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初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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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请检查你的铠甲，披风，还有万能腰带，哦，还有那些爪钩枪，一会儿再测试一下通讯。”阿尔弗雷德托着放满零碎装备的托盘站在蝙蝠洞里，他的少爷正在着装，今晚他将正式踏上征途，去完成多年前立下的誓言。
“还有我的小阳伞，手提包，化妆盒和真丝手绢，哦，是的阿弗，我确信我已经准备好了。”布鲁斯俏皮的眨了下左眼，安慰道：“别这样，阿弗，你看起来像是一位在为第一次参加舞会的贵族小姐担心的母亲，不要紧张，我们已经把能准备的都做到最好了。现在正是出击的时候。”
“有时，我宁可自己侍奉的是韦恩家的千金，这样就不用担心她花费14年时间做准备，只为了从今天开始每晚能溜出门，强制邀请一堆陌生人开化妆舞会。”阿弗毫不留情的吐槽。
布鲁斯的回答是开始往身上装‘标准配置’。
要知道当他回来那天，开始熟悉卢修斯这些年陆陆续续为他准备的各型号‘蝙蝠镖’，‘蝙蝠烟雾弹’，‘蝙蝠□□’，‘蝙蝠微型地雷’，‘蝙蝠头盔’，‘蝙蝠铠甲’，‘蝙蝠爆炸凝胶喷射器’，‘蝙蝠电子系统干扰器’，‘蝙蝠波’，‘蝙蝠多功能立体探测仪’等等‘蝙蝠装备’时——他能抱怨一句，卢修斯取名时绝对是在开发项目前直接加了‘蝙蝠’一词省事吗？——曾试过想要全部装备在身上，干完这傻事以后，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扛了一座山一样寸步难移。
只能面对现实，舍弃‘蝙蝠侠身上随时带着所有装备’的妄想——除非他能现在拥有空间装备。最后在工具里挑挑拣拣，组合成被阿弗评价为‘带着一座军火库’的‘标准配置’，和‘能应对各种战争场面’的‘备用配置ABC’，而今夜，它们将正式用于实战。
布鲁斯回到哥谭已经四个月了，在应付过最初的那些媒体轰炸后——要知道除了阿弗和卢修斯，作为哥谭第一公子哥，他在所有人视线里整整失踪了八年——他并没有立刻穿上战袍急吼吼的在夜里开办‘狂欢舞会’。
并非胆怯，毕竟自从八岁以来，布鲁斯所有的努力都是以成为‘蝙蝠侠’为第一目标，他早已做好一切思想准备。
布鲁斯现在拥有了作为行动基础的力量，知识，甚至因为卢修斯的帮助，蝙蝠洞里的战袍（*1）已经等候多时。
顺便，据卢修斯介绍，经过多年研究，它抗高温，抗拉扯，抗打击，减震，刀枪不入，会最大程度保证义警的安全，不过布鲁斯知道除了小混混，基本上他未来每一个对手都有办法撕开它的防御，当然，这件事不是现在要关心的。
他想表达的是，当布鲁斯•韦恩阔别8年回到哥谭，并要把她作为未来一生为之奋斗的战场。显然他很爱她，一心想要带给她希望和改革，但这并不能忽视他还不够了解她的事实。这对一个准备和这个城市里盘根错节的恶意开战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不足。
所以，当布鲁斯想办法躲过那些过于热切的视线后——感谢现代易容，不，化妆术——他得以去亲自看看他父母一生守护的地方，不只是那些光鲜的现代化建筑群，也不只是从连接起整个城市的高架列车上俯瞰，他用自己的脚踏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盘踞污秽的暗巷，那些杂乱无章的屋顶，那些由粗粝岩石和腐蚀金属构成的废墟，那些被罪犯们所熟知的地下管道网络，甚至一些早已无人问津的墓穴通道。哥谭的历史是如此悠久，尽管布鲁斯已经通过遍布韦恩企业建筑的对外监控上，看过她的大量影像资料，但实际站在这里，她却能每一次带给他新的惊喜。
哥谭的现状一如所料的令人忧心，独自走在偏僻的路上，你有三成几率会被强盗‘招待’；城里的‘娱乐’机构从来向任何年龄段开放，不论你是消费还是被消费；如果在河边遇到漂浮物，那很有可能是某些被警局标注为失踪人口的人，或者尸体，大多情况是后者；每一个屋檐下的家庭都在学会自保，如果看见有个小孩拿着一把枪在向同伴炫耀型号，他爸爸可不一定是警察或枪械爱好者……
这些布鲁斯在哥谭四个月来的所见所闻，让他觉得自己对她很熟悉……那些阴暗和贪婪，就像他在旅途上看到的一样。只不过哥谭更像是被当成罪恶的温床，把那些恐惧和欲望吸引到身上作为养料，滋生出庞大的，足以掌控这个城市的黑暗。
尽管哥谭的情况让学成归来的布鲁斯倍感棘手，但他还是觉得庆幸，因为就算这城市现在正在被恶意腐蚀，但人们还在这里。他们没有能力改变她的现状，却从不放弃希望，而那力量他带了回来，从黑暗深处带了回来。
鉴于‘记忆里’的提示，布鲁斯曾秘密关注过哥谭警局的立场，结果让他不知是失望还是欣慰。除了童年伙伴伊森，局里没有像吉姆•戈登——他被调到别的城市——一样绝对正直的警察，但也不像他预想的那么不堪，至少大多数。
不过警察们同时也对那些□□无可奈何，不止是装备人手的问题，他们的局长罗哈斯同样要对这点负责。
用伊森的话来说，“那是个目光短浅，掌控欲强的人，他把哥谭视作自己的东西，但比起费心抓捕罪犯，他会优先考虑下一次的演说稿。自身平庸却不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想法，□□们甚至连收买他身边的人以便掌控他情报的想法都没有，因为这个人的所有计划差不多都相当于纸上谈兵。并且如果做局长需要每年进行体能测试，他一定会立刻被换掉。”
当然，就算如此也不能不说，由于罗哈斯局长的存在，布鲁斯现在至少不用面对一个被完全渗透了的警察机构也是事实。
现在，当一切准备就绪，布鲁斯来到“犯罪巷”（Crime Alley），这里是结束他幸福并为他选择未来的地方，而今晚，它将成为蝙蝠侠诞生的地点。
蝙蝠侠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第一次发射了爪钩枪，就像训练时一样迅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路灯下两支绽放的玫瑰。
在寂静的夜里独自在哥谭市的屋顶上移动，巡视着他将要开始守护的城市——其实那辆炫酷的蝙蝠车被他安放的并不远，只是开着它实在过于高调，只能舍弃——布鲁斯简直无法相信他居然真的做到了，初次巡逻的刺激，甚至一时之间让兴奋压过了本该保持冷静的头脑。
从高处俯瞰下去，夜幕下的城市是如此美丽，以至于不了解她的人都要以为那是一个成就。但蝙蝠侠显然不会忽视那些灯火之下，阴影里正在发生的罪恶——比如前方大楼被打劫的某个房间。（*2）
动手的是三个人，他们正从窗口撤离，蝙蝠侠从他们头顶落下来，他大概真的太激动了，连动作都忘记保持轻盈，弄得脚下的逃生梯发出很大一声‘哐’来抗议。
三个人看着他愣在那里，蝙蝠侠猜那是身上战袍的作用，不过它可能过于起效了，正对着他的那个人——他们不会超过15岁，还只是孩子——被吓得不住往后退，他甚至忘记身处何方，以至于突然仰着从栏杆掉了下去。
蝙蝠侠不是杀人犯！所以他冲上去抓住那人的一只脚，手里的人开始下意识发出尖叫，害怕的不敢乱动。可惜上面留下的两个可没那么老实，最强壮的那个靠护栏借力狠狠给了暂时不能动弹的蝙蝠侠一脚，相当有力，他一定接受过踢技训练。不过他似乎没意识到——或者说不在乎，如果被攻击的人松手的话，这里是在二十楼……
又一脚，直接正中头部，事情变得糟糕了，第三人直接用抢来的电视对着头盔来了一下，看来蝙蝠侠必须有所动作，在他被弄晕之前。
保持抓稳手里的，左腿一击用力的后踢——刚刚用电视砸他的人大概被踹断了几根肋骨——不管他，电视还没掉到街上，手里暂时没有问题。那个靠着栏杆的小子再次踢来，当武术大师有了准备他不可能再得逞一次，所以一只包裹在皮革里的手抓住了那只脚腕，一拧，男孩的头撞上铁栏，‘叮’的一声失去意识。
此时电视机砸碎了，把一具瘫软的躯体拉上来，还好手里这个也昏过去了，要是他接着打的话……
蝙蝠侠气喘吁吁的坐倒在三个昏倒的人身边，他的肩膀…牙齿…还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真幸运。一个幸运的外行。”
怀揣着武器库，身具高端技巧和对打经验，布鲁斯真想拒绝承认他刚刚差点让蝙蝠侠败在三个偷电视的小贼手上，不，不是蝙蝠侠，而是布鲁斯，他还没有完全配的上那个称号。看来他需要早点适应，从现在开始。
接下来的五周，布鲁斯都处于忙碌状态，白天是新闻界的宠儿，开着车库里的兰博基尼，劳斯莱斯，宾利或者随便什么名车尽情制造绯闻谣言，并且处理一小部分公司事务，既然他已经回来，卢修斯和阿弗都提醒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完全压榨他们的空闲时间。
在午夜到凌晨四点属于蝙蝠侠，他从东区开始，从瘾君子，到贩毒的，到供应商，没人能幸免，包括个别警察，他在积累经验的同时逐步摸向犯罪系统的塔尖。然后在某一次哥谭市的权贵人士们——与□□有关的那些——的秘密盛宴上，他麻晕所有看门的手下。用昏黄的灯光，烟雾，和黑暗做陪衬，送上了一个颇具戏剧性的出场仪式——扎坦娜知道一定会笑的。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吃得很好啊，你们吃的是哥谭的财富和它的精神。不过你们的盛宴即将终结。从这一刻开始，你们没一个人是安全的。”念诵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蝙蝠侠熄灭他们间唯一还亮着的光。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了很多，威胁，恐吓。比如把某人的宝贝劳斯莱斯开进河里，再告诉它被光猪一样困在自己床上的主人，有趣的是这人叫法科尼（Falcone）。只要这样他就会害怕，去警告那些真正掌握证据的人闭嘴——然后让蝙蝠侠找到他。
“你永远逃不开我，没什么东西能伤害我。但我了解痛苦，有时候，我会跟你这种人分享一些……”他发现自己渐渐相当擅长这个。
当哥谭第一的□□老大被拉下马，不管罗哈斯局长怎么评判隐瞒此事，蝙蝠侠知道他成功了一次。虽然不久后这个城市一定会有一个新的老大上台，但现在这个稍微平静的时间段足够他去办点别的事情，一些他等了十四年之久的事——让侨•钊尔（Joe Chill）付出代价！
侨•钊尔，在哥谭完全属于千千万万无名小卒之一，但他十四年前曾干了件足以改变历史的事，他，一个持枪拦路劫匪，杀•了•韦•恩•夫•妇！！
人们怎么能期待布鲁斯忘掉？曾经8岁那年，他在刚开始训练累的半死的时候依然每天死守着报纸电视，殷殷期盼上面出现一篇，报道逮捕了杀死他父母的凶手的新闻。然而整整一年过去，直到吉姆•戈登被调走，他才不得不明白这件事必须他自己完成。
杀了布鲁斯父母的是哥谭市腐朽残酷的黑暗，但动手的人是侨•钊尔！他必须付出代价！
蝙蝠侠在每个犯罪者聚集地寻找着他的踪迹，然而无名小卒有无名小卒的好处，那使他完全没有人关注，就是提着那些情报商的脖子追问，也往往得不到一点线索。
三天过去，布鲁斯的主旋律就在扫荡和追踪中度过。现在他离那个人已经很近了，这感觉让他更加迫不及待。阿弗曾就处理侨•钊尔的问题特地找他谈过，他明白管家在担心什么，但布鲁斯内心比他更加明白蝙蝠侠不能越过底线，他想他会控制好自己的，大概。
不过最终，布鲁斯没遇到需要控制自己的时候，哥谭的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第四天一早，已经成为警员的伊森突然来访，要知道由于布鲁斯繁忙而不定的作息安排，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上门，也需要事先确定他是否在家。
还没等他开始叙旧，伊森面色郑重的看着他道：“我们（警察）今天早上发现，侨．钊尔死了。”（*3）
那一瞬间布鲁斯简直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不知道到底自己用着什么表情听完伊森的叙述，但那不是他现在能关心的。
侨．钊尔——死了。
起因是蝙蝠侠持续的高调搜捕，不管是想要从他口里撬出关于蝙蝠侠的把柄还是线索，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他都被黑白两道同时盯上，作为一个标准的小人物，这对他压力太大了点，然后在被恐惧折磨的第三天，他终于承受不住，在哥谭市里的某个地方举枪自杀……
阿尔弗雷德送走伊森后走回布鲁斯面前，担心的看着他劝道：“布鲁斯少爷，这不怪你，你也不想的，我是说——你要明白你并没动手杀人。”
布鲁斯没有回话，他明白阿弗的意思，但是那人确实因他而死，因蝙蝠侠而死，因为他过于急切莽撞的举动而死——
看来想成为合格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路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五章 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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