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霍格沃茨通关手册》齐妙

11、第011章 一忘皆空和摄神取念

　　圣诞假期后的第二堂魔药课上，可瑞恩娜.斯特林因为没有能够正确回答出教授的问题而遭到扣分，同时禁闭。

　　朋友们只能这样安慰她：“你的人生圆满了。”然后小姑娘就委委屈屈地来到了魔药教授的地窖办公室。

　　她知道教授一定要当面问她关于哈利.波特的事，很配合地给了他关自己禁闭的理由，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狠心地还扣她分！

　　虽然只是一分，可她从来没有被扣过分好不好，这是第一次！

　　好吧，第一次留给先生，她勉强能够接受，但还是很委屈。

　　她的小心思简直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令原本心情很差的斯内普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愉悦。

　　“可瑞恩娜。”他出声唤回小姑娘的注意力，“扣分不是因为你没有回答出问题。”

　　“先生？”小姑娘疑惑地看着他。

　　“是因为你的鲁莽。”斯内普的声音变得严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第三个人发现你找到了救世主的下落，会是怎样的后果？”

　　“有的，先生。”小姑娘委屈答道，“所以除了您，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打算告诉您以外的任何人。”

　　“有没有人知道，你试图查找救世主的下落？”

　　“如果您是指巫师的话，那么没有。这完全是我在假期里一时无聊为了打发时间产生的想法。”

　　“就是说，有麻瓜知道这件事？”

　　“是的，我用自己的积蓄雇佣了一位私家侦探，家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斯内普沉吟了片刻：“我需要看你的记忆。”他伸出魔杖敲敲桌子，一个冥想盆出现在二人面前。

　　顺利抽取并观看了小姑娘关于寻找救世主的所有记忆后，斯内普收起了冥想盆。

　　“可瑞恩娜，你的这段记忆必须留在我这里。”知道小姑娘对于自己的记忆有多么执着，斯内普这句话说得有些犹豫。因为担心她会强烈反弹，又加了一句，“只是暂时，在你学会大脑封闭术之前。”

　　出乎他意料，小姑娘对交出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随意点了点头，随即便兴致勃勃问道：“您是说，您愿意教我大脑封闭术了？”

　　“不是现在。”斯内普摇摇头，“天才的大脑并不能完全代替时间的作用，你需要时间打牢自己的魔法基础。”

　　小姑娘期冀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不过很快就重新明亮了起来：“那么，二年级？”

　　斯内普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如果你可以保证，在一年级的剩余时间里不会被请到校长办公室的话。”

　　“成交！”小姑娘兴奋得跳了起来，完全忘记了淑女的姿态，直到教授低沉丝滑的声音响起：

　　“现在，劳动服务。”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指向墙角那堆鼻涕虫，心情愉悦地看着小姑娘刚刚还兴奋饱满的小脸随着这句话皱成了一团。

　　禁闭结束时，小姑娘在离开地窖之前，迟疑着问了斯内普一句话：“先生，我雇佣的那位私家侦探，您是不是打算将他关于哈利.波特的记忆消除掉？”

　　斯内普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句话，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避开了她的眼光。不止那位私家侦探，她那份记忆里出现的所有人，他都会一个一个去解决。他甚至已经考虑过灭口的方案，最终决定放弃不是因为任何道德因素，而仅仅是因为杀人会导致更多的问题。

　　这些，她没有必要知道。她已经为了他的要求而放弃了在阳光下尽情显露天赋的权利，斯内普不觉得应该要求她更多。阴暗的事情，自有他这样阴暗的人去做。

　　但她还是想到了这一点。

　　她怎么会想不到这点呢？

　　小姑娘在最早听说有遗忘咒这样的魔法时，就很直接地表示过，这是对人权的侵犯。她自己小时候的那段记忆被他消除，虽然她从没有对他表示过不满而只有感激，虽然明知道那是一段极其糟糕的记忆，但她还是坚持一定要找回来。不是吗？

　　斯内普原以为她会愤怒地指责自己的决定，至少会无声地表示不满。

　　他无论如何没有料到，小姑娘会扑上来给他一个紧紧的拥抱。

　　“对不起，先生。”小姑娘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喃喃说道，“我当时想到了是不是要给他一个‘一忘皆空’，但最终还是没有自己去做，现在需要您去为我解决这样的麻烦。”

　　斯内普真正愣住了。

　　与进展一日千里的魔法知识比起来，小姑娘的是非观还留在在麻瓜世界停步不前，她仍然认为擅自消除别人的记忆是不对的行为，所以她不愿意去做。可她最终没有自己去做的真正原因，却是知道他一定会替她去做？

　　斯内普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小姑娘自己坦白，他不会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是在告诉她可怜的魔药教授，他被小姑娘用天真的外表和对他完全不设防的姿态蒙骗利用了？

　　斯内普将小姑娘从自己身上拉开，他突然变得冰冷的态度令她的神色明显地出现了困惑与慌乱。

　　被利用，斯内普丝毫不介意。值得被利用是他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被欺骗，斯内普也不介意。作为一个游走在黑魔王与白巫师之间的双面间谍，他这一生中骗过多少人，又被骗过多少次，他数也数不清了。

　　他生气的是自己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失去了一个双面间谍应有的警惕。她说得出邓布利多是政客，找得到哈利.波特的下落，同时骗过整个霍格沃茨将她只当成一个资质尚可的小女巫。而他竟然在所有这些事实面前，认为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需要保护的天真小姑娘？

　　这一次，斯内普没有留情地对她用上了摄神取念。

　　小姑娘短暂的生平在他眼前一幕幕闪过。

　　斯内普很快知道自己多虑了，甚至几乎失笑。如果说，小姑娘这次明知道自己惹了麻烦后肯定会有他为她收拾烂摊子所以大胆闯祸的行为，算是对他的欺骗和利用，那么小姑娘的父母是她这种小伎俩最经常的受害者，也是仅有的受害者。

　　斯内普发现，在斯特林夫妇之后，自己似乎荣幸地成为了第三个在斯特林小姐看来可以放心大胆地坑蒙拐骗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