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Stage 05 魔神にな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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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鲁路修。能源传输线好像断了……”检查完机车的里瓦尔对正向着事故现场发呆的鲁路修说。被询问者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呃、哦……呐、那究竟是……”
“喂，这边这边！”“哇！好惨！”右前方20米开外的人行立交桥上传来的吵杂声打断了少年的提问。鲁路修将视线移过去。冷漠劣性的行人摆出一副绝对旁观者的姿态在那里指指点点，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什么什么？事故？”“不是酒后驾车吧？”“真是白痴……”“喂，谁去帮一下。”某个用数码相机摄像中的男人如是说。将这一切看得仔仔细细、听得清清楚楚的黑发少年低哼了声，露出讽刺的表情。
每个人都一副德性……
腹诽着的少年却没有犹豫，转身把头盔扔回坐椅上，然后在里瓦尔的询问中跑向横呈的货车。耳边，围观者的闲言依然刺耳：“噢，学生救护队登场！”“我说谁，至少去叫一下警察。”
“喂！都没事吧？”尝试搬动坍压的钢筋无果的鲁路修自车头右侧转向货车中腰，而在公路上费力地推着摩托的里瓦尔则耷着脸自言自语地碎碎念叨：“我说阿，你在做的事是很正确为错啦，不过可以的话能不能放弃啊？乱发无意义的善心上课可是会迟到啊！”
货车驾驶舱内，膨胀的气垫逐渐下瘪。先行醒来的红发少女推搡着同伴的肩膀，呼喊着他的名字：“永田？永田！”驾驶座上的男人低吟着，恢复了意识。
“喂！里面的人听得到吗？”心里微有些不爽的紫眸少年攀上货车侧翼的铁架，把头探向车顶因冲撞而打开的豁口。一瞬间，鲁路修感到一阵耳鸣。一个有些缥缈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找到了……我的……”“嗯？在哪里？是那边吗？”惊疑不定的少年目光四处探寻着声音的来源。
就在这时，货车猛然发动，向后倒去。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少年因着惯性从车顶的豁口落入车厢内，落地一个前滚翻贴着某个冰冷的球状金属物体坐下。“喂、停车……啊！”车体的猛然变向让少年不由自主地背靠到那神秘的仪器上。公路上，跨在爱车上的里瓦尔直接看傻了眼：“驾驶员是急性子吗……？”
车内好不容易刚站起身的鲁路修随着车体的又一次大震动撞上车厢的内壁，黑发的少年忍不住出声抱怨：“好歹车内也给我装个梯子啊！”直觉反应下，鲁路修摸索到刚才撞到过的大型球状金属体，尝试着能否从那上面爬出车外。然而，半空中传来的男声惊吓到了少年，准备施力的手在惊得整个僵住了后顿住。
“警告！现在你们还有辩解的可能！立即停车！”从倒后镜看到那下降作恐吓射击的军用小型战斗直升机，永田冲着脑海中的玉城狠狠地啐了口：“可恶！居然连军队也出动了……怎么办？！”
“就是为了面对这种情况我才跟来的吧？！”邻座的红发少女摘下化妆的清洁工帽，目光坚毅。
货车驶入隧道，货柜内的鲁路修全力运转着他的脑袋思考着对策：“出去的话好像会很不妙——总有不好的感觉。用手机……”“哧——”自动移门解锁的声音，打断了少年的思考。谨慎的男孩儿藏身于球状物体之后，自阴影中盯紧那通向驾驶室之处。下一秒，红发的少女出现在少年的视野中。
“从麻布路线的话应该就能进到地下铁路。”如是说着的少女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短衣。上衣口袋里的通话器中传来驾驶室永田的声音：“华莲，不如用那个吧？”“那样的话就成了虐杀了！！”毫不犹豫地，被唤作华莲的女孩儿强硬地否决掉了同伴的提议，本是年长的永田则被完全镇住：“也、也是……”那个女人……从背后看着华莲进入到某个物体中的鲁路修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
“目标正从现在地向集中营移动。”“很好，追上去。”“是！”领头的直升机又靠近了些，调对了机腹的机枪口准备攻击。突然间，货车后部舱门的中缝飞出一道黑芒，正中其身，小型战斗直升机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球。
“Slash Haken？”僚机一号的驾驶员惊叫，而其后货车后舱门大开显现出的暗红色物体更是让他惊讶：“KnightMare？！”“这家伙的威力你们不是最清楚了吗？”跃下货柜在公路上高速运动的暗红色四代人型自在战斗装甲骑格拉斯哥的驾驶席上，17岁的少女宣泄似地喊着，推动操纵杆驾驶着KnightMare灵巧地规避着来自战斗直升机的子弹。货柜内，黑发的少年晚了一步，又被关在车内，气得他只能捶门大喊：“可恶！这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吗？！”
货车后货舱门关上的刹那，暗红色的格拉斯哥再次射出了阻截飞缆，击坠了僚机一号的小型战斗直升机。穿越火光，补上机位的是灰白主调的KnightMare专用单机移送运输机，没见过的紫色KnightMare从公用频道向残存的友机命令道：“你们退下，这里有我来应付。”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入的，”固定器松脱，紫色的机影在空中与格拉斯哥对了一记飞缆，回转着漂亮地落地，“但旧型的格拉斯哥是赢不了这新式的萨瑟兰的！——更不要说是不能理解皇帝陛下的‘仁爱’的‘11区住民’！！”装甲骑用多功能突击步枪单发迫击，不到20米的距离让华莲只来得及操控机体举起左臂勉力遮挡，带着巨大动能的弹丸已然撞上格拉斯哥的护甲，爆出一片火云。
“华莲，走别的路线！”通话器内，永田喊道，“在这里全军覆没的话就完了，你快逃！”“可是……！！”摩擦声，带着强烈的气势，又一台紫色的萨瑟兰沿着高架路的立柱上到路面阻挡在货车钱。迎着射来的弹幕，永田咬紧牙根驾车转上左边的支路。看到这一幕的女战士冷冷一笑：“真是单纯的家伙。”
与此同时，操纵格拉斯哥的华莲也遇到了危机。左侧的阻截飞缆躁动了几下，却始终没能发射出去。“为什么？！”“哼！中古品……”反应迅速的少女瞥见冲上来的敌机按下了截断左腕的按钮，飞射的格拉斯哥的断臂在致近距离撞上萨瑟兰的臂刃，炸出一片烟雾。趁着视界不良的机会，红发的女孩儿迅速地驾驶着半残的机体脱离。青发橙眼的布里塔尼亚军人看着那离去的红影阴笑着赞美：“哦~~不错的判断力，可是……”
昏暗的货车内，鲁路修手持移动电话坐在突起的仪器上，重头分析现在的情势：“手机在通信范围外……按这个路面的状况与光线的昏暗程度，应该是行驶在废弃的地下铁路上……目的地肯定是某处的集中营……出去的话危险……但是，好，明白了。所有的条件都清楚了。虽说让军队来保护很让人作呕，但若是把恐怖分子的通信器当礼物的话……啊，我把他忘了！”终于被某人想起的里瓦尔正费力地推着车，无尽地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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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11区总督直属军军营的广场上，淡蓝发色的白褂眼镜科学狂人前倾着上身，满不正经地瞪视着一头冷汗的巴特列将军，气氛诡异。“为、为什么会知道……”“啊？猜对了吗？”“你这家伙……？！！”“做过头了啦！”洛伊德•阿斯布伦德挺起上身，正容道：“将军与克洛维斯殿下秘藏的某样东西被恐怖分子夺走了。要夺回来是很简单，不过也想趁此机会将他们的同伴一同剪除。追着恐怖分子的话就能找到他们的基地，”说到这里的洛伊德猛地回头，换回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很是神经质地朝身穿特别派遣向导部土黄色制服的蓝发女性笑道：“恭喜啊！你的推理太正确了。”“呃、不，我只是稍微感到有些奇怪而已……”女性的回答显得拘谨。
“够了。”整理好情绪的巴特列问道，“身为特派官大人有何指教？”“所以我就说过了嘛，我想帮忙打扫。”“帮忙？”“是，我想要数据。”“话说回来，被夺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问话的是刚做出了正确推理的女性。沉默了片刻，巴特列才无奈地答道：“是化学兵器，换一种说法，就是剧毒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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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突兀地，鲁路修又一次感到了货车的震动。这一次，比之前的所有来得都要猛烈。“事故吗？又或者是……？！”
视线所不及处，全副武装的布里塔尼亚士兵听到了动静向这边走来。
“不……行了……吗……”半昏迷地说着，永田半边的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之前KnightMare萨瑟兰的突袭已然让他受了重伤，“拜托了……扇……要找到啊……”勉力按下一个开关，永田横倒了下去，货车的侧舱门也随之而打开。
锁定确认了目标，少年士兵发出了信号；下一瞬间，他同时捕捉到了货柜内巨大球状金属体边可疑的身影。
“很好，趁现在爬到上面的话……”如此盘算着的少年还未来得及行动，灰绿色的身影飞扑过来，将只来得及好双手的鲁路修踢翻在地。
“布里塔尼亚军……”“不要再杀人了！”放脱解毒面具，攻击者按住倒地的少年，鲁路修慌忙辩解：“慢着，我是……”“而且居然使用毒瓦斯……”“咦？”“装蒜也没用！”
“都说了不是！”被惹得火起的少年横扫一腿，逼退了士兵，迅速站起。“反正那个距毒瓦斯也是布里塔尼亚制造的吧？！”“你……？！”看清了鲁路修的脸的士兵惊异着，身体竟放松下来。“不要杀人？那么，就把布里塔尼亚给毁掉吧！”
“鲁路修？”从士兵嘴中说出的名字让黑发紫眸的少年吃了一惊。“是我啊，”头盔，被脱下，露出一张让鲁路修熟悉而又惊讶的脸，“朱雀。”过往的记忆一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恢复了镇定的少年冷冷地问道：“你……成了布里塔尼亚军人吗？”“你呢？难道说这个？！！”“你在想什么？”
强光，自被认为是距毒瓦斯的仓囊的缝隙中射出。没等鲁路修反应过来朱雀就替他按上防毒面具，压倒到地上。
仓囊，在惊疑不定中自动打开；被拘束的绿发少女，露出真容。远方少女眼中的烙印再次闪烁了一下。
“不是……毒气……？！”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朱雀惊呆了。
协作着搬动少女离开仓囊的基座，鲁路修扶着少女的被询问拆解拘束的朱雀：“回答我，朱雀。这女孩儿就是毒气吗？”“可是，简报是这么说的……”
探照灯的强光从朱雀的背后打来，让回头的少年与面对的鲁路修睁不开眼。
“你这猴子，”队列前的疤脸亲卫队长蔑视着适应了光线的少年，嘲讽地喝斥道，“名誉布里塔尼亚人可没获得这样的许可。”“可是我听说是毒气……”来到队列前的朱雀辩解，却徒然。“你没有辩解的权力！”
不妙啊。看着这一切的鲁路修新潮澎湃。这的确是毒药，泄漏到外面必会威胁到朱雀的主人们的——剧毒。
“不过，”疤脸男的话音一转，掏出一把枪，“为了表彰你的功绩，我给你一次机会。枢木一等兵，用这把枪把恐怖分子射杀掉。”“哎？他不是恐怖分子，只是个普通平民且被卷进……”“你小子！这是命令！你对布里塔尼亚宣誓效忠了不是吗？”“那是……”
挣扎着，在鲁路修的紧张中，朱雀给出了他的答案：“可是，我做不到。”“什么？”回看向鲁路修的朱雀面色柔和。“我做不到，射杀平民、射杀他这种事……”“那么，你去死吧。”吃惊地回过头的朱雀只觉一阵剧痛，便失去了知觉。“朱雀——！！”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布里塔尼亚的学生。真是不幸呐，”疤脸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抓你那女孩儿，学生杀掉就可以。”“Yes, my Lord.”枪声与亲卫队的回话唤醒了货车驾驶座上的永田。垂死的男人用他最后的力气开启按钮的保护。“可恶的……布里塔尼亚人……”视线模糊中，永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儿，“□□……”
按钮，被按下；偌大的货车，被吞噬在爆炸的火焰中。
“被逃了？！”移动陆上母舰的参谋室内，巴特列将军冲着通信器的那端狂吼，“你这也算是亲卫队吗？！！”“万分抱歉。爆风虽然大部份向上方扩散了，但岩磐……”“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把事情告诉你的？！！”“继……继续探索……”通信中断。座上的金发青年思考良久，终于开口：“作战进入下一阶段吧。”“可、可是殿下……？！”“那东西要是被外面知道了的话我就要被废嫡了。对本国就按演习与区域内部清理来报告吧。”顿了顿，24岁的年轻总督挥手下令，“以我第三皇子克洛维斯•拉•布里塔尼亚的身份命令，毁灭新宿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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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声中，鲁路修带着那神秘的少女奔跑在地下都市荒弃的甬道中。一不留神，绿发金眸的女性就被突起的路面断层绊倒在地。
“你到底是什么？！！”倒在地上的人儿眼中映进倚墙遮脸几近崩溃的少年抽搐的身形，“都是因为你才有这场骚动的吧？！而且布里塔尼亚……布里塔尼亚连朱雀都……咳……”
脑中，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孔。曲柔的长发、舒展的秀眉、安合的双眼……娜娜莉！
想到自己那托身于轮椅的可怜妹妹，鲁路修心中求生的欲望暴涨。
“起来！”一把拉起地上的少女，鲁路修带着她来到最近的出口。
小心地伏在阶梯上，黑发的少年对少女低声嘱咐：“听好，就呆在那儿等着。”说着，鲁路修微微探出头，就马上因为连射的枪声与倒下的人影缩回去。
“如何？”耳边，又响起疤脸男冷酷的声音。“似乎只有11区住民的样子。”“嗯……就在这里附近吧，出口中的一个……”“是。已经对照过旧市区的地图了。”
小孩儿的哭声，让鲁路修一惊，但马上，少年的心随着枪声与死寂而一阵的抽痛。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鲁路修虽然马上就挂断了电话，但藏身之处已然暴露。拘束服的少女毫无疑问地被逮住，而鲁路修自己也直面那十数黝黑阴森的枪口。
“真是与恐怖分子的最后相衬的形象呐！”“你们……！！”“算了。作为学生来说你也很努力了。真不愧是布里塔尼亚人——可是你的未来，现在就结束了。”惊惧的少年闭上眼。“不许杀他！”突然间，高喊的少女冲破了封锁站到鲁路修身前，用她的身体挡住了射向少年头部的子弹，软软倒地。
“喂……”乱了方寸的少年扑到少女的尸体边。疤脸男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讨厌：“哼，可能的话我倒是很想让你活下去的……□□亚候补国士，我们亲卫队找到了恐怖分子的基地并将之消灭，可是所有的人质都已经被杀害……怎么样，这位同学？”
这算怎么回事？朱雀也好，这女孩儿也好……而我也就这么结束了吗？
就这样、轻易地、什么也没能做到……？！！
收缩着瞳孔的少年伸出的手颤抖。
娜娜莉……！
不可思议地，本该死亡的女孩儿迅速地探出手，抓住鲁路修的手腕。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降临，耳鸣之余黑发紫眸的少年看到了无数闪断的诡异画面。
“还不想死吗，少年？”嗯？什么？谁在说话？
“你似乎有着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呐！”是刚才的女孩儿？怎么可能？！
“如果有力量的话就能活下去吗？这是契约——作为给与你力量的交换你要实现我的一个愿望。签下契约的话你将仍活于人世，却遵循与人不同之理。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寿命……王的力量将使你孤寂……若是有所觉悟的话……”
少年的眼前，出现那个男人的背影：“诸神黄昏的延续，神话的再开吗？”
愤怒，憎恨，种种的情绪涌上心头，少年的心中一狠。
“好啊，我就签下了，那契约！”
回归现实，少女的手已然松开。缓缓站起，黑发的少年遮去左眼，在克洛维斯亲卫队的诧异中开口：“我说，痛恨布里塔尼亚的布里塔尼亚人应该如何生活？”“你小子，是主义者吗？”异样的感觉，让疤脸男又是一阵疑虑。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枪？对手只不过是个学生罢了。”少年放脱遮蔽的右手，明紫的眼中，一如宝蓝色双眼的女孩儿，透出异样的魔性。“还是说你注意到了？能开枪的人，只有有被杀觉悟的人！”“什……什么？！”
“以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之名下命，尔辈，去死！”
下回预告：
人活于世，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把握住命运的动向的
我不可以，哥哥不可以，当然你也不可以
鲁路修哥哥，我该是对你说恭喜还是再见呢？
拥有力量的我们未来绝非坦途
当直面其难时，你我还会是你我吗？
呵，在那之前，我们就已经改变了，不是吗？
我的哥哥，鲁路修……
你，做好觉悟了吗？
Next Stage: 破魔の騎士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Stage 05 魔神にな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