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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妈妈都是你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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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同学..副委员长...我的背包昨天忘在学校了。”成功将豆腐脱销后安净心情不错的准备去趟花店把玫瑰推销掉时,才后知后觉她把背包忘在学校,因为当时情况比较特殊,以至于她一点返回的想法也没有。鬼知道她要是回去了会不会遭受满清十大酷刑,虽然那时中国的,但指不定就流传来日本被人收藏了,尤其是那个危险的委员长。
关于那个少年,安净打听过后很惊喜地一头撞上了墙角。喜的是她可以找回妈妈给她的嫁妆呸是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了,惊的是按理说那东西还在委员长那,并且她再一次认识到母亲厚脸皮的程度,那时候委员长最大不过10岁吧,妈妈我真是看错你了。
无视草壁发青的脸色,安净闭口不提豆腐的事,“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包?”
如果眼神可以化成刀,那么安净已经可以拿去网鱼了,草壁不停散发的怨念目光,让安净不得不扭头假装没看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新鲜工伤。
草壁内心小人失意体前屈,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他!
在源安净畏罪潜逃后,还没从挺尸中恢复过来的他及闻风赶来的人,亲身检验了委员长钢拐宁屈不折的坚硬程度,屈是因为委员长似乎对咬殺对象不是源安净这个罪魁祸首感到不爽只能委屈那他们当沙包,当然,他被抽的最惨。
所以即使是草壁这样的三好男人也是有脾气的。
看到本来长得就不良的草壁面色更加不善,安净自知理亏的噤声向后退了一步,却忘记两人所处的空间过于狭小,后脑勺‘咚’的撞上了墙壁,她吃痛地捂住脑袋低头说道:“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才导致那样的事情发生,我为给你们带来麻烦感到十分抱歉。”
草壁怔了怔看着眼前捂着脑袋低头正经道歉的女孩,他是不是吓到人家了,对方并不是有意那样做,自家委员长的性子他们也知道,要真让拐子抽这女生,他们还得忙着呼叫急救和换一个监督生,况且对方还是学姐,听说才从国外回来不久,自己作为东道主总不能表现太过计较,想到这里,草壁呼了一口气,连带着紧绷的飞机头也缓和下来,正准备开口安慰,却被打断,
“所以你能不能别一副女儿被拐的老妈子表情盯着我?”
草壁一口老血喷出,认为她会正经道歉的他太天真了。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猫在这小桌柜里谈话?”安净对于相见目标人物却连续见的是目标人物的副官的情况很不满。但为了了解委员长的情况,她还是选择再次会面掌握最多情报的副委员长草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然从背后被人捅了一屁股咋办。
草壁为难地回答了问题:“委员长下了命令,谁看到你,先打一顿,再拖过去咬殺。”
安净脸色难看了:“草壁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那我的包?”
“清理了。”
安净向花了四天时间含辛茹苦憋凑的七千字求职信挥手致远。
“但是,没想到那家伙连女生都打啊。”
“委员长叫云雀恭弥不是那家伙都跟你说四遍了!”草壁显然很护主,“这么说来,这好像是委员长第一次对女生真动手。”
喂我一点也不感觉荣幸别崇拜我求你了!
无话可说的安净摸摸尚在的脖子,深感前途黑暗,道路曲折。
安净叹了口气站起来,活动活动蹲麻的腿,大有英勇就义的样子道:“我是和你一起为云雀干事吧,早死晚死都是死,走吧,带我去自首。”
草壁鄙视之,刚刚是谁鼻涕麻黑死活不去的。
来到委员长办公室门前,草壁立正紧绷了身体敲敲门,“委员长,源学姐带过来了。”
没有声音回应,草壁咽了咽口水,这个时间点委员长应该没有在睡觉才对。
门板无声开了一条小缝,草壁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安净顺着门缝往里面张望,“学姐你在做什么?!偷窥是校规命令禁止的!”
安净眼角微抽,她是侦查怎么和偷窥扯上关系了,前者是苏联革命军正气凛然为国辛劳,后者就像盯着酒馆里身着渔网袜露大白腿姑娘的色老头,两者都不在一个格调上好吗!
还有,已蹲下做好偷窥准备的草壁同学请自觉领取惩罚。
房间内部很干净,正对门的是普通的办公桌,她还以为至少用不锈钢造一张桌子。后面的窗户正对着并中最大的樱树,初发芽的嫩绿间偶尔闪现飞掠的鸟影,上了年龄的树干上点着樱花花苞,若是开放,这里绝对是观景的好地点,没想到云雀还是个...侧上方霸气泄漏的‘唯我独尊’四字让安静顿了一下,还真是非人兵器物种。
没有云雀的影子,安净刚想问草壁下一步指示,隔空飞物的呼声让她急忙向旁边退后,没来得及站起来的草壁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横来的拐子砸翻在地,从可以听到可疑的清脆的断骨声音来看,这一下包含了多少激情就不得而知了,安净发誓刚刚她绝对不是猜到拐子对准她的头才推开让草壁填补的。
云雀逆着光站在一百米开外,宛若神祗,的确,阎王到,谁敢挡。安净咂咂嘴,看着云雀握着的闪着森森白光的另一只拐子,谁能想到这看上去颇有分量的凶器从百米外准确砸来是出自眼前羸弱样貌少年之手,至少草壁深有体会。
云雀携带黑气横起拐子,“哇哦,你们胆子不小,竟敢在这里偷窥。”
安净远离风暴中心的同时在内心纠结真的很想偷窥么虽然她算不上为国辛劳但色老头很道人胃口。
接着云雀公布了对草壁的处决:“草壁哲夫,无视委员会的命令,擅自行动,包庇监督生,将你咬殺!”
惨叫过后,世界静了,安净压下舍己救人的冲动,不去看出气多进气少的草壁,废话,人家庭内部纠纷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转脸前望,淡蓝的眼睛再次对上墨瞳,如点点碎碎星辰般的阳光铺洒而漫,照亮火焰一样跳动的战意,以墨为背景,倒映出一抹淡蓝,这不是一世的纠缠,是的,加上她妈这是二代的失策。
表示不理解云雀为何战意越发盎然,安净先发制人开口:“云雀,就算我妈妈做了什么,我也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
云雀皱着眉头二话不说上前攻击,看到安净躲闪,不耐地啧了一声:“那又怎样,你的脸让我看着不爽。”
又想起该死的那天,云雀的脸黑透半边天,“所以将你咬殺就可以了。”
这两句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吧喂!既然这样我妈干嘛不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毁尸灭迹啊!
眼见谈和无望的安净捞过走廊的扫帚,平举正对云雀,“那你是打不过我的。”
云雀凤眼微眯,“这么说你很强?”
安净摇摇头,“看样子你和我妈有过接触,应该交过手吧?”
少年侧头轻哼,安净捂脸妈妈你到底拈花惹草招上了什么人物啊。
“我想你...你知道,她很厉害。”安净吞下‘你打不过她’这类话,免得云雀当头一拐招呼上来。
“迟早要咬殺那家伙!”委员长的脸色危险几分。
看样子是没咬殺成了,安净甩甩举酸的手叹气,虽然她妈妈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做事渣人也渣,但不可置否的是,她从内到外都属于我行我素的肉食动物派别,以云雀当时的年龄和实力来看,被耍着玩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家伙恶劣的趣味喜性让人恨不得照脸扇几巴掌然后拿到墙上挂着当标本,安净咬碎一口银牙愤恨回想。
如肥皂泡的回忆不动声色浮出水面,一个接一个地炸裂,那些安净以为暗淡许久的情景又蹦跳而出,提醒着由母亲教导格斗技术成果不错这个无可争辩的事实。
虽然母亲总是拿晚饭要挟,说什么“安娜,今天你的晚饭是巧克力蓝莓布丁蛋糕哦。”
在安净想着你懒得做饭没关系还有蛋糕补偿够上道时,一手托着个卖相精致的小蛋糕,一手举高过头顶,笑眯眯补充道:“但是如果你不能碰到我这只手的食指的话,晚饭就归我了哟~”
还不及她腰高的豆丁安净愣住,抬头费力看看手指的高度,又被她已在小蛋糕上咬了一口的速度惊到,她说会吃掉晚饭是真的!
用过忽悠、攻击、说情、转移注意等各种方法后,安净气喘吁吁地眼睁睁看着晚饭进到别人肚子里,吃东西的人还优哉游哉地揉着她的头发感叹:“小安娜真是小小矮矮的呢,真期待以后会长成什么样,你要好好吃饭快点长大哦。”
豆丁安净不甘的回嘴:“你把我晚饭都吃了,我当然长不高。”
她笑笑变戏法般掏出另一个蛋糕,“我怎么可能会让小宝贝长不高呢,这是看在你这么努力的奖赏。”
豆丁安净满脸妈妈最好了的表情还没发送完毕,啃了一口蛋糕后立刻跳了起来,“苏菲丽娜你脑袋秀逗了吗!蛋糕竟然放苦瓜黄连!”
一个爆栗招呼上安净脑袋,“小孩子不要直呼长辈姓名说了多少次听到没有!”
然后她就继续被耍着玩......打也打不过,安净不禁觉得胃疼起来。
收回思绪继续对上云雀,安净有点好奇她妈妈怎么对他的了,但现在还有首要问题,“苏菲丽娜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嗯..或者让你保管?”
云雀难得没有乘机攻过来,“苏菲丽娜是谁?”
安净惊讶道:“我妈啊。”
云雀不爽冷哼,“她告诉我的名字是苏芳,连真名都不敢用么,还真是草食动物。”
对于这个假名安净只觉得母亲的审美品位又下降不少。
“不过你看起来还有点用,不准躲。”委员长没忘记他的初衷,继续开打。
“有病才会给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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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窜回家的源安净回家倒头就扎进被子里,她抓着枕头隐隐抖动的手,并不是因为被云雀的暴力吓到了,只是,有点兴奋..类似的感觉。
没有什么让人激动的理由,只是有了妈妈的消息,只是知道这里有她来过的痕迹,尽管已经过去几年,也仍然不知道她的生死,但却能感觉一点点心安,说是雏鸟回归情结什么的才没有...安净翻了个身,平静心情睡觉。
清凉晚风徐徐吹动薄纱窗帘,悉悉索索的细小声音从源安净半开的窗户处传来,一位不速之客轻巧地推开窗户跳进房间,月色笼罩下的人影任由薄纱吹拂在脸上,淡淡勾起的嘴角在看到床上躺的人时加深了弧度。
来者走近床沿,歪头似好奇地打量熟睡中的源安净,抬起手似乎要拿什么又放下。
“哦呀哦呀,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呢。不,是你的...”
随即,房间里已没有任何身影,就像那句声音极轻的话语,消散在风中,宛若被深黑的夜空吞噬,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