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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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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皎,屋顶上忽有个人影飞过,花子胥不觉好奇,便摘了面具扔在地上一个纵身离开了队伍,飞身上了屋顶消失在月色中。
花子胥连追了几条街,只见那黑影突然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没想到少主轻功更加了得了”说话的是个姑娘,声音暗哑,头戴黑色纱巾
“是你?”花子胥有些吃惊
“鬼使残月向少主请安”残月单膝跪地行礼,起身
“是鬼母派你来的?”
“是,鬼母很生气少主没能按时返宫,命我来带少主回去”
“鬼使向来不单行,孤星呢?”孤星与残月是孪生姐妹,一向同进同出
“孤星在办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残月朝花子胥身后看去,花子胥回身一看,苏州城南边向家庄火光冲天,火舌吐着凶残的信子蚕食着仅存的断壁残垣
看到花子胥不敢置信的样子,残月解释道“最近幽冥宫的探子回报,有人放出消息说武林盟主向问天与幽冥宫暗地勾结。为了消除怀疑,鬼母下令将向家满门处死,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将武林盟主和幽冥宫联系到一起了”
满门处死,四个字重重打在花子胥胸口,那么向南星也会。。。。花子胥知道残月武功了得,如果正面较量等分出高下时向南星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于是暗暗运功待其不备偷袭之,怎料还没等他出招只觉眼前一黑人已经昏过去了,原来刚刚谈话间,残月已向花子胥施了离魂香,离魂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闻了之后会昏死过去,除非用回魂香解毒否则便醒不过来。
再醒来时,花子胥人已躺在幽冥宫鬼室的石床上,环视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陈设,一切都没有变,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公子,洗脸水已经备好了,您请用吧”鬼奴依旧将铜盆放在石凳上
花子胥刚一起身便觉得浑身每一处关节好像被千万只蛊虫咬噬一般疼痛难忍,复又摔倒在床上
“公子,你怎么了?”鬼奴掀开纱帐,只见花子胥疼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忙掏出手帕替他将汗拭去
“我。。。”
“你感觉浑身各处关节好像被千万只蛊虫啃咬一样疼得厉害是吗?”一个苍老鬼意的声音说道
“参见鬼母”鬼奴双膝跪地行礼
“鬼母。。。。”花子胥拼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将自己的身子支撑起来,内田里的真气更是荡然无存
“那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种了情咒,只要你心中有一丝一毫的情爱便会觉得千万只蛊虫在咬噬你的内脏,骨髓,让你痛不欲生”鬼母用一种好像在向小孩子讲述一个好玩儿的游戏般讲述一件极其残忍恐怖的事情,鬼奴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鬼母,您怎样惩罚孩儿都行,只求您放过向南星吧”花子胥忍着疼痛说道
“向南星?”鬼母拉长音调,苍老的声音更显鬼魅阴毒,“我早命人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闻言,花子胥只觉千万只蛊虫似乎从各处关节一点点啃食侵入五脏六腑,疼痛感顿时增加好几倍。花子胥狠狠咬住嘴唇忍着疼痛,嘴唇已被咬破流出血来。
“公子”鬼奴看花子胥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晃晃地就快支撑不住了,心疼他不觉想去扶他。但鬼母阴冷地看了她一眼,鬼奴害怕地又缩了回去
“你,将他杀了?”花子胥只觉得有人握着一把利剑狠狠朝他心窝刺去,即使现在蛊虫将五脏六腑啃食干净也无法与那心痛相比。心神俱伤,再加上种了情咒没有一点儿内力护体,花子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鬼奴一个人,只见她将帕子从花子胥额上取下,换上刚刚投好的帕子,又将换下的帕子放到铜盆中投洗,一个人忙来忙去没一刻停歇
“鬼奴。。”花子胥虚弱的喊道
“公子您醒了”鬼奴放下手中的帕子跑到床边,一双伶俐的大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
花子胥微弱地点点头,昏过去的这段时间,情咒从未间歇,意识里一直都能感受到浑身上下被万虫啃食的疼痛。
出于江湖道义,花子胥该舍命救向南星,可他是邪教异徒本就不讲江湖道义。出于朋友之情,花子胥也该舍命救向南星,可是他从未承认与他为友,一直都是向南星自己一厢情愿。。。那么这细细碎碎涓涓如流的疼痛到底是为什么?
在幽冥宫他学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绝情弃爱,可鬼母却说他已动情?他学会的第二件事儿便是命令服从,可竟会为了和向南星一起看鬼节表演而违抗师命?他学会的第三件事儿便是心狠手辣决绝果断,可却放任自己与向南星纠纠缠缠?花子胥想不明白,看不透彻,只觉心里更痛
“公子,您别再想了,越想越痛”鬼奴好像看透了花子胥的心思,哭着说道
“若能忘了就好了”花子胥脸上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