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无言》Pisces双鱼

18、第十八章沦落成王

　　文案:
　　对于想要出人头地的风惜晨来说，大敬国西王这个角色是转机还是沼泽？
　　一个饱受诟病，惹人非议的少年王爷，为何要逃离这世间的尊荣？当一切展现眼前，这看似繁花似锦，无形放浪的少年背后，又会有怎样的一个故事？
　　为求自保，风惜晨和定国王开始了一场游戏。掉入陷阱的顾靖风和炎烨又要如何带走他？

　　第十八章沦落成王
　　风惜晨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褚定一，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褚定一，其实就算是知道他是南敬的定国王，也不会觉得会怎样，毕竟是一个不曾认识的人。不过这时的他已经泛起了警惕之心，因为这具身子不由得产生来了一种畏惧的感觉，可能这是某种条件反射把。
　　眼前这个不到三十的男子可用狠戾来相容，虽然他在笑，可是那一笑，眉的狠、眼的傲、嘴角的戾，凛冽无比。强壮的身躯，古铜色的肤色，脸上细碎的疤痕都在彰显这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军人。
　　终究是年轻，风惜晨还是比不上眼前男人的定力，坐在床边，强装镇定于对方对视。诸事不明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是安全的办法。
　　褚定一看着眼前人，不由得冷笑：“怎么，出去一趟长出息，这胆子倒是大了。倒是不怎么怕我了。”
　　“阁下于我素昧平生，不知阁下胁迫我至此何意？ ”这人看着就是不好惹的主，风惜晨尽量镇定心思，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胆怯。
　　想这人从一个戒备森严的江湖门派里迷晕把他弄到这个深宅大院里不会是想听他唱歌吧？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知名度。虽然被下药身体不能动，但是头脑还是挺清醒的，方向感也不错，这一路西南，应该是进了南敬的地界，进得这最后的一座城池可以听到人声鼎沸，热闹繁华，再进入这府邸，看排场装饰绝对不是普通城市可以有的。风云堡已经是气势不凡的建筑了，和这里比就硬生生的少了那份贵气，想必是都城里王府什么的豪门贵宅，高门大户。看对方穿着打扮，气度非凡，一副上位者的气派，怕不是什么好事。
　　褚定一以为眼前人似乎装傻充愣，不禁讽刺一笑意：“哦。难道西王殿下忘了这里是你的家了吗？”
　　他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可能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是这个西王，看这眼前令人讨厌的笑容，同时也察觉对方的话和表情没有任何敬重的意味，想必这个王爷不是好当的事，斟酌了一下问道：“阁下想必是认错人了。”
　　“没人会好好的王爷不当，转行为伎，看来是我错了。”
　　对方话语转变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心生警惕，果然：
　　“既然不是西王殿下，那么风公子也不过是个供人娱乐的玩意儿，那就留在王府吧。”
　　说完，对方俯视他，眼神里赤裸裸的侵略让人不安，他知道这意味什么，也不认为自己可以躲过，这人不是顾靖风，顾靖风一双冷漠的眼里有探索，他可以拒绝，对方可以等；这人眼里只有占用和毁灭，不容否认和逃避。他只给了他一条路：承认这个王爷的身份。
　　“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他装漫不经心。
　　“这样啊！”对方忽然推他趴卧床榻，双手插入他的腰带，稍一用力，断开，一手钳住他双手按腰，一手扯裤半褪，动作一气合成。
　　他想反抗，只是在药力未清的状况下无能为力，也只能咬紧牙关，浑身紧绷。好在对方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用一根手指划着他腰下偏左一寸划着圆圈。
　　“这个聚灵兽的刺青还记得吗？”
　　后腰有刺青什么的他又看不到，也只能咬牙说：“不记得。”
　　“不记得了，我可以再给你刺一个。刺什么呢？我要想想……”他放开了他，蹲下身，在他耳边喃喃的说着。边说边拧过他的头，微笑着对视他的双眼：“褚定一所有，我定国王永远拥护西王殿下。”一边说着奇怪的话语，一边从身上什么地方抽出一柄弯刀。刀柄刀鞘并不华丽，却很精致，刀柄上浮雕这一个大张起嘴的猛兽，刀鞘上描边浮雕着“褚定一所拥”五个字。
　　褚定一双手拿刀，在左脸颊上轻轻摩擦，眼睛却定定的看着他问：“如何？”
　　“不怎么样！”他愤怒、他耻辱、他痛恨……所有的这些负面的情绪都只能用咬牙切齿来表现：“尼玛的，喜欢刺刺你自己身上。”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骂人。
　　“怕痛吗？怕痛就求我，就像以前一样。哦，我忘了，西王殿下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没关系，我会让你很快就想起来的。”他不再用脸蹭刀了，改用他那布满老茧的手抚摸他的脸，越来越用力……
　　就在风惜晨觉得自己的脸要脱一层皮的时候，他不再搓他的脸了，站起身，笑笑的说：“西王殿下，很快我们就和以前一样了。”说完大笑着离开了……
　　风惜晨努力表现不怕，可是现在不由自主抖动的身躯和咬出血痕的下唇，什么叫又惊又怒，自己是最好的诠释。
　　在他还没有找回力气收拾自己的狼狈时，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了一个妇人，四十左右的年纪，姣好五官的圆脸上流露这十分的关心：
　　“小王爷，真的是你！”几分安心几分失望，看他狼狈的样子，无声叹息，帮他整理好衣服，扶他躺好，扯过锦被盖好，轻轻的抚着他黑发：“睡吧，很快就会过去。”说完哼着柔柔的小调，一切做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熟稔。
　　妇人的声音真的很舒服，她的手好温暖，他好累想睡，真想一睡不醒——精疲力竭……朦胧中听到了妇人的一句：“孽债啊……”

　　南敬的皇宫富丽堂皇，远远胜过另三国的王宫，虽然失大半江山，偏安南方，毕竟有着近千年的积累，不管是风气、文化，好的、坏的，统统随着退守南方别样的繁荣开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
　　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里是另一个南宋，有过昏庸的帝王，也有精忠报国的护国名将；有着无能的君主，也有欺主的权臣，只是南敬最著名的名将和权臣出自一家，让人不禁唏嘘感慨。
　　褚定一站在龙书案前，看着畏缩在龙椅里的南敬当今皇上世享帝陈东风，冷笑在心：年号真的没起错，真真的是个只会享受的主。
　　“国事有劳定国王做主就是了，寡人无甚意见。”
　　“不是国事。是西王殿下回来了。”褚定一离龙书案近了一步，世享帝又往龙椅里挤了一寸。
　　“皇弟回来了，是好事，是好事，恭喜王爷了。”
　　“是陛下的弟弟回来了，恭喜我作什么？”他微眯双眸。
　　“是、是，普天同庆，普天同庆。”
　　看到本应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胡言乱语的样子让他心里得意至极：“既然如此，不如趁这喜庆，再争安亭，收复失地。”
　　“这、这……定国王也知道现在国库那个……”皇上为难的说。
　　“我当然知道，所以就要有劳陛下了。就这么定了，微臣告退。”不等皇位上那人说完，已是大步离开。
　　陈东风伸手想要叫住离开的人，终是张了张嘴，放下手臂，无可奈何的喃喃：“这回只好难为自己了。”脸色凄苦。
　　不知是这位好享乐帝王的幸还是不幸，手下臣子倒真有几位忠君爱国的直臣，就是这位结党营私的定国王亦可称是“弄权而不误国。”南敬这个早显颓势的朝廷在这两派相互对立中竟有起色。
　　无能的世享帝惹不起誓在收复失地的褚定一，也镇不住指在生息养息稳国基为主的舅父一派，这笔军费不能通过强征赋税获取，只得从自己的小金库来出，这让贪财的他痛苦万分，又不得不为之。
　　话说，大敬的衰落源自一位极度爱财的帝王，在位期间，不惜鬻爵卖官暴敛钱财，加速了大敬王朝从兴到衰的步伐。或许这位皇上的基因太“好”，他的后代君主都遗传了这爱财的嗜好，穷了国家富了个人，乱了世道，燃了战火，只得哀叹一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