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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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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寒夜到了龙宫,将他安置在了龙宫的千年玄冰室内。寒夜,我留不住你的命,至少,还可以保存你的肉身。你,就在这儿好好睡吧,没人敢来打扰你。
在玄冰室陪寒夜呆了几天,便回了长安,事情的始末我还需弄清楚,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寒夜死去。
回到长安,五姐早已离开回天了,土地说,父帝,母后怜悯竹影,把她接回天修养了。
辞了土地,召了朵祥云,踉踉跄跄的爬了上去就往天界赶去。一路上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得抓紧点,早点看到竹影,也许心里会早点好受一些。我已经失去寒夜了,不能再让竹影出什么事!
刚到南天门,早已有一大群仙家候在那里,见我到来,纷纷下跪行礼“小仙恭迎七公主”。我正纳闷儿,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排场的?再说,他们不都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吗,又怎会知道是我?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片恭贺之声“恭喜公主历劫回归,飞升上神!”。善了个哉的,感情那天飞升的是我来着;稀了个奇的,差点就让凉音处理了的我,居然飞升上神了!
老天,你待我不薄。
与这一群仙家周旋了一会儿,便告辞到凌霄宫面见父帝与母后。
还没走到殿门口,已有值官通传,方进得殿内,刚要行礼,却被父帝托起“自家人,讲那些虚礼作甚,况且你还重伤在身,这礼就免了。”抬头看看父帝,满脸慈爱中夹杂着满满的心疼“小老七,上来让爹好好看看,这次历劫,你吃苦了。”
走到父亲跟前,把头靠在他腿上“七儿不苦,七儿觉得这次下界很值得,又学会了很多东西。”
父亲拍了拍我的背“不说那些了,你看你母亲哭的,过去给她撒个娇,让她不要哭了。”
挪到了母亲身边,看到她通红的双眼,鼻子也跟着发酸“娘,不哭了,是女儿不孝,总让娘亲担心。”“七儿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看你们俩,回来了还哭什么,七儿,想你娘一样,没出息。”虽然这么说着我们,但父亲还是红了眼眶。
回到晨曦宫,哥哥姐姐们早已等在宫门处,刚踏进门,就被几个哥哥给打横抬了起来“小妹辛苦了,剩下的路由哥哥们带你走”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都被生生忍了回去,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让哥哥姐姐担心;要开心,不然寒夜会不放心的。努力的挤出微笑,努力的和哥哥姐姐说闹,这一刻,我只是他们弱小的,需要保护的,爱撒娇的小妹。
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妖邪作乱,没有背叛。有的只是来自哥哥姐姐的关怀,浓浓的爱意,暖暖的亲情。
因为升为上神,父亲大宴众仙一个月,我打着要养伤的幌子,只象征性的出席了一天,就每天呆在宫里,守着竹影,期盼她早点醒来。
每天厚着脸皮问老君要仙丹,老君向来疼我,倒也大方。一句“公主喜欢什么丹药随便拿”,使得我肆无忌惮,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仙丹就往回搬。回到宫里,每样仙丹挑一粒,和在一起就往竹影嘴里塞。虽然不知能不能让竹影醒过来,但老君的仙丹百益而无一害,多吃点准没错!
如此,一折腾就是十几天,老君练好的仙丹被我折腾了个零零落落。这使得我不得不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老君要是找我还他的仙丹怎么办,要不要把我贪污了的还回去?还是不要吧,反正他又不吃,放在他那儿,和搁在我这儿都一样,我还能用来救人呢。
当我觉得我有必要把私藏的仙丹拿出来继续喂竹影的时候,善解人意的竹影终于醒了,我都还没站稳就急急的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道“竹影,竹影,你总算醒了。你肯定知道我舍不得还老君仙丹,舍不得把私藏的给你吃,于是就醒过来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要是再不醒,老君的仙丹就要被我折腾完了,到时,我怎么和老君交代呢。”
把鼻子眼泪都往竹影衣服上摸,想必是我哭得太惊天动地了吧,等我哭诉完,抹干眼泪,才看见周围围满了人,都一副看白痴的表情。很显然,我就是他们眼里的白痴。他们想必听到我的哭声,以为竹影出什么事了赶过来的吧。
竹影人缘真好!
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然后摆起公主架子,一脸严肃的解释“本公主这是激动,激动!”众人摇头表示不屑。看来,我的确对你们太放纵了,等着,总会收拾你们的!一个个收拾得服服帖帖才行,不然你们以为本上神是好惹的。哼!
又卧床修养了几天,竹影已能下地走动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在得知寒夜走了的消息后,她只是安静的看着我,安静的说道“我能感觉到打伤我的不是莫公子。在打斗过程中,莫公子一直只是闪躲,没有主动攻击,而伤我的人,是铁了心想置我于死地。虽然看上去一样,但气场完全不同。只可惜我修为不足,没能告诉五公主她们这点就倒下了,公主,对不起,让你失去了莫公子。”
我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含笑说道:“别这么说,你也是受害者,更不用对不起,我从没怪过你。”
竹影办事果然甚得我心,把事情的始始末末,问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两万多年前,狐狸一族的某个分家因作孽不浅,人神共愤。父亲为了六界安宁,为了不再发生同样的惨剧,派兵灭了这一家。看着当时还年幼的幼小的狐狸,也就是死去的凉音,想起了同样小小的五姐,便动了恻隐之心,饶了她一命。
凉音渐渐长大,记起了自己家的遭遇,没有反思,没有改正。反而一错再错,觉得是天庭对不起她,害得她无家无父母。却没想过,当年她父母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毁了无数的家庭。
一朝失误,便入了歧途,学了邪术,便是那后来害人不浅的摄魂术。隐姓埋名,然后虔心修炼,做着违心的善事给天庭看。于是,在某一天就得道成仙了,因缘巧合,她成仙之日,恰逢我出生。父亲大喜之下,把她拨到了晨曦宫,由于演技卓越,自是节节提拔,当上了我晨曦宫掌膳仙女。
自知伤不到父亲,便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在我下凡后,屡次偷偷下凡部署,欲置我于死地。奈何我运气好,托了她的福,得到了不少锻炼。自然,胡萧的摄魂术是她教的,无良道士是她扮的,所谓恩人,也是她引着去救的,所谓恩人的病,也只是因为她作祟而已,目的,就是一步一步把胡萧和我拉进这陷阱。
不想,我和胡萧不打不相识,坏了她的计划。她便重新打主意,觉察到胡萧对我的心意。扮作我骗走他,想让他为她办事,却不知早已被我看到,并且离开。如意算盘打碎了,计划泡汤了,身份也被识破了,便大言不惭的保证会帮他找我,如此一“找”就是几千年。
等我回天,又打起了主意:我到哪儿,她的妖山就搬到哪儿,然后摄取凡人魂魄,引我注意;提前报信放跑妖精,是为了引我上山。当然,终极武器是美男计:寒夜。让我爱上寒夜,让寒夜趁我不备向我下手。她机关算尽,唯独算漏了一点,就是她万万没想到寒夜会真的爱上我!
如此,她几乎已经失败,更想不到无形之中我已安排天将潜入,给她来了个瓮中捉鳖。最后的机会,就是对寒夜下的咒,因这个咒的原因,逃出生天。也因这个咒,害得我与寒夜反目,伤了自己,让她有机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修罗军。因为这个咒,间接害死了寒夜,凉音,你真真作孽不浅!
那朵蚀骨花,现在想来是便宜你了!
在天庭呆了一段日子后,实在是累得慌: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想寒夜,想得全身每个毛孔都疼。于是,每天东摇西晃,上蹿下跳。铁打的身子都遭不住我这样折腾,更何况我还大伤未愈。
一段时间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白天有事做倒好,晚上睡不着,睡着了梦中就满是寒夜,然后心一阵一阵的痛,活活痛醒。然后,我开始一夜一夜的不睡觉,抄经书,写小篆,刺绣,跳舞。做一切能让我消除困意,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一个多月下来,身体几乎撑不起原来的衣服。
哥哥姐姐见了我这样,心疼得不行,大哥张罗着给我补这补那的;三哥还把老君所剩无几的仙丹给搜刮了来,让我当饭吃;二哥则张罗着找裁缝给我做新衣服,原来的都穿不了了,自然得重新做。四哥更是离谱,缠着父亲把四海八荒的青年男神仙都给召了来,要给我相亲;看着那些各色各样的男仙们,我表示很无奈,然后告诉他们:其实我喜欢的是女人。
六哥很吃惊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看不出来你还有那癖好。但是,却默默的赶走了那些男神仙,第二天,迎接我的是一大票婀娜多姿的女仙我说六哥,你还真是天真无邪啊。要不要我顺便帮你把六嫂挑出来?
五姐则每天陪着我胡闹,陪着我发呆,晚上和我挤在一起睡,俨然把这儿当作她的静轩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