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总裁的九零后女友》飞鸟烬

7、第 7 章

　　晚上的时候缪盛回公司继续下午的工作，开门的瞬间他感到不对劲，肖雨萌还没走。
　　“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缪盛坐到她对面。
　　“我看到你们了。”
　　“那个女孩。”肖雨萌开门见山。
　　“哦。”缪盛淡淡应道，没有丝毫诧异。
　　“你喜欢她？”肖雨萌继续追问。
　　缪盛点点头，“是的，很喜欢。”
　　肖雨萌本来满腔怒火的想要一个解释，却在缪盛点头承认的瞬间放弃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有立场要求什么，即使有也是很久以前，满腔怒火化为哀伤。“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放弃吗？”
　　缪盛静静听。
　　“因为你身边没有出现任何人，所以我常常安慰自己，你还是喜欢我的，即使你说我们不可能，我还一直在坚持。我以为只要我一直努力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回头。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不是你不找，也不是你还喜欢我，而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今天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她出现了。”
　　缪盛还是没说话。
　　肖雨萌哀怨的看着他，“你有想过你们之间的差距吗？年龄、事业、理想。她应该只有二十岁吧。你们年龄差距那么大，思想观、价值观都不一样，很容易产生分歧。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她还那么年轻，我们玩不起了。”
　　缪盛嘴角扬起一丝笑，调侃道：“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我印象中肖雨萌一直是女皇一样的存在，那么高高在上，现在居然承认自己老了。”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肖雨萌不死心，“缪盛，醒醒吧，我才是你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我们可以一直走到最后。我对你怎么样你很清楚，在你公司刚成立快要办不下去的时候，我都没有离开你，以后也不会。”
　　“可是我喜欢的不是你。”缪盛云淡风轻的说出残忍的事实。
　　肖雨萌颓然的做着最后的努力，“就因为我曾经离开过你吗？每个人都有年轻、有梦想的时候，我追求自己的梦想有错吗？缪盛，你不能这么自私，一次就不肯原谅我。”
　　与其给她希望，不如让她绝望，她才会放弃。“雨萌，对不起。可能那时我们都太年轻，热血冲动，便以为那是爱情，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早已经没有当时的心情。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很累，这里，”缪盛指指自己的心，“很累。在她身边我很放松，她是一个让人很轻易就开心的人，简单，快乐，我想也许人生就该这么简单，以前我们都太复杂了，所以才会觉得累。”
　　一室的静默，肖雨萌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来，“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们不会再见了。”
　　“谢谢，我也不想让她误会。”缪盛体贴的拉开门。
　　肖雨萌抬起头仰望缪盛，“你知道吗？你很残忍，被你喜欢上是一种幸运，如果不被你喜欢，就是极度的悲哀。”
　　“也许吧，如果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安全感。不爱，就不要有任何希望。”
　　肖雨萌的泪终于落下，她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或许终其一生都再找不到这样一份感情，他们从此再无牵绊。缘尽的时候就放手吧，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痛苦，放手虽然痛苦，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可叹她花了四年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
　　缪盛为她轻轻拭泪，“找个懂得珍惜你的人。”
　　“我会的，我会让自己简单一点，开心一点。”
　　“那么，再见！”
　　“再见！”
　　缪盛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对于肖雨萌，虽没有爱情，但是这么多年友情还是有的，现在忽然就这样，心里还是有一点淡淡的惆怅。不过这样的结果应该对于大家都好，他想起小艾开心的脸庞，心情渐渐明朗。
　　临近年关的时候，缪盛忙碌起来，各地不停的飞。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出外务工的人陆陆续续回家过年，酒吧生意越来越冷清。同事一个一个离开。
　　大年三十凌晨四点，送走燃姐后，天还未亮，小艾搓搓冻得发麻的手，回家上网、睡觉。晚上的时候接到缪盛的电话，“喂。”
　　语气慵懒，应该在睡觉。缪盛轻笑，“在干嘛呢？”
　　“睡觉。”
　　“没出去玩？”
　　“找谁呀？酒吧也放假了，没地方去。”
　　“呵呵，我去找你。”
　　小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没回香港吗？”
　　“公司刚好趁着新年推出几张专辑，我怎么能离开呢？”
　　“缪总什么时候也学会搞一些噱头了？”小艾揶揄他。
　　“唉，没办法，就算我不吃饭，我手下那些人总要吃饭吧。”
　　小艾能听出缪盛话语中的无奈，于是呵呵笑，一天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
　　“在家等我吧，我去接你，我们一起过新年。”
　　停顿了一下，小艾拿开手机看看时间，八点四十分，然后说好。
　　挂了电话小艾穿上厚厚地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围巾，全副武装的出发。
　　真冷！小艾手插在口袋，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所有的店面都关门了，没有传说中的万家灯火，当然也没有鞭炮声声。只有路灯孤零零的亮着，灯光下的寒气像雾一样，飘飘渺渺。
　　街角的饰品店还开着门，五彩缤纷的灯光闪烁，轻音乐从门缝里飘出来，那大概是今年春节最让人感觉温暖的地方了，小艾快速跑了进去。
　　饰品店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收银台前玩电脑，看到小艾进来微笑着点一下头继续玩。小艾转遍整个饰品店，心不在焉的挑着礼物。她没送过别人礼物，再说像缪盛应该也不会缺礼物吧。她正在纠结送什么好呢？眼角余光瞥到玻璃门外缓缓停下一辆车子，玻璃车窗慢慢放下，车里缪盛朝她挑眉轻笑。
　　音响里刚好播放着王菲的红豆。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小艾站在饰品店内隔着玻璃门与缪盛对视的时候在想，呵，这歌曲可真应景！然后推开玻璃门，缪盛早已经准备好怀抱等着迎接她。
　　大年夜的晚上，他们两个站在无人的街头紧紧相拥，缪盛轻轻说，“以后我陪你一起看细水长流。”她把脸埋在缪盛的肩头，轻不可闻的“嗯”一声，让缪盛开心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