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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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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走后,玉露便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想着自己从好好的二十一世纪来到这个封建社会,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在这宫中,没有父母可以依仗,如今又掉了孩子,想到那些妃嫔的嘴脸,他们一定在暗暗叫好。泠婕妤数日得皇上宠爱,她们定是妒意四起,早就把她看做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吧。玉露想到自己的不如意,又思念起了父母,心里想到,玉露不想在这血雨腥风中穿梭,玉露不想在这个朝代,玉露不想就这么认命了。想到这里,便又黯然落泪。
……等等,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对对,她是从水下穿越过来的,若是再至水下,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呢?想着玉露便起身,拖着无力的身体,小腹还有些阵痛。此刻已是四更天,宫人们都已睡去了。凛冽着朝着离集福宫不远的浮游池走去。谁想玉露刚出宫门往东走了不一会儿,便远远的看见秋香亭中有两个人,玉露忙躲到路旁树后,仔细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宜美人与贤妃娘娘宫里的陈公公。贤妃娘娘向来不与宜美人来往,如今这二人怎么会在一处呢?只是玉露离得太远,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只见陈公公说着,宜美人便点头,后来陈公公交给宜美人一物,却也看不清是什么。而后二人便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离去了。
等他二人走远了,玉露才步至浮游池。看四处无人,便潜入水中,闭目静待。在水下呆了一会儿,只觉冰冷无比,无奈,她便游上了岸。眼看四周,却还是浮游池之地。忽听侍卫喊道:“什么人?”,一队侍卫闻风而至。她本就小产体虚,又在水下泡至发冷,如今侍卫的灯火又于眼前一晃,刺得眼晕头眩,不觉又昏了过去。
至再睁开眼睛,只见疏影正坐在床前抹泪。
玉露便抓了他的手道:“妹妹,这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姐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你又何苦要寻死呢?”
“寻死?我多早晚说要寻死了?”
“姐姐,若你不是要自尽,又是如何落入那浮游池中的,又是如何满身是水的被侍卫救起的,又是如何昏迷至方才方醒的。姐姐还要抵赖吗?”影儿说着又落下两滴泪珠儿来。
“原是姐姐不好,昨夜辗转难眠,便于宫中闲逛,不想失足跌入池内。妹妹莫要再哭了。”
“皇上知道姐姐自尽,守了姐姐后半夜,早上早膳也未用,便上朝去了。”
“皇上天子之躯,怎可如此奔波疲累。”
“妹妹也是这么劝皇上的,可是皇上与姐姐情深意重,最是不肯离开姐姐半步的,若不是早朝,恐怕皇上此刻还在这东兰轩内看着姐姐呢!”
皇上带我如此情深,一股暖意自心底蔓延开来。
“对了,姐姐,妹妹有一事告知。”
“什么事?”
“姐姐那日失手害了曹贵妃的孩子被罚跪。妹妹总觉因食果性寒而小产实在牵强,回去便翻了许多医术,书中写到莲子确实是安胎之物,但是与莲子儿中掺些杏仁儿确实极伤胎的东西,且不易发觉。故我想宜美人若是在这银耳莲子粥中偷梁换柱……”
“你这么说来,我也想起来了,我当日被罚时就觉得蹊跷,可是当时宜美人巧言令色的脱了干系,太医又只说这果子之事。我便有十张嘴,也只能被皇上看做是狡辩。”
“姐姐莫急,我查了许多食物的寒凉之性,书上写道苹果乃温性水果,姐姐给贵妃择的果子多是苹果,怎么可能是伤胎之物呢?想是太医也早被收买,诬陷给你的。姐姐与贵妃最得皇上垂怜,如此既害了曹贵妃,也打压了你,且让姐姐与贵妃结下梁子。如此一石三鸟之计,还真是不失为一个好计啊!”
“我初进宫,本以为这后宫尽是谦和之人,没想到表面上是平静,可暗斗却早已开始。我有幸得皇上一时宠爱,却不想早已在风口浪尖上了。”
“姐姐,无论有什么困难,都有妹妹在!”
……
“皇上驾到!”
玉露与影儿正聊着,便听到传报。
皇上进来见玉露醒了,便一脸温情的看着她道:“泠儿,你醒了!哎!朕知你伤心,只是失不复得,你如此放不下那孩子,可叫朕如何是好啊!”
“皇上,臣妾原是失足落入水中,并非要自尽。”
“即是这样,朕也就放心了,以后没事不要再深夜乱走,再有个好歹,朕会痛心的!”
“是,皇上待臣妾这样好,臣妾又怎么会舍得皇上呢!只是臣妾有一请求!”
“你说!”
“臣妾住着这东兰轩,得贤妃娘娘照顾,本来甚好,只是东兰轩确如皇上所说,有些挤了,臣妾看的时间长了心也不宽敞了。臣妾想早些搬去蓼汀斋,不知皇上可否能恩准?”玉露一想起昨夜所见秋香亭一幕,便觉贤妃娘娘远没有表面上那不闻窗外事的心性,如此还是早早搬离了这里比较好。
“这有何难?蓼汀斋已经赐给你了,你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谢皇上,那臣妾明日便搬去蓼汀斋。”
“也好,你与婉才人姐妹情深,蓼汀斋与云锦轩相隔不远。你早些搬去,你们姐妹相聚也方便。”
……
次日,玉露便拜别了贤妃娘娘,搬进了蓼汀斋。蓼汀斋虽没有集福宫奢华,却也极具情趣,廊苑曲折,蓊蔚因润。尤是那春香亭,更是别具一番风味。早些搬到这边果然是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