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倾城妃》浅入画

15、七夕浓情

　　这日天色渐晚，日已西沉。玉露与疏影在后花园的凉亭中下棋赏荷，天色渐渐的有些暗了。
　　“这天暗下来了，棋盘也看不太清了，影儿，咱们明日再下吧。”
　　“好吧！”
　　她俩起身朝着东边走去，却见迎面走来一位小姐，眼生的很。只是这小姐面若桃花，眼若水杏，凹凸有致，眉宇间却透着些英气。走至她二人面前，左右观察了片刻，有些恼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玉露与疏影自觉失礼，忙行礼道
　　“长公主万福。”
　　长公主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了会儿，声音缓和了许多道：“你是新入宫的妃嫔吗？本公主瞧着你有些面善，倒像是见过一般！”
　　“回公主，我们是新入宫的，我是泠婕妤，这位是婉才人。嫔妾入宫一月有余，想是太后寿宴那日，公主见过我们！”
　　“嗯，可能是吧，你就是皇兄今日很宠爱的那位泠美人？嗯，倒是有些姿色。行了，你们退下吧！”
　　“是”
　　公主是皇上的妹妹，虽不同母，但是皇上却是及疼她的。这公主倒是极为豪爽的一位真情女子，自幼喜欢习武，想做一名女中豪杰。说话并无丝毫做作之态。
　　玉露得圣宠一事竟连公主也知道，这皇宫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傍晚，皇上便来蓼汀斋用晚膳，席间皇上一直眉头微蹙，沉默不语。用过晚膳，皇上便歪在椅子上沉思，玉露与他对面坐着看李白的诗集。只见皇上眉头紧锁，前朝一定是有什么事让皇上伤神了。玉露便关心的问了问：“皇上整晚都沉默寡言，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都是前朝之事。”
　　“臣妾不懂朝堂之事，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了。只是，贤妃娘娘不是一直都能帮皇上略理朝政吗？皇上何不去问问贤妃娘娘？”
　　“娥儿是精通兵书立法，在朝政上帮了朕不少忙。近日，辽国屡犯我边境，朕不知如何是好，朕登帝位年数尚浅，娥儿与朝中一些大臣是劝朕再忍几年的。只是朕心里烦啊。”
　　“皇上即已有决定了，就不要再犯了。当心龙体啊。”
　　“嗯，朕知道，你在朕身边，朕的烦心事都没那么烦心了，泠儿，朕有好久没有听你唱那些怪异的曲子了。”
　　“皇上想听，臣妾便唱与皇上听。”
　　于是玉露把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唱了出来，如此时刻，玉露觉得幸福无比，为心爱的人歌唱，看着他享受在你带给他的柔情中，是怎样的快乐开心啊！可是，玉露忽然想到疏影的一句话：“历代被宠极一时的妃嫔的下场都不是太好，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呐。”是啊，这后宫中，有多少受宠的女人被戕害，她此刻的幸福，也许是她下一秒悲惨的代价。能以自保才是上策，即便再舍不得也要舍得啊。一曲唱毕，决心已定。
　　“皇上，皇上还记得前些日子臣妾中了暑热时，皇上对臣妾说的话吗？”
　　“泠儿指的是哪一句？”
　　“皇上说想时时都护着我，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了，泠儿”
　　“即是如此，那么臣妾想请皇上日后还是少来臣妾这蓼汀斋吧。”
　　皇上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泠儿，你何出此言啊？”
　　“皇上，臣妾知道皇上是真心喜欢臣妾的，但是皇上，您应该也知道，后宫中，从来就是是非之地，臣妾得了皇上太多的宠爱，臣妾怕惹上是非，皇上朝政繁忙，难免有顾及不到的时候，臣妾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胡说。”皇上像是有些恼了：“你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了？难道朕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他们也要管吗？朕看他们谁敢！！？”
　　“皇上，臣妾方才失言，还请皇上恕罪。但是臣妾还是斗胆请皇上雨露均沾，后宫才能平衡！”
　　“朕知道了，朕以后会去其他嫔妃那走走，但是朕一月十日来蓼汀斋，其他时间都不来，可以吗？”
　　“谢皇上，皇上，皇后娘娘病重，皇上还要多去看看皇后娘娘啊！”
　　“嗯，朕知道了，泠儿，朕就是喜欢与你在一处呆着，只有你在朕身边的时候，朕才觉得最平静，最释然！”
　　“皇上喜欢臣妾什么？又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便喜欢臣妾的呢？”
　　“最开始，只是觉得你像位故人，便多来看看你。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朕便很是喜欢你，心疼你。”
　　“皇上说臣妾像故人，是容貌上像吗？”
　　“嗯，容貌像，心性也有几分相像，你们都身上都有善良，温柔，娴雅的优点。泠儿，别光说朕了，你呢？你爱朕吗？”
　　“臣妾只觉的皇上待臣妾是真心的，臣妾也以真心待皇上。所谓富贵容易得，真心却难求。臣妾与皇上的真情永远也不会变。”
　　自那日之后，皇上果然很少再来蓼汀斋了，虽不及之前得蒙圣宠，但一月三十日中仍有十日皇上是过来的，贵妃近日因多见皇上，倒是少刁难了玉露些。皇后娘娘的病愈来愈厉害，不知是不是正如疏影所说，但玉露怕重蹈覆辙，故只每天去探望皇后，再不敢送什么进去，以免再受诬陷。皇上升了宜美人为宜婕妤，婉才人为婉美人，还有其他的程才人、金才人等也升做了美人。如此，众人对我的敌意也少了许多，皆说皇上已经厌了泠婕妤，都道泠婕妤已呈失宠之势了。
　　如此安然过了半月有余，这日便是七月初七，申时，玉露在后花园中的凉亭中歪着，闭目小憩，嗅着淡淡的湖水中飘上来的湿气和着这园中的花香草香，想着七夕情人节的典故，忽然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每年的七夕，都会收到一大捧玫瑰花，还有巧克力，还有小熊公仔，还有……哎，有多久没吃过巧克力的味道了，有多久没见过高楼大厦了，有多久没有逛过那些街边的奢饰品店了。玉露心想在这儿，虽遇得有情郎，但是却仍是形单影只，格格不入。不觉又落下泪来。忽然，脸上的泪珠被一只温柔的手指抹去，玉露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熟悉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瞧，玉露忙起身行礼：“王爷万福！”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偷偷落泪？可是梦见什么了？”
　　“谢王爷关心，嫔妾没事，嫔妾这就告退了！”
　　王爷微微蹙眉：“你就那么不愿意与我说话吗？我们之前有那么多的话可说，如今却只剩一句王爷万福了不成？”
　　“嫔妾不敢，嫔妾是怕误了王爷的时辰。”
　　“我方才去给太后请了安，如今也没什么要紧事了。泠婕妤，可否与小王一叙？”
　　“王爷，今日七夕，王爷应尽早去与心爱之人相约，与臣妾详谈甚久会误了吉时的。”
　　“呵呵，事到如今，我还哪有什么心爱之人可约，我的心爱之人，早已做了别人妻，不愿与我相对了。”
　　“王爷莫要太伤心，这世间女子千千万，王爷定会遇到真正属于王爷的女子的！”
　　“这世间女子纵有千千万，本王也只爱她一人。泠婕妤，你可否教教本王，要如何过这无人相伴的七夕之夜？”
　　“……王爷还是早些家去吧，嫔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了！”说罢，玉露便转身离开了，空留了王爷一个人在身后。
　　不知是不是方才走的匆忙错了路，走着走着，不见蓼汀斋，却见一个从未见过听过的永禧宫，宫门紧闭。玉露试着推了推，门却是开着的。抬腿迈进去，又进入了正堂宝云观，堂内摆设齐全，干净整洁。却冷清的很，似是久无人住。玉露仔细观察着进了卧堂，却见窗旁挂着一幅画像，画中女子伫立在雪中，窈窕身姿，当玉露看到她的容貌的时候，却是一惊，这画中之女的容貌与自己甚为相像，在看其他地方的画像，皆是此人。玉露定神想了想，这便是皇上所说的故人了吧，自己与她却是很像呢！只是看这情形，这里已经很久没住人了，这位女子去哪了呢。忽又觉得此处很是阴冷，便匆匆踏出了永禧宫，寻着路回了蓼汀斋。回到家里，想起方才之事，心里不安。便又起身去了云锦阁找疏影，把方才之事与她说了。疏影道：“永禧宫，好像是皇上的生母所住。”
　　“什么？太后不是皇上的生母吗？”
　　“皇上的生母在皇上登基前就归天了，现在的太后是先帝的皇后。皇上的生母是先帝极宠爱的黄贵妃。”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是贵妃住的地方，那画像上的应该就是皇上的母亲了。”
　　玉露心想原来皇上所说的故人便是他的母亲，皇上宠自己想是也是因为看见自己像看见母亲，在自己这能寻得一点母爱吧！
　　回到蓼汀斋，原是无趣，玉露便去不远处的春香亭，总觉春香亭之名字有些俗套，步至亭下，忽想到这亭子日夜多是女子所过，不如叫诸芳亭。便把想法告诉了芸儿，让她去尚寝局找尤司苑置一新扁于亭上。如此便先进亭中赏景，今日七夕，也不知道皇上会与谁共度佳节。不禁想起古诗十九首之一：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摸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这七夕情人节，不知又是多少人的孤独难熬之夜了。不知道王爷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对月长吁，以酒消愁。到底是自己负了他，本也算与他有缘，却怎奈无份。又暗自伤感起来。这时，只听皇上身边的王公公赶来诸芳亭中，道皇上宣泠婕妤去文德殿面圣。玉露便随王公公前来。皇上背手坐于上堂，见玉露进来，脸上的笑意深浓道：“泠儿，来。坐到朕身边来！”
　　我走到皇上身边坐下，却见皇上伸臂揽我入怀。温柔的在我耳边轻声道：“多日未见，可有想朕？”
　　“臣妾自是时时刻刻日日夜夜的牵挂这皇上。”
　　“今日乃七夕佳节，你我二人同游可好？”
　　“皇上要与臣妾去哪里游玩？”
　　“随朕来！”
　　玉露与皇上坐在轿子上，出了东华门，直往东去。行了有一段时间，马车便停了。皇上与玉露便出轿下车，一转身，眼前一处似桃源仙境一般。两岸杨柳捶地，湖水恬然安静，湖心小岛绿郁葱葱，竟如仙境般。皇上牵着玉露走到湖边，一艘小船，一个渔翁，笑脸相迎。他们乘船在湖面上划过，静静的，微风伴着空气的恬静扑入鼻间，掠过脸颊。想是一双手轻轻的抚着面庞。玉露与皇上相偎相依，很是恬淡。船儿慢慢的从湖边驶至湖心岛，玉露与皇上下船上了岛，玉露才看见书上挂满了红色的彩条，迎风飘逸。岛上也是别有新意不知过的，路上铺上了红毯，直通向不远处的小庙中。皇上从树上摘下了一只彩条系于她的发梢，又扯下一条困于自己的发冠上，牵着她的手。道：“泠儿，朕想与你在这洞明湖莲心岛的月老祠内行平常百姓婚嫁之礼，已完善你我的夫妻之情。来，泠儿。”
　　玉露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此生的依靠，是她唯一能信赖的人。玉露便也含情脉脉的与皇上结百年同好，她与皇上在月老祠对着月老，好好的拜了天地，行了新婚之礼。玉露与皇上携手相对，此刻的感动不言而喻。
　　“皇上……”
　　“此时此刻，你我切莫再以君臣相称，我便是你的夫君赵恒，你也便是朕……哦，便是我的娇妻，泠儿。切不要再称皇上，就让我们忘了宫中的一切，在这莲心岛赏月过节，好吗？”皇上眼神中带着深情，像是一个丈夫，也像是一个孩子。
　　玉露心中是很是感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默默的抱着这个依靠。享受着他怀中的温暖。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在永禧宫所见，便问道：“皇上说的那位与臣妾相像的故人，是皇上的母妃吧？”
　　“你都知道了？”
　　“嗯，泠儿今日误闯了永禧宫，见着了皇上母亲的画像，确实与泠儿有些相像。”
　　“你与母妃，只有三分样貌三分性情，其余的，确是你身上独有的个性了。”
　　“那皇上喜欢臣妾，是不是觉得在臣妾这就像在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