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之五色水晶》小糖糕

22、第二十二章 替死鬼

　　那一条热闹的街道上，沉默笼罩在我们之间。

　　我不知道魔灵那时的心情如何？

　　但我知道，有着人类的记忆、有着人类的情感……她一定也会悲伤。

　　"你恨么？"

　　冷不防地，我突然很想问她关于科林所提及的"那个男人"的事。

　　也是奥莉安娜死去的原因——

　　"那不是真的。"发条停下脚步，一成不变的电子音从喉间传出，"父亲他误会了。"

　　我不解地回视她。

　　"我并非被那人所杀。"

　　冰冷的声音，如同她的躯体，如同她的温度。

　　"你…还记得死前的事？"

　　魔灵点了点头，金属的光泽掩盖在一片树影之下。

　　我又…

　　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对不起…"

　　我垂下头，攥紧双拳。

　　"为什么"奥莉安娜转过身子，娇小的身躯发出滴答声，一如八音盒上悦耳动听的音符。

　　"为什么是小曼在道歉"

　　因为无能为力。

　　无论是为你，还是为科林。

　　"回家吧"

　　她伸出手。

　　阳光在掌心汇聚成一抹刺眼的光芒。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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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店铺前，挤满了人。

　　警车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震耳欲聋的警笛声，回响在武器街的上空。

　　"发生了什么事？！"

　　我拉起魔灵，挣扎着从人群中脱出，往家赶。

　　"你们有谁看到么？"

　　熟悉的声音从熟悉的方向传来。

　　"你们都不知道博士去了哪？"

　　视线豁然开朗，一双紫罗兰的瞳孔出现在眼中。

　　惊讶的表情跃入那人脸上，随后她快速跑了过来。

　　人群如潮水般向后退去，顷刻间，就剩下我和魔灵两人站在原地。

　　蔚握起拳套，那双杰斯送她的新任礼物，已经被她好好地戴在手上。

　　她维持着这样的动作，愣愣地打量着我们，片刻之后，用尽力气，猛地一拳砸入地面。

　　飞溅起的沙石擦过我脸颊，魔灵一步上前将我护在身后。

　　心脏剧烈跳动着，眼泪也好像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皮城执法官抬起头，美眸中的焰火几乎点燃了我的衣角。

　　"你去了哪里？！"

　　我吓得根本答不上话。

　　"哑了么？！"

　　她作势要来拉人。

　　魔灵举起手，电子球从屋里猛地飞了出来。

　　透过破碎的玻璃窗，能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蔚和她身后的凯瑟琳。"你们做的？"

　　凯瑟琳的视线从魔灵身上拉回，听到我的问话，耸耸肩，拨过身后的□□，扛上肩头，准星对着我的脸。

　　"现以皮尔特沃夫刑事警察的权利，逮捕你！"

　　我傻傻地看着她，

　　"逮捕？为什么？"

　　清冷地声音从枪支后传出，

　　"——罪名为协助国内高层叛逃！"

　　我机械地转过头，蔚同样一脸严肃，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什么叫协助国内高层？叛逃？"

　　"哼"

　　凯瑟琳冷笑了声，棕色的眼中满是阴霭，和初见时那活泼美丽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若有任何申诉和辩驳，可以和法官说。"她用眼神示意蔚，

　　"现在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

　　那个曾经如同大姐姐般将我护在怀中的人，轻叹了口气，拿出一副手铐。

　　"过来！"

　　命令似的口吻，即使是在11区，我都不曾听过。

　　"为什么…"

　　我发现…

　　今天听到好多个为什么？

　　蔚阖上了眼，长长地睫毛如蝉翼般抖动着。随后，她睁开了，紫罗兰色的眼中满是坚定…和让人不易察觉地歉意。

　　"对不起…"

　　对了…

　　还有好多个对不起。

　　我突然笑了起来。

　　蔚不再解释，一步上前，电子球猛地飞了过来，阻碍了她的道路。

　　"别让我动粗！"

　　机械制成的拳套上覆盖起一层电流。

　　魔灵沉默地回望着她，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电光火石碰擦在半空。

　　就在一触即发时，我喊出了声。

　　"等等！"

　　众人将目光转来。

　　"我跟你们走。"

　　我认真道。

　　"小曼"

　　发条将球横在我面前。

　　我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相信，她们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

　　目光望进屋中，那里一片狼藉。

　　显然，科林早已不在了。

　　"而且…我也有问题，想要问她们。"

　　………

　　手铐铐住双手的触感，就好像我第一次拥抱魔灵时的冰冷。

　　它在一旁，固定的神情，却让我看出了担心。

　　我挤了挤微笑，

　　"没事的"

　　蔚扶着我，走上警车。

　　车门缓缓关上时，视线正巧留在门缝，魔灵抱着她球，安静地、悄无声息地，看着我。

　　警笛呼啸而过——

　　在狭小地下室中的一个多月，明明是那么短的时间，却在失去之后，那些回忆的片段如洪水般将我的大脑和内心填满。

　　有科林，有魔灵，

　　有家人，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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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审讯室中。

　　我百般无聊地歪在椅子上，

　　"干吗把我抓来？"

　　桌对面的人也一脸无奈，

　　"没办法，谁让你正好出现呢。"

　　我一口气没岔过来，

　　"咳咳！"

　　蔚体贴地递来一杯冷水，上面漂浮着死去多时的小虫…

　　看了一阵恶心。

　　"这算什么回答？"

　　安抚下小心脏，我正襟危坐地直视蔚。

　　"究竟出了什么事？"

　　与我对视的人托起腮，想了下。

　　随后，叹出口气，声音幽幽响起，

　　"你可真不幸，偏偏被那家伙囚禁了一个月。"

　　对了，忘了说，关于我失踪一个多月的理由，我在警车上就和两位女警坦白从宽了。

　　起初，她们一脸惊讶，但惊讶过后，却带着莫大的怀疑，看向我。

　　"你真的没有协助科林叛逃？"

　　这是我被关之后问得最多的话。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协助一个绑架犯叛逃？"

　　蔚指尖点在桌面，沉默了半响，才想通什么似地抬起头，

　　"算了，既然跟你有关系了，就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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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尔特沃夫之所以会成为瓦罗然大陆的第一科技大国，其中最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国家的信息封闭制度以及人员监视制。

　　一旦成为皮尔特沃夫的公民，也就意味着你能够共享皮尔特沃夫的一切知识、包括电器、机械、能源和魔法等等，但与此相对，你也失去了某种自由。

　　某种出入国家和离开监视的自由。

　　科林作为原大学城的任教和电气学专家，参与过许多高科技方面的研究项目，对于皮尔特沃夫来说，他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何况他本身也掌握了皮尔特沃夫的巨大科技信息量。

　　这就使得他执意脱离本职之后的处境，变得十分危险和尴尬了。

　　原本，皮尔特沃夫的政府念在科林丧女之痛，是批准他半年假期的。前提是不脱离监控并且生活在政府安排住所——也就是武器街的小店铺。

　　一旦他擅自违反了这些规定，就能够立刻定为叛国罪，甚至可以当场处刑。

　　与此相关者，也视作同罪。

　　皮尔特沃夫最高、最严厉、最没人性的罪状就是叛国罪。

　　"他不但毁坏了政府发给他的监视器，并且黑入了电脑更改了自身档案。"

　　蔚打了个哈欠，

　　"科林这人…我也只听凯瑟琳提起过。"

　　——

　　【那是个聪明的男人，基本上现在皮尔特沃夫的一半监视系统和防御工程都是出自他手，若他想从这个城市逃走，几乎没有人可以找的到他】

　　"所以政府才会惶恐，毕竟是掌握了大量信息技术的人才。"

　　我听得肃然起敬，那个在我印象中总是一脸络腮胡子，样貌憔悴却异常溺爱自己女儿的老男人，竟然还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啊？！不对！"我反应过来，使劲拍上桌子，"那你们抓我干嘛？！"

　　蔚掏掏耳朵，

　　"我不说了么？科林想从这个城市逃走，几乎没有人可以找得到他。"

　　"所以呢？"我有不好的预感。

　　"所以，与此相关者，也视作同罪。"

　　蔚抓起长发，朝我咧齿一笑，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一个替罪羔羊，而不巧的是，你正好出现了…"

　　……………

　　……………

　　……………

　　我靠！

　　这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