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倾城妃》浅入画

19、皇子有损

　　玉露便让小方子在廊下守了两夜，至第三夜，终于抓住了这个内贼，原是那外面伺候院子的秀珠，小方子抓了她便捆了锁在偏房里。第二日玉露醒了便来禀报。玉露立即派人请了婉美人过来一起审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婉美人来了，玉露便让小方子把秀珠带过来。疏影便审道：“好个不醒世事的混账蹄子，我且问你，是谁叫你这么毒害主子的？”
　　“婉美人别再问了，如今要打要杀，奴婢细听尊便。”
　　“你倒是个爽快人，白替了你那狠心主子送了命，你以为你死了这事就了了吗？你如此毒害皇子，是要灭九族的你可知道，你死了不要紧，却也害死了你的父母兄妹，大姨小姑。该怎么办，你自己可想好了。”
　　那秀珠听闻要灭九族，倒也气软了许多，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便猛然跪地求饶：“娘娘饶恕，奴婢也是被逼的，奴婢是被逼迫的。“如此便是想招了，我赶忙安慰道：”你只说是谁使你这么干的，本宫知道你的难处，本宫不怪你。”
　　“回娘娘，是，是宜婕妤。”
　　“原来是她。你且把她如何使你害姐姐的好好说来，若扯一个字的慌，便是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
　　“是，奴婢定以实相告，娘娘那日移了茉莉花来，宜婕妤便差了入画来。递了我一些麝香粉末，说是让参在土中，不宜察觉。我原是不依的，可他却说我若不依，便不能再活到明天了。我没办法只得依了。想是我一时糊涂，竟害了娘娘。”
　　“你这蹄子，如今幸而姐姐腹中的孩子无大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是要灭了九族的。”
　　“前儿娘娘想是发现了土中有异，换了花儿来。宜婕妤见此计不成，便有递了麝香粉给奴婢，让奴婢想办法放进娘娘的饮食里。奴婢实在是下不了手，只得又掺在土中。不想……被娘娘抓了来。”
　　“行了，你如今是不能再在蓼汀斋了，你自己去尚宫局领罚吧。本宫听的有些乏了，你去吧。”
　　那秀珠早哭的似个泪人了，瞧着她哭的可怜见的，又是被逼无奈的，玉露实在是不忍心。只叫她去了，眼不见，心也就不烦了。
　　“姐姐，如今就都明白了，宜婕妤素日张扬跋扈，与你我不和。如今你有了皇子，更得圣宠，她定是妒忌的没了轻重，要拿这孩子撒性儿呢！“
　　“如今我并没好歹，也没什么证据，单凭秀珠一面之词，外人也难信。如今且放下，等再有不是，一并让她还来。”
　　“姐姐说的是，只是影儿觉得，这宜美人向来与曹贵妃交好，此事若说是曹贵妃的意思也未可知。”
　　若说起宜婕妤和曹贵妃交好，倒是又令玉露想起那日所见，这宜婕妤到底是和贵妃交好，还是和贤妃交好，还是她三人均交好？这暗下到底是怎么个因故，她竟不知。
　　如今这宜婕妤已是明敌，这暗里的却不知。曹贵妃性子直的很，倒不像是个会暗里使绊的性格，难不成是贤妃……若真是贤妃，那我在东兰轩中住的那段日子，岂非于虎口中度日，想来后怕的紧。
　　如今有孕已快三个月了，有了孕，嘴也变的叼了起来。今儿想吃这个，明儿又想起了那个。只是，如今在这大宋朝，却是有吃不着的。玉露想吃面包，想吃酸奶，想吃巧克力，呜呜呜~~~
　　这日，早起听芸儿传话过来，说是那康太医是找着了，怕是想横竖是死，便自刎了。皇上听了大怒道：“这个灾星，他以为自己还了命便能作罢吗？朕便赐他个灭九族，也算是让他一家老小团圆了。”
　　且说程美人昨也有喜了。这样也好，如今她也一有孕，那些人对泠婕妤的恨意也能分散点。
　　快到晌午，张太医来给泠婕妤请平安脉，请毕脉恰逢摆饭，玉露便顺便一问，让张太医看看，她这饭菜可有不妥之处。太医看了看，又嗅了嗅。道：“这饭菜倒是没什么出入。只是微臣心中一直有一不明，如今即娘娘说到这饭菜，老臣便斗胆一问。”
　　“太医尽管问。”
　　“娘娘之前走过一个孩子，身体自当是虚了些，只是老臣第一次给娘娘请脉的时候，娘娘的身体很是寒，这却不止小产的寒。臣给娘娘开了些温补的方子，近日便是好了许多。”
　　“太医的意思是？”
　　“老臣是想着，娘娘之前是否食过什么大寒之物？”
　　“这个本宫倒是不了解，你即说到这里，本宫倒想起先前也是奇怪。我且问你，有孕后跪的时间长了可是就会小产？”
　　“回娘娘，初有孕时长跪了几个时辰倒是无妨，只是六个月后再长跪便是不好的。”
　　“如此说来，我那日在明寿宫跪了几个时辰，怎会就小产了呢？”
　　“臣猜想，是娘娘本食了太多大寒之物，寒气郁结在体内，孩子本就难保。再经长跪，便是不保了。”
　　“大寒之物？我那时是在贤妃娘娘的集福宫住着的，饮食多是在贤妃娘娘那吃的。吃的倒都是些平常之物啊，并未见太医所说的寒物。”
　　“这个，老臣就不知道了。老臣告退了。”
　　太医走后，玉露便西想了想，若真是在贤妃那吃的寒物，那贤妃岂不是早已不容她了，如今这孩子，岂非早已欲除之而后快。如此，那麝香粉末也有可能是贤妃所赐了。哼，这宫中，人人都想置她于死地，却不想，她死了，自有人顶了我的恩宠。如此，谁得恩宠，谁就被害死。且连皇后都会惨遭毒手，当真是后宫无宁日呢。
　　晚上，皇上又来蓼汀斋进晚膳，饭间提到：“朕已经给金风赐了门亲事，是观文殿大学士贾林之女，闺字一个”毓“字。”
　　“真是个喜事！”
　　“朕弟的亲事，朕自当是要去看看，按例是得与皇后同去，只是如今皇后位已无人，朕想让泠儿随朕同去，泠儿可愿意。”
　　若说王爷娶亲，玉露心里却是有一丝酸意，想是也对王爷有那么点感情的。如此场面，不去也罢。
　　“皇上，王爷娶亲，臣妾自是应当前去贺喜的，只是如今臣妾有孕在身，不便劳累。”
　　“这点朕也想到了，你我只需去了少坐片刻就回来。”
　　“皇上，王爷成亲，定是有好些个人去贺喜，鱼龙混杂的，且鞭炮雷鸣的再惊了胎。臣妾还是不去了吧。“
　　“好罢，你不愿意去，朕也不为难你。”
　　翌日一早，我与皇上还在榻上，便听王公公在门外喊道：“皇上，不好了皇上，程美人死了。”
　　皇上睡得熟，不曾听见叫喊，玉露却是睡觉极清的，听见公公喊的，惊的睁开眼睛。忙把皇上摇醒。玉露与皇上忙穿衣，开门问了。只听王公公道：“今日一早，有宫女发现，程美人已经淹死了，漂在后花园的乾明湖上”。
　　如此各宫嫔妃皆集于勤政殿，皇上坐于上堂。昨日才得了程美人有喜，夜里便淹死了。这事实有蹊跷。却听宜婕妤身边的夏公公道：“皇上，皇上，奴才知道是谁害死了程美人。”
　　“哦？你知道？你且说来！”
　　“奴才昨日夜半起来出恭，却见一个人影从明寿宫前闪过，奴才好奇，便跟了上去。奴才一直跟着那人影到了后花园，便见一女子立于乾明湖边树下。那人影便趁其不备，将那女子推进了-……推进了湖中。”
　　“你可看清那推人之人是何人？”
　　“奴才见那人将女子推下去，便回身，奴才看着倒像是曹贵妃宫里的汐琴。”
　　曹贵妃听了，忙跪地喊道：“臣妾冤枉，皇上。”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明，这程美人不在自己宫里好好安胎，大半夜的跑到后花园湖边做什么？”
　　“泠婕妤所言有理，来人，将程美人宫中的宫人都给朕押来！”
　　“是。”
　　不多时，便见程美人的一众宫人都赶来。皆跪于圣前。
　　“朕问你等，程美人是何以天黑去后花园的？”
　　“回皇上，昨日晚膳过后，便有个公公说，皇上命美人子时到后花园湖边相见。所以美人才会去的。”为首的宫女答道。
　　“放肆，是何人，敢假传朕命？”
　　“皇上且等等，臣妾来问问。我且问你，既然美人晚上去后花园，那你们为什么没有陪在身边，怎么能让美人只身前去呢？”
　　“奴婢原是陪着美人的，只是夜深了便有寒意，美人便让奴婢回去拿件挡风的衣服，奴婢便回去了。待奴婢回到湖边是不见美人，奴婢便以为美人已随了皇上去了别处。”
　　“那传口谕的公公，你可认得？”
　　“那名公公却是面生的紧，奴婢不认得。”
　　“夏公公，你敢断定那人是贵妃宫中的汐琴吗？”
　　“回皇上，奴才瞧得真切。确实是汐琴。”
　　“如此说来，文姬。”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程美人之死实在与臣妾不相干啊。”
　　只见德妃娘娘替贵妃求情道：“皇上，臣妾听了这一会子，只听见此事与汐琴有关，却没听见与贵妃有什么相干的。想是那汐琴自己做的下贱之事，与贵妃不相干也未可知啊。”
　　“去把贵妃宫中的汐琴给朕押过来！”
　　汐琴被两个公公驾到了勤政殿。皇上看着道：“说，你为何要害程美人，为何要害朕的皇子？“
　　“皇上，奴婢是受贵妃娘娘之命。”
　　“休要混说，本宫何时让你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了？”
　　“文姬，事已至此，你还要在这里狡辩吗？”
　　“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与程美人并无过节，臣妾怎么会去害程美人与皇子呢，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