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计算全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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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莫的提议，古越凡连反驳也懒得说，只是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把香烟扔进杯子里，起来回到卧室梳洗，顺道用喷剂把头发染回全黑后，就去继续摆弄LG12的玩意，在近黄昏时才到车库拿车去游戏公司。
他把耳机扣在右耳，拨通号码后，设定好自动驾驶系统，跟通话另一边的顾莫说道：「车里的监察仪器我开着，到游戏公司时你唤我一声，我要睡觉。」说完，就径自翻出眼罩戴上，躺在驾驶座上开始睡觉，完全不给顾莫回答的机会。
顾莫从监察镜头里看着古越凡双手交握搁在腹前的睡姿，心里想他有够悠闲的，明明都让他穿避防衣了，用脚跟想也知道这一趟会有危险。他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胸有成竹，并没有把那些危险放在眼内，还是因为战斗力只有三，再惊慌也没用，索性就什么也不管了。
但以古越凡的性格顾莫并不认为是后者，但前者也有点不太合理。想到最后，索性不去猜了，反正很快就知道了。
顾莫接通游戏公司里的摄像镜头，在车子到达游戏公司时把古越凡叫醒，古越凡刚踏进游戏公司就被一群人缠上了说有的没的，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又催促他赶快进高层的办公室，说高层们已经等他很久了。
「烦死了，那么着紧你们就自己去见啊。」刚才睡那一觉似乎还不足以让古越凡脾气变好，他毫不在意的推开包围着他的人，走出人群径自走向研究组所在的实验室，完全没有把满脸焦急的他们放在眼内。
本来透过游戏公司大门的摄像镜头看着这情况的顾莫，从另一个摄像镜头看到某个身影正朝古越凡全速飞奔过去，一个带着杀意的怒吼同时响起：「古越凡！！！！！我要杀了你！！！！！」
「博士，别回头，向右走一步，转身。」见古越凡身影有点摇晃，顾莫冷静的提醒道，他并不奢望能力值三的古越凡能打倒对方，只希望他能凭他的指示躲过攻击，让公司里的护卫或会武术的人反应过来后出手救他。
谁知，就在古越凡依从顾莫的指示向右转身，闪过对方从后而来的刺击的下一刻，他顺势从白袍的口袋里抽出一根通黑的细棍贴上那人的背部，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嗞嗞声响起，顾莫甚至还隐约见到蓝色的电流在偷袭者身上闪过。
「呜啊－－－」偷袭者发出无比惨烈的嚎叫声，他的短刀脱手，本人被电流电得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脸上露出痛极了的表情，四肢更是不自然的抽搐着。从偷袭者发出攻击到倒下，只过了短短的半分钟的时候，古越凡的反击动作非常流畅利落，彷佛已经演练过上百次。
「啊？季子康，怎么会是你啊？老同事见面你就这样跟我打招呼的么？」古越凡把小刀踢离偷袭者的手边，低头一看偷袭者的真容，发现竟然是熟人。他状似惊奇的挑眉，无视季子康恐惧的目光，慢条斯理的用电击棒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脸颊。
拍够了后，他按下棒底按钮通电，蓝光再次出现，季子康又是一阵惨叫。
一些会武的人脸色难看的嗅着空气中的焦肉味。刚才在发现季子康偷袭古越凡时，他们还在心里不屑季子康，想出手解救古越凡，但在看到现在这情况，他们竟不约而同的同情起季子康来，甚至在心里吐槽想，你确定需要被救的是眼前笑得阴险的古博士，而不是被电得双眼反白的季先生？你确定？
「古越凡，你阴我，是你害我身败名裂的…我要杀了你……」季子康狼狈的趴在地上，气弱浮丝的说道。本来已经十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在经古越凡一番蹂躏后变成了一片片的焦黑，他死死的盯着古越凡，眼里尽是深深的怨恨，彷佛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哈？阴你？就你这种东西也值得我去阴？」谁知，古越凡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嗤笑了一声，他弯腰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趴在地上的季子康：「你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如果说刚才围观的人都是在同情季子康，那他们现在就是因古越凡的狂傲而震惊。虽然论才能季子康的确及不上古越凡，但季子康比较一般人聪明多了，他在电子工程这个领域里也小有名声，加上季家的背景，很多人都深信假以时日，季子康必定能成为这领域的权威，然而，这么的一个有潜力的人，在古越凡的口中却成了东西，这让他们怎能不惊讶。
或许在古越凡的世界观里，任何及不上他的人都是东西。而非常可惜的，在电子工程这个领域里能比得过古越凡的并没有多少人，所以也许在古越凡眼中，世界的大部分人都不是人…
而被视为东西的季子康听完古越凡的话，看到四周的人脸上的同情，马上恼羞成怒的朝古越凡大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看不过我处处跟你作对，故意找人假扮易菁跟我说完成了下载AI的程式，害我因意图盗窃AI而被拘捕！我就奇怪那样的程式怎可能那么容易写成，你那AI就像是一头疯马，想要压制住他，强行把他下载到硬盘谈何容易？唯一解释就是作为研发者的你故意写出来阴我的！」
季子康咬牙切齿的大吼道，但以他气弱的程度，落在古越凡耳里只是刚好听到而已。
「哦？」古越凡挑眉，没有理会他，回头一看，不意外的看到冷逸和游戏公司的高层们，顿时明白季子康想他亲口承认阴他的事，从而向那些人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但不得不说谢景曦那个七色刺猬头真的很难忽略，随便一面反光的物体可以看到一坨彩色的东西。
季子康那么急于开脱，也是有原因的。偷走AI不单是法律上的偷窃罪那么简单，在这个AI将要交易的时刻，把商品偷走无疑是把买卖双方都得罪过了。卖家游戏公司、持有游戏公司股份的谢家和买家冷家，四大家里得罪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有名的□□世家，坐牢子后恐怕就不单是天天被痛殴那么简单了。
然而，知道季子康打什么主意，古越凡又怎会让他如愿。他把视线转回季子康的身上，毫不留情的开口反驳。
「话别这样说，我可以多告你一条诽谤，让你在牢里待久一点。何况，就算你我想阴你，也得你本来对AI有贪念才成，易菁告诉你有这种害人的程式你就去用，你的脑袋是装饰的吗，还是你已经想偷AI很久了？也是，我家AI的身价数以亿计，你想要他是正常的。」
古越凡一顿，想起自己被顾莫借去了的病毒、顾莫受伤的左手，还有被延迟了的开会时间，顿时理清了事情的大概，他用电击棒拍顶开季子康的嘴唇，在季子康惊恐的面色中，撬开他的牙关想插进去：「你明知道我想尽快把AI卖出去，好早点回家做研究，还故意的妨碍我。就是因为你的程式弄伤了AI，把整个会议都推后了，你知不知在那么短的时间修复一个那么复杂的程式，费了我多少精力。现在还敢恶人先告状来说我阴你？」
古越凡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季子康身上，毫不意外的感受到身后以冷逸为中心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十度，他再次按下通电键，一阵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啧，蠢了，我不该把电击棒放进他的臭口里的，都弄脏了。」无视地上已经重度烧伤昏厥过去的季子康，古越凡站起来婉惜的看着沾满口水的电击棒，在实验袍的口袋里翻出一个透明的保鲜袋，把它扔进去，然后才目无表情的姗姗来迟的警官：「是他先攻击我的，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我这是正当自卫。身为一个弱不禁风的研究人员，面对这场点难免有点慌张，不小心就下重心了，不过人应该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警官汗颜的看着不似人形的季子康，心里暗暗的吐槽，去你的弱不禁风，这种手段、这份冷静、这个厚脸皮，连连环杀手也可以比下去。
「不过季子康一个研究员，能从你们手上逃出来还真厉害呢。」古越凡转身走去高层和冷逸出来的面议室，说出了一句像是调侃警员无能的话。
「是我放他过来的。」顾莫没有质疑自称是三的战斗力，毫不忌讳的承认道，要不是他破坏警车的电子锁，清除去一路上的障碍物，凭季子康的体质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
不单如此，他还借了古越凡的药剂，完成了季子康一直在编写，用来捕捉及压制AI的程式，然后用光学影像假扮作易菁，通知他程式已经成功研发，煽动他在凌晨偷走AI，让古越凡因为交不出AI，在今天的会议成为中矢之的。然而，就在季子康依着他的计划用药剂重创而下载他时，他触发了游戏公司的警报，让季子康当场人赃俱获，身败名裂。
他相信，比起没有形体的AI，季子康更容易把事情的罪魁祸首认定为与他不合的古越凡，依季子康那种性格，他这次被害得那么惨，一定会有报复古越凡的念头，所以他就顺水推舟把他放出来：：「现在去下口供，回来签约最早也得凌晨吧。」这样就能给眠争取更多的时间了。
古越凡停下脚步，他的表情有点阴晴不定，似乎是因为顾莫利用他的行为有点不悦，但下一刻，他又回复一般的表情，环顾了四周，在见不到易菁的身影时说：「对了，易菁呢，她无罪吗？我听说她跟季子康挺亲密的。」
「没，凌一给我提供了GM01至04不可告人的秘密，大部分我都送去警局，但其中一份关于季子康跟易菁有婚外情的，我送给媒体去了。」
所以说因为季子康，季家这次丢脸丢遍整个Z国了。离婚是一定的，但季家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罢休。季子康也算厉害了，在Z国权力最大的四家中得罪了三家，就算逃得P国也见不得会被留个全尸吧。古越凡有点幸灾乐祸的想，但转头又跟警员说道：「警官先生，虽然我想给你录口供，但我还有会要开……」
他回头颇有意味的看向冷逸，冷逸沉着脸，冷硬的说道：「开完会再录，请回吧。」
冷逸是□□子弟，这个有点资历的警员也清楚，他都开口了，面子是得给的，要是阻了他的好事，说不定明天他们就横尸街头：「不用录口控了，摄录头像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录下，我们会回去看的了，要是有什么欠缺的话，我们会再找古先生补充的了。」见冷逸点头，他们拉起半死不活的季子康，回警局去了。
「开会吧。」用一句说话就破坏了顾莫计划的古越凡耸耸肩，毫无歉意的转身走进会议室，把保鲜袋扔到自己的位子，开始了AI交易的签约会议。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计算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