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闪电（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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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钢铁结晶咆哮着奔驰在返回哥谭市的山路上，路边模糊成线状的景物让适应高速的闪电侠也不禁很没安全感的抓住车壁的扶手。
“我们这是去哪？”他吞了吞口水再次提出疑问道。
“返回哥谭…我要去解决‘蝙蝠侠’的镜像。”
“咦咦！你知道它们在哪了？”
蝙蝠侠没有回头——他在飙车——用平淡的语调回答：“但我不知道‘闪电侠’现在在哪。”
“噢——不…那我要怎么找到那个惹事的家伙？”小红人瞬间耷拉下脸色，语气充满了沮丧。
“这你要问你自己。”
“什么意思？”
闪电侠对这句话表示完全不明白。
“德国诗人雷纳•马里亚•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曾经说过，‘镜子：无人能知晓，却告知了你的主要特性。’”旁边的人回应了一片沉默，于是蝙蝠侠只能继续道：“《哈利•波特》里的厄里斯魔镜（THE MIRROR OF ERISED）也被描述成可以照出‘我们心中最深切、最迫切的欲望。’所以……”（*1）
“等等！你居然也读过《哈利•波特》！？”闪电侠的表情瞬间变成介于好奇和惊悚之间，他虽然今晚才第一次和哥谭的黑暗骑士接触，但是不论是外界传说还是这几个小时的近距离相处都不能让他把面前的人和一本‘童话’联系上——尽管是□□——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场景让他一时间把刚刚对镜像的担忧和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被以莫名其妙理由打断讲解的蝙蝠侠懊恼的‘啧’了一声，他用力踩下油门，单手一转方向盘，钢铁猛兽在陡峭的山道上滑出一个270度的华丽漂移，车里的另一个人瞬间被加速和离心力甩到座位上闭上了嘴。
“阅读畅销书籍可以了解当今社会的普遍心理——但这不重要！”
他快速解释了一句——以堪比闪电侠激动时的语速，并且仍旧语气低沉——然后接着道：“镜大师说那两个镜像摆脱了他的控制，我们假设它们有自己的思想——以‘蝙蝠侠’和‘闪电侠’为蓝本的思想——想象一个从镜子里走出来的‘真实’的你会想要做什么？”
“我心底的愿望才不是去抢银行呢！”闪电侠听完的瞬间不可思议兼不满道。
“它并不是你真实的‘自我’—— 对于许多的中美洲和南美洲的印第安人来说，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人的形象代表着这个人的灵魂或者本质，但是也有人解释那些映影是易变的自我，而不是他们要探索的普遍的自我——所以它们只是看似‘真实’，实则并不完整。”
闪电侠眉毛拧成一条线，他苦恼道：“我还是不太明白……就是说它现在在执行的只是我的一部分思想？”
“……可以这么说。”算了，蝙蝠侠放弃解释清楚了——太花时间，而他们现在缺这个——他直接提示道：“问问你自己内心的渴望——在你可能被镜大师复制的那段时间里，最深刻的那个。”
“那段时间……嗯……”
闪电侠认真的掰着手指开始算——他想帮赛尔家把房子从新刷漆，呃，这个做完了；到孤儿院和孩子们一起过圣诞节；让警局同意更新实验室器材；罪犯们能安静几天让他好有时间去看望一下叔叔——最好能在那渡个假；世界和平从此没有人死于非命……
在蝙蝠侠看来，身边的人在得到提示后大约1秒内就抱着脑袋满脸痛苦道：“不行——太多了！”
挑了挑眉，他为什么对此一点也不奇怪呢？
“想想你有什么愿望是需要钱来实现的——很多钱。”
这次闪电侠眼前一亮张口就来：“有——我一直想要一辆货车！”（*2）
“……？”
“我是说——那种内置沙发，音响，小型酒柜，电视，遥控操作等等等等的货车！——那很酷……但是需要很多钱。”闪电侠一脸兴奋和遗憾的解释道。
然后他惊恐的看见蝙蝠侠沉默着分出一只手——注意！他们还在高速飙车中！——开始摆弄之前升起的屏幕，在不知过了10秒还是10年后一张订购单的页面出现在他面前。
套在黑色皮革里的手指指着交货地点那项，耳边响起今晚已经听习惯了的低沉嗓音：“这是城里最好的车行今——昨晚收到的订单，你应该能在这里找到‘闪电侠’。”
“呃……好吧。”一瞬间小红人不敢相信事情居然这么简单，然后他发现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完美制动！心理忍不住赞了一句，然后他张望着四周问道：“我们到了？你的镜像就在这里？”
四周虽然已经有了很多建筑，但是从整个哥谭的角度来说，其实他们还没有进城。
“不，是你到了。”蝙蝠侠撤下蝙蝠车顶棚看向身边，说话间显得毫不容情：“——我们并不是搭档，记得吗？你已经抓到中心城的逃犯，现在我们应该分开来解决属于自己的责任了。”
闪电侠眨了眨眼，然后在冰冷的目光逼视下识趣的一言不发跳下车。他对于自己被突然赶走这事感到有点不舒服——毕竟他们刚刚还在并肩作战，怎么突然就别扭起来了呢？虽然有点委屈不满，但在真的离开前，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你知道怎么对付那些镜像最好吧？”
蝙蝠侠没有看他，只是在发动车子前简洁道：“敲碎。”
一阵机器的咆哮，哥谭骑士和他的座驾消失在城市的黑暗之中。
车上，恢复独处的蝙蝠侠开始操作蝙蝠波。
“查询目标，阿克汉姆。”
[查询完毕，无异常。]系统女音刻板的回答道。
抿了下唇，他继续命令：“接通哥谭市警方频道。”
[已接通——
全市警员请注意，阿克汉姆精神病院发生不明气体泄漏事件！工作人员已撤离，请附近警员立刻前往维持秩序等待命令——重复！全体——]
‘嘭’的一声黑色的拳头带着怒火砸在仪表盘上，该死的，那个镜像完全控制了蝙蝠波对阿克汉姆的监控！
蝙蝠侠咬牙低语：“好样的，这一定是今晚最大的‘惊喜’了。”
***
阿克汉姆对岸聚集着不知多少市民和上百一身绿皮的警员，长桥没有被升起来，但是两边已经被上面临时筑起的防御工事阻隔，救护车的鸣叫和不时响起的警笛打破哥谭夜晚的寂寥。
大部分工作人员和普通人一样担忧着，惊恐着，庆幸着——庆幸目前没有人员伤亡，庆幸他们的顶头上司是那个犹豫不决胆小怕事的罗哈斯局长，这让他们不用冒着生命危险在情况不明的此时冲进阿克汉姆去救那些对所有人来说都毫无价值——甚至是有重大危害——的疯子们。
“局长，我们应该采取措施——我是说现在那岛上可能已经有人死了！”下级警长伊森•班纳特指着河对面——阿克汉姆正被白色不明气体笼罩着——忍不住进言道。
“我知道，我知道。”不知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因为内心焦躁，罗哈斯拿着一块手绢使劲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汗，语气不耐道，“但是就像之前说的，鉴定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就这么进去冒险。”
“可是根据逃出来的工作人员描述，我们只要带着防毒面具进去应该就没问题了！那很可能只是一般的□□一类的东西啊！？”伊森的语气逐渐激动起来，他的搭档——殷警长——暗暗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以示阻止。
罗哈斯厌烦的看着他面前的两人，要不是这是他手下最有本事的人，他一定马上让他们滚出去了，但可惜他们是。所以他用仅剩的一点耐心道：“那些工作人员受过什么特训么？是化学专家还是特勤组？他们怎么知道那些‘白烟’是什么？——班纳特，你的警惕心呢！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可是……”伊森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只手使劲拉着他迅速离开——是殷。再回头时他终于发现自己上司那冰冷无情的目光。
“殷，看好你的搭档！别让他在有命令前擅自行动！”
这句话让伊森露出错愕的表情，进而的认知让他心底发凉。
走到两辆警车之后，殷看着自己身后的男人皱眉道：“班纳特，你不该像刚刚那样和局长说话，那会让你……”
“殷…局长这次是故意的。”伊森打断道。
“什么？”她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在故意拖延救援时间——他想把那些极度危险的罪犯们一劳永逸的解决掉！”
殷摇了摇头，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我是说，就算阿克汉姆里有些人极度危险，但是那上面还有很多普通病人——法律没有宣判他们死刑，局长不会抱有那种想法的，他也是个警察。”
可是他刚刚看见了那个人眼里的狠绝！伊森刚想开口就被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阻止，殷最后劝道：“班纳特，别胡思乱想了。现在好好休息吧，相信我，不久后我们就可以上岛救援了。”
伊森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搭档不会相信了。皱眉望向情况不明的阿克汉姆，无奈之中他现在只能祈祷一个名字。
“——蝙蝠侠。”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闪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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