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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紫衣杀手 ...

  •   斐翊在曲靖城中四处打听女贼信息,过往路人不是闭口不言就是劝斐翊别再打听。斐翊奇怪地反问,得来的只是一个朦胧的答案:女贼很恐怖。
      斐翊疲惫地打听了一整天,都无法获得令人满意的答案,他来到客栈,准备借宿一晚。柜台前,他发现一名如水一般柔和的江南女子,她捧着一袋银子,谢过掌柜,从斐翊身旁飘然离去,她走路时飘忽忽地,像一阵风拂过,使斐翊感到十分惊诧。
      “掌柜的,我想问下刚才那位女子…”斐翊表情严肃:“她为何如此奇怪?”
      “哦,你说诗余姑娘啊?她经常拿银子来和我们买口粮,别看她一个女人家那么柔弱,一大家老小的口粮都由她购买并带回去呢。”掌柜指着门外的一马车粮食道:“那些都是诗余姑娘预定的口粮,她的家人吃得可真多,呵呵。至于她奇怪的事,客官,我开始也觉得她很奇怪,但她的故乡在酆都,外地人的习惯和我们不太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酆都城?”斐翊惊诧。“酆都离曲靖不是很远么?”
      “是远啊,可能诗余姑娘在曲靖暂居,恰巧这段时间闹女贼,所以就出不去了。”
      夜。
      斐翊躺在床上,越发地感到这名外地女子的奇异,她拿着很多银子,买了一马车的口粮,会不会她就是女贼同胞?用偷来的官银买口粮供其他女贼同胞吃?斐翊越想越困惑,索性翻身而起,取了长剑,打算下楼察看。
      此时,火光像从空中炸开一般,接着是惊吵和轰闹的声音。两个官兵推开了斐翊的房门,厉声问道:“你有没有见到女贼?!”斐翊摇摇头。官兵们扫视一眼,正欲走,却被斐翊拉住其中的一个,问道:“怎么了?女贼出来偷东西了?”官兵上下打量他,道:“今晚库银被盗,亿两白银不异而飞,官府正倾囊搜索女贼。”“大约多少时刻被盗的?”斐翊抓住官兵追问。官兵不耐烦地答道:“不到一刻。你问完没,我还有搜查任务!”斐翊已然理出些头绪,道:“麻烦大哥你了,继续。”话音未落,人已冲出房门。官兵皱了皱眉,心道年轻人真爱管闲事,继续搜查去了。
      斐翊经过太守府,忽地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他破门而入,发现太守府里一片死亡的气息,仆人们的尸体倒在血泊里,越往内阁走,尸体越多,斐翊心低一阵发毛,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太守房外,斐翊发现了倒在门边的管家,急忙为他运气。管家的气息缓过一丝后,艰难地望向斐翊,指向房内,断断续续道:“快…求你…救救……咳…咳咳……夫人…和少爷…”吐出最后的心愿,管家无力地倒下,死在血泊中。斐翊闻言立刻挥剑劈开太守房门,只见一位孤冷的紫衣少女回过头来,剑尖仍指向太守夫人。斐翊一阵寒意窜上心里,只得厉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少女冷冷地“嗤”了一声,道:“居然还有人过来,好,让我见识一下你这帮手。”斐翊还没回过神来,少女的剑已然劈到眼前,他急忙侧身闪躲,道:“你怎么如此无理!”紫衣少女的眼神染上一抹杀气,剑法越变越花俏,越变越具杀伤力,最后,她反身一递,剑气穿透斐翊的长剑,在他胸口处打了一个洞。同时,她的右手衣袖被斐翊挑下,紫衣袖翩然落地,一段白皙的手臂露出,引人注目的却是她肩膀上的一块猩红的印记。少女十分震惊地捂住肩膀,弃剑而逃。
      待少女逃走后,斐翊收剑入鞘,胸口的伤痛使他站立不住,跪倒在太守夫人身旁。此时太守夫人抬起因恐惧而瑟缩的脑袋,双眼充满感激地望向他,关切道:“多谢少侠,少侠您没事吧……”斐翊捂住流血的胸口,舒缓了一口气,凝视她怀里的孩子,道:“我还好……今晚库银被盗,亿两白银不异而飞,官员必定全力收索,若亿两白银对她们无很大用处,我猜想女贼必会掩人耳目,达到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请问夫人,那名少女究竟为何而来?”太守夫人沉吟了一会,慈爱地凝视怀里的孩子,哀叹道:“那名女杀手想夺走我的孩子。”“您的孩子的什么来历,为何女贼要盗尽亿两白银,杀尽全府仆人,只为取得一孩童?”“他…只是我的孩子啊,老爷的嫡子,并没有招惹谁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呜……”“这孩子一定另有隐情,别担心,事情会水落石出的!”斐翊安慰她道:“女贼不仅是贼,还是个恐怖的杀手,她幕后一定有靠山!”
      “小子,你说对了!”阴森森的声音从斐翊身后传来,吓出他一身冷汗。斐翊回头,只见一名蒙面黑衣男子抚摩着下巴,伫立在萧瑟的冷风中,他左手制着紫衣少女,冷眼望着寒斐翊,淡淡叹道:“可惜啊,就算你知道了这个秘密,你也活不久了。”斐翊反手拔剑,正欲拼杀,却被黑衣男子的利爪顶上了下巴,长剑露出一半,不知该拔还是不该拔。“你不赖嘛,居然能挑破师妹的衣袖”男子邪恶地笑了一下,对身后的紫衣少女嘲讽道:“师妹,这小子武功平庸,你为何一招之内杀不了他呢?”紫衣少女淡淡答道:“是师兄武功高强,”“哈哈哈哈——”黑衣男子大笑:“你的武功并不比我差啊,是不是对这小子动情了?!”陡然间他的笑容凝固,只觉得后背冰凉冰凉的,紫衣少女的长剑顶在他后背上,他冷然道:“师妹,你反了么?”“师兄,你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下,”紫衣少女将指在他后背上的长剑顶了一顶,道:“你杀了他,回去邀功,义父更不会放过我,因为我暴露了他的秘密,是吧?”“不会的!”黑衣男子急忙道:“师妹,你相信我,只要我夺过这孩子,义父就会重重的赏赐我,到时我什么都不要,换取你的性命,你只要熬过十大酷刑,就可以免去一死。”“你还在做梦么?”紫衣少女道:“你也知道义父的性格,他决不会放过我的。”黑衣男子似乎绝望了:“师妹,这是唯一的办法,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啊……”“我可没答应你这事,”紫衣少女看向寒斐翊和太守夫人,冷冷道:“你们走吧。”“师妹!!”黑衣男子绝望地喊道:“不可以啊……”紫衣少女没有理会他:“你们走。”听到可以安全离开,太守夫人大大松了一口气,抱着儿子急忙逃走了,而斐翊却放心不下紫衣少女,正欲说什么,看到她冷冰兵的表情,只得又将话咽回心里,离开时,他走到紫衣少女身旁,轻轻的说了句:“明晚子时城外灌木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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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太守府,寒斐翊感到身后有人跟随,急忙绕路而行,但此时胸口一阵巨痛,他脚下一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客栈。
      突然一声大叫“别伤害她的性命!!”
      斐翊蓦地惊醒,拍拍自己的胸口,他刚才梦到紫衣女子被抓捕杀害了,自己无力阻止,心中忐忑不安。却发现掌柜坐在自己的床边,对自己说道:“你昏迷了一整天,说了很多梦话,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我昏迷了一整天?我怎么会在这里?现在什么时刻?”“昨晚一个官兵扛着昏迷的你闯进客栈,让我找个大夫来诊治你,你这么晚跑去哪了,胸口都是血。还好大夫开了些药,你现在气色好多了。快三更了,你再休息休息吧!”掌柜吩咐小二上了些酒菜,便离开了。斐翊抚摩着胸口上的层层白纱,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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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牢之内。
      楚心儿被古韵托着,倚靠在木栏上,水未及身。而古韵半个身子浸在水中,头发散落下来,冰冷而又难受。
      “萧姐姐……”楚心儿凝视她狼狈的模样,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萧姐姐,放心儿下去吧,心儿不怕的……你这样子太累了……”古韵只是淡淡地回了她一笑,疲倦地说道:“如果我不想浸着,完全有能力脱离水面,别担心,斐翊很快就来救我们了。”心儿忽然感到心低一阵刺痛,她知道古韵爱逞强,她并非没有能力,而是为了自己,灵力几乎耗尽了。想起表哥,心儿终于恢复了一丝自信,“嗯,表哥会来救我们的,绝对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看着心儿幸福的笑脸,古韵无故泛起淡淡的忧伤,她撇过脸,暗暗地斥责自己:
      既然他知道我喜欢的是灼银,为何还对我那么温柔,他如此普通……而我是天宫高贵聪慧的女子,不应对他有丝毫眷恋!但她顷刻又沉默了,自言自语道:“高——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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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
      寒斐翊独自一人打着灯来到城外灌木林,蝉声清幽,更显寂静。
      斐翊盘膝而坐,等了许久都不见紫衣少女的到来。他躺下,心道:那个紫衣少女怎么还没来呢……脑海中回放的都是紫衣女子的身影。
      将近四更天了,斐翊打了个哈欠,无奈地回房,暗恨自己无端约人,又担心紫衣少女遭遇不测,徘徊许久,终于回到房间,掩上门,欲一解困意。
      “刷——”凌厉的剑气破窗而入,直袭斐翊。斐翊惊起,将桌子一掀,与剑气相撞,爆裂开来。“谁?!”斐翊怒吼道:“出来!”话音未落,紫衣少女已然进入房中,她用剑指着他,冷冷道:“想以约我的方式引我自投罗网?你太天真了!”斐翊急忙道:“姑娘何出此言?我只不过是担心姑娘的性命,对你不放心才欲约你出来寻求良策的……”未等斐翊说完,紫衣少女已将剑尖顶上他咽喉:“你没陷害我?”她眼里迸出杀气:“那刚才追我的官兵是哪来的?!”
      “砰——”客房的门被踢开了,一群官兵围了上来。
      “你!算你狠!”紫衣少女弃剑欲走,却被官兵包团团围住,无法逃脱。
      领头的官兵站了出来,对紫衣少女厉声道:“我们追寻了这么久,原来你就是女贼,还是个女杀手,杀害了太守府所有家丁,现在还想继续杀人灭口,你于心何忍!”
      紫衣少女冷冷道:“奉命行事,有何不忍。”
      “还嘴硬!把她关入大牢!”
      “等等!”斐翊阻止道:“她也是被逼的,应当找出幕后主使啊!”
      “要不是我发现你浑身是伤地从太守府出来,你已经没有性命了!看在你替我们找到女贼的份上,我暂切不与你计较!走!”

      …………

      “扑啦——”
      “萧姐姐,萧姐姐,你醒醒!”楚心儿摇晃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萧古韵。
      “怎么了心儿?”古韵朦胧地问。
      楚心儿从木栏上跳下,兴高采烈道:“萧姐姐,牢房门开了,表哥救出我们啦!”
      “什么——”古韵蓦地转醒,看向牢门。——牢门的锁已被打开,一位年青的狱吏红着脸对她们道:“两位姑娘快请出来吧,上头冤枉好人了。”
      古韵奇道:“抓到真正的女贼了?”
      “好像是吧……”狱吏尴尬地笑了笑,“刚才押来了一位美丽的少女,说是为害许久的女贼,她虽然漂亮,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好恐怖……”
      古韵向他点了点头,与心儿离开了水牢。
      年青的狱吏凝视她俩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好漂亮啊……怎么这段时间突然来了那么多美丽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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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俩出了衙门,便看到在门口守侯已久的寒斐翊。
      “表哥——!!”心儿笑嘻嘻地扑到斐翊怀里,“我就知道表哥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寒斐翊苦笑地摸摸心儿的脑袋。
      “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古韵缓步走到他身边,问。
      “是的。”寒斐翊眉头紧皱,“回客栈我再详细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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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就是这样了……”斐翊长叹道:“如今怎么办才好?”
      古韵沉思了一会,问道:“令尊可认识什么权贵么?”
      “家父似乎与当朝王爷有密切来往……怎么?”
      “写封书信请令尊帮忙求求请吧,”古韵道:“这样衙门那边也好放松审判。但这并不够,我们还得去趟水狱探清虚实。”
      “事不宜迟,动笔吧。”古韵长袖一挥,纸和笔飘落到斐翊面前。寒斐翊轻轻笑了笑,拿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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