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首要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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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下着雨，淅淅沥沥。
他从未想到事情演变的再次像八点档的电视剧，狗血的一塌糊涂。
他被带上车的那刻停止了反抗，没有人会开着一排卡宴勒索他这样的人，黑色一向是夏希的风格。
第二天醒过来，视线模糊着，床头微弱的光让陈染恍惚中回到了以前不算温馨但还算是温暖的清晨，这儿的人不开口，陈染也不开，就站在窗口，隔着层锁住的玻璃想外往。
早上和中午送进来的饭菜他一口都未曾动过。
下午，有人带着他下楼上了车，驱车几小时后，陈染下车踩到地面还有种不真实感，走了几步晃了下，有人上前扶住了他，他抽开那人的手，觉得面熟。
环顾四周环境，临湖的郊区，他见过还和六年前一样，刚才扶他的人是李晓的人。
李晓醒过来又闭上了眼，有人上来通知他人来了，倦懒的嗯了一声，起身，口渴，眼睛还没睁开，下意识的伸手要水喝，立刻递过来的茶碗。
抿了口，清冽却没味道“嗯？没茶味。”一脸嫌弃的推开。
林墨冕搂过他，拿起杯子尝了半口，又递到他嘴边“这是露珠水，下午你还什么都没吃过，喝了浓茶只怕肚子要痛的”，李晓抬头瞅了瞅他生的清冷漂亮的脸。
带着混血儿天生的冷，若看他凉薄的样子只怕谁都不信他会哄人，这样漂亮嚣张极致的人是他李晓的。
李晓就着手喝了大半碗。
伸手摸着他光洁的下巴，“夏希把他那冤家送到这放两天。”
“嗯”
“你知道这事情？”
“你昨天就提过了。”林墨冕低头在他脖子边蹭着，李晓笑了下，“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你记得我就好了。”。
林墨冕吻了他一下，下了床，帮他找了件衣服，帮他把睡袍换了下来，换的时候闹腾了一会儿，李晓摆手瘪嘴“累了”。
林墨冕晓得他是真的累了，也不闹他了，拿了手机开了机，去了隔壁书房。
“在哪呢人？”
“在楼下耳房呢。”
李晓听了黑了脸，“既然让你去接，怎么还不会看么，怎么把人放在耳房，把人按到会客厅去，我就来”。
“哥儿这事我可不敢自作主张，人走另外的路接过来已经做了几个小时的车了，到这再等了您差不多一个小时，墨哥儿看他倦了，让我去安他在耳房小歇一会儿”。
“我睡了这么久？好了好了，错怪你了，去问问人醒了没有”，又嫌弃的端起茶碗，才发现剩下半碗让林墨冕喝了。
旁边伺候的人忙上前准备接过茶碗，李晓示意不想要了，伺候的人是林墨冕带过来的，是个女孩，才十九岁，不过细心，性子开朗。
关键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含笑的大眼里带着似果子狸一般的狡黠。
李晓见她笑嘻嘻的，突然想起让她泡茶是他早就说了的，便恼了起来。
“早晨醒的那会儿不是让你下午记得备茶么，怎么下午又和他一块拿这白水来唬我”一脸不满相。
女孩陪笑道“晓哥儿谁敢唬你啊，这不是前两天少爷带你去看的那个老爷子说的吗？井里的水太寒，而且连着这地方的根喝了伤身，茶对胃不好，这才让我换的，这才第一天呢”。
“也不想想这地方的水都是加了药粉的，天上落下的水又怎样，从这地方掉下的水能喝吗。”李晓板着张脸。
“谁敢给你喝这地方的水，这是少爷今天早上让周庄运过来的，那边的水运过来还滤过了的，运了不少，少爷说湖水什么给你你晚上洗澡用”女孩把洗澡“洗澡用”这三个字的语气说的十分暧昧。
李晓愣了下，脸有点红笑骂道“他还真相信这些，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嘴角却是上翘着。
“嘿嘿，那晓哥儿也是他的皇后啊”。
李晓听了差点把碗扔她脸上，一脸因羞而怒。
才进来的人瞄了眼李晓，低着头“人醒了，您看是在耳房见吗？”
“就在耳房见吧，我有点饿了，做点吃的让我垫垫，晚上晚点开饭，记得跟他说一声”，晃悠着下了楼。
进了耳房，陈染听见了动静，抬起来头。
本来醒的时候还有点困，晃神中还想眯一会儿，突然回了神，又紧张起来。
见到果然是李晓，这才放松了些。
李晓瞧着他刚睡醒又紧张的呆样子，笑了起来“怎么那么紧张，又不是没来过”。
“来是来过的，可每次来都知道要来干什么，这次我却什么都不知道。”陈染是温和的性子，但也忍不住带着些质问。
李晓嘴角浮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玩笑“我直接说吧，虽然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但这事我还是猜的出来，夏希这是想吃回碗里的饭”。
“他已经吃到了碗里的饭”，虽然知道肯定和夏希有关，虽然知道他没有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但是听到夏希这两个字还是浑身不舒服。
“这个说不好，人的心啊往往是世上最难猜透的，他总觉得那时候看到的那口锅里的饭是最香的，可往往吃到了才知道合不合自己的胃口，合胃口又想找到回味合胃口的那一碗。”李晓正说着。
有人端了两碗东西过来，都用玉碗盛着，白玉的薄碗，精雕细琢着花瓣的纹路，里面盛着奶白色的米粥。
米粥是李晓的主食，好消化也好吸收，而且可以做很多花样，林墨冕找了个江南的师傅，专门做粥，点心和小菜也做的不错。
陈染没胃口，可闻着味，也免不得想尝两口，李晓葱白的手接过后就直接递给了他，陈染看了眼，李晓给他的那一碗比他的足足大了一半左右。
李晓见他不接，就放在他面前，把勺子塞到了他手里“我吃不了多少，只是起来有点饿了垫垫,多吃点这个好吃着呢”。
李晓吃了口，偏过头问伺候的女孩“这米真好吃”。
女孩笑道“这还是你平时吃的米，只是今天水用的是你喝的你白水，就这骨头的原汤熬得”。
李晓骂了声死丫头，女孩笑着退下。
陈染听的云里雾里的，只顾着低着头吃饭。
“陈染”李晓的语气很轻，李晓有着这些人共同的特性，凉薄。但看到与自己相似的谋个面他不免产生怜悯在里面。
“嗯？”陈染抬头，语气似是走了神。
“我说的你也别都往坏处想，他如果是真心吃你这碗饭，你也有意，这事情折腾折腾也就过去了，也能放下了程然，了却这个结”。
“就怕我折腾不起。”他骨节泛白，虽然又低下了头，但是能从语气中听出无奈，还有曾经绝望还没有褪去。
李晓见他这样，怕把人给劝的收拾不住，放下碗，给他拍着背。
“我好累，这六年来都好累，现在好不容易痛过了，又来招惹我做什么。”陈染这些话从来没有对郝萌说过，郝萌会担心他，对他的感情就是家人一般，这样的人怎么还舍得让她担心。
李晓冷笑起来，他见不得人示弱，见不得畏首畏尾，他同情陈染，但也厌恶他的优柔寡断。
“你和郝萌是好友对吧？你抬起头来听我说”。
这是张漂亮的脸，漂亮的过分，五官清冷但拼在一起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李晓的眼睛透彻，冰冷的盯着他。
仿佛已阅尽人间繁华，嘴角的笑凉薄而无奈。
“我告诉你吧，若是别人，你肯就答应，不肯就说再见也就罢了，但是在这儿你没得选，他要你就是要你，不要你，你就应该躲得远一点像死了一样别让他看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在他眼里就是应该，就是公平，你的倔强在他那使不上什么劲，他恼了还牵连着你旁边的人，懂吗？”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愣了下，低下头“希少朝着这儿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回首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