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寻》暮溶

39、寻（38）

　　不二忽然微微皱了皱眉：“从切原身上传来的气息……这种气息……难道是‘无我境界’？！”这种全身心投入、忘我的境界，不二只在手冢身上见过。想到这，不二却露出一抹微笑，“没想到，切原也能使用‘无我境界’，我还以为是手冢的专利呢！好有趣的样子！”
　　比赛进入了白热化状态。1—0。2—1。3—3……比分就这样紧咬着上升。“巨熊回击！”“加油！立海大！”“白鲸！加油，不二学长！”观众席上也时不时涌起一阵阵声浪。
　　最后，终于到了这个局分：不二——切原，5—4。接下来，是不二的发球局。
　　不二将网球抓在手中，忽然又一次淡淡地问：“切原，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使尽全身解数的切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睁着红色眼睛，惊骇而凶狠地看着对面一脸淡漠的不二：“不二周助，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怪物？！”
　　不二没有听到切原的回答，微微皱了皱眉，抓着网球的手，略略用了点儿力气。
　　“不规则发球？！”切原惊讶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躲闪，却正好被球打中了膝盖。
　　不二听得对面的动静，有些茫然地皱了皱眉。不二这个发球原来并不是冲着切原的身体去的，只是切原误认为球会打向自己，一躲闪，却正巧被网球打中了膝盖。
　　切原惊恐地坐在地上：“我……我这是遭到报应了吗？！”
　　很快，赛场上响起裁判的声音：“6—4。青学不二胜！”
　　不二走到网前，对满脸恐惧的切原淡淡地说：“切原，我不是故意打到你身上的。网球，不能被用来当作制造仇恨的工具。”
　　切原看着不二，目光中闪动着惊讶、不解，却还带着一些恍然。
　　“干得好！不二！”观众席上传来英二他们的欢呼声。
　　不二一脸微笑地回头看去，忽然双眉轻轻一挑，英二顽皮可爱的笑脸、大石如释重负的微笑、越前很是欣赏的眼神……全都能看见了！
　　不二笑着下场，走向龙崎教练，躬身行礼：“谢谢！龙崎教练。”
　　“呵呵。”龙崎教练看着不二，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算了！干得不错！现在总该和我去医院了？”
　　“不用了吧。”不二说着，笑着睁开眼睛。
　　龙崎教练看着不二眼中灵动的冰蓝色光芒，惊喜地问：“不二，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嗯。”不二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就在刚才，发现眼睛忽然恢复了。下一场越前和真田的比赛，我真是不想错过呢！所以……”
　　“越前和真田的比赛吗？”龙崎教练暗想，看了看正在场边做准备的越前，然后笑了笑，“好，就等这场比赛结束吧！”
　　“谢谢！”不二微微笑着，走向青学阵营，心中暗想，“这场比赛若是胜了，我们就成功拿到了全国大赛的入场券。手冢，我们大家与你的约定呢！不过，越前能打赢真田吗？很期待啊！”
　　“7—5！青学越前胜！”
　　所有的队员将越前围在中间，欢欣雀跃。与手冢的约定，终于、终于，做到了呢！
　　不二跟着龙崎教练去医院，回头看了看被激动的大家，弄得很有些不知所措的越前，微微一笑：“很不错的孩子呢！不过，这种感觉，微微有点可怕呢！好像他随时会忽然追赶上来。呵呵。要追上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从医院出来，龙崎教练松了一口气：“还好，你的眼睛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打车回去了，不二呢？”
　　不二微微一笑：“离我家不远了，我就走回去吧。”
　　龙崎教练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那，不二你路上小心点！”
　　“是！教练慢走。”不二笑着送走龙崎教练之后，背着包，一个人回家。
　　一路上，原本走路优雅、安分的不二，东张西望起来，看见什么都很高兴的样子，脚下的步子也随意地忽快忽慢、忽左忽右。
　　“呵呵。”傍晚的余晖中，不二扬起灿烂的微笑，“啊……能清楚地看见周围的一切，原来是一件这样幸福的事情呢！”
　　走着走着，不二忽然想起了鹤真。莫名向钢琴社请了长假，手机也停机了，而且今天也没有来看比赛。千叶的解释显然是临时编造的。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不二微微皱了皱眉：“鹤真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嗯，今天再去她家看看！”
　　正想着，不二随意朝路边看去，却忽然睁开了眼睛。隔着餐厅透明的玻璃，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端着盘子走过。
　　看着那张熟悉的侧脸，不二惊讶地低喊一声：“鹤真？！”
　　不二眨了眨眼睛，跑向那家餐厅，推门冲进去，正好与端着盘子的鹤真撞在一起。还好盘子在没有摔碎，只是，盘子上油污粘到不二衣服上了。
　　“荻野！”传来经理的怒吼。
　　鹤真吓了一跳，赶忙躬身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不二微微一愣，然后微笑着柔声叫了一声：“鹤真。”
　　“呃？”鹤真一怔，“这个客人的声音……”疑惑着抬起头，“不二？！真的是不二吗？”鹤真惊喜地喊，脸上的难以置信，渐渐绽放成美丽的笑容。只是，笑着笑着，眼睛不知何时温润起来。
　　微笑着的不二，看着眼前鹤真明显消瘦的脸，却皱起了眉。才一周不见，鹤真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
　　经理走过来，堆着一脸虚伪的笑容：“客人您没事吧？请进，要点什么？”
　　“哦，”不二回过神，“没关系。”
　　经理看见不二身上的油污，扭头瞪着鹤真：“你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快把盘子端到厨房去！”
　　不二看着经理紧皱了皱眉。
　　“是！”鹤真忙答应着，一只手端好盘子，伸出另一只手擦掉眼泪。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抓住鹤真端着盘子的胳膊。“啊！”鹤真惊叫了一声，手一抖，盘子摔在地上，碎了。
　　经理立马蹲在地上，痛心疾首地看着地上的碎盘子，怒吼：“荻野鹤真！”
　　鹤真的耳朵被经理震得“嗡嗡”响，不由皱起了眉：“真想照着这家伙的屁股，狠狠揣上一脚！”可是，既然在别人手下打工……鹤真还是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没关系……”这时，传来一个满是醉意的声音，“不要吓坏了……小姑娘，哈！来、来……陪大哥哥喝酒……喝酒！”
　　鹤真循声看去，只见旁边桌上坐着的一个青年，一脸绯红，醉醺醺的样子，显然喝了不少。原来这就是忽然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爪子的主人！
　　“喂！”明白过来后，鹤真厌恶地要将胳膊挣脱出来。可是那家伙抓得紧，鹤真挣了几下都没成功。狠狠瞪着醉汉，心里暗自咬牙：“再不松开，信不信我砍了你的爪子！”
　　经理面露为难的笑容：“客人啊，她是店里的服务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这个……”
　　“啰嗦！”醉汉皱着眉，“我会多付你钱的了！”
　　“呵呵……”经理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既然这样……”
　　忽然响起一个略微低沉、淡然却充满气势的声音：“放开她！”
　　“嗯？”醉汉一惊，好不容易睁开醉意迷蒙的眼睛，只见一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站在面前。一双冰蓝色眸子，目光冷洌，直直地盯着自己。
　　那醉汉完全不在意地笑着摇摇头：“小朋友……不要来管大人的事哦！”说着又用力拉了拉鹤真的胳膊。
　　“不二……”鹤真看着不二异常的神情，微微有些不习惯，心里竟觉得有些陌生和害怕。
　　忽然，只见不二伸出右手，果断、利落地抓住醉汉的手腕，从鹤真胳膊上拉下来。
　　醉汉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不二。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体形清瘦的男孩子，居然有这么大力气。然而，不二自小练习网球，多年的训练加之最近的合宿集训，此时不二右手上的力道，就算是与成年人比较，也毫不逊色。
　　不二有些厌恶地将醉汉的手腕甩开，然后将鹤真护在自己身后。鹤真贴在不二身后一侧站着，刚才那一点陌生、害怕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不见。现在，虽然看着不二冷峻的神色，鹤真心里也觉得那么温暖。因为眼前这个人，这样保护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恼羞成怒的醉汉，忽然站起身，抓起桌上一只空酒瓶，朝不二头上砸下来：“臭小子，去死吧！”
　　不二显然没想到，醉汉会采取这样的暴力手段。惊骇地看着那空酒瓶，将一瞬间从头上砸下来。
　　“不二！”随着鹤真的一声尖叫，不二只觉得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喂！”一只手伸过来，牢牢抓住了半空中的酒瓶。
　　鹤真扭头一看：“佐藤？！”
　　佐藤从醉汉手中夺下那只空酒瓶，瞪着那醉汉：“喂！虽然我答应过荻野，不会和这里的客人打架，可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攥着拳头伸到醉汉面前。
　　醉汉见又冒出一个高大强壮的男生，一下子胆怯了。于是，丢下饭钱，一边东倒西歪一边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餐厅。
　　不二微笑着看着佐藤：“啊，谢谢！”
　　“啊——吓死我了！”鹤真拍了拍胸口，“佐藤，幸好你及时出现。真是谢谢了！”
　　“没事没事！”佐藤将酒瓶子放在桌上，笑着对不二说：“总算又见到你了！”
　　“嗯？”不二一脸茫然。
　　“佐藤！”鹤真无奈地看了看正高兴的佐藤，“真是的，这家伙又要和不二打网球了！”
　　不二却笑眯眯地说：“打网球？原来是这样。佐藤想和我打球的话，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啊！”
　　“真的？！”佐藤一脸惊喜，“那我们现在就去附近找个场子！”
　　“嗯……”不二笑得有些为难。
　　“咳咳！”就在三人轻松谈笑的时候，餐厅经理插进来，一本正经地对鹤真说，“荻野鹤真，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呃？”鹤真有些茫然地看着经理，“今天提前下班吗？”
　　经理微微闭着眼睛：“你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鹤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以后……不用再来了？难道说，我被解雇了？！可是，刚才的事……那、那不是我的过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