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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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在吴邪看来过得尤其沉闷，因为心情不好，他几乎整天都窝在房间里不出门，却还能听见外面的欢声笑语。张起灵在外面待了两天，跟吴家众人联络完感情之后也回到了房间，默默抽出书本复习。
吴邪盘腿坐在床里，电脑放在大腿上，没有网线，只能烦躁地打单机游戏。打了一会，张起灵突然叫他：“换个姿势。”
“什么？”吴邪看过去，张起灵皱眉看他，手上还捏着笔。吴邪放下电脑凑过去看，小孩正做数学题。
“有不会的？”
张起灵摇头：“刚才那个姿势，精子受高温容易死亡。”说完继续低头做题。
吴邪简直没办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手快过意识一把捏住张起灵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孩已经皱眉看他半天了。接触到小孩纯净只有疑惑的眼睛，吴邪脑子一片空白，既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讪讪松开手。
张起灵皱眉看他一会，转回去之前补充：“是真的。”
大概是下午讲到精子，吴邪洗澡的时候又脑补太多，躺在床上总觉得张起灵贴着自己的那边温度太高，不是热得出汗，而是几乎要烧起来。偏偏张起灵紧贴着他，手臂还横在他腰上睡得很沉。吴邪不敢动得太厉害，轻微活动又完全没起到作用，瞪着眼睛到后半夜，实在熬不住，才沉甸甸睡过去。
第二天清早倒是醒得很快，刚醒就发现有点不对。张起灵还贴着他，头已经搁到他肩膀上，呼吸都喷在他脖子里。手臂还搭在他肚子上，不过已经变成揽，一条腿压着他，那里顶着他大腿。
吴邪浑身僵硬不敢乱动，倒不是小孩那里有什么不对——事实上还是软的，小孩这种学习劲头估计也没什么精力想那些乱七八糟——相反他自己的脖子是敏感带，呼吸喷上去从腰椎上来整个上半身都是酥麻的，再加上男人早上醒来那么点事……绷紧皮肤等了大概五分钟，张起灵不但没有挪动一下的意思反而揽得更紧，吴邪没办法，小心翼翼拿开小孩的手，飞快跳下床，披上件衣服就跳着脚钻进了浴室。
年后小孩果然跟他自己说的那样搬去了高三的教室，吴邪去学校接他放学还被认识的老师拉住夸了张起灵好久。这种事没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吴邪恨不得低调到没人知道——霍玲现在还向他打听他把张起灵转学到哪里去了，胖子和阿宁也一直让他带弟弟去学校玩，都被吴邪以张起灵已经转学回了长沙为借口搪塞过去。
五月份吴妈妈请假到了杭州，说是他们两个大小伙子不会照顾自己，张起灵马上要高考，需要更好的照顾。吴邪已经是最后一个知道张起灵情况的，只是没想到吴妈妈他们能接受得那么快和自然。后来从老宅摸出一本他爷爷吴老狗的笔记，知道了三叔做的那些生意，这些事情倒能理解——恐怕他自己就是全家最不能接受抵触反应最大的一个了。
吴妈妈过来之后两个人的生活水准果然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只是三叔其他的房子离得太远，嫂子也不方便单独住到小叔子家里，只好又把吴邪挪到张起灵的房间，让吴妈妈睡了主卧。高考倒计时还剩不到一个月，吴邪从早到晚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关门声音大吵到张起灵，比他自己高考时还小心。
吴邪也到了期末考试月，课程紧张得不行。偏偏上级领导过来检查，教务处那几天抓逃课抓得特别紧，吴邪没办法，只好托胖子还有学生会好几个人，在他们没课的时候轮流帮自己去答到，为此许诺了好几顿大餐。
终于挨到六月七日、八日两天，吴邪起了大早，开车怕堵，骑自行车带张起灵去考试。小孩乖乖坐在后座上，两手环住他的腰。吴邪让他环紧，路上还能睡个回笼觉，骑起来果然都找平整的地方走。
考场已经封锁起来不让进门，吴邪停了车跟张起灵一起去校门口。检查准考证的时候张起灵站了站，转身跟吴邪拥抱了一下。分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嘴唇从耳朵上擦过去，又湿又软。直到张起灵的身影走进教学楼完全看不见了，监考老师还在笑吴邪，当哥哥的竟然比要考试的弟弟还紧张，脸都红了。
这年夏天特别热，九点钟太阳已经有些烤人。吴邪在考场外边的大榕树下等了两个白天，张起灵出来之后也不敢问，蹬着车就往家赶。吴妈妈做了好大一桌子菜犒劳他们俩，重点还是照顾张起灵。吃完饭这孩子也不多说话，洗澡之后早早上床，吴邪洗完澡回来，小孩早已经睡熟了。
张起灵成绩出来填志愿那会正是吴邪考试的时候，吴妈妈年假用完请假期限到期提前回了杭州，吴邪忙起来只顾得上问张起灵需不需要帮忙，得到否定答复后也没管太多，重新背专业课背到恨不得一头撞死。好不容易考完期末考试，张起灵的志愿表已经交了，一问，才知道是跟自己同一个学校。
吴邪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一方面张起灵恢复记忆的速度变慢，又留在自己身边，有了更多时间软化他“一想起来就走”的态度；另一方面他已经让胖子他们见到了一个小学生的张起灵，怎么解释现在这个大学生的张起灵？至于高出录取分数线60分的成绩报了他们学校……吴邪已经没空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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