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Stage 04 運命の岚 来る前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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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所有意外的意外，只是无力完全把握因果律的人们无知无能的体现。快乐，悲伤，幸福，痛苦，懊悔，各种各样的情感都在少年少女的成长中随时间的长河流逝，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在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压倒性强势的军事力量面前，日本的抵抗显得是那样地苍白与无力。战败，是身为弱者的岛国唯一且必然的下场。而作为这结果的链锁中标志性的一项，“Area 11”成为了地图上这一地区的新官方标识。
而在蛇狮旗覆着的阴影下，也有着一些事情超出当权者的预期。
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这名字与娜娜莉•V•布里塔尼亚在官方的记录中已然被标上死亡的印记。
然而，名为“鲁路修”与“娜娜莉”的个体仍然存在。
鲁路修•兰佩洛奇，娜娜莉•兰佩洛奇，是布里塔尼亚皇族弃子现在所持有的姓名。
历史与历史的阴影一起，进入新的时代。
终战七年后，皇历2017年a.t.b.。
是年，鲁路修17岁，娜娜莉1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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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进房里，有着足以把任何人从睡眠中唤醒的光强。床上的女孩儿当然也不例外。动了动眼帘，娜娜莉清醒过来，慢慢地坐起，迎接新的一天。伸手摸到床头的特制电子钟，按下开关，粉红色的机体放出柔和的女声：“现在是皇历2017年9月14日，早晨9点12分47秒。”
“唔，又睡过头了。哥哥应该已经去上课了吧……还是说又会翘课去赌博呢？嘻~~”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娜娜莉调皮地吐吐舌头，“对了，今天是14号，咲世子小姐好像要到快中午才能来呢！真麻烦……又得自己起床了。”如是念叨着的女孩儿睁开宝蓝色的双眼，鸥形的刻印在瞳眸中闪烁着血红妖艳的光。穿着淡黄色睡衣的人儿轻快地跳下床，哼着愉快的小调梳洗完毕，走向厨房：“早饭吃什么好呢？”
于此同时，鲁路修正坐在同为阿什佛德学院学生会干部的里瓦尔•卡尔迪蒙德的单车上，悠闲地读着著名厚黑小说家布鲁德•斯卡莱特的新作《黑太子》，向着东京租界布里塔尼亚住区移动。突然地，黑发的少年感到一悸，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这让少年下意识地“嗯”了声。
“鲁路修，就要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驾车的里瓦尔显得有些兴奋。由于经常驾车带鲁路修四处进行赌博游戏的缘故，蓝发的开朗少年在酒馆打工之余也有了一笔相当不菲的额外收入。像今天这样代理别人去赌斗下象棋本月已是第七次了。里瓦尔甚至已经在考虑自己攒的钱是否够他换一套摩托车载音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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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塔尼亚居住区轨道环线附近，警用空中艇远远地吊着一辆大型货运车，内部的无线电频道内警员的声音微有些紧张：“这里是α3，目标从δ13进入到了δ14，正以时速80公里移动中。”“CCB呼叫各单位，请从Floor5往Floor2按路线3行进。各移动小队于D-81捕获目标。”
同一时间，东京租界某幢大楼内，有些阴暗的房间里白发半秃的老人冒着汗盯着面前的棋盘，对面的贵族则悠哉地修整着指甲，等着对手落子。一旁的电视机被调整在新闻频道，女性的播报员用清晰的声音发布着最新的新闻：“这是前几日在大阪发生的恐怖炸弹袭击的影像。造成了8名布里塔尼亚国民及其他51人伤亡的这场惨剧……”
“嘀嘟——嘀嘟——”计时器的电子音阻断了电视的新闻播报，也同时让老者的心揪了起来，整个人明显地一愣。
一旁贵族的随从关上电视，公式化地说道：“思考时间结束。从现在开始请在20秒内落子。”
“呵，就是这么回事。”得意地丢下这么句，中年的贵族男人轻口吹掉左拇指打磨下的指甲灰，而老者则显得束手无策。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了。巨大的光线反差让室内的人只能勉强看清来人身形的轮廓，但对于造访者的身份每个人却都异常清楚。
中年贵族的眉头跳了一下，傲慢地说道：“代理人大驾光临呐！”老者则明显地松了口气，站起身迎向走入室内的二人：“得、得救了——学校方面没问题吗？”听到这般问话的贵族又是一扬头：“什么啊，原来是个学生。”
下一秒，贵族的自傲被来者直白地顶回去：“哼！什么啊，原来是个贵族。”手上的指甲刀末端一磕桌面，贵族的脸色阴沉下来，无光的蓝眸中终于能清楚地映进完全走入房间的少年的脸：“年轻人就是好啊，有着充裕的时间——就是后悔的时间呐……叫什么名字？”
“鲁路修•兰佩洛奇。”傲然挺立的少年俯视着含胸而坐的中年人，报上自己的姓名。
随行的里瓦尔仍顶着他的安全帽扑到棋桌前，看清了残局后面色变得很不好看：“喂喂~~，再怎么样这也赢不了啊……是吧？”最后一句问的是鲁路修。“里瓦尔，”黑发紫眸的少年处变不惊，只是淡淡地问道，“要赶上下一节课的话要在几分之内离开这里？”“呃……飙车的话只要20分钟左右就可以……”“那么，回程的时候就拜托你安全驾驶了。”“啥？！”
对座的贵族又磕了指甲刀两下，试图打断少年的妄语，却被主角华丽地无视。“9分钟就可以解决了。”鲁路修在老者先前的位子上坐下，“老板，之前的那件事……”“我知道，稍后再谈。”
“9分钟？”贵族的脸上泛起嘲笑，“落子间只有20秒哦。”拿起黑王，鲁路修面无表情。“足够了。”“嗯？先走国王？哦哈哈哈哈哈……”被少年的动作很是意外了一把，贵族开始狂妄地大笑。同样地，微笑也浮现在鲁路修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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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呢？”阿什福德学院的中庭，享用着午餐的米蕾•阿什福德问着与少年同班的女孩儿。“被里瓦尔带走了。”夏莉•菲奈特咬着餐叉上的短香肠，声音有些无奈。“又溜出去了啊？这次是打扑克还是……”“他们俩完全没有身为学生会成员的自觉。”挥动着插着樱番茄的餐叉的桔发女孩儿微噘着嘴，忿忿地说道，“那可是在赌钱耶！明明头脑那么好，鲁路的用法太奇怪了。若是好好学习的话成绩也一定会……对吧？”
“‘我家的小鲁路其实是个很认真的孩子’——真是可爱的说法啊！”笑得像狐狸的某无良学生会长揶揄道。这让身为被调笑的对象的少女一阵的恶寒：“我说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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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金的指甲刀，从贵族的手中无力地落下，掉在砖格的地板上，震铄了好一会儿才停住。中年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盯着自己被将死了的王，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会从大好的形势落到如此完败的田地。
亢奋的里瓦尔在一旁大呼小叫到语无伦次：“贵族最棒了！因为自傲必然会爽快付钱，——另外还让你创造出8分32秒的新纪录！”前行离开大楼的鲁路修倒是很平静：“对方的思考时间本来就很短暂——而且，贵族这种人，很愚钝的。不过是寄生在特权上罢了。”“那要不要下次换个11区住民当对手？因为和我们布里塔尼亚人不同……”仍然兴奋的里瓦尔小跑到鲁路修前面，背身倒行面对鲁路修，话题却因出门后被喧闹声吸引而打断。
不远处高速行驶的货车内，把握着方向盘的永田恨恨地说道：“可恶……好不容易才偷出来的……都是玉城那家伙，不好好按照直人的计划来执行……”
车载的电视中，结束了对于大阪恐怖爆炸事件的评论，转而直播：“让各位久等了。接下来是布里塔尼亚帝国第三皇子——克洛维斯殿下的会见时间。”狮蛇盾徽的背景下，华服的金发青年正肃着表情出现在画面中。“帝国的臣民们，当然还有协助我们的大多数的11区住民——”听到这里，坐在副座上的红发少女瞥头猛啐了口，恨恨地说道：“才不是什么‘11区住民’，我们是日本人！”
“能明白吗？”左手揪住胸口，24岁的纤瘦皇子紧蹙着眉头继续着他的演讲，“我的灵魂正被撕成两半，被痛苦，被悲伤……可是，背负着这11区命运的我，决不会向恐怖分子低头！要说为什么——因为这是正义之战，是为了保护一切幸福的正义的战斗！来，诸位，让我们一起向为正义捐躯的八名勇士致以哀悼吧！”
旁言“默哀”。当身在学院的某少女仍在大叹特叹克洛维斯式优雅下的演讲的搞笑时，有着大屏幕电视直播的停车场上鲁路修将记录卡插进停车计时器，完全不理皇兄提倡的那套把戏。“咦？你不做吗？”伏身单车上的蓝发少年问道。“里瓦尔呢？”鲁路修反问。“我害羞嘛！”“的确呢……况且就算我们再怎么哀伤，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哇，好悲怨的说法。”开玩笑似地说着，里瓦尔戴上防风镜。
“说穿了就只是自我满足。不论把背挺得有多直，这个世界也不会改变。”阴郁地说着，鲁路修的目光回望向大屏幕上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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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塔尼亚11区总督府宴会会场，摄像机停止拍摄的同时克洛维斯•拉•布里塔尼亚走下演讲台，顺手解掉仪式用披肩，交给迎接的侍从。邻近的女性夸张地奉承道：“太漂亮了殿下，实在无法想象您刚才还在享受派对……”“总督可是‘11区’的门面招牌，若是连这种程度的收放都作不到的话……”“您真有自信。”“我只是保持精神上的警惕。”年轻的第三皇位继承人理弄着胸前白色的丝质领绢，慢慢将目光移向一边敬立着的电视台负责人。“自信什么的……说出来只会让媒体的诸位发笑罢了。”
“不不，我们只是想为克洛维斯殿下的治世略尽微薄之力而已。”无声的冷哼了一声，转角通道处倚墙而立的迪特哈尔特•里德眼角鄙视地瞥了胖子的背影一眼，以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故弄玄虚的治世吗……”
“殿下！”迈着匆忙的脚步，一个有些肥胖的身影从迪特哈尔特面前经过。“军人？”嗅觉敏锐的新闻业者立马认出了这克洛维斯帐下的军界一把手巴特列将军。
“什么事这么吵？”“非常抱歉，可是……”巴特列凑到克洛维斯耳边，压低了声音细语。“又是特别节目吗？”迪特哈尔特无聊地合上手中的行程表，转身欲要离去，“至少也该先把材料……”
“蠢货！”克洛维斯的怒骂让金发长发的中年人停下，竖直了耳朵聆听那细微的话语。“警……警备只有医疗用机，出动全军的话……”“把直属部队派出去，KnightMare也是！”震怒的王子的大声地宣布了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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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奔驰在回学校的路上，里瓦尔向读书中的才俊问出了从刚才就在疑虑的问题：“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从国王开始走呢？”“王若是不动的话，部下就不会跟随不是吗？”鲁路修给出自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我说啊，”收回了目光的里瓦尔看向前方，试探性地问道。“什么？”“鲁路修该不会是想当高官什么的吧？”“怎么可能？”毫不犹豫地，黑发的少年阻断了同窗的妄想，“奇怪的梦想会惹祸上身……”
“嘟——嘟——”喧闹的喇叭声，打断了鲁路修的说话。明紫色的视线后扫，出现在致近距里的大型货车把摩托上的两人吓了一大跳。“什么啊？！”怪叫一声，晃了一下方向的里瓦尔开始加速。
“跑得太慢不经心了……”货车内的永田烦躁地咒骂着，一冲动打上左方向。
“停下！那边是……”惊觉的少女慌忙出声阻止，但已然转向的货车冲破了路障直上沙地，然后贴着大修中的建物横身停下。
急刹车，里瓦尔的摩托停下。“那个……是我们的错？”“怎么会……嗯？”鲁路修的瞳孔焦距变了一下。
空中，警备厅的飞空挺接通了频道：“呼叫本厅，目标在开发中废弃了的V•O大厦的……”“慢着，这件事已经由军方接手，”突兀地，插入一个粗犷的男声，“我是巴特列将军。”“将军？”
身在他处的将军心情急躁。
一定要回收，无论如何，都要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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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视野中，失事的货车四围尘烟四起。朦胧之中，似乎有什么、闪烁着光，聚作模糊的人形。走近护栏，鲁路修摘去头盔，面色疑惑：“那是什么？”
“哐啷——”“娜娜莉小姐？！”轮椅上，棕发闭目的少女微张着嘴，暖色的瓷杯碎了一地，午后的红茶撒了她一身。右手，向着虚空探抓了一下，若有所感的少女另手遮扶于眉目间。
在进来打扫的筱崎咲世子所看不见的地方，娜娜莉的双眼跳动着，烙印绽出诡异的红光。
下回预告：
时机到了吗？
誓约的链锁，以及这力量……
是在催促我行动吗？
可是，在那之前，总有奇怪的预感……
鲁路修，我的哥哥
这是命运的祝福，又或是赞美？
亦或者，诅咒？嘲笑？
箭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候了吗？
Next Stage: 魔神にな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Stage 04 運命の岚 来る前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