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U][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背景延伸]超级英雄养成日记（超人/蝙蝠侠）》SYsaccharin

19、第 19 章

　　卡尔在接到布鲁斯的通讯请求时差点被左德的拳头掀翻。在太空中，布鲁斯给他的训练作用没有在地面上大，但仍然足够与左德对抗。而且他有伙伴。哈尔左丹正挥舞着绿色的重锤砸向弗奥拉，再幻化成铁栅栏。
　　“布鲁斯？”卡尔躲过又一个重拳，因为通话分心只能转而防守，“你最好真的有方法，否则……”
　　对面是持续的沉默，和只有氪星人能听见的混杂了电流声的呼吸声。卡尔又躲过一次飞扑，他不确定他还能被动防守多久。当下一次左德几乎贴身抓到了他的手，耳机传来了声音，却不是对卡尔说的。
　　“佐德将军，我现在掌握了最后一个氪星繁殖仓。停止战斗，现在！”
　　卡尔犹豫了一下，就被左德一拳揍在了脸上，让他一阵发晕，又被左德揪住了领口拉近。
　　“你是谁？！”
　　卡尔眼前的东西仍在扭曲着，布鲁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让你的部下停止战斗，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凭什么相信你？”
　　卡尔能看到左德双眼中憎恨的情绪，左德看着他就像现在说话的是他似的。但是左德知道不是，因为他的嘴巴就在他脸颊边，近得卡尔感到不适。
　　口水都喷他脸上了。
　　“因为你没有别的选择。这是氪星人最后的希望了，佐德将军。而我，并不想让一个伟大的种族就此消失。”
　　“布鲁斯韦恩。我应该一开始就杀了你。”
　　“不，你该庆幸我活着。美国政府在杀人和救人之间，通常会选择杀人，而我相反。”
　　卡尔顺着左德移开的视线看去。北极那艘探索舰的影像从混合着海洋、森林、沙漠与云雾的光晕中脱出，向着他们驶来。
　　“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合适的行星，但是有点远，探索舰的动力仅仅勉强够用。但是如果你们还不停止星球改造器然后开始出发，那就会在到达之前成为飘浮舰了。”
　　左德盯着那艘探索舰。X视线能扫描到完整的繁殖仓，完整的炸弹，和一个熟悉的人类。
　　“我要求你和我们一起走。”
　　“不可能。”卡尔飞快地插嘴。
　　“我不相信人类。”
　　卡尔抿了抿嘴：“那就相信我。我也是氪星人。”
　　左德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相信叛徒。”
　　“你只能选择相信，一分钟之内停止星球改造器的运转，否则我会把整个探索舰炸得稀巴烂。如果你杀了我，也会把整个探索舰炸得稀巴烂，我有个脉搏探测器呢。”布鲁斯说。他走进探索舰里的逃生舱，轻轻叹了口气。他实在不想再来一次坠落，但似乎不得不了。“哦对了，炸弹里面掺了有氪石粉末，忘记是五百克还是一千克了。我相信你们能渡过难关，将军，祝你们好运。卡尔，接住我，探索舰留给他们。”
　　在卡尔回答之前，仅剩的逃生舱脱离了探索舰。
　　失重包围了他。他没有X视线，他看不到是否正在坠落，除非直到接近地球，因速度急剧上升导致的气压增强向他袭来。
　　没有。相反的，他听到了卡尔的回答：“接到你了。”
　　他无声地露出一个微笑，很快就是公事公办了。
　　“左德？”
　　“他进入探索舰了，其他人在向他靠拢。”
　　“很好。星球改造器一旦停止了，告诉我。密切注意他们的去向，我给他们的坐标在人马座。”
　　“我会看着的，还有你叫来的绿色宇宙警察。在那之前，我要把你放回地面。”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好。”
　　然后他等待。
　　等待。
　　“改造器停下来了，探索舰向人马座移动。”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膝盖的疼痛再一次向他袭来，但是那无所谓了。
　　“所有人，改造器留给当地，事情完结之后到北极来，坐标发到你们通信器上了。”
　　卡尔的声音从私人频道接入。
　　“这看起来特别像我的堡垒啊。”
　　布鲁斯向着救生舱舱壁微笑。
　　“我想你值得一个正式的介绍。”
　　“作为什么？”
　　玩味的语气让布鲁斯噎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
　　“‘超人’怎么样。这个称呼现在到处都是。”
　　“我想您漏了个‘小队’。”
　　布鲁斯微微摇了摇头。
　　“我想我应该到地面了，亲爱的。”
　　“只是想多抱抱您，老师。您不知道我多想念您仍在教导我的日子。”
　　布鲁斯仅仅来得及在舱门打开时把脸上的充血压回去。突然袭来的寒冷被一件深红色的披风隔离开去，接着就被横抱起来。
　　“我觉得您自己短时间是到不了这里的，所以我自作主张了。”
　　布鲁斯很难不为减轻负荷的膝盖叹息。
　　“左德呢？”
　　“走了。探索舰的速度有点慢，不过仍在加速中。”
　　堡垒只有不到十米，卡尔只花了很少的时间把他安顿下来，穿戴回他的披风。
　　“去吧。”布鲁斯说。
　　然后他重回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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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术总结一直都是他很难割舍的部分，但是现下，在网上认识了很久有着相同话题的人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总是难掩激动。
　　闪电侠正和绿灯侠聊得欢，闪电小子拿着空白笔记本在收集签名，正收集到卡尔的。而蝙蝠侠和绿箭侠的飞机降落在堡垒前，堡垒的大门打开，两个稍大一个稍小的身影正逐渐显现。
　　布鲁斯有听说过现在的蝙蝠侠多了个小跟班，但这是第一次他看到这个穿着红黄绿制服的小孩：身形瘦削，锋利得如同武器，又……
　　“韦恩先生，果然是您。”蝙蝠侠的声音里全是掩盖不住的激动，“您没有死！”
　　布鲁斯微笑。“叫我布鲁斯，……蝙蝠侠。”
　　“我的荣幸，布鲁斯。”
　　忽然一道视线抓住了他的注意力。是那个男孩。“这位小绅士是……？”
　　“罗宾。”这位蝙蝠侠耸了耸肩，“他坚持要叫这个。话说回来，我想我有一件事要跟您谈谈，关于罗宾的。”
　　“关于……？”
　　布鲁斯看了看蝙蝠侠和罗宾的脸色，了然。绿箭侠在和闪电侠他们打着招呼，卡尔向他点点头。
　　“你们两位跟我来。”
　　他带着卡尔走向他们通常称作书房的房间，期间布鲁斯一直在想也许他们该设置个单独的会客室了。当机器人送上咖啡，房门关上，蝙蝠侠就脱下了头罩。罗宾看着他，也跟着脱下了面罩。
　　“这是达米安，布鲁斯。这件事我必须告诉您。他是您的儿子。”
　　布鲁斯差点打翻了手里的咖啡。
　　“你说什么？！”
　　“阿尔弗雷德检验过。他是您和塔莉娅的儿子。雷宵古和塔莉娅都死了，刺客联盟的手下只能把他送来了哥谭。”
　　“这不可能。时间对不上。”
　　但是他怎么解释那相似的面容、眼睛和奇妙的感觉？
　　这……很奇怪。
　　“他们使用了某种生长激素。他染色体端粒结构比同龄人长得多，布鲁斯，他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大。”
　　约翰递上了一份资料。
　　“这是怎么……”布鲁斯看着手里的资料撸了撸头发，“这是……老天。”他瘫在椅子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我甚至遗嘱都写好了。这实在是……”
　　“您不需要承认我，韦恩先生。”达米安突然说，拿起面罩要带上。布鲁斯看向那个顶多十二岁的孩子，他看到他眼里的愤怒、沮丧和破碎的希冀。
　　他没有思考。他没有来得及。他仅仅是越过了两个椅子的距离，抱住了那个孩子。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一开始只是轻微的颤动，后来渐渐成了急促的呼吸，再后来是啜泣。布鲁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能更紧地抱着他，笨拙地安慰。
　　他……到底还是爱过塔莉娅的。他还记得那一刀有多疼。
　　而且这可是，他的儿子啊。
　　他可怜的、失去了母亲的儿子。
　　约翰向着他颔首，戴上了面罩，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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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个传言，布鲁斯韦恩没死，而是被超人救了这个故事，在人们口中变出了很多花样。上至相爱之后金盆洗手隐姓埋名，下至囚禁改造各种普雷，人民的想象力总是无穷无尽的。
　　然而席卷全美乃至走出世界的新闻，是布鲁斯韦恩这个风流子留下了唯一一个母不详的儿子。官方说法是他的母亲已经死去，所以达米安韦恩不得不来到哥谭寻求生父。而民间说法，则更倾向是带着达米安韦恩去检测DNA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茨用了一些手段，让自己的私生子通过了检测。而且不知道有什么交易，韦恩集团现任CEO、被布鲁斯韦恩在遗嘱中赠送了自己几乎全部股份以保证控制权的CEO卢修斯福克斯居然同意了放弃继承那一部分遗产，转而成为那部分遗产的代理人，直到达米安韦恩成年之前都为其代理。
　　但是现在，对布鲁斯来说更重要的是，不知不觉间，一个联盟诞生了。或许被称为联盟还稍微有点早，他们现下更接受“队伍”和“队友”的称呼。
　　布鲁斯没有回去拿回自己的资产。他甚至没有让自己活回来。
　　“我不认为我还有能力去旅行蝙蝠侠的职责，约翰。我的膝盖就是一团糟。而且你做得很好。我听说詹姆斯的女儿也被你拐走了？”
　　约翰布莱克只好举手投降。
　　阿尔弗雷德回到了哥谭，去照顾庄园，照顾达米安，照顾蝙蝠洞。韦恩庄园在他的坚持下要了回来，入驻的孤儿院迁往了十公里外新建的更专业的设施里。
　　布鲁斯和克拉克会经常回去，通常走空中航道。
　　但是更经常地，布鲁斯担任着新队伍的后勤负责人。检测全世界情况，分析数据，分派任务，安排日程，适当的指导。这不需要他再经常性地外出。
　　他即使重新拿回了拐杖，仍然闲不下来。
　　他的大脑还健康得很，习惯性运转得飞快，要是卡尔不努力一点他都停不下来。幸好这里有其他人的时间不多，卡尔总是能及时帮他刹车。至于是否会因此产生依赖，可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现状是，在黑色零时期间和之后，更多的超能力者站了出来。他们开始愿意出现，人们也逐渐愿意接受他们。不全是好人，这世界就是这样，总不会全是好事。
　　但是很高兴至少现在，许多人都为之努力且满怀感激地，世界和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