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晨》三页丹书

35、约会

　　原瑾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她居然在床上。
　　她疑惑地看了看在看书的枫晚，因为这张床是枫晚的。只见枫晚平静道：“高立晨背你回来的，这次只有我看见。”
　　“……”原瑾红了脸，用被子半掩了脸，没说话。
　　林枫晚没理她，继续看书。昨晚看来，高立晨真的对原瑾有所改观了，这件事她真的没想到。
　　突然原瑾枕头边的电话响起来，原瑾接过：“喂？”
　　“起床了吧！”高立晨的声音。
　　“嗯……”
　　“不过，你一睡起来真的就是只死猪，怎么折腾也不起来。”高立晨笑道。
　　“这说明我睡眠质量好。”原瑾低声抗议。
　　“原瑾，一个小时后，我到你宿舍大门接你。”
　　“啊？”原瑾反应不过来。
　　“我们去看一下那个店面。”
　　原瑾挂了电话，扭头对枫晚道：“枫晚，帮我！”

　　高立晨靠在墙上等着，听到了咯咯的脚步声，他看了看表，迟到十五分钟。
　　他抬眼，原瑾穿了一件灰色衬衫搭米色中裙，用紫色围巾和黑色袜裤保暖。她稍稍化了一个裸妆，而这几个月里面原瑾的头发已经变长了许多，重新卷过的头发过了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变得十分甜美。
　　高立晨有些怔了，淡定下来之后咳了两声，道：“你迟到十五分钟。”
　　“女孩子打扮，哪能只用一个小时。”原瑾嘀咕着，“下次你迟来好了，不如我来等你。”
　　“……”高立晨没理会她，“走吧！”

　　他们搭地铁到了市中心商业街，星期日这段时间人流量果然很大。
　　“怎么会想到来看店面？”原瑾问。
　　“反正不是很远，总比看那些生硬的数据要好得多。而且还能看到一些被资料忽略的东西。另外，采光，室内温度，通风程度，这些还是要我们自己来感受才行。”
　　“高立晨，你真的是学计算机的吗？”
　　“你不是在说废话吗？”眼看原瑾光顾着问他不长眼睛，就要撞上一个人了。高立晨眼明手快把原瑾拉近自己，抱怨了一句，“走路别不看路。”
　　“哦……”
　　“先穿过人流再说。”说罢，高立晨拉着原瑾在人群里穿梭着，原瑾才发觉高立晨是挽住她的手。
　　这算不算不经意地吃了他的豆腐？原瑾歪头想了想。
　　“对了，你吃过早餐没有？”高立晨在人流较少的地方停下来，问道。
　　原瑾眨了眨眼睛，摇摇头。
　　“……”高立晨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呆在这里。”说着就跑进了人群中。
　　他再回来的时候，高立晨递给她一份麦当劳的汉堡和一杯奶茶，原瑾有些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高立晨……”原瑾没有接过。
　　“怎么了？”
　　“昨晚我睡觉时说梦话说你坏话了吗？”
　　“没有。”
　　“还是枫晚说你什么坏话了吗？”
　　“也没有。”
　　“所以，那真的是给我的吗？你没放泻药吧？”
　　高立晨腾出的手劈在原瑾的头顶上，道：“你想太多了。”
　　原瑾接过后，看了看奶茶，道：“高立晨……”
　　“又怎么了……”高立晨没好气道。
　　“可以再回去帮我拿一包砂糖吗？”原瑾小心翼翼地问道。
　　“……”

　　折腾了很久，终于到了那个店面。这店面还没装修，仍然是一间有了几十年的古董店。所处的位置十分有优势，因为它的二楼的另一边窗是能看到江景的。而这个下午四点的时间，还能感受到阳光洒进来的温暖感觉。老板娘已经年过五十了，她说已经跟那个公司签了铺子的出租，然后想着拿那些钱回老家养老。
　　都是原瑾在跟老板娘聊，高立晨也聊了几句，就拿着卷尺，观察起铺子来了。
　　原瑾识趣地向高立晨递了小本子和笔，让他记录些东西。然后两个人就分析起店面的情况来了。另外还在每个角落里照了些照片，不过这都是已经得到了老板娘的认同的。
　　原瑾毕竟这一星期下来也研究了不少，有时候一些观点和高立晨相左，会突然吵起来。惹得那些来买古董的人频频看着他们。
　　但面对的是研究了好几年的高立晨，争吵往往以原瑾那方失败告终。
　　工作完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刻了。原瑾和高立晨找了路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喝起了可乐来。
　　他们突然看到一对母子在追逐。只有四岁左右的男孩似乎跑累了，母亲笑着拉过她的儿子，蹲下来为他擦着汗。原瑾看到这一幕，又看了看高立晨，说了一句：“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顽皮？”
　　“忘了。”高立晨简单地回答。
　　“童年的事情有那么容易忘的吗？”
　　“有些事情，不忘掉会做噩梦的。”
　　“所以，是童年过得很不好的意思吗？”原瑾看着高立晨，小心翼翼地问道。而高立晨只是说：“你不要太八卦了。”
　　“……”原瑾闷闷地喝完了可乐，才道，“我说高立晨，有遇到过让你很憎恨的人吗？”
　　“不是你就是了。”高立晨随意地回答，原瑾看到他皱了眉头，神色有些异样。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知道那个人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会很高兴吗？”
　　高立晨不知道原瑾为什么挑起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他想了想，才道：“没有高兴不高兴的，不要给我添烦恼就可以了。”
　　“诶，高立晨，你真是个冷淡的家伙。”原瑾哀叹了一句，“只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能释怀吗？”
　　高立晨站起身来，道：“快天黑了，回去吧！”
　　“好……”原瑾笑道，“明天老地方等哦！”
　　高立晨勾起了嘴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