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黄雀在后的谋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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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些原因，小樱自动留在来第六医疗室的外面。似乎感觉到极致的疲惫，也在担心病房里的雏田，鸣人、佐助、卡卡西还有鹿丸都坐在病房外的等候席上。而感觉到了希望的日向日足脸上僵硬的线条暂时舒缓下来，将目光投在病房门和鸣人等人之间。
察觉到那带着些微不安的眼神，鸣人扭头绽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没事的。我已经把‘奇迹’带回来了，雏田一定会没事，所有人都会没事！”
看着那清爽不带一丝杂质的笑脸，日向日足愣了……这个作为“九尾”容器的少年……毫无芥蒂，没有丝毫负面的情感，就像晴朗的蓝天，湛蓝的眼睛和金色的短发，笑容似乎散发出来正午阳光的味道，日向日足下意识地点点头：“啊！你说得对。还有纲手大人在，都会没事的。”
佐助和卡卡西看了一眼鸣人，什么也没有说——而此时小樱坐到卡卡西和佐助中间，一脸的欲言又止。
鹿丸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忍不住翻白眼——笨蛋，又不是托了你的福，才把“奇迹”带回来的。当然这句话是没有说出口的，但鹿丸的眼神看向了一边安安静静的砂隐“风影”大人和手掬，同样是在等待，但我爱罗所等待的却大大不同于任何人。沙狼流沙把大脑袋探进我爱罗的怀里，眯着眼睛享受着我爱罗的轻抚，鼻息间释放着轻松，似乎也在放松我爱罗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卡”一声，病房门打开，代表着坚定的高跟凉鞋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步出病房的纲手首先呼出一口气：“没事了，雏田脱离危险。各位，都辛苦了。”
就像一剂强心针，也像一针兴奋剂，方才还疲累不堪的木叶忍者都猛地站了起来，鸣人更是兴奋得大叫：“没事！没事了！”
纲手拿出两个玻璃瓶：“小樱，这是解毒剂，立刻给所有中毒人员解毒。症状严重的，用红色的这个。轻微的，用蓝瓶的，用量只能是一滴，超过了就是毒药。”
“毒药？！”小樱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缩。
“药也好，毒也罢，用得当，就是药，反之就是毒。”轻柔似水的声音，简单的解释，跟着纲手走出病房的弱水还是提着那个藤包，身边跟着沙狼瀑流。
纲手回头看着淡然安详的弱水，表情意外地出现了难以名状的情绪，但是很快就收起了这瞬间的复杂，转而面对其他人：“好了，该回去休息的，就回去吧。小樱，快把解毒剂送到各病房。”
“是！”小樱握紧手中的解毒剂，正要离开，突然转而面对正准备离开的卡卡西等人，“那个，卡卡西老师……可以等一会儿再走吗？有些事情……”
“嗯？”卡卡西一脸的不解。佐助也挑起眉毛看着小樱，这种表情和语气，似乎这几天小樱发现了什么东西。
淘气的呲牙笑着，鸣人双手抱在脑后问道：“小樱，听说中毒者有十多人，都有谁啊？”
“有不少是下忍，上忍和中忍也有，”突然间明白鸣人的用意，小樱点头，“对了，伊鲁卡老师也中毒了，情况很严重的。不聊了，我要赶快去解毒。”说完转身就跑。
“什么？！伊鲁卡老师也中毒了！”鸣人被这个消息惊得一愣，急忙跟着小樱。不过，没有忘了扯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卡卡西老师——现在的卡卡西想要挣脱鸣人，已经不太容易了。
双手插进口袋，佐助一声轻哼，毫不迟疑地决定跟上。
呼呼啦啦走了一拨人，纲手看了一眼日向日足：“你可以进去看看雏田。她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
看着眼里最后一个“闲杂人等”消失，纲手以身为“火影”的姿态面对我爱罗：“风影大人，看来有很多事情必须好好地谈谈了。请到我的办公室吧。”
“嗯。”我爱罗睁开眼睛，漠然地看着纲手率先走向门口。对于那仿佛敲击人心的重音，铿锵有力的高跟凉鞋撞击地板的声音，我爱罗微微地勾起唇角，拍拍流沙的大头，站起来对弱水伸出了手：“累吗？”
弱水摇摇头，抬头望着我爱罗，满脸担忧：“我爱罗，不要勉强自己，你现在其实很累了。不能等一等吗？”
“没问题。走吧。”
真的没有问题吗？弱水不再言语，点点头跟在我爱罗的背后。手掬看一眼鹿丸，也一起离开医院。
纲手走在前边突然回头看着我爱罗：“风影大人，这么轻易得让人知道你的弱点，没关系吗？”
我爱罗选择了沉默，所有人也只能沉闷得走着。但是走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我爱罗突然开口回答纲手的问题：“当然。如果随便对我的弱点出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一点大概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了。”
“嗯？”纲手有些惊讶的挑高柳眉。这个小鬼……？！
不理会纲手投注过来讶异眼神，我爱罗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弱水，说：“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同时把手伸向负重葫芦的丝带。
“我爱罗？”手掬不解的睁大眼睛。我爱罗想干什么？居然解下随身不离的葫芦？！沙子对我爱罗意味着什么，这很清楚。
没有回答手掬，我爱罗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跟着纲手进入办公室。弱水默然地抱着我爱罗的葫芦，一次深呼吸吐出胸中的闷气：“手掬姐姐，我在外面等吧，有流沙和瀑流陪着我。”
“我……，”手掬想要拒绝，忽然一回头，身后站着的鹿丸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一声低叹，“好吧。相信在木叶，也没有人敢伤你分毫。鹿丸，哪里能够安安静静的吹吹风？我有些闷。”
“要吹风的话，当然是最高的地方了。”鹿丸就像要翻白眼一样倚着墙回答，但下一秒站直身体懒洋洋的姿态立刻消失无踪，冷静的双眼望着手掬，“跟我来吧。那里很安静，我也正好想和你聊聊。”
不着痕迹地调整一下背后的扇子，手掬在离开火影办公的建筑前，回首间只看到弱水对自己展现那安然的笑容。安然……她倒是格外的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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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眉月高挂天边，站在历代火影雕像头上，正好可以俯瞰整个木叶——安宁的村庄，安宁的氛围，手掬把扇子立在身边，让夜风吹着自己的金发：“好舒服的风。砂隐的风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能打痛人的沙子。”
“啊，没错，不过现在似乎好了很多，在龙堂静流搬进砂隐之后，”鹿丸也坐了下来，单手支着下巴，眼神有几分迷离地望着下面火影的办公建筑，“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运气不好的话，你和我还能有机会在这里吹风吗？”
手掬一愣：“什么意思？”
鹿丸没有看手掬，此刻的他什么也不入眼，“龙堂静流掌握了木叶已经失传的‘木系忍法’，对吧？初代的火影大人以举世无双的实力和独一无二的‘木系忍法’创立了这个村子，在他之后这项忍法就失传了。现在的‘木叶’空有木之名，却无‘木’之忍法已经达到四代。而偏偏很不巧，纲手大人是初代火影大人的孙女儿。我爱罗和纲手大人的谈话，其实是在谈判吧，一个不小心就会使木叶和砂隐的联盟破碎。虽然说忍者村之间的联盟多数都是貌合神离，但是难得现在木叶和砂隐的联盟能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从鼻子发出一声轻哼，手掬瞄了一眼鹿丸，和我爱罗相似的碧眸带着无奈，说道：“还真是瞒不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以前去砂隐的时候，明明是寒冬刚过的二月份，就见我爱罗和龙堂静流在摘葡萄，当时只是有一点儿惊讶，并没有细想。这次再去，我发现一株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开花结果的洛神葵。从出发去采集十年莲草，到送回木叶，龙堂静流一直都在无形地参与。如果我还想不到，那我就是傻瓜了。”鹿丸突然用双手用力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像要积压出什么似的，然后突然放松，似乎这样找了气力，“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在砂隐的那几天，甚至饭后的茶水都是洛神葵，为什么不隐瞒？我想不通。我爱罗的做法简直就像在豪赌，赌上自己、龙堂静流、砂隐、木叶。”
“豪赌？哼，也不是第一次了，”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手掬低声说道。就在鹿丸奇怪的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手掬抬头看着他，“你相信‘血统’吗？具有优秀的血统，就能具有令人瞠目结舌的力量。”
“血统崇拜论？”鹿丸嗤之以鼻。
“算是吧。虽然很荒谬，但是对‘血迹界限’来说，绝对不是没有意义。在雾隐一战，弱水是在我的面前完全觉醒了力量，可是在那以前她就已经具有‘龙神的眷顾’。我爱罗说她不能轻易哭泣，否则会带了大雨。我去过她曾经隐居的沙漠绿洲，那里绿树如茵，有湖泊，水井里的水丰富而甘甜，就像山泉。她离开那里一个月，绿洲就荒芜了。不是有意识地发挥‘血迹界限’就已经达到这种程度，在完全觉醒之后，力量更是在增长。只能说明一件事——弱水是罕见的纯血统，之后发现她能影响植物，虽然我爱罗的说法是因为龙神的力量在于降雨和丰收，但恐怕只说出了一半，另一半……就在现在我爱罗和火影大人的谈判里面，”手掬看一眼鹿丸，“不要惊讶。既然决定不隐瞒，就早晚会说出来。我不是在向你偷漏砂隐的机密。”
“笨……笨蛋！谁惊讶了？！”突然被手掬这样讲，鹿丸别扭地倾斜嘴角，“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告诉我啊。”
“随随便便？怎么可能？”手掬笑了，“你是木叶的军师，那群爱胡来的人不管怎么样一旦出现状况都会考虑你的意见。我不过让你多一点儿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真是的，”无奈的看着手掬那猫一样的碧眸，鹿丸苦笑，“对了，你刚才说的豪赌不是第一次，怎么回事？既然已经决定要先告诉我了，就都讲出来吧。省得我问个不停，麻烦死了。”
眯着眼睛给了鹿丸“懒人”的评价之后，手掬的神色变得冷静：“如果可能的话，我爱罗会一辈子都隐瞒弱水的存在——最初连我和勘九郎都不知道这个人和我爱罗熟悉。但是偏偏意外发生，意外到我爱罗甚至连防范都没有，弱水就从隐世的状态一下子暴露在各国面前——那个时候我爱罗还想要装鸵鸟，但是接着弱水就被雾隐劫走了——作为禁忌之术的人身祭品，虽然那一次的确是为了砂隐和木叶的联合利益而出动，但是那也是我爱罗的豪赌。
想要弄清楚自己和弱水缠绕在一起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我爱罗只能遵循着心里的愿望去做。什么都好，即使弱水会成为自己的弱点，也要去做。我爱罗作为恐怖的兵器而降生，遇到漩涡鸣人他开始想到自己也是一个人，而和弱水在一起，即使我爱罗更加强大，他也能成为一个更加完整的人。
而在雾隐的一战，恐怕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会不知道用弱水去刺激我爱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因此彻底杜绝类似事情在发生的可能。”
“确认自己的情感，杜绝未来威胁自己可能，打击雾隐，加强和木叶的联盟，豪赌的成果可以说是一举数得。我爱罗用了多少时间做出这种决定的？”鹿丸低喃，掰着手指头数着，然后深思地看着手掬。
“不知道，也许是一夜，也许是一刻钟，也许只是转身的一瞬间，谁知道了？我爱罗的心事，只有弱水能明白，大概也只有她能信任我爱罗到盲目的程度，”手掬的笑容有着苦涩，不过忽然抬头看着鹿丸的眼神十分凶狠，“鹿丸，如果我知道你敢把我当筹码来谈判，我会让你这辈子都找不着北！”
“啊？”忍不住一缩，鹿丸最怕女生这种表情了。看起来……和老妈好像！
“但是，弱水就不会了，她可是很高兴自己能帮到我爱罗，”手掬依靠立起的扇子，“这一次，弱水不仅仅是我爱罗的弱点，也是我爱罗手里最强的筹码。就像你说的，难得砂隐和木叶的联盟能达到现在的程度，木叶很珍惜，砂隐也一样的。隐瞒弱水具有的力量，会给联盟留下迸裂的缺口，与其未来互相猜忌，处处提防，不如现在果断的有一个处理。”算是一个很痛快的做法，可是手掬在知道之后，理性上虽然明白，但是感性上仍旧不舒服。
“还有呢？为了雪之国的拍卖，对吗？”鹿丸揉压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很麻烦，但是整理一下思路和脑中的情报，结论出来的很快。
“没错。一个很现实的理由，那个足以把各国现在的局势搅浑的‘查克拉制御装置’。对一个忍者村来说，那个东西百害而无一利，依靠外力提高自身的实力只能是自欺欺人——木叶一个上忍和三个下忍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若说战争，那就不是毫无意义，即使是短时间提高战力，也能以小的代价给对手带来巨大的损伤。这种东西不能落在心怀叵测的家伙手里，各国实力不一，各国的大名中也有不少是傻瓜，那种东西会带来什么，本已经渐渐安定的各国一个不小心就会再次掀起战乱。而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的火影，简直就像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刚才还像猫一样的手掬看着沉默的鹿丸，瞬间化身为豹，“火影大人想要干什么？你问了一堆为什么，但是我才是想要问为什么的那个。”
“我怎么会知道？只有你们这些麻烦的动物才能懂，”对于来自手掬的质问，鹿丸突然气恼起来，猛地站了起来，“一个是火影，一个是一国的女王，能说什么？英雄惜英雄？！都是女人，麻烦！我爱罗想要干脆利落的解决，她们就不会了吗？乱来，就算这样又能如何？雪忍做出的那个发明早晚要出事，还不如直接摆上台面来！相信正义会胜利这种观点比相信强大会胜利更加的危险，百姓不会为了大名的理想殉葬，但是忍者有拒绝的权利吗？没有！”
突然暴走的鹿丸，完全看不出来平时的慵懒和冷静，手掬呆呆地看着好像是干劲儿十足的鹿丸，迅速抓住那有些混乱的言语中的重点：“原来如此。”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那个被自己当作白痴的宰相，这次也许风之国会因为他而获得难得的安稳。因为想到这一点，他才会把事情全权委托给我爱罗吗？
舒了一口气，鹿丸又一屁股坐了下来——这家伙的热血果然维持不了多久，“就像你说的，傻瓜大名不少，热爱以正义的名号和四周的国家纷争，如果给了他们那种东西，早晚会把战火烧到自己家门口。而与木叶维持真正的联盟的可能只有砂隐。大国之间貌合神离，‘查克拉制御装置’就像一个会滚动的砝码，怎么样才能保证利益的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我爱罗和纲手大人能够达成一致吧，当他们把各自的筹码和想法都摆出来的时候。”
“也许吧。我有点儿累了，后背借我靠一下，”手掬吐出一口浊气，眼睛望着下面，火影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弱水还在办公室的门口等着，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是对我爱罗盲目信任，还是我的心不够坚定。如果不能再这样和你一起吹风，在敌对的场合下，我应该能对你下杀手吧。”
将自己的后背靠着手掬的，鹿丸望着夜空中纤细的月亮：“彼此彼此。虽然很麻烦，但我首先是木叶的忍者，你也一样，首先是砂隐的忍者，然后才是我们自己。即使没有了选择权，不过我也还是会做出唯一的答案。”
“是啊，那是唯一的答案，一旦联盟破裂，那就是我们唯一的末路。”手掬把手覆盖上自己的双眼，制止那涌动的热烈。一定会很痛苦吧，即使这种痛苦远远不及我爱罗曾经遭受的千分之一，但是我爱罗选择了——有了选择权，就要尽最大的可能去避免痛苦，所以弱水才会那样有信心，因为我爱罗已经决定用她换取另一种未来，砂隐和木叶的联盟会继续稳固的持续下去。……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一点……我爱罗……弱水……他们两个……早就作了这种打算！
“怎么了？”即使很细微，鹿丸还是察觉到手掬的异样。
“没什么，沙子进了眼睛，看来木叶的风也会卷着沙子呢。”手掬撑起身体，单手抹掉脸上的湿润。
疑惑地看着手掬，鹿丸皱紧了眉头，……真的是沙子？算了，难得看到她这种表情，就感谢一下砂子吧。
可惜还没有感谢两秒钟，就被手掬一记手肘击中，“喂！木叶的，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
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这样软弱！在心里嘀咕这句话，鹿丸忍住自己呲牙咧嘴的脸部神经，顺着手掬的目光看去，夜色中的确有两个人影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地爬到火影办公建筑大门上面的遮雨台……那个是……鸣人和木叶丸？！这两个捣蛋鬼要干什么？扛着的那两个东西……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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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后退到半个小时前——
紧跟着小樱，被鸣人拖着满医院到处跑的卡卡西有些无力地叹息，后面还跟着虎视眈眈的佐助，今天看来是没有希望溜走了——这群孩子真是越来越难应付。眼前是第九间病房，就是最后一个中毒的忍者——伊鲁卡。真是不幸，还以为第一个看到就是他，然后就能得救了。小樱知道了什么呢？关于那个任务……真是的，看到病床上脸色灰白但是精神很好的伊鲁卡，卡卡西只能在心里感叹，结果这群孩子找到了自己的死穴，最后到这里来，难不成是想逼供吗？伊比喜后继有人了。
小樱首先进入房间为伊鲁卡解毒，同时控制了窗户——这个忍者常用的进出口，鸣人把卡卡西拖进房间，佐助在后面关上门——卡卡西也别想从这里跑了。这个病房位于三楼，卡卡西知道自己如果弄破地板或是天花板，纲手大人一定会让自己好看。……算了，除非是任务、考试之类正经事情，自己对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认真忍者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能在他面前颇具气势的大小声，除非自己在讲实话……纲手大人啊，看来是瞒不了他们了。
经过解毒，伊鲁卡的脸色虽然还比较暗淡，但显然药起了显著的效果，看着房间里面人，伊鲁卡的笑脸很温和：“怎么，这么晚了都跑到我这里，有事吗？”
鸣人和佐助一起看着窗边的小樱。小樱深吸一口气：“伊鲁卡老师，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卡卡西老师。”
“噢。”伊鲁卡微笑着点点头，既没有抱怨自己的病房被借用，也没有其他的表示，只是看着卡卡西——眼神自从进入这个房间就在不断飘移的上忍——这家伙对鸣人他们隐瞒了什么？竟然会让他们想到跑来这里逼供？
“伊鲁卡老师，依据规定，S级任务在接到委托时，应当由委托人首先交付百分之三十的委托金，对吗？”小樱不问卡卡西，先问伊鲁卡。
“嗯。”伊鲁卡点点头，“如果不能预付足够的金额，村子有权拒绝接受任务。委托人不能因此而抗辩。”
“但是如果接受了任务呢？一分钱预付金也没有交？”眼神盯着卡卡西，小樱继续以好学生的角度问伊鲁卡。
佐助倚着大门，眯起了眼睛，隐约已经知道怎么回事。鸣人瞪大蓝眸看着被自己紧抓不放的卡卡西老师，关于任务之类的规定都是放在头脑之外的地方，但是鸣人从周围人的情绪上，好像明白了。
“嗯，这个嘛，”伊鲁卡似乎也明白了——站在病床前的不良上忍满脸冷汗，微笑静悄悄消失，神色冷峻而认真起来，“那种不合乎规定的事情，就必须有火影大人的特别准许和任务小队的队长的同意。一旦确定将要接受任务，为了不确定的情况发生，就必须订了特别约定，而约定只能由火影大人和委托人协商。”
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盯着站在屋子当中的卡卡西，熊熊的大火迅速将其包围。
用空闲的那只手挠挠银发，不良上忍打着哈哈：“啊，有什么问题吗？”好……好大的压力啊。窗户为什么要关上呢？不停地冒汗啊。
“卡卡西老师，这几天我留在木叶，除了医院，我还有其他的事情。纲手大人正是我的老师，”小樱严肃地看着卡卡西，“虽然是无意中发现的，但是前往雪之国那件任务有多凶险，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回事？纲手大人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任务？你同意的理由呢？”
“啊，这个嘛……”卡卡西眼神又想要飘移，但是不管飘到哪里去，都被病床上的认真忍者紧紧锁住。真是，这种时候他怎么总是这么难应付？好怀念当初，自己一句话就震得他哑口无言的时候。
“卡卡西，他们虽然都是出色的忍者，已经是你的部下，但他们也是和你我平等的木叶忍者！他们有权利知道他们该知道的！”伊鲁卡义正词严，瞪着卡卡西的样子威力十足，“再说他们还是孩子，尤其是和你比起来！”
看着好像张起翅膀护雏仔的老母鸡一样的伊鲁卡，卡卡西扭头悄悄地翻个白眼：“都已经十六七岁了，什么孩子？！”尤其是最后那句，什么叫“尤其是和你比起来”？说得我好像是老油条一样。
“虽然不喜欢自己被当成孩子，但是伊鲁卡老师说得对，卡卡西老师，应该知道的，你就必须告诉我们。还是你真的当我们都还是不懂事的小鬼，不值得信任吗？”佐助双手插进口袋，颦紧剑眉，“团队精神最重要的是彼此的信任，这你经常教导我们的。”
居然用我说的话来反制我！卡卡西严肃地眯起眼睛，不过面罩下的嘴角勾了起来，越来越精明了，这群孩子……“好吧，但是你们要认真听。”卡卡西低头看一眼死死地困住自己的鸣人，“好了，鸣人，放开我。要彼此信任。”
“卡卡西老师真是狡猾。”虽然这样说，但是鸣人还是放开了卡卡西，坐到伊鲁卡病床边上的座位，看到床头那一篮水果，笑着眯起狐狸眼。
宠溺地摸摸鸣人的金发。“随便挑吧。”伊鲁卡大方的和众人一起享受水果。
接住伊鲁卡扔过来的苹果，卡卡西开始说明：“火影大人为什么会同意这个委托，我也不清楚其中的详情。不过，无论是风云小雪，还是纲手大人，她们都是站在权力巅峰的女性，可以说巾帼不让须眉，我认为她们之间比较容易达成共识。但是抛开这些个人原因，纲手大人的思考没有丝毫的偏差。几年前雪之国的那次任务影响很大，风云小雪这两年才巩固住自己在国内的势力，但是要完全稳定雪之国还远远不够。对人民而言，能够给他们利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坐在王座上的究竟是谁，善良还是残暴，他们并不那么在乎。雪之国非常贫困，要富裕国民才是当务之急，但是雪忍发明的‘查克拉制御装置’最近开始威胁雪之国的安定——这个和最近半年来各国之间力量均势变化有关，即使仅仅是短时间内具有压倒性的力量，那也是非常可怕的。
风云小雪在此时也不得不面对国库的空虚，维持国家的安定和富裕国民的政策面临挑战。雪忍为了保住那个发明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销毁的想法又受到绝大多数人的反对，因此才会铤而走险。
而任由这种危险的行为在自己的控制之外，纲手大人也担心迟早会再次引发新的忍者大战，因此同意了风云小雪的委托。必然会引发一场动乱，那就把战争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这也是我同意这个冒险任务的原因。”
“原来如此。”这件任务本身就十分凶险，但是经过卡卡西的说明，在考虑到纲手的担忧，沉默紧紧地笼罩了病房。
“新的忍者大战？还是算了吧。”经历过战争的伊鲁卡有些沉痛地闭上眼睛，即使经历过战争时的自己还很年幼，但那种记忆真是做梦也不愿意在回想起来。对卡卡西来讲，更是如此吧——那种残酷！
“战争”对于鸣人、佐助、小樱，这是一个遥远的字眼，但不在其之下的惊险战斗经历了很多，回想起来会后怕的经验也不少。
“那个……卡卡西老师，”沉默中，鸣人开口，“纲手婆婆和大姐姐约定了什么，你知道吗？”虽然还有好奇的原因在里面，不过此刻的鸣人非常认真。
“这个，一方面，约定随时都会派遣增援。风云小雪承诺会在第一时间为木叶提供情报，纲手大人也不放心只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几个，毕竟恐怕到时候不是几个忍者就能应付的情况。另一方面的约定，是关于任务的报酬，”原本还一本正经地卡卡西又开始游离眼神，尤其是不敢看小樱，“任务失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原本就没有缴纳预付金，所以……自然不会有任何报酬。”
众人一愣之后，沉默……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S级任务不管成功与否，忍者都能得到一部分酬劳——因此才设立规定，预付百分之三十的报酬。但是纲手和风云小雪的这种约定……实在是胡来！尤其是这种超S级任务。
如果任务失败，那么一场拼死拼活的辛苦连一分钱也拿不到？！小樱无声地被熊熊的怒火包围：“鸣人！任务决定不能失败！一定要把S级任务的白银拿到手！佐助！一起努力吧！”
“哼！”佐助低头一声冷哼，标准的习惯性动作，“当然不可以失败。”
相对于佐助的反应，鸣人却很希奇地低头沉默着：“卡卡西老师，你说得第二项约定才是让纲手婆婆和大姐姐约定的原因吧。不对，应该说是让纲手婆婆愿意同意这个任务的起始原因才对。”
“嗯？”除了小樱、佐助，和伊鲁卡感觉到莫名其妙之外，卡卡西头上的冷汗明显多了。
虽然小樱才是纲手的徒弟，但是最了解第五代火影大人的却是自来也大人的徒弟漩涡鸣人。微微抬头看着卡卡西的鸣人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得有些异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个……鸣人？”伊鲁卡也察觉到鸣人的不对劲儿。
“没错吧，卡卡西老师。纲手婆婆最近一直在无聊，为了那个电影的首映式，她一定也会去雪之国。有她在，才能随时提供增援。纲手婆婆的赌性已经忍了很久，这个任务不就是一场赌局吗？任务成功木叶就得到报酬，失败就一毛钱也看不到！”声量越来越大，最后爆发的鸣人“噌”一声蹦了起来，“可恶！居然把我们当成了赌具！就算卡卡西老师之前的事情都是对的，也是真的，我也绝对不原谅！绝对要报复回来！”
刚说完就“刷”地没了人影，“咣”一声众人只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无论是卡卡西，还是站在窗户前的小樱都没有来得及拉住鸣人，门口的佐助一拍额头：“笨蛋！”就这样暴风骤雨一般，鸣人气势喧嚣地从医院消失踪影。
大开的窗户迎进凉爽的夜风，卡卡西看看一样有些呆滞的伊鲁卡：“鸣人会干什么？那个所谓的报复？”
“鸣人的报复只有一种，对他的同伴而言，”伊鲁卡有几分宠溺地苦笑出来，“就是恶作剧。”连历代火影大人的雕像都被涂鸦。
原本就很了解鸣人的作风，对这个答案其余的人也没有什么意外。笑笑就算了，纲手大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得逞的。此时，咬着苹果的佐助突然想起一件事：“卡卡西老师，关于纲手大人，我听过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纲手大人有一个外号，叫做‘传说中的肥羊’。那是怎么回事？”对于这种小道消息向来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考虑到鸣人的话，再加上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不幸，佐助决定先问明白才好。
“啊？这个……”连病床上的伊鲁卡都哑口无言。两个成年人无良地把眼神一起投注给小樱——纲手的徒弟。
自家师傅的不良癖好自然一清二楚，小樱觉得脸颊有些抽搐：“那个……佐助怎么会知道这个呢……”纲手最大的兴趣就是赌博，却偏偏是逢赌必输的类型，静音还曾经告诉过她，如果纲手突然能赢，那十之八九就不会有好事发生！真是佩服静音陪着纲手在外面游荡了那么多年，真是辛苦啊……等等！会赢就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这次的任务……会赢的话，就会有不幸降临在木叶？！但是如果不赢的话，就……天！怎么会这样？！……该赢？，还是不赢？
浑然不觉小樱此刻异常复杂的内心，三个大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少女突然化身为交通灯的脸色。
真是的，女人，还真是难以理解。
医院这边暂时放下，却说那边的鸣人。
这个三更半夜的时候，好孩子应该去睡觉了，但是鸣人在街道上遇到的木叶丸此刻完全和好孩子无缘。一番询问之后，木叶丸果断地改变今晚原来的计划：去恶整自己的老师大色鬼——特别上忍惠比寿，决定跟着鸣人去戏弄火影大人。一来偷袭火影他很熟悉——小不点儿的时候就经常偷袭自己的爷爷三代火影，二来，因为最近都在接一些极其无聊的任务，木叶丸决定报复。
就这样找到同盟者，鸣人和木叶丸一番商定，确定今晚的大计，各自扛起一个重得要死的加了冰块的水桶，趁着夜色摸上了火影办公楼的遮雨台。凝神谛听，似乎纲手已经离开了办公室，正准备好给予火影大人一个出其不意，冷不防脑袋顶上爆出一声大喝！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黄雀在后的谋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