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邢夫人》dragsun

9、水月庵

　　王夫人正在正房里，听下人报事，见来的丫头有些眼熟，便问“你是哪里伺候的”，玉莲回道“回二太太话，奴婢叫玉莲，是伺候大房里桂姨娘的丫鬟”，王夫人笑问“你们姨娘让你来有何事，”玉莲回道“因昨个儿我们太太出府了，大老爷便让我们姨娘帮太太先管着事，我们姨娘十分不安，说自己年轻，怕管不好，盼着二太太指点一二。”王夫人沉吟片刻道“你们姨娘是个有志气的，但府里尚没有姨娘管事的先例，这事还需问问老太太的意思。”玉莲回道“我们姨娘也这样回给老爷的，可老爷说只先管个十天半月的，料也无事，便不必巴巴地请示老太太，只二太太放了权就行。”王夫人笑道“既是大老爷这么看重你们姨娘，我也不做拦路的坏人，告诉你们姨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我。”玉莲忙道谢，又说“我们姨娘倒是有一事要禀告二太太，我们姨娘说大房里如今事事劳烦二太太，实在没脸，于是已知会了房中个人以后短了什么缺了什么都先告诉我们姨娘，我们姨娘再派人一并向二太太这里取。”王夫人仍笑道“可见你们姨娘是个伶俐的，只可惜了，以后便照你们姨娘说得便是”，转头对陪嫁周瑞家的吩咐道“往后桂姨娘遣人取什么，无需问给她便是。”周瑞家的应了。玉莲心中得意，辞了王夫人便回来桂姨娘处禀报。
　　周瑞家的在王夫人耳边低声道“这个桂姨娘也忒张狂了，”王夫人微笑道“你何必说，随她去吧，我也落得少些闲事。”周瑞家的听了，只窃笑不语。

　　玉莲一路生风地回了桂姨娘处，回了二太太已应允并夸桂姨娘伶俐的事，桂姨娘笑道“如此方好，可见二太太也是个明白人。”心中高兴便赏了玉莲一对耳环，玉莲谢了，说道“奴婢还有一件事想不通，想问问姨娘。”桂姨娘道“你问吧。”玉莲道“早上老爷正要写休书给那位，姨娘为何阻拦呢，休了她可不正好？”桂姨娘自知势单力薄，正要哄了玉莲等丫鬟好好替自己做事，也乐意调*教，便笑道“你不懂，自然是休不得，即便今日果真休了她，只会惹得老太太厌烦老爷，厌烦我，此乃其一，姨娘们如今还算老实，若休了太太，她们必将纷纷取而代之，闹腾起来自然不利我行事，此乃其二，其三嘛，老爷必定感念我的贤惠，这些个好处，何乐而不为呢。”玉莲连声道原来如此。桂姨娘兴冲冲地定了章程，只等贾赦回府商议。

　　且说刑云乘坐马车出北门颠簸了两个时辰，方到了水月庵，一位小尼姑在门口迎着说道“师太知道太太要来，特叫小尼在此等候，”刑云点头笑道有劳，小尼姑自去通报，刑云稍整整衣，仍坐在马车上，等到了大殿，方下了马车，只见师太净虚带着一并弟子正在行礼，刑云叫起，说道“叨扰各位了。”师太恭敬回道“岂敢”，亲自引领刑云入了后院一间干净的院子，道“弊庵简陋，只这个院子还算干净些，贫尼已遣人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了，太太请放心入住。”刑云谢过了，进了主屋只见并不那么简陋，桌椅摆设倒有几分古朴，心下满意道了声谢，静虚又道“做法式用的一应物品都已备好，等先者生辰那日，全庵的尼姑一起诵经，足显孝道。”刑云欠了欠身道有劳，旁边算儿送上了一只荷包，笑道“这算是宿金了，师太收着。”静虚一掂量，心中暗喜，嘴上却推辞道“不可，太太能来敝庵小住，是我们的荣幸，况且府上四时皆有供奉，怎可再收宿金。”算儿嬉笑道“怎么嫌我们太太给的少了不成？”静虚忙道不敢，收进袖里，退了下去。
　　算儿喊了小丫头烧水泡茶，然后亲自查看各处，果真收拾得很干净，请刑云坐下了，道“太太您且歇一会儿，奴婢已让他们沏茶去了。”眼见着邢夫人眉宇间仍有愁色，知道她心里还难过，也不好再劝，便捡了几个笑话与刑云说了，听得刑云苦笑道“你且打住吧，半个都不好笑的。”算儿俏皮道“半个不好笑，奴婢这里还有半车呢。”刑云便笑道“好好，等你半车讲完，我要口渴死了。”算儿嬉笑道“奴婢该死，竟忘了太太还要喝水吃饭的，奴婢还以为太太已经修成正果，不食人间烟火呢。”刑云扑哧一笑道“你这猴儿，在府里见你还算老实持重，怎么出了府就显出原形了。”算儿笑道“可不呢，府里总向被人盯着后脊梁，在这里多好，说什么也不怕人。”刑云沉吟半响，方轻声道“可不是呢，”，说着心中又愁苦起来，想着若是痛快的离开贾府那该多好啊。算儿心知又惹了太太伤心，只好劝道“太太莫要难过，就您这样的相貌人品还受这样的苦，那这世间的女子就都该出家为尼了。”如此又是万般劝慰，刑云倒嫌她唠叨，道“好姐姐，你念叨得我头疼，快出去吧，我要歇歇。”算儿只好应允，道“太太你累就先歇着，午饭时我叫您。”刑云等她出去了，便一转身进入了空间里。

　　这一次直接出现在涤玉池的旁边，只见水光粼粼，水质清透，刑云确实有些乏了，便脱下衣服，钻进池中，捧了水扑到脸上，脸上伤痕慢慢平复，不一会儿便恢复无暇。因水温十分适宜，刑云泡着渐渐出了困意，闭上双眼，渐入梦乡，不见池中竟是仙气缭绕，五彩斑斓。
　　且说屋外那只灵根今日仍是一米多高，但树干竟长到碗口粗细，此时仍悄悄地舒展嫩叶，突然火光四射，原来从根部如喷泉般喷射出绚丽光华，好似烟火冲天一般，只不一会儿乍响一声婴儿初啼，响彻三界间，把熟睡正酣的刑云吵醒了过来，奇道哪里来的婴儿啼哭，便披了外袍循声找来，一出木屋，惊得愣在当场，你道怎的，刚才昨夜还只到她小腿的各色枝苗，现在有的长了枝蔓，有的窜得高，有的竟接出花骨朵来，更奇的是中间那株人参果树竟然发出阵阵婴儿啼哭！它待刑云不知不觉的走上前来，便止了哭，嗯呀地发出婴儿的软语，惹得刑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刚碰到嫩绿的叶子，那树苗便发出咯咯的笑声，正如被母亲爱抚时的发出的满足又幸福的笑声。
　　刑云更加惊奇，问道“方才是你哭的么”，小树苗似乎害羞似的，树叶蹭蹭刑云的手指头，依依呀呀说着刑云听不懂的婴儿语，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他竟全身欢快地打颤，把刑云逗得直乐，双手捧了水，浇到他脚下的土上，他竟缓缓地被完全吸干，舒展根叶，抖一抖身子，树干便向上窜起一寸，引得刑云目瞪口呆，又惊又喜道“你再长大点，会不会真变出个小娃娃出来。”小树苗方才喝饱了水，似乎打了个饱嗝，斜着身子往刑云身上蹭蹭，好像真的再点头。刑云奇道“你真是世上第一爱撒娇的植物了。”小树苗也不知听没听懂，只赖在刑云胸前蹭来蹭去，搞得刑云直翻白眼，脑中将其定义为色苗一个，提了他的细枝离了自己的胸前，待他立直了，松了手，训道“再不许动手动脚，不然我把你砍了做烧火棍子。”说罢，小树苗马上站着笔挺，不一会儿瞥到刑云仍是笑脸，便伸出嫩枝，试探着勾缠刑云的手腕，仿佛表示自己很听话，顺便又撒撒小娇，刑云心情大好，将先前的忧愁净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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