酒。
　　莫无忧挣扎道：“你怎么不问宫主？”
　　云思空羞涩道：“有些话在外人面前说影响不好。”某外人默默喝下酒。
　　“小球，人家不会忘了你的。”
　　君莫求刚以为逃了过去，对上云思空的眼神，拿过一坛酒，仰头而尽，云思空鼓了几下掌，“小球酒量果然过人，现在该人家问问题了。”
　　君莫求错讹地看着云思空，云思空无辜道：“小球不是让人家换问题吗？人家都还没问。”
　　君莫求看向风傲离，风傲离拿起面前的酒杯冲他举了一下，一饮而尽，云思空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君莫求咬牙道：“你问。”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认了。
　　“你认为阿离跟人家配吗？还是说，你对人家有意思？”
　　君莫求捏紧拳头，放在桌下，看了看风傲离平静的脸，“这是两码事。”
　　“你是说虽然人家跟阿离很配，你还是对人家有意思吗？”
　　“……我没这么说。”
　　“那你……”云思空还没说完，君莫求再次拿起酒坛一饮而尽，坛口向下，一滴不剩。这就是既不想说假话，又不得不顾及自家宫主的下场。
　　云思空见好就收，“小吴，你怎么对人家的事好像比人家自己还清楚似的？”所有人的醉意都一扫而光，等待着吴不知的答案。江湖中人，这点酒量都没有怎么成？
　　吴不知目光迷离，看云思空眼中的怜悯更是纤毫毕现，低低道：“少堡主节哀。”
　　“……”
　　吴不知叹了口气，“其实……”拿起一坛酒，喝了下去，拿开酒坛，眼中竟带了泪水。
　　“……”
　　“阿离，他肯定苦恋了人家很久。”
　　风傲离点头，“所以现在才哭。”
　　“……因为他发现人家已经是阿离的了。”
　　“……”
　　吴不知突然道：“今日是十五。”
　　云思空道：“不然月亮会那么圆？”
　　吴不知突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云思空，云思空瞪了他一眼，严肃道：“人家已经是阿离的人了。”
　　吴不知眼里泪光闪烁，“想哭就哭出来吧。”
　　云思空：“……你已经哭了。”风傲离也有些无语，看了看云思空，也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阿离，他病了。”
　　“今日不是少堡主的生辰吗？”
　　“所以？人家出生就让你这么悲伤？”在云思空眼里，生辰和其他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风傲离笑了笑，“我也有点想哭了。”
　　云思空立刻道：“人家知道！阿离是感动的。”
　　风傲离：“……”
　　吴不知满脸不解地看着云思空，“少堡主果然是演戏的祖宗！一点也看不出悲痛。”
　　云思空眨眨眼，“人家越来越好奇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吴不知谦虚道：“在下只是对少堡主的事很好奇，所以多了解了点。”
　　云思空惊恐道：“你不会真的暗恋人家吧？”
　　“……”
　　风傲离平静道：“就算有过，如今也回头是岸了。”
　　云思空赞同地点头，“因为名花有主。”
　　“……”吴不知惊讶道：“少堡主难道真的不知道？”
　　云思空干脆道：“有屁快放。”
　　吴不知黯然地低下头：“少堡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风傲离：“……你现在不开口就永远不用开口了。”
　　吴不知立刻道：“南宫空是难产死的。”
　　风傲离皱眉，“南宫空是谁？”
　　云思空僵了一会，喃喃道：“难怪爹爹每次生辰的时候都不在，难怪霍主事说娘亲是为人家死的，难怪……”
　　风傲离拥住云思空，打断了云思空的自言自语，云思空轻轻道：“阿离，人家是不是很可恨？”
　　莫无忧犹犹豫豫道：“少堡主不必介怀，这……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其实……”风傲离扫过去一眼，莫无忧果断闭嘴。
　　君莫求默默低头喝酒，花映景看着月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人。孤北辰看了看云思空，又看了看风傲离，叹了口气，随他去吧。
　　吴不知看了看风傲离和云思空，拿起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对这月亮吟诵道：“有此良人，夫复何求？”又跪了下来，“爹，娘，儿子对不起你们！”泣不成声。
　　“阿离。”
　　风傲离点点头，果断地带着云思空离开了。
　　孤北辰起身离开，莫无忧强烈要求留下来劝一劝吴不知，君莫求悲悯地看着吴不知，就像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