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小心掉线，提防变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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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选一万次，我也会作出相同的选择，甚至用上更加残忍的方法，我不容许有人伤害阿眠。」
顾莫在沉龙城城城主厅说完这话后就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风景已经截然不同。眼前是一座纯白色的殿堂，殿堂由数十根白色的巨柱支撑着，殿堂前的是几十级通往他这边的台阶，殿堂下的不是地面，是白茫茫的云雾，云雾在殿堂散发出的微金下泛着光芒，显得十分神圣。
这里是上界，泰勒记忆中的上界。
他想抬手，却发觉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才发觉身体正被粗大的铁链束缚着，铁链绕过他的腰身，勒住他的前胸，锁住他的翅膀，攫住他的脖子，缠住他的双手，他被牢牢的绑在耸立在云中的巨大十字架上，面对着神圣殿堂，彷如一个罪孽深重的恶人，被迫为所犯的过错忏悔。
认清自身处境的他试图去拉扯锁链，却发觉它分毫不动，想用火魔法去轰掉，却发现技能全都没有了，他调出菜单意图注销，但系统却显示这是无法注销地域。
这奇怪了，无法注销地域是不能限制AI的。
他索性调整数据进入系统中枢，心想进入了中枢后就能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唔……啊－－！
正当他开始进入主系统时，强烈的电流从身后的十字架流出通过他的身体，他被电得身体抽搐，双目翻白，不停挣扎想要拉断锁链，奈何他这身体的能力根本不容许他挣开半点。
半晌，电流停止，他弓起的身体马上脱力的垂下，压在锁链上冒着黑烟，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肉类烤焦的味道。这时，顾莫模糊的看到四个白色的身影从殿堂走出，沿着台阶拾级而下，最后在他的不远处停下。他们展开翅膀腾空而起，并在他的前方定住，围观着他的丑态。
「我就说不听话的狗要打才成，古越凡对AI的教育太差了，单纯的放任着他，现在终于闯出祸了。」领头的天使用短剑挑起顾莫的下巴轻蔑的说道，顾莫瞇着眼努力的聚焦，最后在他头顶看到GM01四字。
竟然是游戏管理者？他望向另外三人，毫不意外的看到他们头上分别顶着GM02、GM03、GM04三个名称。眼前这人提到了古博士的名字，顾莫突然想起稍前凌一的嘱咐，难不成这里其中一个就是被古越凡取代的“前首席管理员”？
残余的电流在他身上游走，间中发出滋滋的声音，电流造成的麻痹还残留在他的身上，顾莫看着前方的人，艰难的挤出一句：「……AI是游戏公司重要财产，就算是GM，让我受损的话一样会受到处分……唔……」
颈动脉被割断，血压让鲜血从伤口猛然喷出，洒在GM01的脸上，顾莫化作一道光消失，一会，他又再次重生在原地，被锁链束缚着，死亡的后遗症让他脸色非常苍白，他的胃部像正被一双无形的手搓揉压扁，痛得他不禁尽量把身体蜷缩起来，他终于明白，这里是游戏空间，他被放进了一个跟泰勒外观一样，但能力差天共地的躯体里，即使这群人把他的角色杀一万次，只要他数据本体无损，他就会重生，他们还可以杀他第一万零一次。
「AI，我们接收到玩家的投诉，说游戏里有强大得破坏游戏公平性的人型宠物，经彻查后锁定该宠物为堕落天使泰勒，那就是你。」GM01把剑尖抵在顾莫的肩上钻动，缓缓的刺破了顾莫的衣物戳进了皮肉。顾莫紧绷了肌肉，攥紧了拳头，咬着唇忍下这一切。
GM01见此不但没有减轻力度，反而更不客气了，他锋利的剑刃旋转刮过伤口里头嫩肉，慢条斯理的说道：「研究团查证后发现你身为宠物竟然在没得到主人的命令下擅自行动，还以极为残忍的手段杀害了玩家，因此本团与高层召开了紧急会议，评定古博士管理不当令AI有暴力倾向，故此，AI的管理权转交研究团，并且，AI须接受惩罚及改造。」
GM01扔下剑，改用两指插进顾莫肩上的伤口抓弄撕扯，饶有兴趣的欣赏着他忍耐得满额冷汗的样子：「我早就说让AI去当玩家宠物这事太荒谬，只有古越凡才会一直护着你纵容着你，说服公司高层让你自由发展，把你宠得无法无天，再这样下去，终于一天你会骑在人类的头上。」
顾莫把下唇咬得血肉模糊，他低头喘着气，隐忍的忍受着对方暴力的对待，因为他明白他无处可逃。在触电一次后，他就分析出解除电流设定的方法，但就算他能注销回到主系统，然后呢？
逃回古越凡身边？他没信心那人会出手帮助他，更不清楚他有没有能力扭转游戏公司高层的决定。
逃回网络里从此独自一人？没了AI的游戏可以维持一段短时间，但长此下去必定会崩溃。他不介意游戏崩溃，但他害怕凌一会被迫出来维持系统，有了AI逃走的先例，那时凌一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他甚至庆幸，今天被绑在这里的是他而不是凌一，这些痛，他一个人受就够了。
他不会反抗，但他会记着他们对他做的所有，终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
「他走神了。」GM03提醒道。
「看来他还是没搞清自己的立场。」GM01沉着脸把GM02唤过来，GM02取下腰上的鞭子，对顾莫劈头劈脑的抽下去，顾莫嘶的一声，他的脸顿时被抽出一道血痕，从左额横跨至右耳下。
「你必须要记住，你只是由人类制造出来的工具，你的存在目的是辅助人类，维持游戏的运作。对着人类你必须谦卑，并保持距离，因为你身为卑贱工具的你不配与人类称朋道友。」GM01认真的说道，这时GM02又一下精准的抽打在顾莫锁链间的皮肉上，伤口迅速渗出的血染红了顾莫的衣服。
GM01飞到顾莫的左侧，手指用力的揉压着他脸上的伤口，他收回手，望着拇指沾上的血液露出厌恶的神情：「明明是数据却拥有血肉，古越凡的设计真是太令人恶心了。」他甩去手上的血，继续说道：「从今后开始，你将不能够再演扮泰勒的角色。你必须留在主系统里，你的工作只是执行我们的命令，如果敢反抗或者伤害人类，你将会再受到惩罚，听懂了就答我一句，明天我就带你去跟被你杀害的玩家们赔罪，然后就把你锁回主系统。」
语言一落，顾莫没有回话，一时，令人窒息的寂静在天界蔓延，GM01瞇着眼回头危险的看着顾莫，顾莫抬头，气弱浮丝却十分坚定的说道：「我不会道歉的。」
GM01一瞬间变得狰狞，他把施着鞭的GM02推开，用力掐住顾莫的下巴双目欲裂的瞪着他：「你敢再说一次！」
顾莫被箝得生痛，却连皱眉的力量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把说话从牙缝里挤出来，但他太虚弱，发出的声音只是刚好让GM01听到而已：「我、不、会、道、歉、的。」
「好、好、好！真是一只难教的狗！但不要紧，你终会低头的。」GM01气疯了，他一连说了三个好，抬手就给顾莫施加技能，把他余下的血皮和身体定住了。
「我记得你枪法很好是吧，在崖顶连续射杀了几个玩家是吧？」GM01退开，两根小指粗的光刺凭空出现，径直的正对着顾莫睁开的双眼，顾莫的双眼本能的露出了深深的恐惧。对于一个用狙击手来说，眼睛就是他的命！
GM01满意一笑，光刺咻一声刺进了顾莫的眼晴，刺破了他的眼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GM01解了定身技术，就见到顾莫开始剧烈的挣动起来，透明的液体混着血水从他的眼眶流下，他发出的像是野兽受伤后悲嚎的声音。上界开始摇晃、在崩塌，不同的技能在空中炸开，四个GM被强大的冲击波弹飞移到殿堂的柱上滑落，吐出一口鲜血，土刺不断从地板冒出，他们狼狈的爬起来躲过，脸色难看的看着突然失控的AI。
「玩够了吧？」冷冷的声音响起，一个蓝屏在空中展开，古越凡冷着脸注视着他四个下属：「玩够了就马上还给我。」
「古越凡！」GM01飞起来咬牙切齿的大吼道，他的额上暴出青筋，愤怒的盯着蓝屏里的人：「是你让他失控的吗！」
「我让他失控？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么？」古越凡一脸可笑的望着他：「用你的猪脑袋想想吧，你以为把他禁锢在一个无能的躯壳，让他受尽折磨就可以驯服他么？你以为他是什么？他不是一头畜牲，他是我所创造至高无上的AI，只要他愿意，他一只手指就可以掐死你们。」
GM01脸色大变，他和其他人的身体续渐消失，最后系统基于安全理由把他们强制注销的讯息。他从游戏舱里爬起来打开电脑连接上界，光屏一开就见到里头还是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他按动键盘调出更多的铁链束缚住顾莫，但铁链在触给他的时候马上粉碎成数据的碎片。
「用硬的是不成的，AI就是网络的帝王，只要他还在网络，你们就斗不过他。还有，关于管理权转让的事，我刚找了高层们谈了谈……」古越凡透过蓝屏看到了GM01，他不慌不忙的把一份由高层签署的文件调出来让对方看到：「因为我答应帮他们保守一些秘密，他们认为我品性善良、乐于助人，愿意把AI交回给我继续照顾。」
「古越凡！」GM01的双眼满是红根，他眦目欲裂的瞪着一脸蓝屏里的人。干听就知道古越凡是用高层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挟了他们，让他们把AI交回给他。
「是是，我知道你很喜欢我的名字但请不要一直重复。」古越凡故作无奈的摊手，突然，他像想起什么的拍拍自己的头：「对了，季子康我记得你入赘季家后多了个小舅子叫未央，今次投诉的人正好也叫季未央呢，会不会就是你的小舅子啊，如果是的话按照游戏公司规矩就得避嫌了，我家非拾就算得罚也不到你管，啊，要是你不小心管了那岂不就是犯规了么？」
「古越凡……」季子康气得浑身发抖，他没想过期待以久的反击竟然输得一败涂地，他猛然关掉屏幕，大吼道：「带上你的AI滚！」
「啧，脾气真差。」古越凡离开座位冲了杯奶绿再回来，看着顾莫砸场砸了足足五小时，在把整个空间都快拆了后终于冷静下来：「熊孩子终于乏了么……」古越凡把顾莫强制注销，把他的本体从那躯体里抽出来，然后让海琳娜变大把他背回【一之空间】。
顾莫醒来时感受到身旁都是数据，古越凡低沉的声音传进耳里：「醒来了？还好凌一通知我说跟你失去了感应，我才知道去救你。季子康那货还不算蠢，懂得在游戏里虐待你而不是直接伤害你的本体数据，我已经给你做了身体检查，你的数据没有受损，但安全起见还要再观察两天……」
「博士。」顾莫打断了他的话，他抬头有点茫然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双眼犹如一池死水。「这里是凌一房间的衣柜吗？很黑，我什么也看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小心掉线，提防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