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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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柳程去陈综言的公司时还是带上了程子尧给的那份点心，多么孩子气的动作，柳程却还是开开心心地做了。
到了陈综言的公司，柳程很自然大方地告诉陈综言这是妈从程子尧家带回来的，觉得陈综言自己消灭那份敌人的好，然后柳程自己吃着陈综言让人送来的那盒，而且也真的是很大盒的那种！
晚上两个去吃了火锅，柳程的嘴因为辣椒花椒的麻辣，通红通红的，映着她白嫩的脸庞，还真是唇红齿白，娇羞艳艳的，对陈综言确实极大的诱惑。
回家后，柳程上楼去洗澡，陈综言刚开始在楼下看电视，转了一圈台也没挑到个好的，也就上楼了，看着磨砂玻璃透出柳程姣好的身躯，又想到她吃火锅时娇滴滴的红嘴唇，他想都没想的就推门进去了，也没想到门竟是虚掩着，柳程哪能想到陈综言能上来啊。
看着还没换衣服的陈综言，衬衣西裤的，自己一寸未缕，气势又矮了一大截。
匆忙拿起旁边的浴巾遮挡自己，“你干什么？”
“还有什么好遮的，哪个地方我没见过。”说着就上前扯下柳程身上的浴巾，花洒还没关，陈综言自然也就被淋下来的水弄湿了，白色的衬衣贴在身上，柳程看着陈综言在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肌肉，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陈综言是都看到了他小丫头的蠢样子了。
原来，女的也吃色诱这一套，他也没再多少什么，就笑笑地看着柳程，接着抱起她，使她的后背贴在浴室巨大的镜子上，把她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抽下皮带，自己就那么冲进去了，一下一下的把柳程向上顶，陈综言的头微低，一口含住柳程的胸前的小鸽子……
柳程一直觉得柳永的词很艳，今天才算真正体会到了，
菱头浮萍绿锦波，夏莺千啭弄蔷薇。
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鸳鸯浴啊……
到农历二十五那天，柳程和陈综言一起回陈家老宅，路上接到了瑜子的电话，
“瓜瓜，都二十五了，你问你家陈综言没？要回去不，我们公司的人都快走光了”
南东大四那年是在陈综言的公司实习，毕业后在那工作了一段时间，却还是跳槽去做了某时尚杂志的编辑，虽说专业不对口。
但瑜子的看法是，人生就应该多尝试一些新鲜的事物，得多去看一些未知的事，见一些未知的人。
“瑜子，我不回了。到元宵的时候再回去，我要跟综言一起去法国。”
“好呀，你个瓜瓜，自己都安排好了，哎，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了。记得给我带可丽饼！要很多很多！”
“那是必须的。对了，你得去我家啊，我昨天打电话跟爸爸说你会回去，他都说红烧肉都给你这个大小姐备着呢。”
“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你的二人世界了。瓜，我什么时候才能当干妈呀。”南东瑜刚听见柳程叫的是综言，语气轻松自然，还真是替他们开心，瓜瓜终于开窍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陈综言对柳程有情，但这个当事人却后知后觉了将近三年，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瞎说什么呢，不理你了。”
那边南东也是哈哈笑着把电话挂了，两个人也算修成正果了吧。
陈综言嘴边的弧度不自觉的拉高，他一直觉得女人之间的相处、包括彼此间的关系，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她们会互相掐架，会揭彼此的伤疤，却只是想让对方努力向前看。
她们能因为很小的事情生对方的气，却总是忍不了一天，哪怕是半天对她们也是折磨。
她们知道彼此的癖好，很多事情，她们不多说，彼此就是理解。
她们懂得对方的言语，更懂得相互的沉默。
小丫头是幸运的，陈综言看人一向准，南东瑜是个聪明的女人，若是她放在心上的人，那是定不会让她吃亏的。
可南东瑜不也是幸运的嘛？自己的小丫头是不够聪明，却实实在在地拥有一颗真诚的心。
回到陈宅中，照例的柳程被陈母拉到厨房，陈综言去了陈父的书房。
“程程，你过会儿跟综言把这个汤喝了，你林阿姨炖了好长时间了。”林阿姨是陈家的老人了，她原先是陈老太太的陪嫁丫头，那时候林阿姨也就13、14岁，厨艺已是极好。
陈综言的奶奶过世后，她也没再回苏州，就一直跟着姑爷，也就是陈综言的爷爷待在了北京。梁雨霖和陈父也都称她一句林姐。
“是啊，程程，你得多补补，看这一身没点肉的身子骨，得多吃点。”林阿姨是极喜欢柳程的，小丫头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不稳重，毛毛躁躁的不说，还都一个比一个横。
柳程倒是极礼貌，待人接物也是落落大方的，人也长得清秀，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姑娘。
“林姐，这次你倒给看错了，前几天去做衣服，沈师傅是一眼就看出来程程胖了点呢，”
陈母盛好一碗汤递给柳程，转头看着柳程，“不过我说，胖点倒是也好，到时候生孩子省的没劲。”
柳程低头猛喝汤“……”
后来陈综言随陈父一起从楼上下来。
陈父一直都是极严肃的人也只有对着自己的妻子才会有柔情。对柳程倒是客气，简单的话了几句家常就出门了。
陈父一身军装，肩上的麦穗和三颗星星是极耀眼的。
其实柳程之前是不知道这些军衔的划分，后来还是与瑜子闲聊时八卦起陈综言的家世，他外公家那边，在南边的生意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
陈综言父亲这边是军人世家，爷爷之前也算是老红军了，但陈父具体什么职务柳程一直搞不太清楚。
后来见了几次陈父都是军装，她也就记住了衣服，肩章什么的，后来就告诉瑜子说是有麦穗和三颗星，还有橄榄枝什么的。
由此还招来南东的嘲笑，她堂堂的大学老师，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个是上将级别，好吧！柳程柳老师！”
梁女士见自己的儿子也下来了，就也赶紧给他盛了碗汤放在柳程旁边，自己坐在对面看着两个人把汤都喝完了才放心。
晚上，爷爷从活动中心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提起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柳程和陈综言是年二十七的飞机离开北京。
其实，在机场那天，在候机厅候机的时候，他们见到了程子尧。
程子尧是和顾阡陌那边去美国顾母那边，她常年一个人独自呆在国外也是极孤独的。
柳程离老远看见程子尧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抽回被陈综言紧拉的手，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陈综言还没反应过来，柳程的手又主动地拉回去了，而且是比之前更紧的抓着陈综言的手。
陈综言这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柳程一系列的变化，心里是开心的，她慢慢的，或许真的在努力做到释怀。
他们都在为幸福，努力着。
过了一会儿，顾阡陌挽着程子尧走过来，陈综言和柳程牵着彼此的手，看吧，那时候简单的单方面挽着手，这个简单的互相牵着的动作就向我们暗示出那些注定会发生的事情。
“综言哥，带嫂子出去啊，真是羡慕你们呢。”顾阡陌表现还真是得体，亲密，距离都保持的刚刚好。
“嗯。”陈综言对这个一个大院里的妹妹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不过也由着程子尧和顾浅安的关系算是认识了，只知道他们顾家对这个丫头是宝贝得紧。
不是他存在敌意、偏见什么的东西，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哥，没事我们就先进去了。”程子尧看陈综言也没打算多说话，也就紧着说，原来算是亲近的两个人，现在见面却也是相对无言了。
看着旁边乖乖站着的柳程，她还拉着陈综言的手，浑然天成的亲密感，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应当。他心有不甘，那些，所有的，曾经都是属于他的最美好。
“嗯，代我向顾伯母问好。”
“好的。”
本该各自转身离开的场面却是生生的僵在那里，没人说话，没人有进一步的动作。
柳程有点恶寒，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该说再见了，怎么没人动也没人说话了。这场面太冷了，两个女的无声相望，两个男的更是惜字如金。
柳程觉得自己既然都放下了，那干脆就把姿态放的更好点吧。
“年后没事，大家一起聚聚吧，提前祝新年快乐喽。”柳程越发地觉得自己是个大好人了，努力打破坚冰。
程子尧确是满目荒凉，她是真的放下了。
其实，自己真的不能再奢望什么了，从他自己说要出分手的时候。
从自己离开柳程的时候。也是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从她嫁给陈综言的时候。
现在，自己是连奢望的勇气都不再拥有了。
她的小丫头还是那么的畏寒，即使在屋内，还是白色的羽绒服，藏蓝色的围巾把整个脸颊都包在里面，只露出亮晶晶的大眼睛。
多少年了，她依然是。
心如天蓝，澈澈清远。
柳程，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美丽的意外。
陈综言一挑眉，自己的小丫头还真是有意思。
后来程子尧他们的班级发出登机通知了，他们就只好再次告别了彼此。
等柳程和陈综言坐上飞机后，陈综言想要说点什么，他和柳程从见过程子尧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了，陈综言从柳程身上知道了太多的第一次，他第一次害怕自己的询问会成为她厌恶自己的原因，他害怕自己的不安会影响到他们不坚实的婚姻。
没想到的是，柳程倒是先开口了，
“综言，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啊，我耳朵嗡嗡的好难受诶”撒娇的口吻，之前坐飞机，也多少有点这种现象，但那时自己从来都不对程子尧说，怕他会担心。但现在呢，像是吃准了陈综言，她的劣根性还真是全都暴露出来。
“吃这个吧。”看着陈综言特淡定的从西装内侧的袋里拿出来一包□□糖时，柳程觉得自己都要笑到肚子抽筋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吃这个就能好？神猜？
“你怎么知道我吃这个口味的，”对陈综言的惊奇已不是仅局限于他知道自己要吃糖这点了，口味都清楚地晓得，也没有察觉出来字自己话语里连尾声都上扬的惊喜，其实更多的是喜悦。
“我就是知道。”漫不经心的神情，又带有极致的深情。
我不是天才，我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超自然的感知。
在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给不出之所以。
但关于你的，甚至只要是和你有关的细枝末节，我就是知道。
“……”后来柳程捺不住困顿，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