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地》小谎

9、第 9 章

　　陈厉躺在床上，觉得真是白瞎了李荡一身结实的肉，结果经过陈厉的反复求证，证实了这只是一好看的身子板，下个水上来就倒了。

　　他大爷的，游泳也不成太垃圾了。
　　陈厉想想刚上岸那会儿他就心悸得像房颤一样，摸了下自己的胸。马的你这心功能行不行啊荡荡。

　　这边大夫还抓着陈厉另一只手给把着脉，看陈厉摸着胸，赶忙就问：“公子可是心痛症又发作了？”

　　“什么我还有心痛症吗？”陈厉简直不敢相信地问，他看大夫跟周围的小仆们都呆呆地看着他，撇开头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了一句：“你们都别吓我。我很不禁吓的。”

　　他想李荡这年轻人还有心绞痛就觉得越想越不可思议。简直不能再糟了。

　　难怪说是半条命，给还这么苛扣。
　　陈厉心里堵，一点精神也没地抽回自己的手，拉起被子盖着脸就不想动了，听到“太后到”陈厉心里骂了一声，才无奈地掀了被子坐起身。

　　大夫与小仆们跪着迎那老妇，陈厉还没下床，她忙说了一句“荡儿，不必行礼。”，又撤了下人走到床旁，坐在了床旁的凳子上。

　　“荡儿，皇祖母来看你了。你受苦了。”那人抓着陈厉的手，说：“昨日之事皇祖母已从淳儿那儿知道了经过，你下水救人，勇气过人。”

　　陈厉不知道通常这种时候怎么回答好，没说话。他觉得累，看着太后一时半会没能进入角色。

　　太后见他没反应，又牵着他手继续说：“荡儿，自你从胡国回来，皇祖母只来看过你一次。望你知道这并非是不疼爱你，是惦你体弱多病，望你好生休息。知你素来喜爱音乐，祖母还往你这儿送了几件乐器，你可还喜欢？”

　　陈厉见太后就这么停着看自己，只好接说：“喜欢。”

　　太后没动，和蔼地看着陈厉，又问：“荡儿不是在生皇祖母的气吧。不要生气了，还有什么想要的，皇祖母让人给你送来。”

　　陈厉倒是想着一茬很久了，听了就说：“荡儿没什么想要的。不过门口四个看门的，可以给换成四个女婢吗？要年轻点的。”

　　陈厉看着太后，慢了说话，想让自己看起来可怜点。不过一想他人高马大的，旁人看来定觉得十分可笑。太后一下笑了，摇着头还是说：“准，这有什么难的。”给答应了。

　　太后又说：“淳儿说许久未见你，她都认不得你了，昨日一见，只道你是长得好看的官宦子弟，不知是我们荡儿。荡儿确比几年前高了，长得也更俊了。”

　　陈厉正敷衍地点着头，一听太后话又停了下来就又头痛了。

　　这回了总会说到他不认识的人。他想自己最后不能傻到问：我也不认得你说的哪个淳儿。但这话茬他也不好不接，只好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胸，说：“皇祖母，荡儿心痛症又犯了。”

　　太后一听抓着他的手一紧，问：“怎么了荡儿？来人，快让人叫大夫！”

　　太后才松了陈厉的手站起来，小雁立马就跑了进来，带着刚刚一起出去的大夫一下就到了他跟前。

　　陈厉捂着心口虚弱地躺回床上，然后伸出另一手给大夫，说：“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