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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连辉散了朝会之后,就换了身便衣,从自己寝宫的地道走了,让侍从在寝宫门口守着。
      他寝宫与段邪的住处之间开了条地道,只有他们俩知道。
      段邪懒懒的坐在廊上,迎着太阳,面前放着茶具。一双素手优雅的拿着茶匙将茶叶拨入紫砂壶中,然后提过一旁备好的水壶将热水淋入紫砂壶中,盖上壶盖,又将热水绕着紫砂壶淋了一圈。
      连辉在廊上找到他后,不急不缓的走到他对面坐下,不打招呼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煮茶。
      段邪的动作丝毫没有受他影响,懒懒的把温品茗杯的水倒尽,然后用茶巾擦干品茗杯外的水,将四个品茗杯都擦干后一字排开,端起紫砂壶用茶巾将壶外的水渍擦干,在四个品茗杯中来回倒茶。
      段邪端起其中一杯茶,将杯身擦干后递给对面的连辉,“喝杯早茶。”
      连辉接过,闻了闻,“不错。”
      段邪也自行端了一杯品,“短短几天,你到我这来了两次,我是不是要谢谢你那宝贝儿子呀。”从来都是段邪主动去找连辉的,这几天连辉反常了。
      “味苦了些,没有闻着香。”连辉没接他的话,而是顾自评茶。
      “呵呵,说吧,那小东西哪儿不对劲了?”段邪转了个身,坐到了连辉旁边。
      连辉转着手里的茶杯,“畏寒。”
      “体虚?”段邪笑问。
      连辉转头看他,面色肃然。
      段邪挑眉,“正常,他的内力与毒融合了,两股极寒之力融合,毒又渗透了骨血,能不冷吗?”
      “可他醒着的时候很正常,睡着的时候会冰寒无比,这也正常?”连辉蹙眉。
      段邪点头,“是啊,醒着他能自己运功控制,睡着了就管不住了,毒会挣脱内力的束缚,内力又会自行运转,两股极寒之力就会在他体内追逐,就像是没了大人管的孩子在家里闹腾一样。”
      连辉眉头又皱了几分,“有办法吗?”
      “放暖炉吧。”意思就是没办法,看着连辉微沉下的脸色,段邪也不开玩笑了,“给他找几个侍寝吧,反正他也不小了,行房也是可以驱寒的,或者找个纯阳内力的人每天晚上给他运功驱寒。”
      连辉沉默良久,视线牢牢锁住段邪,“真的不能解吗?”
      段邪缓缓的摇了摇头,“辉,这个孩子对你很重要吗?你可不缺继承人。”
      连辉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离开。
      “还是因为他能帮你对付安雀?”段邪依旧坐着,轻抿一口茶,茶已凉。
      连辉止步,“你不会明白。”
      段邪却轻笑一声,起身,缓缓走近连辉,轻轻从背后环住他,在他耳边低语,“这小东西真可怜,一个生父,一个养父,都把他当做了彼此争斗的棋子,辉,你敢说你只是因为他是姐姐为你生的孩子所以你才疼他?”
      “多事!”连辉将腰间的手扯开,大步离开。
      段邪站在原地看他离去,无奈叹息,半响后,坐到连辉刚才坐过的地方,拿起连辉喝过的杯子,失神的自言自语,“你啊,其实也没有心的,何必自欺欺人,只是可怜了那个小东西……”
      出神间,一道黑影迅速的落在了廊外的空地上,单膝跪地,“族长!”
      “什么事?”段邪继续盯着那个杯子,淡淡问。
      “傅兰长老传来消息,说昨天有人在打探凤凰城歌舞第一人的事情,说是听姓安的人说的。”黑衣人恭敬禀报。
      “知道是谁在打探吗?”
      “第一公子萧逸和莫庄的少庄主莫优。”
      “莫庄……知道了。安雀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东陵国那边传来消息,最近的确有人在查重生石的下落。”
      “嗯,下去吧。”
      “是。”黑衣人一闪即逝。
      段邪轻叹一声,抬头望向碧蓝的天空,“姐姐啊,你明知道你身上的毒会带给那个小东西,为何还要把他生下来呢?你真是用心良苦啊,不过你想让我不好过,我可不会如你的愿。”
      重生石是一种天然而成的药石,这种药石非常稀有,佩戴者能百毒不侵,入药也可解百毒。段邪没有告诉连辉重生石能解安佑欢身上的毒,因为将重生石入药还需要有药引才能发挥功效,而这个药引就是紫瞳人的血,纯血的紫瞳人这天底下只有一脉,那就是鬼族的族长一脉。段邪就是这代的族长,而他姐姐已逝,他膝下又无半个子嗣,所以,他这一脉只剩下了他一人。其实他也很好奇连辉知道了以后会做何种选择,但,他好奇不代表他有兴趣知道,他可不想把好不容易回暖的局面弄僵,他爱连辉,他只是想简简单单的陪着连辉过完余生,所以,抱歉了,小东西。至于安雀,就算能找到重生石,恐怕也于事无补,重生石现在被供在东陵王宫的宝库中,如果他真把重生石拿来了,那他通敌卖国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安雀,你真是太碍事……”段邪自言自语了一句,手中的杯子已碎裂成了冰渣。
      起身,离开。
      莫优自昨天安佑欢走后就一直心不在焉,佑欢从来都不会有事瞒他,昨天却是一反常态,而且,这段日子下来,好像和秦天亲近了许多,想到秦天家中挂着佑欢的画,心里有些莫名的沉。
      萧逸见莫优又开始发呆,伸手拍了拍他,“优,在想什么,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昨天安佑欢和秦天走了之后,莫优就有些不对劲,萧逸的心情很矛盾,见安佑欢和秦天关系亲密他松了口气,但见莫优心情不佳他又泛酸。
      “我想去凤凰城打听个事情。”莫优对萧逸笑笑,没有回答。
      “段倾城?”萧逸问。
      莫优摇头,“昨天佑欢看到了安府的人进了凤凰城,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莫优对他也不瞒着。
      又是佑欢,萧逸有些吃味儿,“优,他是皇子,他要打听什么还用得着你费力吗,再说你这样冒然去打听,万一安雀真的和国王有什么仇怨,你会有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莫优愣了下,“逸?”
      萧逸平静了下,看着莫优认真道,“我答应过你爹娘会看好你,而且你已经看到了他好好的身份又尊贵,已经无需你再担心什么,至于安雀的事情,那不是你的能力能管的,所以,优,不要再参合安家的事情了。”
      莫优怔愣着看着萧逸,浑然惊觉,他差点忘了安雀和国王的仇怨这一茬,而且佑欢也告诉他国王也在找安雀,如果他这样冒然去打听确实很危险,还会连累萧逸,萧逸的大哥又在朝为官,还让萧逸为难了,可这段日子他却只字不提一直陪着自己,想着面上露出了歉意,“抱歉,让你为难了,是我太鲁莽。”
      萧逸摇了摇头,淡笑,“真见外,跟我一起游历天下吧,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人世间,好吗?”看着莫优脸上的歉意,萧逸以为他想开了。
      然而,莫优却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段日子,谢谢你。我要留在这里,我放不下佑欢。”
      “为何?难道国王还会害自己的儿子吗?”萧逸蹙眉,不解。
      莫优叹了口气,“佑欢从小到大,身边只有安叔和我两人亲近,现在安叔下落不明,如果我再离开他……”他会难过。
      “不是还有秦天吗?”萧逸冷冷的插了一句。
      莫优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黯然,随后又摇头,不语。
      萧逸继续冷冷道,“昨天你也看到了,他和秦天多亲近,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秦天对他也是有意的。而且,秦天在邵合城里有他的势力,你就只有你一个人,如果安佑欢真的需要找人帮忙你觉得是找你还是找秦天呢?”
      莫优半响无话,确实,莫庄的势力集中在临城一带,在邵合城要有什么事也是孤立无援,不像擎天盟的势力比较分散,走哪都不怕没有援手。不过,“你不明白佑欢,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去找秦天。”
      “为何?”
      “他不喜欢给人添麻烦。”莫优说着,拍了拍萧逸的肩,“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我会小心行事。我不管秦天对佑欢是什么样的心思,只要他不伤害他就好,我也只是想陪着佑欢,就算帮不了他什么,至少不让他觉得孤单。”
      萧逸面无表情,眼中却是复杂不已,“优,你对他,只是青梅竹马的关心吗?还是……”
      莫优恍惚,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所以习惯了放不下吧,“是啊,青梅竹马,所以放不下。”
      “是吗?”萧逸将视线转开,“你也不能一辈子放不下吧,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发小,总有分道扬镳的一天。”
      “是啊,至少,在这一天之前,我想陪着他。”说着,莫优笑了,有些无奈,“逸,谢谢。”
      萧逸怔怔的看着莫优,这样真心实意待人的莫优,真的与他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出身名门又是官宦世家,也算见多了世间冷暖,对性格孤傲冷淡的他来说,莫优这样的人,无疑撞开了他的心门。
      萧逸淡淡一笑,“我陪你一起陪他吧,这样你等的时候不寂寞。”慢慢来吧……
      莫优觉得萧逸这个人真的是很表里不一,淡漠的外表,内心却是温热,不由心中泛暖。
      两人在街上溜达了一阵,莫优还是想去凤凰城看看,萧逸不再多说,陪他一起。
      两人找了个隔间坐下,正好是午饭时间,两人点了些酒菜。
      正寻思着怎么打听洛青的事情,傅兰敲开了隔间的门。
      两人都诧异。
      “傅掌柜?”萧逸疑惑的喊了声。
      傅兰笑盈盈的给两人见了个礼便对莫优道,“这位公子可是临城莫庄的少庄主?”
      莫优不解,与萧逸对视一眼,“是,在下莫优。”
      “是这样的,昨日我们老板在大堂瞧见了公子觉得眼熟,便差人打听了下,原来真的是莫少庄主。我们老板说他与令尊也是旧识,所以吩咐我们若莫少庄主再来时,定要引去与我们老板见一见。”傅兰笑着,不疾不徐道。
      莫优诧异又疑惑,凤凰城的老板要见他?还与他爹是旧识?段倾城吗?可是他跟他爹又长的不像,他也没见过段倾城,怎么会觉得他眼熟呢,“敢问你们老板尊姓大名?”
      傅兰为难道,“这个恕贱身不方便透露,莫少庄主前去见一下自然会知晓的。”
      莫优沉思了片刻,起身,“还请傅掌柜带路。”
      “好的。”傅兰刚要转身带路,又对莫优身后的萧逸歉意一笑,“真是抱歉,萧二爷,我们老板只想见莫少庄主一人。”
      闻言,两人蹙了下眉,萧逸拉住莫优的手腕,“优,别去了吧。”
      莫优轻点了下头,对傅兰道,“抱歉,我不喜欢把朋友撇下。”
      “这个……我们老板只想见一见你,聊几句,并不耽误多少时间的。”傅兰劝道。
      莫优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聊几句,那也不用去了,我爹的朋友与我也没多大关系。”
      傅兰正尴尬,又进来一小厮模样的人在傅兰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傅兰有笑着对两人道,“那就请萧二爷也一同过去吧。”
      两人皱眉,这里有人监视!
      傅兰带着两人兜兜转转的走了许久,两人感叹,这凤凰城真大呀。傅兰将两人带到了一座风格与其他几座富丽堂皇的楼房完全不同的小楼里,这座小楼简约又不是华贵,风格独特,看着不像是北邵国的房屋样式。楼里几乎没有人,可见这个老板是个喜静之人。
      在二楼的一扇房门前停下,傅兰敲了下门,轻声道,“老板,人来了。”
      “进来。”屋内传出了一个好听的声音,透着如古琴般的味道。
      傅兰拉开房门,对两人做了请势,“二位请自行入内。”
      两人走进屋内,傅兰拉上门离去。
      屋内陈设也是简约华贵,飘着一股淡香,两人在外间转了圈,没见人,两人蹙眉。
      萧逸看莫优——没人?
      莫优也疑惑,完全感觉不到这屋里有人。
      “在里间。”那个好听的声音又想起。
      两人对视一眼——是个绝顶高手!
      进了里间,就见一人坐在窗台边的地上,趴在窗台上看窗外,背对着他们,一身素衣,一头华发长长的披散在背上,散开。是个老人?可是声音很年轻!
      见那人似乎没有转过身的意思,莫优正琢磨着开口,那人又道,“随便坐。”
      两人在那人身后几步处并排盘腿坐下,这屋子里没有椅子没有凳子也没有桌子,倒有几个垫子,还有那人手边的一副茶具。
      沉默。
      沉默往往让人觉得压抑,但这阵沉默却让人想犯困,想放松,可能是这个大大的窗户中透进来的午后阳光让人觉得亲切吧。
      “还没吃饭吧,想吃点什么?”那人轻声问,语气很自然很亲切。
      “不用,你是家父的朋友?”莫优也轻声道,这气氛让人不自觉的想把心放揉放软。
      那人轻笑一声,转过了身,背靠着窗台,金灿灿的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轮廓,配上这张倾世无双的笑脸,美的让人震撼。
      两人明显楞了下,脑子里出现两个字,雪神。这人素衣华发,皮肤也很白,精致绝美的五官,绚烂的紫色眼眸,笑的邪气张扬。
      “你是莫怀恩的儿子啊,还真看不出来,正经不像他。”那人看着莫优轻松调笑。
      两人回神,莫优尴尬笑道,“呵呵,都这么说。你是?”心里暗道,爹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朋友,这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来岁。
      “我是你要找的人。”那人说着,随手拖过手边的茶具准备煮茶,“喜欢喝茶吗?”
      莫优疑惑的打量着这人,他要找的人?难道……“段倾城?”
      那人优雅又慵懒的摆弄着茶具,抬头撇了一眼莫优,嘀咕了句,“真没礼貌,该喊声段叔叔。”
      莫优瞪大眼睛看他,这么年轻?不是失踪了吗?
      “段老板贵庚啊?”这句是萧逸问的,据他所知,段倾城是父辈时候的人物了,这人怎么看都和他们差不多大啊。
      段邪朝萧逸翻了个白眼,低声抱怨,“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没礼貌的吗?年龄是能随便问的吗?真是没礼貌。”
      “厄……”萧逸无语。
      莫优整了整情绪,礼貌的问,“你真的是段倾城?”
      段邪抬头邪邪一笑,“我长的不像吗?”
      “厄……”莫优无语。
      见这俩小孩都一脸无语,段邪乐了,“哈哈,现在小孩都这么呆啊,不过还是那个小东西有趣些。”
      两人脸黑了下,都头一次被人说呆。
      “段老板,你找优有什么事吗?”萧逸冷着脸问,这人到现在还没说一句正经的。
      萧逸刚说完,就有一只素手端着一杯清茶递到了他眼前,段邪懒懒道,“你倒是跟你老子挺像,冷冰冰的急性子。尝尝。”
      萧逸没接,脸色沉了沉。
      莫优抬手接过,笑道,“逸他不爱喝茶,我能尝尝吗?”
      段邪一挑眉,饶有兴致的打量这两人,半响,没头没脑的感叹了句,“那小东西真可怜。”
      两人疑惑,他刚刚也提到了那小东西,是人?是谁?
      段邪顾自湛了一杯茶,细品,然后又自言自语般轻声道,“倾城是我的艺名,已经很久没用了,想不到还能听到有人喊。我叫段邪,邪恶的邪……你找我是为何事?”
      “想知道当年关于安雀的事情。”莫优放下茶杯,认真道。
      段邪诧异了下,“你爹是安雀的义兄,怎么还要找我打听?”
      莫优不语,低头似乎是在组织言语。
      段邪却了然一笑,“怕你受牵连所以让你别管是吗?”
      莫优轻轻点了点头。
      段邪又抿了一口茶,侧过脸望向窗外,神色淡淡,似乎是在回味,“你确实不该管,安雀是个罪人。”
      “何意?”
      段邪轻轻一笑,“小朋友,好奇害死猫,不要问,一些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要发生的也总会发生的,你要庆幸自己是个旁观者,你要做的是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当局者演一出悲欢离合的好戏。”
      “什么意思?”这番神神叨叨的话,让莫优摸不着头脑。
      段邪拿过一个空杯慢悠悠的湛了一杯茶,放到莫优面前,“青茶静心。”
      莫优看着那杯茶,淡淡的青烟夹着淡淡的茶香飘起,散去,失神低喃,“就算是旁观者,我也要站在戏台边上,他累了能扶他一把。”
      “呵呵,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莫怀恩捡来的,那老小子看戏都要躲的远远的,你却是要往里挤。”段邪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小东西也真幸运,能有你这么个发小,你是帮他打听的吧?”
      莫优眼皮抽了抽,“你是说佑欢吗?”
      “你有几个发小?”
      “……”莫优感概,不亏是嫡亲,说话都一个调调。
      段邪揉着脖子往外间走,边走边说,“可不要让那小东西知道你见过我,你也劝劝他让他对亲爹好点,别老想着安雀。”
      “等等。”莫优站起来叫住他,“安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邪止步,转身,似笑非笑,“人啊,在不同的人面前都是不一样的,你认为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莫优皱眉。
      段邪走回到莫优面前,“记住了,千万不能告诉那小东西你见过我。安雀的事情你也别再问,也回去告诉莫怀恩,不想惹麻烦就趁早和安雀断了关系。”说完,转身离开。
      莫优怔愣在原地,段邪的话是什么意思?安雀会有麻烦?还会连累到他家?段邪怎么知道?难道他和安雀有联系?听他说安雀的语气,他们关系并不好。可这个段邪见他的用意又是什么?警告他不要找安雀?
      “优……”萧逸轻唤了声,颇为担心。
      “没事。”莫优摇了摇头。
      “走吧。”
      “嗯。”
      段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原以为是安雀托莫庄来打探他的下落,才想会会莫优,见了才知道原来是安佑欢想打探安雀的事情,看来是他想多了。真是庸人自扰,想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来人。”段邪唤了声。
      原本寂静无人的空地上闪出了一道黑影,“族长。”
      段邪拿出了一块玉坠递给那个黑衣人,“交给莫庄的莫怀恩,就说段倾城请他叙旧。”
      “是。”黑衣人一闪即逝。
      那个玉坠,是段邪经过莫优身边时顺的,也就是莫优的贴身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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