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种兵2][善明/龚箭]路一直都在》ｘｘｘ

7、第七章

　　红细胞小队的队员们回到基地的时候震惊地听闻他们的队长、特战大队第三中队中队长陈善明同志——居然住院了。
　　开玩笑，自打他们几个参选特种兵以来就没见过这人生过病受过伤。在得知队长只是体力透支加大小外伤后，几个特种兵放下心来，随后以何晨光为首的活宝们决定组队去刷探病副本。

　　何晨光们踏进病房的时候陈善明正倚靠着病床床头啃一个苹果。正宗红富士苹果，红彤彤的相当诱人。他身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果篮，堆满了同样诱人的苹果。
　　看见他们进来，陈善明第一反应是——扭身将柜子上的果篮抱进怀里。
　　然后得意地看着飞身扑了个空的何同学王同学哈哈大笑。
　　王艳兵双臂支在床边，一脸鄙视：“队长，至于这么小气么？”
　　陈善明瞪他一眼：“我可是病人。”
　　“那我们还是来探病的呢！”宋凯飞翻白眼。
　　“探病不带点什么来就算了，还想抢病人的苹果啊？”
　　“……”
　　还是李二牛憨厚，盯着队长怀里的果篮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眼睛：“算、算了，队长说得对，俺们是来探病的。队长，你现在感觉咋样啊？”
　　要不是卧病在床不大方便，陈善明真想起身摸摸他的头：“乖。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再观察两天，打打营养液。放心吧。”
　　队员们还没答话，门外突然飘进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放心什么放心？”伴随进来的是板着一张俊脸的龚箭。
　　这下红细胞小组全员到齐。
　　龚箭一进来病房，先环顾了何晨光等人，沉下声道：“你们几个可以啊，刚回基地就溜出来了，报告打了没有？”
　　何晨光试图嬉皮笑脸：“……这不才回基地么，听说队长住院同志们都很关心，教导员同志网开一面啊！”
　　“扯什么淡呢。你们几个，没打报告甭想偷懒，现在队长也见了，要是还没看够，过两天等他回去好好重温一下叙叙旧怎么样？”
　　“报告指导员同志，我们马上撤退！”
　　……得，红细胞小组再度化整为零。

　　陈善明好笑地目送特种兵精英们灰头土脸的离开。抬眼看过去，龚箭仍是绷着一张脸，队员们离开后屋里就剩俩人，龚箭也没搭理他的意思，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陈善明干咳两下：“那什么……老龚，吃个苹果？旅部来人给送的，不错！”
　　龚箭没转身，杵在窗前侧眼斜瞥了他一眼。“不吃。”语气平淡的像跟陌生人说话。
　　……不，根本就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然而有意思的是，对方态度越是不好，陈善明越是对眼前的人产生了莫名的浓重的歉疚感。
　　陈善明一面观察自家指导员脸色，一面自作主张掏个最大的苹果悄悄开始削皮：“那个，哎，这两天队里还好吧。”
　　龚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托你这个中队长的福，还好，我上午刚写完这次行动报告。”他终于从窗边走开，走近病床，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俯视着床上的病号，“——关于你的部分等你归队了自己报告上去。”
　　陈善明觉得有点儿冤：“我怎么了我。”
　　龚箭瞪他：“你没怎么，就是身为指挥者不顾大局穿越半个丛林过来支援，顺便体力透支差点光荣在任务地点！”越想越气，天之骄子的脾气又开始暴了，声儿不由也大了，“陈善明你觉得自己很英雄是不是？”
　　“没有啊我……”
　　“拉倒吧你，你是中队长我就不是指导员了？凭什么就我警戒你背人，我船上你下水啊？”
　　“……”
　　“陈善明，你这是什么你知道吗？你这是个人英雄主义！”
　　年轻的指导员越说越气，在不大的病房里来回踱步，像头被困住的小兽。
　　陈善明倚着床头看着他来回地走，突然觉着眼前这个“斤斤计较”的同僚就像个孩子，执拗，却干净得像张白纸。
　　莫名有点想笑，又有点感动。
　　“行了龚箭，”陈善明出声打断难得絮叨的指导员，弯腰把削下的果皮放到一边，“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龚箭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对上的是那人伸手递过来的，散发着清新果香的红富士苹果。

　　一刻钟后陈善明看着把苹果啃得只剩果核的指导员同志笑出声来，终于认真地说：“老龚，你也知道，我只是做了范教会做的事。我们都是他的兵，我——”
　　“我知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担心你？”
　　这句话听来肉麻，却又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龚箭眉头微皱，眼神平静，却像剑一般刺进陈善明心里。他说完这句话不再开口，陈善明也没作声，两个人面面相觑干瞪眼看了好一会，陈善明终于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轻声道：
　　“我知道了。抱歉啊龚箭，让你担心了。”
　　陈善明没说出来的话是，其实我……
　　也太害怕会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