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U][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背景延伸]超级英雄养成日记（超人/蝙蝠侠）》SYsaccharin

6、第 6 章

　　布鲁斯看着卡尔飞快地翻着砖头一样的《解剖学》，嘴角抽搐了一下。下一刻克拉克就把书翻完了，换成了《内科》。没多久，那一堆小山一样的基础医学类书籍就都挪了位置，卡尔用最纯真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我看完了。”
　　用时……布鲁斯用眼角瞄了瞄挂钟，没超过十三分钟。下次一定要掐秒表，他暗自想，怀疑地看向卡尔：“你确认你是‘看’完了，而不是扫完了？”
　　卡尔快乐地点头，找到张打印纸，用十秒钟素描了一张人体结构图展开在布鲁斯眼前，还标上了各部分的名称，像是拿了满分的小学生在炫耀他的试卷：“是的！”
　　布鲁斯无言地对着那张长着自己的脸身高比例显然都是自己的人体结构图，突然涌出一股把这个家伙丢到外面去的冲动。他果断地拿走那张纸折了两下塞进裤兜里，决定用几个实际问题来考察。
　　三十分钟之后，布鲁斯咬牙切齿地发现卡尔已经举一反三到就差实战经验了。
　　没错，没错，“五分钟之内看完一整个图书馆的藏书”，他记得可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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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的天翻地覆之后，卡尔愕然地瞪着坐在他身上的布鲁斯，仍然搞不清楚他是怎么被摔在地上的。似乎只是一道轻轻的力道作用在他的腰腹上，然后他的整个重心就飘到了半空中，又被重力和推力拉回地面。
　　“柔道的重点是攻击重心。”布鲁斯把他放开站起来，“力道不需要太大，就能有很好的效果，适合贴身战。再来一次。”
　　卡尔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感到兴奋了。他被禁止用超级速度，那没关系，这才是值得挑战的：他这一次没有直接冲过去，而是一步一步慎重地往前走。
　　然而在布鲁斯刚够着他的手攻击范围的时候，侧头避开了他的拳头，不知道怎么就钻到了他怀里，又是在腰腹上的一个力道——这次他看清楚了，布鲁斯是在他后背贴到地面之前坐到他身上的。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
　　最终是布鲁斯的身体跟不上了。他可怜的膝盖抗议着他长达两小时的蹂躏，卡尔适时地表示了希望能休息一下。他那么喜欢和布鲁斯的交锋。他完全感觉不到失败的沮丧，反而乐在其中。
　　卡尔殷勤地给布鲁斯递上了刚泡的红茶，自己兴高采烈地坐在他身边，布鲁斯还喋喋不休地说着还没展示给他看的柔道寝技，那些关于固技、绞技和关节技的东西。卡尔确定，至少后两者对他来说是没有作用的，但他仍然期待着布鲁斯展示给他的时刻。
　　※※※
　　“摄像头数量和位置？”
　　“外围前门两个，四面墙壁各两个，四个角各一个；楼顶四个角四个，每边一个。”
　　“你漏了挂在树上的八个。”
　　卡尔尴尬地笑了笑。
　　“守备呢？”
　　“前门两个，走廊巡查一个。”
　　“去吧。”
　　卡尔风一样消失在布鲁斯控制了的监控摄像头下，一条风所形成的路线消失在了图书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的窗户里。
　　十秒之后，布鲁斯就听到了卡尔的报告：“我已经进来了。”
　　“很好。”布鲁斯看着出现在另一个摄像头下的卡尔，对方显然认为他已经控制了所有摄像头——这是当然的——向着最近的那个摄像头挥了一个童子军的“你好”手势，“你需要多少个晚上？”
　　“你指全部？”
　　“你做不到？”挑衅的笑容爬上布鲁斯的嘴角。
　　“不可能。两……三个晚上。三个晚上，布鲁斯，这里的藏书就能全部看完。”
　　“这么久？是谁说五分钟能看完一整个图书馆的藏书的？”他的能力真是……让人嫉妒，但像前面说的，需要引导。
　　“唔……”卡尔难得尴尬的语气，“像你说的，翻。那时候我还看不懂。”
　　“那加油啦，我在家里等你。”布鲁斯下意识地对着屏幕做了个水军的“再见”手势，傻笑了一下，收拾东西。
　　虽然理由是电子设备完全跟不上卡尔的速度所以实体书更好，但显然布鲁斯有他自己的打算。
　　卡尔正在学习热情高涨的时候，学习能力和吸收速度都正在上升期中，轻轻推一把他就会让自己的能力往极限上追。而那极限，则是布鲁斯想知道的部分。
　　顺便给他展示一下潜入建筑的初级方法。
　　顺便给自己匀出些时间……去关照高谭的情况。至少他七拐八弯塞进信息里的提示，那只罗宾是发现了。
　　不是吧，真有人觉得他会丢下高谭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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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半年了。布鲁斯有点心情复杂，因为卡尔已经把他能学到的东西都学完了。
　　“你是说，布鲁斯，我结业了？”卡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昨天还差点被蓝盾公司的防火墙发现——等等，你不是因为这个要开除我吧？”
　　“显然你那完全没逻辑的脑子是塞不下这些东西了。”布鲁斯状作遗憾地说。不过他能有多遗憾呢，像卡尔这种积极向上努力学习能力超群的学生，这世界大概就只有这么一个了。
　　“布鲁斯！”卡尔忽然无限靠近了布鲁斯，双手还抓着他肩膀，“你不能开除我！我明天、不，今天就能成功的！”
　　布鲁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习惯了卡尔的神出鬼没了，但是逗卡尔玩还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活动：“我指的是，你总要留点活给其他人干。没有任何人能独自完成所有事，尤其是拯救世界。”
　　“我没打算组队。”卡尔喃喃。
　　“亚瑟王也需要圆桌武士，卡尔。”布鲁斯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捏成了宽屏，“每个人都会犯错，朋友是阻止犯错的保险装置。你是我的学生，我得为你的未来打算。”
　　“看起来你连我的队友都找好了。”
　　卡尔莫名变得有点郁卒，布鲁斯在怀疑他是不是就真的这么讨厌“队友”这个概念。他松开手摇了摇头，“只有天才或者超能力者才能跟上你的脚步，卡尔，你太……”强大这个词在他唇边转了个圈，“优秀了。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你总会需要一些队友的。”
　　“只要我变得无所不能——”
　　“卡尔！”布鲁斯喝止了他，“如果你真的拒绝这个，我不会有意见。但是你已经足够好了，我不允许你无所不能。”
　　“布鲁斯……”
　　布鲁斯无比认真地仰起头：“至少让我保留点‘这事我比你擅长’的优越感。”
　　不知道谁先破功，他俩笑成了一团。卡尔又开始打闹着要制住他手脚，布鲁斯随随便便反抗着，高声喊着“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之类的话，随意浪费着剩下的时间。直到他们闹够了，轮着洗完澡躺上床，卡尔还有点意犹未尽要去搂布鲁斯。
　　布鲁斯拍开他的手：“卡尔别闹！下周我们去英国，机票已经订好了。”
　　“唔？为什么去那里？”卡尔决定无视抗议。反正半年来无视的次数都——谁会去数啊喂。
　　显然布鲁斯也像之前一样任他去了：“阿弗去度假了，我决定露个脸满足一下他的半个愿望。”
　　“半个？”
　　“他说过他宁愿看见我携着女伴在那个什么什么咖啡厅吃个饭什么的，让他远远看着知道我活得很好，也比我当蝙蝠侠要好。”
　　“女伴……你是真的要找个女伴吗？”
　　“唔哼，只是他的半个愿望。”布鲁斯笑了笑，“我可是花了半年时间在一个男人身上，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面包店的玛丽不算——哪里来的女伴？”
　　卡尔抬起上半身：“也许我可以去？我可以告诉他你是个多么好的老师——”
　　布鲁斯的笑声打断了他：“哈哈哈别闹了，阿弗知道我逃家是为了再弄一个蝙蝠侠出来他可是会杀了我……”
　　“不是蝙蝠，不是。”卡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我不想当蝙蝠侠。”
　　“我也不想你当蝙蝠侠，蝙蝠侠已经有人顶替了。”布鲁斯安抚地拍拍他，“所以想好了吗，你的标志？”
　　“S，我——我父母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