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寻》暮溶

13、寻（13）

　　鹤真低着头，没有回答，却忽然说：“今天，收到了小蝶的来信。”
　　不二心中微微一惊：“那封信，原来……虽然好像无法原谅，不经意间，却还是用了那样亲密的称呼。”
　　“哦，我到家了！”鹤真说着，忽然转而看着身边的不二，“不二怎么……”
　　不二笑眯眯说：“啊，不知不觉走过了呢。”
　　“故意的吧？”鹤真撇撇嘴。
　　不二讪讪一笑，权当默认。停了一会儿，却说：“荻野既然那么喜欢钢琴，就不要放弃吧。”
　　鹤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沉默片刻，轻轻回答：“也许，我会试试吧。”说完，微微仰头，看着不二：“谢谢你，不二！”一脸欣喜、灿烂的笑容。
　　不二温和一笑：“不客气。我走了，再见！”
　　鹤真看着不二的背影：“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交心的、温暖的感觉了……”
　　第二天，鹤真来到教室时，身后的座位还空着。
　　“英二还没来呢。”鹤真回头看了看，微微皱眉，“昨天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很难过。”
　　“嘿嘿……”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鹤真寻声看去，英二正怯怯笑着，站在她桌边：“嗯？！英……二。”
　　英二从衣兜里拿出一支牙膏，递到鹤真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种牙膏，送给荻野。昨天的事……抱歉了！”
　　“呃？！”鹤真瞪着惊诧的大眼睛，看着英二。
　　英二眨着大大的眼睛，清澈的双眸中，跳动着惊慌与委屈：“喵？荻野……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鹤真接过牙膏，“谢谢英二！昨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一时间，鹤真只觉得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感动，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落下来。
　　“啊？！”英二看鹤真忽然掉眼泪了，急得大喊，“不二，快来帮帮我啊！喵~~~”
　　社团活动时间。
　　英二笑着与鹤真挥手：“我们去网球部了！荻野有空过来看啊！”
　　鹤真一脸微笑：“当然了！”
　　不二笑眯眯看着鹤真与英二：“嗯，和好如初了。”
　　走进网球场，不二看见手冢一个人在训练：“真少见啊，手冢做肌肉训练。”
　　英二看过去，说：“自从地区大赛结束以后，他一定一直在训练。”
　　千叶与鹤真走出体育馆。
　　鹤真拉着千叶朝网球场跑：“今天老师讲的时间太长了。我和英二说好去看他们练习的，不知道还赶得上不？”
　　“别急别急！”千叶安慰说，“就快要到东京都大赛了，他们这些天都训练到很晚的。对了……”
　　“嗯？”鹤真扭过头，看着有些犹豫的千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事啊？千叶。”
　　千叶沉默片刻，小声说：“那个……昨天你与高桥老师说话的时候，我恰巧经过……”
　　“嗯？！”鹤真心中一惊，继而，却笑着说，“哦，没关系啊！”
　　“真抱歉！”千叶说，“可是，荻野为什么不去钢琴社呢？”
　　鹤真伸出右手，微微一笑：“手上有些伤，还没有痊愈。”
　　“嗯？”千叶疑惑地看了看鹤真的右手，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虽然并不清楚鹤真的意思，然而看着鹤真纯真的微笑，千叶心中还是觉得欣慰，笑着说：“等荻野的伤好了，一定要弹钢琴给我听啊！”
　　“嗯！”鹤真笑着点点头，指着网球场内，说，“千叶你看！手冢在做训练，很认真的样子呢！”
　　“哦？”千叶走到围栏外，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说，“总觉得，国光这两天有些心神不宁。”
　　鹤真扭头看着千叶，一脸疑惑：“手冢他，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千叶摇了摇头，远远看着手冢，眼神中有些无奈。
　　网球部的训练结束，千叶向鹤真笑着挥挥手：“呐，我走了！”说着，朝手冢跑过去。
　　“去吧去吧！”鹤真会意一笑，与不二他们说笑着，走出校门。
　　忽然，千叶停住了。她看见手冢叫住越前，两个人说着什么，表情都很严肃。
　　回家的路上，千叶问：“刚才，国光与越前谈论了什么事呢？”
　　“嗯？”手冢挑了挑眉，淡淡回答，“没什么，就是和他说些赛前训练的事情。”
　　千叶低头沉默。
　　过了一会儿，手冢才觉察出千叶的黯然，柔声安慰：“不用担心，我没事。”
　　“嗯。”千叶微笑着点头，笑容里，隐隐有些忧伤。
　　再过6天，就是东京都大赛了。不二笑眯眯走进网球场，环视了一圈，忽然微微皱眉：“嗯？今天好像少了一些人呢。”
　　桃城双手抱在脑后，走过来：“唔？部长不在！”
　　河村也四处看了看：“照你这么一说，大石也不在啊。”
　　英二跑过来，睁着疑惑的大眼睛，问：“喵？小不点呢？小不点也没来，他们做什么去了？”
　　“越前说他病了。”龙崎教练走上前，说。
　　“那家伙会生病？”桃城半信半疑。
　　英二看着一脸化石表情的龙崎教练，眨了眨眼睛：“部长呢？”
　　龙崎教练板着脸回答：“病了。”
　　“大石呢？”河村问。
　　“病了……”龙崎教练说着，闭上眼睛低下头，“真是的……”
　　“啊？！”大家面面相觑。
　　忽然，传来乾低沉的声音：“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
　　不二笑眯眯说：“网球部，会有什么隐情呢？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喂、喂！别管他们了！”龙崎教练大喊，“做你们自己该做的事去！”
　　不二笑眯眯打着球，心里却在想刚才的事情：“手冢和越前……不会是跑到哪里去比赛了吧？手冢，好像很在意这个小孩子。照他的性格，很有可能会找越前比一场。”
　　“嗯？”鹤真跑到网球场外，皱着眉，“不二那家伙，还是那么心不在焉！”
　　千叶朝网球场内看了一圈：“嗯？国光不在？”
　　“嗯。”樱乃点点头，“奶奶说，他生病请假了。”说着一脸沮丧，“今天，龙马也没有来呢。”
　　“请病假？！”千叶惊叫一声，心想，“不可能，昨天都还好好的！”
　　“哦？”鹤真看着一脸震惊的千叶，茫然地问，“手冢病了啊？”
　　千叶皱着眉，开始编谎话：“是……昨天……有些不舒服。没想到，好像……今天病情加重了。”
　　鹤真惊喊：“那千叶快点去手冢家看看吧！”
　　“啊？”千叶一脸不知所措，“哦……我、我就去。”说着，一脸无奈地走开了。
　　千叶独自走在高架桥上，小声自语：“我上哪里去看他啊！一定不是生病在家。国光这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不经意间，千叶朝桥下看了一眼，却霍然惊住了。高架桥下的网球场内，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国光！”千叶惊呼一声，飞快地跑下桥去。
　　千叶远远看见，网球场外，大石站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场内的比赛。千叶悄悄走过去，低声喊了一声：“大石。”
　　“啊？！”大石小声惊呼，扭头一看，“千……千叶！”
　　“嘘！”千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看向场内。“越前？他们在这里……比赛吗？”
　　“嗯。”大石点点头，“就连千叶也不知道吗？”
　　“嗯？”千叶微微一惊，表情有些黯然。
　　“啊！对不起！”大石慌忙解释，“我……”
　　“嘘！”千叶嫣然一笑，却有些自嘲意味，“没关系。”
　　千叶静静观看着球场内的比赛：“这场比赛，国光很认真呢。”
　　忽然间，千叶骇然地睁大了眼睛：“零式削球！国光……”千叶低下头，对身边的大石小声说：“我先走了，大石。”说完，转身走开。
　　“嗯？！”大石回头看着千叶离开的背影，一脸茫然与担忧。
　　这场比赛，越前输了。
　　手冢低头，看着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越前，用比平常更庄严的音调说：“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越前震撼地抬起头，睁大眼睛仰视着手冢。
　　“都看到了吧。”手冢收拾好东西，走出网球场，边走边对大石说。
　　大石皱着眉，看着手冢：“可是，你说过不会尽全力的。这样程度的比赛，对你手臂的伤……”
　　“没关系。”手冢打断大石的话，淡淡说。
　　大石看着手冢，一脸担忧，却还是没再说什么：“手冢这样的人，决定了事情，再与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两人默默地走上高架桥。忽然，大石想起什么：“哦，对了！刚才，千叶来过。”
　　“纪子吗？！”手冢冷淡的表情为之一惊。
　　“国光。”千叶独自站在桥上，看着手冢与大石走过来，轻轻唤了一声。
　　“啊？！千叶！”大石看过去，不由地惊呼。
　　手冢淡淡对大石说：“你先回去吧。”
　　“哦……”大石点点头，很操心地看了看手冢和千叶，“那……手冢、千叶，我先走了！”
　　千叶与手冢，相视站在高架桥上，傍晚的风，吹动着两人的发丝。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千叶问，转身不看手冢一贯冷淡的眼神，“不记得大夫说的话了吗？你还不可以打削球。为什么，刚才还一定要打出零式削球？”
　　手冢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淡淡回答：“我现在已经是三年级了，很快，我就会引退。越前，我想让他成为青学将来的支柱。而这场比赛，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赞同我的。”
　　千叶忽然笑了，笑得流下了眼泪。
　　手冢微微皱眉：“你不相信吗？”
　　千叶平静下来，看着天边的晚霞，缓缓说：“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正是因为我心里确信，你说的是事实，我才这么难过。国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手冢愕然地看着千叶，刚才的问题，他真的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